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金德曼,新羅國運無法給她提供足夠的防護之力。
纔會生出這般變化。
“也罷,就讓我來試演下這門道法到底有何玄奇!”
李修道試着探出手掌。
再次凝化爲一道粉中隱現紅光的光帶。
不過比起那道連接黑蓮與玄黃塔的半金不黑的來,這條氣息明顯要純粹許多。
無天知道作爲無上心猿的孫悟空對自家大道有何影響。
而身爲六慾天魔的六聖化身感受自然更爲深刻。
孫悟空身形一經消失,原本面目呆滯的其他幾個臉上立時浮現出焦躁之情出來。
ωωω ¸t tkan ¸¢〇 誅仙劍陣、天地玄黃玲瓏塔、七寶妙樹、青蓮寶色旗、盤古幡……
攏共十多樣法寶一併放出,在空中到處亂刷。
雖然六慾天魔不過只是無天以慾念凝聚的化身,手中寶物也非是正體,而盡是仿製而成。
但是齊齊使將出來。
威力卻也非同小可。
只有撕開混沌、割裂時空、蒙亂乾坤、破滅天地的無上神威。
只是此時的孫悟空已經領悟了幾分心猿之能,身子虛化爲無形念頭。
愣是避開了幾大高手的合擊。
伸手照空中一招,女媧就想着將繡球收回體內,然後使將出來其他更爲合適的法寶。
但……
繡球定在空中,愣是一動不動。
當然不是因爲李修道此時法力已經高過了女媧緣故。
而是在他用小乘魔法祭煉過紅繡球,又領悟出姻緣魔法之後,李修道與紅繡球的親近程度,已然在其之上。
女媧見狀銀牙咬碎,正欲重新變換法力。
但卻已經太晚。
李修道五指攥住姻緣魔法幻化的光帶,朝着自己方向一拉。
紅繡球就彷彿重遇舊主般毫無顧念地躍入李修道手中。
被姻緣道法引來的,遠不只繡球一件。
另有冊薄薄簿子從女媧懷中飛出,緊隨其後。
其上氣息,與紅繡球大體彷彿,但又有着微妙的差異。
更加篤定,攜帶有一股天命所定,不容置疑的篤定之意。
“姻緣簿……?”
左掌托住紅繡球,李修道右手抓起粉紅簿子。
無須翻閱,便已經知曉此物究竟是什麼東西。
就與封神之戰當中的赤精子、廣成子一般,女媧也並未真正祭煉這兩件法寶。
雖說當前的不是女媧真身,只是一具仿照的化身。
但因爲契合大道,所以在這方面也沒有任何虛假。
以至於李修道只是稍一放出姻緣魔法,姻緣簿就捨棄了舊主,主動來投。
李修道輕輕掂量兩物,用小乘魔法祭煉 同時,心中亦是漸有疑惑生成。
說來也是有些奇怪。
女媧明明是藉助造人的功德所以才被天地宇宙認可,證道成聖。
又掌握有姻緣簿、紅繡球這兩件功德聖器。
但是修成功德之道真意,凝聚成爲天地玄黃玲瓏塔的李修道心中清楚。
不拘女媧究竟是以何種法門鑄道成聖,都不可能是功德之道。
同理,還有太上老君。
別看他掌握有契合功德之道的天地玄黃玲瓏塔,但他也不是以功德證道不朽。
以李修道現在眼力看來,倒有八成可能是先天道德。
轉而是元始天尊更加符合。
而通天教主,手中掌握誅仙四劍,不輸先天殺運的後天第一殺伐之寶。
看似威風披靡,不可阻擋,除非四聖聯手,否則無人能制。
但他卻是修得先天截運之道。
六大聖人當中,西方二聖不好說,道法奇異。
但是其餘四大聖人從鴻鈞老祖那裡分得的寶物,卻並不與自家道法相互契合。
若非如此,李修道絕無可能從他們手中將法寶奪走祭煉。
這……就十分蹊蹺了。
就連未曾真正合道的李修道都看得出這點,沒理由唯一造化之位的鴻鈞老祖不知道這點。
饒是如此,分寶巖分寶之時,鴻鈞老祖卻絲毫沒有改變自身想法。
不能深思,否則感覺就讓人心生畏懼。
鴻鈞老祖這番舉止,絕不是出於什麼良善之心。
這點,其實李修道也已經隱隱有所察覺。
封神之戰當中,光明正大,或者見不得光的手段不知用了多少。
死傷的凡人更是無數。
這種視生靈如草芥的做法卻不見鴻鈞老祖現身阻止。
能到通天教主被氣煞,想要再開地水火風的時候,鴻鈞老祖才着急忙慌地姍姍來遲。
而且一出手就是殞聖丹這種大殺器,逼得聖人不得不閉門躲在洞府當中,再不能輕易插手干預世事。
從始至終,鴻鈞老祖考慮得唯有一點。
那就是自家的位子。
通天教主,以及其他聖人有可能再造混沌。
到時候混沌重開,他就未必依舊被天道眷顧認可了,說不得就會被從造化之位上拉下來。
所以他早就打定主意,留下後手。
不讓六大聖人掌握最契合自家道法的寶物,如此一來,任誰也無法威脅到他的位子。
畢竟,造化與不朽之間,看似有着不可逾越的鴻溝,但卻不是因爲兩者之間天分如何懸殊。
而泰半是因爲鴻鈞佔據着這唯一的造化之位,以至於阻了後來者的道路。
如果鴻鈞失其位,怕是六大聖人當中立時就有一人被天道相中,承繼他的造化之位。
否則,距離太上老君等人證道成聖已有足足數萬個年頭。
天地間的純陽之道。
除去最爲飄渺,遁去的“一”,以及傳說直到宇宙崩壞,到達末法之時纔會出現的“先天末運”之道來。
早都已經問世,
然而十八不朽,到現在也纔不過修成了三分之一,尚且不足半數。
如果說鴻鈞老祖沒有在其中搞什麼手腳的話,李修道是決然不信的。
“看樣子,如來不要說最終的守關BOSS了,就連大BOSS也都算不上。
打過了他,西方二聖、元始天尊等就該露面。
而六大不朽聖人後面,還躲藏着鴻鈞道人這個機關算盡的老陰B……”
李修道心中感慨,只覺自己對前路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清楚明白。
但是與此同時,他心中戰意也隨之被激發出來。
越是如此,才越有挑戰的興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