追星逐日!
那是大巫夸父的神通。
當年夸父正是憑藉這一神通才敢去追趕十大金烏。
此刻大巫夸父的神通再現,怎能不讓相柳驚訝。
巫的神通是獨一無二的,從未有重複。
但今天相柳看到了意外。
昔日夸父的神通居然會出現在一個外族人身上。
“夸父神通你究竟是從那裡學來的?”相柳血瞳死死盯着方正在看,這目光之下恨不能將方正一點點切開來研究。
“這是秘密!”方正連連擺手。
相柳現在最聽不得什麼秘密!
因爲秘密總能讓他想到陰謀。
尤其是在看到方正臉上那賤賤的笑容,相柳九個腦袋齊開動,一個又一個陰謀論出現在他的腦海裡。
而每多想一分,相柳對方正的殺意也更重一分。
當然這也不能怪相柳。
首先,方正沒有巫族血脈!這一點相柳可以肯定!
再說夸父,巫妖大戰還未開始,他就已經先死了,不可能留下後代。
巫妖大戰後,兩族同時退隱,想要在這世間找到一位純正的巫族都有點困難,更何況是一位精通巫族神通的大巫。
這樣一想,方正的來歷那就更加讓人值得懷疑了。
想了半天,相柳依舊沒想明白其中的關隘。
“既然你不說,那就別怪吾了。”
相柳臉色來回變換,最終下定了決心。
只要能將方正吞了,不就什麼都明白了。
相柳九張臉上同時露出一縷自以爲得計的笑容。
龐大身軀臥伏,九個腦袋同時蜷縮,渾身被黑霧遮掩,將其身軀淹沒。
那邊方正還在斟酌詞句,想着究竟怎麼才能迎合這大傢伙。
打是真的打不過,天知道這傢伙究竟留着幾分力。
直到一股凌厲的氣息席捲而來,方正感覺一盆涼水從頭頂落下,讓他下意識打了個哆嗦。
再擡頭時看到了蛇盤一處的相柳,眼看着相柳將九個腦袋全部歸攏到一塊兒,看着像是在睡覺。
但方正卻從中感受到了難以名狀的恐怖氣息。
此刻,方正腦海中彷彿有千萬頭奔馬橫行而過,一張臉變得鐵青。
天可憐見,他還什麼都沒做呢!
這大傢伙先瘋了!
“賢弟,這是相柳神通,合八頭之力轟出一擊,威力齊大,你千萬小心。”敖廣躲在一旁善意提醒。
這話落到方正耳中,讓他忍不住翻起了白眼。
要不是他剛纔在這裝叉裝過頭,又怎麼可能有這種事?
現在看起來想要攔下相柳已經不可能了,至少方正不抱希望,他甚至已經做好了跑路的準備。
就在方正準備開口,提醒敖廣跑路的時候,黑霧中相柳再度睜開了眼睛,九對血瞳彷彿有無邊血海席捲而來,令人感到窒息。
隨後相柳八個腦袋同時吐息,一時間烈火、濁水、黑風充斥。
但這些東西並沒有衝着方正來,反而對衝在一處,詭異的聚合起來。
看着相柳身前那不斷擴大的混亂之力,方正頭皮一陣發麻,忍不住吞嚥了口唾沫。
如果說剛纔他只是準備跑路的話,那現在他已經做出了決定。
必須要跑路!
相柳這一擊已經超出了太乙金仙的範疇,硬抗這一擊,不死也重傷。
方正可沒有替龍宮抗雷的覺悟。
“兄長,趕緊走,攔不住了。”方正還是有良心的。
在確定要跑路的時候,還不忘敖廣。
敖廣還在掙扎,他與方正到是可以跑路,但他身後無數龍宮屬臣可就全完了。
“賢弟,此時撤已經來不及了,況且爲兄身後還有億萬水族,身爲龍王,我又怎可棄它們而逃?”
敖廣面帶苦澀,他若真的逃了,道心有缺,今後再難寸進,更何況他寶貝女兒還在,他又說能往哪裡逃?
“兄長,現在問題是沒人攔得住這傢伙,它這一擊打下來,龍宮完沒完我不知道,但你我二人恐怕必死。”
方正苦着一張臉,他又何嘗不知敖廣說的。
只是現在已經不顧得其他了。
“賢弟,你我還有機會!只要能有人驅動那定海神針鐵,就能將相柳再度鎮壓。”敖廣連忙說道。
方正聞言,心念一動,似乎又有了希望。
不過這是在賭命!
方正有點猶豫。
敖廣見方正猶豫,立刻又加了一把火。
“若是別人或許沒這個可能,但賢弟剛剛的確是觸動了定海神針鐵,雖然我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情況,但賢弟出馬有戲。”方正同樣想到了先前一幕,尤其是在看到敖廣眼中的期盼後,方正心軟了。
當然,這不是爲了眼前這張老臉,而是方正想到了龍宮水族。
他實在有些於心不忍。
對於一個曾經生活在紅旗下的五好青年來說,見死不救實在有點難。
但看着相柳身前那一坨巨大的混亂之力後,方正忍不住哀嚎了起來。
這該死的善心啊!
方正猛的一跺地面,肋下再生青風,狂風捲過,方正已經消失在了原地,向定海神針所在衝了過去。
相柳對方正的舉動視若無睹,只有一瞬間眼中閃過戲謔,十八隻血瞳同時望向一處。
定海神針鐵,那是大禹的寶物,普天之下能使動這件法器的可謂少只有少,相柳壓根兒不信方正能驅動這件寶物。
方正順利到達定海神針鐵跟前,看着眼前足有他粗細的棍子,又犯難了。
這麼粗,一雙手根本握不住。
想着猴子大鬧龍宮,強奪定海神針的一幕。
那時候猴子是用嘴喊的!
方正心中閃過明悟。
爲了防止某些意外發生,不如聲音太小,咬字不清等問題,方正特地運足丹田之力,看着眼前龐然大物,大喝一聲。
“變小!”
……
然而隨着時間一點點流逝,定海神針卻沒有絲毫變化。
場面一度變得尷尬!
敖廣正伸長脖子,準備看看方正要如何降服這件寶物。
當然他心中還有別的小九九,你如將這定海神針鐵給昧下,畢竟他這次可是受了不小的委屈。
敖廣已經給自己找好了理由。
然而方正這一聲吼,讓敖廣一個踉蹌,險些甩到在地。
就連全神貫注,炮製神通的相柳也險些因方正這兩個字破功。
身子抖的像篩糠,好半天才穩定下來。
八雙血瞳同時看向方正,齊齊翻白眼。
這究竟是從哪兒冒出來的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