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局,唐僧自然看得明白。
即便再多幾個洞虛境巔峰的僧人加入進來,他同樣不擔心什麼。
但是到了這個時候,唐僧考慮的已經不是打打殺殺的事情了,如果真的繼續讓靈嶽寺繼續叫價,那麼肯定還會有人進來參與最後的爭奪。
這樣一來,其他沒有本地僧人支撐的寺院,將會牽連進來。
從與自己一個陣營,變成了敵對陣營。
一旦那些宗門全部有資本注入,那就會全部變成自己的敵人,變成普濟寺的敵人,這對普濟寺是十分不利的。
而自己卻不能把那些人都殺光,終有一天自己也要離開這個小世界。
那麼,就不讓更多的資本進入也好,這樣還能拉過來一批人。
“玄奘大師,不要猶豫了,就這樣辦吧!”看唐僧沉吟不語,了性大師更加地焦急了。
玄奘終於點頭:“好,你去宣告吧!”
還用宣告什麼?
了性大師到玄奘這邊,場內場外,無數雙眼睛都盯着這裡呢,這裡發生的每個細節都被人看的清清楚楚。
終於要結束了嗎?
很多人有一種意猶未盡的感覺。
但也有人長長地出了一口氣,那就是在場中暫時還沒有資本注入的那些寺院。
終於不再受煎熬了!
終於挺過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刻。
可是,接下來就一定迎來曙光嗎?
那些寺院的方丈看着悟性、子浩等五個後來的注資者,一陣無力感襲來,感到心情格外地沉重。
“大悲寺的高僧,靈嶽寺退出競價,老衲認輸了!”
說完之後,了性大師轉身離開,迴歸本寺弟子陣營。
他的背影十分淒涼,腳步蹣跚,一步步,似乎把所有力氣都已經用盡,一小段路,卻走得那麼漫長。
場內場外一片寂靜。
這一輪競價竟然是以這種方式結束,卻是所有人都始料不及的。
此時,比試場前,大悲寺白鬍子僧人再次出來,看着全場,呵呵一笑地說道:“經過多輪佛心競價,淘汰了十家寺院,剩下的二十家寺院將參與下一場比試。經過統計,本次佛心競價,共收到黃金、靈石、物品折價黃金五千七百三十六萬兩。下一場比試,聖寺將拿出全部競價金額的一半作爲獎勵,也就是兩千八百五十三萬兩。”
“鑑於今日已經連比四場,暫時休場。明天辰時再次進行第五場的比試。”
唐僧看着牌子上的數字,默默算了一下,錢數沒有錯。
他便離開了場地,到普濟寺的陣營。
既然人家已經定下了明天再比試,他自然也沒有意見。
他還真不怕大悲寺耍賴。
沒有人知道,他借錢給人,收下兩家寺院的弟子,系統給他獎勵了八十萬功德點。
光是見天的獎勵,他就可以召喚出八個大乘期的打手,更不要說,系統中還有以前存下的五百多萬功德點。
足夠他揮霍了。
“呵呵,玄奘大師,今天很遺憾,沒能與你多幾輪較量,否則那將會是一件身有趣的事情!”
剛走出幾步,那個後加入空門寺的悟性走過來哈哈大笑地說道。
“是嗎?”
唐僧側頭看了他一眼,笑了起來:“也許明天的較量,你會更感到遺憾。”
“哈哈哈,玄奘,你很有錢,也很有自信,不過也很肥,明天見!”性空哈哈大笑着說完,便身形一起,直接飛走了。
“玄奘大師,今天真是對不住了,連累你了!”
此時,靈陀寺的一禪大師快步追了過來,滿臉歉然地說道。
唐僧無所謂地擺了擺手:“一禪大師,一家人不說兩家話。別的不用多說了,普濟寺與靈陀寺肝膽相照,一時的得失都不算什麼。”
兩人邊走邊說,一直回到了普濟寺的陣營前。
現在的普濟寺已經不是原來的普濟寺了,這邊的陣營已經擴大了好多。
原來的普濟寺只有二三百人,但是現在在這裡的僧人卻是已經達到了兩千之數。
各種服飾不同,混雜在一起,不少人在熱烈的攀談。
看到唐僧過來,有幾名身着大紅袈裟的僧人連忙迎了過來。
“玄奘大師,來,這位無爲寺的方丈也帶着全寺僧衆加入普濟寺了。”慧心向着旁邊的一名僧人一指。
“元成大師,歡迎你加入普濟寺!”
唐僧熱情地打着招呼,這人他自然認得,與自己一起同臺競價了,最後因爲山窮水盡,黯然離場,唐僧示意慧心找他嘮嘮,結果就給嘮過來了。
旁邊大玄寺的圓覺和元空寺的悟明兩位大師,也過來與玄奘大打招呼。
他們門下的弟子太多,一時之間還來不及介紹。
幾人便在一起攀談起來。
時間不長,靈嶽寺的了性大師也帶着本寺一千多名弟子走了過來。
“慧心大師、玄奘大師,了性帶弟子來投奔了!”
“了性大師,如果你真是爲了什麼賠罪或者還錢而加入本寺,貧僧勸你還是算了吧!普濟寺家大業大,那點錢財根本沒有放在眼裡的。”譚耿呵呵一笑地說道。
“阿彌陀佛,玄奘大師,也不盡然是那兩種理由。現在的靈嶽寺已經山窮水盡,走投無路,是到你這裡混碗飯吃的,你就說給還是不給吧?”
了性苦笑着說道。
“當然沒有問題,以後就是一家人,人多力量大嗎?”
唐僧還沒有說話,慧心卻是連聲應下。
好吧!
這是你的普濟寺,你自己做主就行,現在寺中成員比較複雜,以後估計不太好歹,也需要磨合一段時間,就看慧心的水平了。
唐僧雖然促成了此事,但是他也是在想着把慧心推出來,淡化自己在普濟寺中的影響,不過多插手寺院的事務,所以但凡無關大局,慧心說的話,他都是贊同。
這也是豎立慧心大師的權威。
此時,站在這裡的諸位方丈中,只有靈陀寺的一禪大師還沒有加入普濟寺。
看着眼前普濟寺突然間就興旺了起來,心中感觸頗深,在那沉吟半天,卻是沒有再說什麼。
此時場外的許多圍觀者已經紛紛散去,就連大悲寺的衆人也已經離開,原本人山人海的山谷外,人漸漸稀少起來,到最後只剩下新組成的普濟寺和靈陀寺一夥。
索性,大夥也無須避諱,便席地而坐,談論起以後的事情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