就在他以爲長劍即將刺中劉峰的時候,突然聽道一聲輕喝。
隨即,在他還沒反映過來的時候,劉峰的整個人向前一步,以優美的姿勢閃過了破軍的劍,同時劉峰的手掌輕輕在破軍的肩膀上拍了一下。
別看那輕輕的一下,卻蘊涵了強大的力道。只聽得破軍一聲慘叫,拿劍的那隻胳膊一陣灼熱般的疼痛,隨後便完全和他的身體失去了感應,長劍也應聲扔在地上。
“你……你對我的胳膊做了什麼?”破軍滿臉畏懼的看着劉峰,恐懼的問道。
劉峰冷冷的望着破軍:“放心,你死不了,我這個人一向不怎麼先後殺人。我不過是將你右臂的筋脈廢了。”
“你好狠啊——!”破軍喘着粗氣,無比怨恨的看着劉峰。
劉峰冷笑一聲,道:“我狠?媽的,如果不是我出手,我的女人現在已經被你殺死了。滾回去,告訴王金鵬那龜兒子,讓他親自去我的怡紅院道歉,否則,小爺我以後見了守備府的人,見一次打一次。”
“媽的,老子和你拼了。”破軍當年在戰場上也是響噹噹的人物,啥時候受過這樣的屈辱。
此刻的他猶如野獸一般,雖然一隻胳膊斷了,但是他卻奇蹟般的用左手拿起了長劍,眸子中的紅光,甚是駭人。
面對如此情景,劉峰反而有些期待,太弱的對手,實在沒胃口。
“你很堅強,不錯,如果還想打的話,就儘管出手吧?”劉峰輕蔑的望着眼前的破軍。
“拼了——!”破軍突然狂笑了起來,接着他左手一揮,整個人如同獅子一般瘋狂的撞向了劉峰。速度比之先前不知要快了多少。
不過這樣的速度,在劉峰的眼裡,還是和蝸牛速度無疑。
他輕輕的躲過了破軍的攻擊,順道在破軍的左臂上拍了一下,將他的兩條胳膊徹底的廢掉。
砰的一聲,失去重心的破軍重重的摔在地上,口中喘着粗氣,無比怨恨的看着劉峰,可惜,他現在連站起來的力氣都沒了。
……
……
見破軍被劉峰打倒,周圍的十數名士兵早就嚇得連魂都沒了,自動扔掉手中的武器,抱着頭,等待劉峰的處罰。
劉峰輕蔑的看了一眼那些士兵,壓根就沒心思去理他們。
現場圍觀的百姓見劉峰出手嚴懲那平日裡欺壓百姓的軍官,頓時喝彩聲一片。
民意,這***才叫民意。劉峰微笑着對大家說道:“各位,今後大家若是再遇到這些垃圾欺壓你們,你們大可去我的怡紅院向我告狀,本人一定爲你們出頭。”劉峰的精神文明其實並沒有高尚在這樣的境界,他這麼說,無非就是想時刻爲自己找點打人,修理人的理由。總之,他遲早得把王金鵬那龜兒子打回去。江南守備嘛,還是由王德望坐着舒服。
就在羣衆散去,白家商鋪重新開門的時候,街口傳來一陣嘈雜吵鬧的聲音,接着,一大隊全副武裝的神機營士兵邁着沉重而整齊的步伐向這邊走來。
望着這一隊的神機營士兵,混在人羣中的白壽皺起了眉頭,帝國的軍隊,居然成人私人鬥毆的工具,這王金鵬也實在不像話了。
“爵爺是神機營的士兵,大約有三千人的樣子。”白壽的眼中露出了一絲的寒意:“王金鵬果然是無法無天。”
“給我圍起來——!”
一聲令下,神機營的士兵已經將白家商鋪圍了起來。
這時,一名軍官騎馬走了出來,冷聲道:“奉守備大人的命令,前來緝捕毆打軍官和士兵的歹徒,閒雜人等速速退開。”
白雨見門前來了這麼多的士兵,有些擔心:“大哥,怎麼辦?他們這麼多人……”
劉峰輕笑一聲,道:“很好,這正是我所期待的。”劉峰就愁沒法那事情鬧大,現在王金鵬爲兒子的事,將整個神機營都調了出來,實在是再好不過了。
白壽眸子中閃過一道寒光,低聲道:“爵爺,我先出去看看。”
說着白壽就走了出去,對着那軍官亮出了令牌:“胡鬧,抓個人,居然派出整個神機營,簡直就是胡鬧。”
那軍馬上的軍官看清楚了白壽的令牌之後,急忙從馬背上下來,恭聲道:“原來是錦衣衛副都指揮大人啊,失敬失敬——!”
