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是大悲寺的無嗔法師,今日老夫趕去普濟寺,參加立寺慶典,去晚了的話,不但面子上不好看,恐怕本門子侄拜入普濟寺的事情也可能受到影響,別不多說了,容後再敘。”
隱殺門的韓東只是微微點了點頭,便帶着一行人直接往普濟寺方向而去。
他說的話雖然不多,但卻極具震撼性。
韓東的話透漏了兩點,第一點便是隱殺門萬里迢迢而來,是爲了參加普濟寺立寺慶典。
而第二點更讓人震撼。
那就是,隱殺門高層的子侄想要拜入普濟寺們下。
這是一件極其不可思議的事情。
要知道隱殺門被稱爲八大宗門之一,與之前過去的仙道宗齊名,都是久負盛名的老牌宗門。
有多少子侄不可以在仙道宗修行,卻偏偏要拜入普濟寺的門下。
這是爲什麼?
很多人都被這句話幹懵了,甚至連大悲寺的方丈無嗔大師也是如此。
普濟寺不簡單啊,竟然仙道宗和隱殺門同時到賀?
便在山谷中衆人瞠目結舌,無嗔大師心中波瀾起伏之時,東方和北方,各自又有一羣修士往這邊飛來。
兩撥人再度引起了山谷中無數人的注意。
“飛龍教、九華門……”
有見多識廣的人很快便認出了兩撥人的來歷。
這飛龍教和九華門,同樣是八大宗門之列,來頭都很是不小。
“林教主、趙門主……”
無嗔大師看清來人之時,急忙打招呼。
而那兩撥人手卻是在天上沒有絲毫停留,直接一飛而過。
直到隊伍過去,才聽到那邊傳出兩道聲音。
“老夫着急趕去普濟寺……若想見老夫,可去普濟寺!”
“此時不便過多停留,老夫趕往普濟寺了!”
從這兩人的說話中,衆人也聽出來到了,肯定都是飛龍教和九華門的絕對高層,更何況無嗔大師已經叫破了那兩人的身份。
林教主……
趙門主……
“嘶……”
山谷中,有人倒吸了一口冷氣。
這件事情絕對匪夷所思,普濟寺開山門立寺,竟然八大宗門到了一半,這種號召力,即便是大悲寺也無法比擬的。
即便大悲寺再大的盛典,八大宗門也不過是派出個代表,長老一級的人物到場,已經是很給面子了。
誰能想到,一個普濟寺的立寺典禮,竟然四大宗門的,宗主門主都親自到場。
這等待遇,也就是八大宗門有盛大的事情發生,纔會發生的情況。
“又來人了……”
“看樣子還是去普濟寺的!”
便在此時,天空中再次有兩大隊人手現身,往這邊飛來。
兩隊修士的後方,再次有兩個大型隊伍電光一閃地同樣飛了過來。
“土山門!”
“倥侗宗!”
“大羅門!”
“萬流宗!”
“竟然是其餘的四大門,全部到齊了!”
山谷中,驚呼聲四起,整個山谷立刻沸騰了。
“嚴門主……”
“杜宗主……”
“南宮門主……”
天空中,大悲寺無嗔大師剛要打招呼,那四隊人馬,已經一飛而過,往普濟寺方向去了。
甚至連同無嗔大師都沒有打一聲招呼。
也難怪,八大宗門實力雄厚,牛哄得很。
天空中,無嗔大師嘴脣緊閉,心中亂極。
普濟寺開山立寺,竟然八大宗門齊至,這是以往任何時候都不曾發生過的事情。
看來,得去普濟寺看看情況了,這樣一尊大佛在西涼山中,可別與大悲寺發生什麼不愉快的事情,否則,有八大宗門在後邊給普濟寺撐腰,即便是大悲寺也是扛不住的。
便在他剛要離開山谷,趕往普濟寺的時候,卻是聽到一陣悠揚悅耳的樂聲遠遠傳來。
他放開神念,臉色不由得大變。
隨即大喝一聲:“大悲寺衆長老,出寺迎接仙山宗道友!”
隨着他的聲音,寺院之中紅影不停閃動,便有數十名身穿紅色袈裟的僧人來到了無嗔大師的身側。
仙山宗,當世三大超級宗門之一。
絕對各宗門巔峰級別的存在。
這樣的存在,比之前過去的八大宗門還要牛逼很多。
樂聲,是仙山宗宗主夜九龍出行的標配。
有樂聲則代表了夜九龍親至。
因而,大悲寺方丈無嗔大師不敢怠慢,急忙喚出本寺的高層前來迎接。
諸如三大超級宗門這樣的存在,隨便一個都可以輕鬆滅掉大悲寺。
實力着實極其恐怖!
難道仙山宗也是因爲普濟寺開山立寺才趕來西涼山?
如果真是這樣,普濟寺究竟是一個怎樣的龐然大物,大悲寺已經不敢想象了。
“宇文宗主,大悲寺……”
大悲寺到場的高層全部站好,無嗔大師整理了一下袈裟,然後朝着對面飛來的近前人羣朗聲說道。
視線中,他已經看到,仙山宗的宗主宇文俊正坐在隊列最前方的獸車之上。
可是,讓他想不到的是,仙山宗的人卻根本沒有理會大悲寺衆人,徑直從天空上一飛而過。
同樣是前往大悲寺的方向。
這一下,弄得大悲寺衆人很是尷尬。
可是,面對三大超級宗門……仙山宗來說,無嗔大師卻是一點脾氣都沒有。
畢竟,大悲寺與超級宗門之間,根本不是一個重量級的,自己身爲大悲寺方丈,也不夠超級宗門的宗主爲他停留片刻。
“走,隨老衲去普濟寺!”
到此時,無嗔大法師已經無法安然停留在此地了,他實在太好奇普濟寺究竟是怎樣的一種存在,不但八大宗門齊至,甚至連三大超級宗門之一的仙山宗宗主宇文俊也親自到場來賀。
無嗔大師帶着人一走,山谷之中更是炸了鍋。
“走,去普濟寺看看,看來,那裡今天是西涼山的主場了!”
“走吧,如此盛況,能夠一觀,三生有幸啊!”
“我去……普濟寺這麼厲害嗎?居然這麼多大佬都過來了!”
“去普濟寺看看,不是一般的牛啊!”
許多人紛紛議論着,朝着普濟寺方向蜂擁而去。
有修爲在身的人,自然是從天空中飛去,沒有修爲在身的人便只能徒步朝着普濟寺方向而去。
這兩種人數量都不少,熙熙攘攘地佈滿天空和山間小路上。
漸漸地整個山谷爲之一空,便只剩下西涼山各寺院招收弟子的僧人,在那裡面面相覷,滿臉駭然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