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白這時也站在了陳凡的身後,皮笑肉不笑地說道。
“原來是雷仙友啊,我怎麼記得你說過,凡間這些的事情和你們雷部無關,如果要降下雷劫,就必須要玉帝的手諭,或者天庭的直接命令,怎麼還是下凡了?”
原來兩個人之間還有這種故事,也難怪一直是老好人設的太白,也會這麼陰陽怪氣的說話。
雷公倒是一點都不尷尬,正色回答道。
“確實是這樣,但是我後來回想了一下,要是真有顛倒北斗陣,那可是對雷靈力的崩解,撕裂,作爲天庭的雷靈力主要管理者,我不能不管啊,到時候如果天庭問責下來,第一個找的可是我,所以我必須親臨現場,才能瞭解情況。”
行,不愧是老牌神仙了,啥話都能讓你圓回來,反正我不尷尬,尷尬的就是別人,一本正經地胡說八道,陳凡就是有些奇怪,太白現在名義上還是協調小組的組長,雷公還是受他管轄的,爲什麼就敢這麼和自己的上官說話,看來天庭還是很多潛藏在水面之下的規則,是自己所不知道的啊,到目前爲止,自己在天庭,還是在萌新的門檻上打轉。
太白也懶得和這種人多說話了,而是拉着陳凡離開,也是沒辦法,太白雖然資格老,在天庭上個地方還是有點面子的,但也僅僅是有點,哪怕是護國天王資格沒他老的神仙,因爲是開府建牙的封疆大吏,手頭有實權,比他說話有分量多了。
可以看得出,太白現在正在極力改變這種情況,正在積極地參與到天庭的各項事務當中來,玉帝也知道他的心思,一些雜七雜八的聯絡事務,都是交到他手上。
“這個案子還沒有結了,主犯雖然死了,但她那些手下還在啊。”
太白把陳凡拖過來,就是想和他說這些的,陳凡想想還真是,差點把這個都忘了,黃文搶完東西早就去處理手尾了,其他人又不敢上來叫陳凡,畢竟和他聊天的,可都是衆人眼中的天庭大能,瞭解到衆人難處,只有太白過來找他了。
陳凡趕緊道歉:“是我的錯,沒想到遇到了雷上仙,他是前輩,找我聊天,不搭理的話,有點說不過去了。”
太白也沒有苛責他,而是拍了拍他的肩膀,意味深長地說到:“這些東西我不好說什麼,你自己把握吧。”
被俘虜的那些組長現在都被集合在一起,接受訊問,對待這些人,地府監察司是兩路齊下,正主都沒了,也沒有必要照顧這些人的情緒,而且從那些區長的口供中可以知道,他們在紅花教這半年時間裡面,欺男霸女,無惡不作,丟到地府都是鐵定下地獄道的,那收拾起來就絲毫沒有留手。
監察司這邊不想多費口舌,直接是搜索這些人的記憶,只要能拿到口供就好。
地府那邊更直接,六道守衛直接把人的靈魂勾出來,當着他們的肉體的面進行訊問,
這羣地痞流氓哪裡見過這種局面,一個個嚇得屁滾尿流,有什麼說什麼。
原來教主是帶着他們,是去屠滅了附近的一個小鎮,收集了數千個靈魂,準備進行最後的儀式,啓動顛倒北斗陣,然後復活自己的愛人。
至於爲什麼不帶三劍宗的嫡系,這些人交代教主怕木坤城出什麼變故,畢竟他們走的是邪教這一套,而且還破了城隍廟,就怕附近有什麼正派人士過來壞了他們好事。
而不收木坤城的靈魂,而是捨近求遠,去外地手機靈魂,也是不想打草驚蛇,木坤城貧民窟的這些凡人,早就是教主眼中的燃料,過早的屠殺只會把人嚇走,而陣法的啓動,又必須要足夠數量的靈魂,無奈之下,教主只能選擇近交遠攻,把最肥美的一餐留到最後。
他們收集來的靈魂,也都在教主身上,隨着最後的自戕一擊,徹底爆發,作爲啓動顛倒北斗陣的鑰匙,徹底消耗了。
陳凡沉默地聽着這一切,然後看着那具紅衣屍體,說不出心裡是什麼感覺,這些人或許已經不將凡人和自己視爲同一物種了,在教主的眼中,普通人就是兩腳羊,就是材料,都是自己復活丈夫的基石。
這樣的心理讓陳凡內心發冷,因爲這種想法不僅僅是這位教主有,天庭中的衆人大多也是這種想法,從實際來說,他們這些人上到天庭以後,重鑄仙軀,如果西遊世界用生物學這個概念的話,那二者的確已經是兩種不同的生物,仙人們明顯已經屬於高維度生物。
但別忘了,不管神仙和凡人有多少區別,二者之間是沒有生殖隔離的,男仙人在凡間能夠留下子嗣,同樣,天庭可不止一個仙女懷上凡人的孩子,紅搖就是發生在陳凡眼前的例子。
就是各種神通,功法,還有力量,讓這些人覺得和凡人不同,從而讓身上的人性慢慢消失了嗎,就剩下了冷漠的神性,陳凡很難想象,如果自己有一天變成那個樣子會如何,或許自己都厭惡的想要殺掉自己吧,他也不會允許自己朝着那個方向轉變,他想保存自己作爲人的那部分。
最後就是整理教主的屍體,她身上的所有東西被小心翼翼地一件件整理好,這些都是要在監察司備案的,畢竟這件事情已經驚動了玉帝,連太白都出動了,那就必須要有一個完整地記錄。
湛盧寶劍,還有一個小小的藍色珠子,一個儲物玉牌,這就是她身上除了衣物以外,僅有的三樣東西。
這麼短的時間裡,教主暴漲的只有功力,靠着南十字的筆記,她也沒有辦法來提升靈力使用技巧,所以她在玉牌上設置的禁制,被黃文隨手就破壞了。
將裡面所有的物品都倒了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