“這位將軍,難道你不知道嗎?調動神機營士兵,除了當地發生大規模的叛亂或者是戰爭嗎?別的時候都不可以嗎?”白壽怒聲問道。
那軍官暗暗叫苦,白壽的話
錯,像調動這麼大規矩的軍隊,不但是要有充足的理必須要有軍部或者是總督大人和守備聯合簽發的命令才行。原本他也不敢如此行事的,但是守備大人聽說兒子被人打傷後,頓時怒火攻心,根本不計較什麼後果。
“說吧,是誰讓你們如此行事的?”白壽嘴角輕輕顫動着,眸子中閃過一道怒意。
軍團略微猶豫了一下,輕聲道:“白壽大人請別誤會,卑職也是奉了守備大人的命令,前來捉拿毆打士兵的兇手。”
“胡鬧,抓人用得着神機營整營出動嗎?”白壽呵斥道。
就在那軍官沒法解釋的時候,卻聽到一聲威嚴的聲音:“白大人,軍方的事情,好像不歸你錦衣衛管吧?”說着,一名全身鎧甲的中年男子騎馬走來。此人正是軍中悍將,燕王屬下的死忠派王金鵬。
“張強,兇手抓到了沒有?”王金鵬人人末到聲先到。
軍官趕忙向守備大人行了個禮,然後輕聲道:“大人,卑職正要執行公務,就被錦衣衛白大人阻攔……”
王金鵬冷喝一聲,道:“廢物,一點小事都辦不好。”
“白大人,許久未見,別來無恙啊。”王金鵬跳下馬來,一副很恭敬的語氣,不過他臉上卻沒有絲毫恭敬的表情。
白壽輕輕一哼:“守備大人,我正要尋你問個清楚,江南究竟出什麼大事了,居然連神機營都被你調了出來。”
王金鵬淡然一笑,道:“軍方的事情,我用不着和錦衣衛彙報吧?”
“守備大人果然很狂——!”白壽眯起了眼睛:“不錯,我錦衣衛是管不了軍方的行動,但是請你別忘記了,我們有權監督官員是否違紀。”
“別忘了,軍部還有個軍法處。”王金鵬仗着有燕王撐腰,加上是軍方背景,並不買錦衣衛的賬。
……
……
劉峰還是第一次看到有官員不給錦衣衛面子,他讓番子們在店裡護着白雨,自己則走了出來。
王金鵬望了眼劉峰,感覺此人絕不簡單。可惜啊,他從來沒見過劉峰,並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燕王交代的千萬不要去招惹的人。
“這位是王大人吧?不知你帶了這麼多的士兵,意欲何爲?”劉峰微微一笑,表現得很有風度。
王金鵬一時吃不準劉峰的來路,但是見白壽對他恭敬有加,估摸着此人多半也是個大人物。
“本官接到消息,說有人公然辱罵士兵,而且還出傷了幾名士兵。聽說兇手極爲兇殘,所以本官這才親自帶兵前來緝兇。”在沒有弄清楚對方來路之前,王金鵬暫時保持了嘴角的微笑。
劉峰一陣鬱悶,將自己打量了一番,怎麼看都覺得自己和兇殘兩個字沾不上邊啊。
白壽暗暗發笑,好你個王金鵬,你不是很狂嗎,狂得連錦衣衛都不放在眼裡,看你如何在小爵爺手裡討得好去。
白壽和劉峰相處這麼久,很清楚他的爲人,他絕對不是個吃虧受熱欺負的主。
劉峰的眼中閃過一絲輕蔑,整一個白癡,真想不通王德望當初爲何叫他小心此人。
“敢問這位公子是……”王金鵬見劉峰也不自我介紹,出聲問道。
“哦。在下是這家商鋪的夥計。”劉峰這話其實並沒有說謊,他現在確實還是白家的一名合同制家丁。
媽的,還以爲多大來頭,感情就是個空長了一副好皮囊的下人,王金鵬冷喝一聲道:“既然如此,請你讓開,不要妨礙本官半事。”
劉峰輕輕依舊一副淡然的樣子,輕聲問道:“王大人口口聲聲說要捉拿兇手,那又不知道兇手是誰?現在人在哪裡?再說了,在下一直在此處,爲何就沒看到有人在這毆打軍官?”
“不可能。”王金鵬輕喝一聲,道:“我的士兵不會說謊的,況且本官犬子現在已經重傷,正在府內修養。打他的是一名女子。”
劉峰聞言,邪邪一笑:“敢情被打的是大人的兒子,怪不得你興師動衆的調來這麼多的士兵。不過話說回來,大人的兒子也太有些沒用了,居然被一名嬌弱的女子打傷。俗話說,虎父無犬子,看來王大人也不怎麼樣啊?”
“你……”王金鵬現在算是聽明白了,眼前這位漂亮的像娘們的公子哥是在消遣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