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陳凡沒想到,他纔剛來到這,就看見了潘罡。
此時,潘罡的臉色極其難看,在衆人的注視下,他竟然拿起武器,向着那些妖獸出手,他的後面是逃走的人,那些人跑到安全的地方。
雖然放眼整個天下,沒有所謂的絕對安全,但潘罡心底裡卻清楚,他不能一直呆在這裡。
而陳凡在走過來的時候,潘罡只是看了他一眼,便露出微妙笑容。
“你怎麼過來了?”
他皺起眉頭,目光裡有複雜閃過。
但潘罡的話纔剛說完,陳凡便一劍將那些妖獸解決,隨後讓自己的那些弟子把那些人引導到安全的地方。
只是潘罡的話過於莫名其妙,陳凡還沒搞清楚,潘罡就朝他說。
“你要是早一點過來的話,那些人也不會死。”
說話間,潘罡嘆了口氣,好像是疲憊不堪,但陳凡只是撇了他一眼,便笑着搖搖頭說。
“的確如此,可那些東西又算得了什麼?”
他閉上眼睛,表現出渾然不在意的姿態。
這時的潘罡雖然有些氣憤。
但擡頭看向天空的時候,他卻突然說。
“天門真的不存在了嗎?爲什麼我們不能打開天門呢?倘若能重新開啓這一切,恐怕危險也不會發生。”
但他的話纔剛說出,陳凡便搖搖頭,滿臉不屑一顧嘲諷。
“你還在做夢嘛?”
那個所謂的天門都不過是個騙局罷了,潘罡究竟是聽誰說了,居然認爲天門存在。
陳凡在疑惑的同時,臉上也多了些複雜。
而這時的陳凡還沒來得及仔細詢問,潘罡便直接感慨。
“以我們兩個人的力量去開啓天門,應該不難。”
但這話卻將陳凡逗笑。
不等潘罡回過神,他就直接說。
“那東西不存在。”
就算存在,也不會爲他們這些人開啓。
看見陳凡這麼冷漠,潘罡也愣住了。
其他的那些人雖然是在一旁看着,但卻不由得輕笑了起來。
眨眼的功夫,這羣人就來到了另外一邊。
看着此處的妖獸,他們直接出手一一剷除。
潘罡雖然跟在陳凡身後,但始終無法接受他所說的那些。
看向陳凡的時候,潘罡只是想了想,便直接說。
“如果天門真的不存在,那你們這些人是從哪裡來的呢?都是天上之人,爲何不能說句真話?”
他在氣憤的同時,臉色也變得極其蒼白。
但潘罡的話纔剛說出,陳凡就笑了起來,他輕輕搖頭,直接回應道。
“我已經不知該怎麼講解了?但你們沒有那個天賦,也不值得天門開啓,還有你只要在人間做個普通的人就夠了,何必去想那些東西呢?”
說出這些話的時候。
陳凡看起來是極其的冷漠。
但潘罡卻沒有聽他後面說的那些,而是咬住牙關,堅信天門是存在的,只是不爲他開啓而已。
那究竟要如何才能打開呢?
他不甘心放過這個機會,便是一直跟隨着他們這些人,一路上,潘罡不僅看着他們斬妖除魔,還看着他們將那些危險的東西解決。
這一刻,潘罡心裡雖然有說不出來的高興,但眼裡更多的還是嚮往,陳凡身邊的那些弟子,不瞭解潘罡的事情,可陳凡卻知道這傢伙的轉世。
他閉上眼睛,不願意理會潘罡,但他的那些弟子卻三天兩頭跟潘罡湊在一起,甚至還把他們會的東西偷偷教給潘罡。
看着他們的動作。
陳凡雖然什麼都不說,但卻知道潘罡不會有那個機會,如果沒有人做正確的引導,即使潘罡能夠登上天門,但那些東西也不夠。
他要在天上立足,首先就得有一番作爲,不然上去以後還是會有人看輕他。
而他在人間所有的一切,就是最好的歷練機會,正如當年的陳凡歷練了千萬回,最後來到天上一樣。
這個念頭在陳凡腦海中浮現時,他只是輕輕一笑,便不再理會自己的那些徒弟跟潘罡,就算他們走的再近,那又如何呢?
沒過多久,潘罡好像也漸漸冷靜下來了,只是看了一眼陳凡的那些徒弟,他就直接說道。
“你們教我的東西,我雖然都能學會,可是我總感覺差了些什麼,不如你們把完整的給我吧。”
但潘罡的話纔剛說完,那些人便搖搖頭拒絕。
“完整的交出來的話,那可能就得花點時間了。”
他們的話說的極其乾脆。
這一刻,潘罡也愣住了。
實在無法想象,他們竟然會這樣拒絕自己。
但在驚訝之餘,潘罡還是捏住拳頭說。
“那我自己再想想辦法。”
說完,他便是選擇轉身離開,時間這種東西對於陳凡他們來說是眨眼就過的指尖流沙,但對於潘罡而言,他只是一個凡胎肉體罷了。
就算他有天賦,可是他還是需要時間去修行,沒有足夠多的時間,他談什麼修行呢?
陳凡和那些人將妖獸一一解決以後,也準備回到天門了,但潘罡卻看着他們一行人說。
“帶上我吧。”
說着,他擡起自己的雙手,用力揮舞的同時,也希望能夠有人看見自己,結果那些人只是看了他一眼,最後都搖搖頭,選擇離開。
看見他們走了,潘罡的臉色又瞬間變得無比難看。
他實在無法想象那種事情會發生在自己身上,尤其是被拋棄, 雖然被拋棄的命運對潘罡來說並不罕見,但這一刻的他是真的失望透頂了。
在衆人離開以後,他想也不想,便放聲怒吼了起來。
雖然絕望,但潘罡也認命了,因爲天門本身就不是他們這些尋常人能夠去。
這一刻,潘罡只能選擇離開。
但在另外一邊,其他的那些人還不知道潘罡心思。
他們在妖獸解決以後,也開始好好整頓腳下的土地,畢竟是百廢待興,所有的一切都得建立起來。
這些人的忙碌看似隨波逐流。
但潘罡在這其中卻像道士一般,所有的人對他都是恭恭敬敬的。
看着那些人的態度,潘罡雖然滿意的笑了笑,可心裡的那塊石頭始終放不下來,爲什麼天門上的人不願意帶上他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