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下不識公主殿下,還請莫怪。”
“無妨。”好歹也是一朝公主,這點度量也還是有的。
一直都說西域民風開放,但唐僧實在想不到,自己剛剛進城就能看到公主。
“閣下家財當真不少。”公主看了眼還在搶地上的錢的一衆青樓女子,又重新看向唐僧。
“略有薄財。”唐僧揮揮手,示意小白龍跟上他:“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公主了。”
如果她是個青樓女子,唐僧或許還會比較感興趣。
但現在既然已經知道她是公主了,興趣瞬間就消減了大半。
他可是要在車遲國樹碑立傳、建造自己信仰的人物,怎麼可能沾染上這種紅塵呢?
“且慢。”倒是公主率先開口,挽留唐僧。
“不知道公主找在下有何事?”唐僧很不想在這公主面前多花時間。
畢竟他還有正事要去做。
“你是哪裡來的?”
“東土大唐。”
“大唐?這個地方我倒是聽過的。”
“公主見多識廣。”
兩個人就這麼有一搭沒一搭地聊着天,公主反倒是愈發感興趣起來。
“不如隨我回皇宮,我讓我父皇給你開御賜特許經商證明。”
這可是個好東西。
就算是唐僧不太懂得經商,但這前面既有御賜又有特許的,一聽就不一般。
但唐僧仍然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興趣:“多謝公主美意。”
突然,鬧市中一匹快馬飛奔而出!
在經過公主身邊的瞬間突然拉向她,竟然直接把她拉到了馬背上!
“侍衛呢?”唐僧看向四周,卻沒有發現一個侍衛。
“公主身上很有些武藝的,平時也不喜歡侍衛跟着他。”一個負責市場維持秩序的匆匆忙忙解釋一聲,便隨着已經集合好的隊伍向城外狂奔而去。
公主被人擄走了,這可是要掉腦袋的事情!
不多時,從城門口已經奔出去了好幾夥軍隊。
“師父,咱們不去救這位公主嗎?”小白龍輕聲問道。
“你覺得這件事正常嗎?”唐僧微微笑道:“光天化日搶劫公主,如此大膽的劫匪天下少有。這種有蹊蹺的事情是肯定要查的,但現在最重要的還是填飽肚子。”
說着話,唐僧笑呵呵地帶着他進入了一間酒樓。
很豪華的一間酒樓,至少是目所能及最奢華的了。
唐僧剛剛的出場幾乎在場所有人都看到了,那小二看到唐僧進來,也是一陣誠惶誠恐。
“客官!您真是好品味!實不相瞞,咱家的菜做得,那在全國也是數一數二!”
唐僧略微頷首,並沒有接過小二手中的菜單,自顧自說道:“最貴的菜,一樣來一份。”
“得嘞!”還在吹噓的小二聽到這句話,眼睛都開始放光了,也不再扯淡,直接飛奔下樓了。
這可當真是個大主顧!
把他伺候好了,自己的賞錢那多可觀?
不多時,飯菜就已經做好了,光是端菜就花了一炷香的時間。
“拿着。”唐僧從包袱中隨手一探,待到拿出來的時候就已經是一塊足有十兩的銀子了。
“多謝客官!”小二看着這十兩銀子,嘴都要咧開了。
平常就算是很大方的主顧,能給他三兩銀子賞銀就已經是極其罕見了。
這位外地來的客官竟然一出手就是十兩銀子!
他的那個包袱裡,裡面怕是全都是錢!
“你去隔壁的百花樓,就說我只要花魁,錢少不了。”唐僧下達了自己下一個命令。
“好嘞!”小二哪敢怠慢,一溜小跑,很快就帶來了十個姑娘。
這些姑娘在看到唐僧本人的時候,眼睛都是直直地放光。
畢竟這種又有錢,還英俊的少年,有誰不喜歡?
如果自己能攀上這高枝,怕是可以直接離開百香樓,下半輩子享福就好。
唐僧卻只是大概掃了一眼,就皺起了眉頭:“就這?”
“客官,這已經是……”
沒等小二說完話,唐僧直接搖了搖頭:“叫他們老闆來,花魁就這個質量,還開什麼青樓?”
“客官~”非常酥的聲音,一個看模樣三十來歲的女子從樓梯口走了上來。
“你就是老闆?”
“正是奴家~”
“不得不說,你手下這些貨色,還不及你。”
“承蒙客官誇獎。”女子也算是處變不驚,看向後面的一衆姑娘,揮了揮手,嚴厲道:“趕緊去把青青帶出來!”
“可是青青……”
“可是什麼可是?”老闆很有些不耐煩:“我的話還不好使了?”
“青青?”唐僧重複了一遍:“她是你百花樓的頭牌?”
“沒錯,青青乃是我一手調教出來的,管保客官滿意。”
“如果不滿意。”唐僧說着話,特意掃過了老闆的身段。
就是那種風韻猶存的少婦感,應該也是有好多人喜歡的。
“師父,咱們不是和尚嗎?”小白龍拿着筷子,夾也不是,不夾也不是。
想要擡起頭,面前又是一片鶯鶯燕燕,擡頭也不是,不擡頭也不是。
“沒錯,咱們確實是和尚。”唐僧點了點頭,夾起一塊肉塞進了嘴裡:“酒肉財色穿腸過,唯有佛祖心中留。白龍,你着相了。”
是我着相了嗎?
白龍思索片刻之後,突然,茅塞頓開。
沒錯,確實是我着相了!
就像是這塊肉一樣,你覺得它是肉它纔是肉。
果然香!這麼長時間他一直吃草,這下子終於感受到了肉味!
“少吃點。”唐僧出言提醒瘋狂吃肉的小白龍。
主要是太不雅觀。
況且這都是夢幻泡影,唐僧早就把肉菜給幻化掉了,小白龍現在吃的,也不過是他幻想出來的肉罷了。
沒想到小白龍雖然跳出了第一次的着相,但第二個層次他還是失陷了。
只不過這些都不重要了,重要的是,在一羣姑娘的簇擁之下,終於有一個蒙着面紗的女子出現Lee。
這就是傳聞中的花魁嗎?
唐僧身形瞬間消失。
等到下一秒,他已經坐回了椅子上。
剛剛就只有一道疾風掛過,這是她們普遍的印象。
就只有這位花魁,剛剛被摘掉了口罩,還和這位客官四目相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