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呸!你說的是什麼胡話?今日這局面都是你咎由自取的。
早前第一個大道下來的時候你就是不聞不問的態度,現如今都公佈那麼多了,你還是不聞不問的態度。
就是哪怕人家上了大道金榜你慰問幾句,都不至於發生現在的局面。”
天帝一聽,當即有些愣住了。
怎麼到頭來這些事情還怪在了他的頭上?
心下頓時有些不高興。
“要是女媧你這麼說的話,那我們就沒有什麼好聊的了。”
說完,便朝着女媧的方向揮袖,示意太白金星送客。
可女媧當即就不樂意了。
只見她袖子一揮,變出一根鞭子,便猛地朝着天帝的方向衝過去。
天帝看着女媧飛過來的身影,瞬間瞳孔一緊,從腰間將混沌劍掏出。
在抵禦女媧之時,無奈道:“女媧,你我都是大能,又何必在這大殿上打起來?若是讓大家看見,那豈不是就成了笑話?”
女媧心底一聲冷笑,都什麼節骨眼了?竟然還在乎面子這件事情?
要不是他天庭的大能連自己的主子都不要了,那她的靈寶又怎麼會丟?
莫不要說她現在正在氣頭上了,就算是現在來了個大能,她都照殺不誤。
就在這時,大殿的大門被前來報信的四大天王給打開了。
還未等天帝阻止,四大天王已經開始朝着凌霄殿前大喊道:“護駕!”
喊完便衝着女媧的方向開始排兵佈陣。
四大天王早已在大道金榜上面榜上有名,此時也都是大道的道行。
他們四個的心裡自然是有天帝的,也是一直爲天帝效力。
只不過是早前有事情,便去辦差事了,沒有想到會出現這種意外。
整個天庭的大能那麼多,竟然沒有人站出來守護靈寶的。
此時的女媧也只不過是個天道的道行,自然是打不過四個天王的,打着打着已經明顯感覺到了有些吃力。
無奈之下,只得一臉怨恨地看了眼天帝后,便離開了凌霄殿。
天帝看着女媧離開的背影,心中也是有苦說不出。
而此時,四大天王卻主動請纓道:“天帝,您直接將我們派去九幽,將他們都給一窩端了吧。”
天帝經過方纔的打鬥,已經累得滿頭汗水。
此時坐在大殿上都覺得有些力不從心。
“你們就先不要去了,鴻鈞和多寶他們都去九幽了。
雖說你們此時都是大道圓滿了,可那九幽的也都沒有幾個善茬。
就連鴻蒙神君都不敢輕舉妄動,咱們也不要輕舉妄動爲好。”
增長天王立馬就有些不樂意了。
“神尊,咱們此時的道行明明就可以同他們作戰了,爲何不將他們一舉拿下?”
天帝見連四大天王竟然都敢忤逆他了,心中就更不是滋味了。
“我說不能去就不能去!怎麼,難道連本帝的命令都不聽了嗎?”
那增長天王被天帝的態度,堵得一句話都說不出來了。
這不就是明顯的窩裡橫嗎?
在旁人的面前委曲求全的,在他們四大天王的面前還擺譜。
心中一時間委屈,卻也不敢發出聲來。
碧遊宮。
通天教主擡頭看着大道金榜的方向,眉頭已經擰緊。
“天帝這是管人不利啊,手下明明已經有那麼多的大道的大能了,竟然連幾個靈寶都看守不好。”
說完又深吸了一口氣,才從蒲團上起身。
這件事情同他而言,其實已經沒有太大的關係了,畢竟他已經大道圓滿了。
一旁的元始天尊也微微嘆了口氣。
“許是那天庭的大道一下子多了起來,都開始不服管教了。”
可太上老君卻意味深長地笑了笑。
“非也,非也,這你們就有所不知了。
主要是此番天庭上大道金榜的人,實際上大多都是一些不起眼的小仙。
說他們道行低吧,但是他們又是個仙,說他們道行高吧,但是早前又打不過衆多的大能。
像那月老、土地公、土地婆、竈神他們,要不是他們上了大道金榜,有誰能夠想起來他們?
可他們的年齡都不小啊!
所以一直以來,他們就是想要當一個小仙而已,哪怕道行高了,也只是當一個小仙。
用人間的話來說,這就叫佛系。”
太上老君的一番言論直接令通天教主幡然醒悟。
他起初是不願意理解這一類仙人的,但是在看到太上老君之後,他確信了,還真的有這一類人的存在。
而太上老君就是赤裸裸的例子。
表面上來說,是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實際上可能就是天庭營造出來的環境氛圍就是如此。
九幽。
鴻鈞就跪在創始元靈的邊上,看着十二蜈蚣將靈寶悉數呈現在創始元靈的面前,心中的想法也是更加的篤定了。
看來他跟着創始元靈就是對的。
那鴻蒙神君算什麼東西?不照樣還是被創始元靈的人,從眼皮子底下將靈寶給偷過來了嗎?
當下諂媚道:“這十二蜈蚣當真是了不得!竟然能夠將大道金榜前的靈寶全部都拿過來了!”
要知道,能夠讓鴻鈞說這種諂媚的話的,除了這創始元靈,整個洪荒迄今爲止還沒有第二個人。
可這話,創始元靈聽得已經快起繭子了,畢竟他的身旁從不缺阿諛奉承的人。
也只不過是點點頭道:“這顆山海珠就賜予你吧。”
說完,便將從大道金榜盜取的靈寶堆裡,拿出了一顆小珠子,朝着鴻鈞的方向傳過去。
鴻鈞在看到面前的小珠子後,當即便將它給吞下了。
吞下之後,卻猛然吐了口鮮血,而後纔開始晉升道行。
不多時,他周身都是金色的光芒來回波動。
創始元靈見狀,大手隨之一揮舞,那金色的光芒外面開始包裹着紫色的氣體。
起初紫色的氣體只是在金色的光芒外徘徊,進而便朝着那金色光芒內竄進去。
須臾後,金色的光芒中開始夾雜着紫色的氣體。
而這時,鴻鈞也猛地一睜眼,擦了擦嘴角的血跡。
眼角再也不似從前那般,只有抑鬱不得志的神態,眼神中多了陰狠和貪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