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噸噸?”
董永一臉懵逼地瞧着手中的這個獎勵品。
一根冰棍。
還是個食鐵獸造型的。
草了。
怎麼系統最近時常抽風,獎勵品都變得這麼挫了?
難道是五嶽的逼格太低?
這個時候,牛欄山終於歸位了。
凡間的香火又源源不斷地注入進牛欄山脈中,轉化成功德。
“老大,這是什麼,能吃麼?”
牛魔王指着董永手裡的冰棍,嘴裡流着哈喇子。
“能吃,這玩意兒叫冰棍,夏天吃了解暑,冬天吃了鬧肚子。”
“不過咱們都不是凡人,倒是不在乎...”
“諾,送你了,老大我不愛吃甜的。”
董永將“冰噸噸”遞給了牛魔王。
“謝老大!”
牛魔王一口吞了下去。
“這...這是?....”
大力的眼中現出了不一樣的光彩。
“好吃啊!”
“涼涼冰冰的,還很甜,還有這個奶香的味道讓我想起了小時候...”
牛魔王的眼中浮起了激動的淚水。
董永嘴角一抽。
小時候?
你他喵的也是穿越過來的?
草,不對!
“大力,這裡面有牛奶,就是母牛的奶。”
“你該不會是想起小時候吃你媽的奶了吧?”
董永笑道。
牛魔王一怔,立刻驚呆了。
“牛奶?”
“原來如此,怪不得啊!”
“嘿嘿...母牛的奶,嘿嘿...”
董永瞧着一臉猥瑣的大力,感覺有些無奈...
與此同時,崑崙山。
赤精子和玉鼎真人把五嶽好好教育了一番之後,放他們歸山了。
剩下一個瀆職的九尾虎,陸吾,跪倒在兩人腳下,嚇出了一身的汗。
瀆職之罪。
這可是要砍頭的。
“陸吾,你犯了大錯,按照崑崙仙境的規矩,是你自行了斷呢,還是由我們動手?”
玉鼎真人冷冷道。
“求師伯饒命啊...陸吾再也不敢懈怠了...”
陸吾拼命磕頭。
“哼!”
“我玉虛仙境的氣脈險些被毀,你有脫逃不了的干係!”
“要不罰你,難以服衆!”
玉鼎一臉決然。
這時,赤精子勸道:
“師弟,你看在他這麼多年爲崑崙山守護道場的份山,饒過他一命吧?”
陸吾趁機哭訴:
“玉鼎師伯,我陸吾生在崑崙,是崑崙山培養了我,我也一直以崑崙山神將爲榮,這一千多年來還算沒辱沒了師門...”
“這次是陸吾失職了,師伯,您饒我一條狗命吧!”
玉鼎嘆了口氣。
顯然有些心軟了。
“陸吾,話說回來,得虧你師尊道德不在場,要是他的話,現在你的頭在沒在脖子上,都兩說。”
情況突然有了轉機,陸吾卻感覺脖子涼颼颼的。
清虛道德真君,雖是十二金仙的老幺,但修爲要排上前三。
脾氣也很執拗,一板一眼,非黑即白,甚至六親不認。
要他在場,陸吾早死了。
“念在你對崑崙山有功的面子上,我便饒你不死。”
“但崑崙山你是待不下去了,即刻下山吧!”
玉鼎道。
陸吾虎軀一震,師伯話中的意思再明顯不過,這是要將他逐出師門!
赤精子看他還愣着,趕緊上前敲了他腦門一下。
“你玉鼎師伯既然饒你一命,還不接着?”
陸吾打了個激靈,立刻拜道:
“謝兩位師伯,我陸吾...現在就下山。”
說罷,他又向着玉虛宮磕了九個響頭,而後灑淚站起。
準備黯淡下山。
“...陸吾啊,你慢着。”
赤精子忽然道。
“掌宮師伯?”
陸吾一怔。
“你好歹是我闡教門人,下山之後不可爲非作歹。”
“這樣,你去五臺山,找雲中子老師去吧!”
雲中子,與燃燈道人和南極仙翁,是闡教的一代弟子。
地位超然。
赤精子安排陸吾去五臺山,還是給他指出了一條明路。
“師伯,弟子一輩子念着您的好!”
陸吾激動地拜了赤精子之後,又看了看周圍後,才依依不捨地駕雲離去。
他走後,赤精子和玉鼎相視一眼,看出對方的無奈。
要說這陸吾,也是崑崙山的老人了,又是天生神祇,趕他走,還是有些捨不得的。
但,牛欄山這檔子事,已經發生了。
總得找個替罪羊,要不然的話,等元始天尊回頭怪罪下來,兩人都承擔不起責任。
“師兄,你爲何讓陸吾去五臺山呢?”
玉鼎問道。
“我給他悄悄算了一卦,五臺山是他命中註定的又一個師門,現在告訴他,也省了他不少麻煩。”
“不僅如此,陸吾命中犯斷頭之災。”
“希望雲中子老師能替他解開此劫。”
赤精子捋着鬍鬚緩緩回答。
玉鼎點點頭。
這個二師兄,心也太軟了。
“師兄,方纔你手託牛欄山道場,可否算出他的跟腳?”
玉鼎又問。
以赤精子的修爲和對天道的參透能力,要算出一個道場的跟腳,那還是綽綽有餘的。
怎料,赤精子竟然苦澀地搖頭:
“算不出。”
“牛欄山的跟腳隱藏得太深了,一定是用了什麼法寶鎮壓。”
“董永背後的人十分了得啊!”
玉鼎有些驚色。
連赤精子師兄都算不出的話,牛欄山也算得上是獨一份了!
“既然如此,那廣成子大師兄爲何執意要毀了人家?”
玉鼎露出深思狀。
“大師兄有他的主意,如今他可是彌羅宮的掌教,手握三寶玉如意,替師父坐陣,威風無二啊...”
“我等只有服從的份,忤逆不得。”
赤精子苦惱萬分。
作爲千年老二,不管他如何優柔寡斷,可還是清楚被人拿捏的滋味不好受。
崑崙仙境說是由他管理,人家廣成子可是權勢滔天,一根玉簪就能號令整個闡教。
“二師兄,你放心,師父他老人家只是去混沌面見道祖,他很快便會回來。”
“大師兄不可能永遠坐陣彌羅宮的。”
玉鼎真人安慰道。
赤精子嘆道:
“希望如此。”
“闡教由大師兄管理,遲早會出事啊...”
玉鼎是個聰明人,怎麼聽不出赤精子話中的意思?
所謂一山難容二虎。
廣成子和赤精子兩個人的行事風格和性格迥然不同,但都有接任闡教教主的野心。
元始天尊早早昭告三界,他有隱退的意願。
這更加劇了兩人之間的矛盾。
其實對於玉鼎來說,扶持赤精子上位,遠比廣成子一家獨尊的好。
畢竟,赤精子拿他當個軍師一般的人物。
關鍵時刻,還有用得着自己的地方。
可廣成子就不同了,這傢伙萬事都要親爲,等他上了位,其餘同門師弟只有被邊緣化的份了。
“二師兄放心,玉鼎一定站在你這邊。”
玉鼎的一句話,讓赤精子整個人都恢復了精神。
“呵呵,玉鼎師弟,我就知道你不會讓我失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