硬弩現身的瞬間,還不等雲從再次下令,那些御林軍已經扣動了硬弩上的扳機。
這種弩不僅是硬弩,而且還是可以連續激發的連弩。
當扳機扣動之時,尖銳的弩箭如同雨幕一般向唐僧紛紛爆射而來。
而且,最令唐僧感到可笑的是,那些弩箭的箭頭上都帶着這湛藍的樣色。
很明顯,那些弩箭都喂有劇毒。
僧僧脣邊散發着一絲冷笑,身上氣勢忽然爆發而出,緩緩向外奔涌。
那些本來已經要射到他身上的弩箭卻彷彿被施了定身法一般,生生地被定住在了空中。
無法前進,也無法後退,更沒有掉落。
那是一副非靜止畫面,卻彷彿一切都已經靜止了一般,那些弩箭就定在那裡了,一動也不動。
動的唯有那些官軍,還有云從以及他身後的諸多朝臣。
他們眼見如此情形,均是是向後緩緩後退,彷彿看到了鬼一般。
“你們這是咎由自取!”
唐僧脣邊的冷笑更是帶了幾分殺機,他眼睛微眯,口中說着,眼前的情形卻是再次發生了變化。
只見被定住的某枝弩箭突然動了,箭頭調轉,化作一道藍光朝某位御林軍爆射而去。
幾乎就是瞬間,那弩箭已經一閃地射入了那名御林軍的前胸。
“撤……”
見此情形,一名御林軍頭領突然大喝一聲,身形驟然暴起,向後倒竄而出,看那動作,竟然是一個身具武功的武林強者。
但也僅僅是普通武術而已,與唐僧的神通法術相比,自然難及萬一。
可是,誰也料不到,便在他身形暴起之時,空中被定住的另一枝羽箭也如先前那枝一樣,調頭爆射,只是一閃地便射入了那名御林軍頭領的額頭。
而此時,更多的御林軍也隨着頭領動作,向後爆射,甚至還有一些人卻是徑直向旁邊一衝,直接從六層高的殿宇上向下跳落。
“去……”
唐僧口中大喝一聲,也不見他如何動作,便看到那些被定住的弩箭卻是如同有了靈性,丈了眼睛一般,分別尾隨一名御林軍爆射而去。
“噗……”
“噗……”
“噗……”
許多道聲音幾乎同時發出,無論那些御林軍逃向了哪裡,均有一枝弩箭射中了一名御林軍。
那些跳下殿宇的御林軍身形還沒有落地,便已經失去了控制自己身體的能力,從跳的動作改成了直接砸向了地面的青石。
六層高的殿宇,再加上他們已經中了弩箭之傷,染上了弩箭之毒,這一次重摔,竟然沒有一個活口留下。
那些御林軍全部被摔得七竅流血,悽慘地躺在了大殿下的青石地面上,一片片殷紅色彩油然生出,染紅了地面。
殿宇之上那些中箭的御林軍,通用沒有什麼好下場。
他們雖然沒有摔落到地面上,凡是每個人都中了一枝弩箭。
最要命的是,他們在弩箭的肩頭上喂上了劇毒,傷勢輕重與否暫且不說,關是那劇毒的毒藥,已經在瞬息之間使他們精神一陣恍惚,對身體失去了感覺。
噗噗噗……
一陣連串的聲音響起,那些御林軍全部倒在了殿宇第六層上。
一個個除了弩箭所射中的傷口上流着黑血,他們的膚色也在快速地變黑。
彷彿這是一羣黑色人種一般,看起來格外詭異。
如此一幕,讓雲從以及他身後的諸多大臣都不禁一陣目瞪口呆。
臉上的顏色倉促之間已經變了,滿臉的震驚和黃恐,同時腳步也不禁緩緩後退。
如果不是明知道就算是跑也同樣跑不過唐僧的追殺,他們可能早已經放下了最後的面子,如同亂竄的蒼蠅一般,各自逃命去了。
隨着他們後退的腳步,空中依然有一些被唐僧固定住的弩箭卻突然掉頭,藍色的箭尖全部朝着那些後退的大臣緩緩迫近。
大臣的速度慢一些,那弩箭彷彿認爲操控一般,也隨着放慢了速度。
如果那些人中,有的人速度快了一些,那些弩箭也同樣加快了速度追上,始終與對方保持着一米多遠的距離,彷彿隨時都可能爆射而去,結果了那些人的性命。
“你究竟是什麼人?”
雲從此時雖然沒有中箭,但此時,已經臉色發黑,變得極爲難看,他一邊向後撤退,一邊高聲喝問唐僧。
唐僧冷聲笑道:“現在想問貧僧的來歷,已經太晚了。註定,此時就是你們一聲的終結時刻,以後也與貧僧沒有任何交集了。你們之所以會死,便是因爲你懸崖沒有勒馬,而且執迷不悟,等着你們的下場也只有這一個了!”
說着話,那些被定住的弩箭突然加快了速度,均是藍光一閃,已經爆射進了那些御林軍的體內。
“不要……”
“不要……”
“高僧饒命……”
看起來原來極其冷血的御林軍,此時已經是一片大亂,那些人紛紛吵嚷着求饒。
或許本來也不是求饒,只是在下意識地呼喊着。
不過,他們所做的這一切全都沒有任何作用,他們的震驚也好,求饒也罷,均是無法抵擋住那些爆射而回的帶毒弩箭。
所謂你能半斤,我就能八兩。
唐僧可不慣着他們,雖然大夏需要人,尤其是需要一些各方面的人才,但是這些人驚險就是二皇子的死忠,唐僧自然不會給他們留下活命的機會。
無疑例外,那些中毒的御林軍全部在十幾息之後暴斃。
而且死狀十分悽慘,與摔落在青石地面上的那些御林軍相比,症狀幾乎一模一樣。
甚至沒有任何一個御林軍在中箭之後,尋求解毒或者救治。
如此一來,唐僧自然也就知道了,很可能是這種毒藥是沒有解藥的。
“還剩你們幾個了!”
唐僧不再理會那些被弩射中的御林軍,而是把目光看向了前方的雲從以及諸位大臣。
“高僧,我們投降!從此不再支持二皇子奪皇位了!”
雲從身爲文官,從來沒有上過戰場,眼前這一幕的發生,極其恐怖。
哪怕是身爲宰相的雲從也不禁膝蓋一軟在唐僧的面前跪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