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新把白流安放上牀之後,閻羅王才離開了房間。
白靜銀正坐在客廳裡看電視劇。
“白靜銀。”閻羅王吩咐道,“你明日早上煮點醒酒湯。”
“是。”白靜銀應道。
閻羅王離開了,去了姮娥的廣寒宮。
因爲廣寒宮最是華貴,所以,他們每一次都是在廣寒宮裡頭聚會的。
“來晚了!”孫悟空把一罈酒塞進了閻羅王的手裡,“喝!”
閻羅王傻了纔會答應,他一把把酒罈子塞了回去。
“我是送流安回去的,喝什麼喝?”
“哪裡要送這麼久?”天蓬元帥道,“你上次送孟婆回去,兩秒鐘就回來了。”
“流安是個孩子,我多照顧照顧,不是應該的嗎?”閻羅王道。
天蓬元帥覺得有道理。
對於他們來說,白流安確實是個小屁孩。
衆人喝到了半夜三更,才散去。
第二天早上,白流安醒來時,感到頭疼欲裂。
他搖了搖腦袋,站起身走了兩步。
然後頭就更暈了。
白流安煩躁死了,這才發現自己居然穿着外袍躺在了牀上!
他的潔癖可不比閻羅王輕!
這哪兒能接受!
白流安立馬去洗了個澡,然後要叫白靜銀來把牀單被套全換了!
然而剛剛走下樓,就聞到一股香氣。
“少爺。”白靜銀道,“這是閻羅王吩咐我做給您的醒酒湯。”
“哦。”白流安點點頭。
白靜銀提醒了他!
白流安把他昨天,因爲人形沒有尾巴,坐在地上哭得捶胸頓足的事情想了起來!
閻羅王當時居然也沒有笑話他,而是耐心安慰。
白流安感覺臉上燒得慌,立馬拿起湯勺,一口一口的喝着醒酒湯!
越喝,昨晚的回憶就越清晰!
白流安沒忍住,感慨了一句:“師兄真是個大好人。”
白靜銀問道:“閻羅王嗎?”
“別問了!”白流安趕緊說道。
他簡直想飛回昨夜,給自己一拳!
太蠢了!
太丟人了!
然而就是這個時候,瑪格麗塔來到了水簾洞之外!
“是這裡吧?”瑪格麗塔自言自語了一句。
他們流安苑,無事不知,無事不曉。
然而這個水簾洞裡頭具體有什麼,卻是從來沒有人去調查過的。
——廢話,那可是他們老闆的老宅。
也沒人敢去調查。
因此,瑪格麗塔只知道,白流安的師門在這裡面。
瑪格麗塔走了進去。
然後就看見一隻獼猴從他面前跑過去!
瑪格麗塔:“???”
他們公子的師門裡頭,居然還有沒有化成人形的?
然而下一刻,越來越多的獼猴走了過來!
把瑪格麗塔這個外來之客給團團圍住!
瑪格麗塔:“???”
他們家公子,是住在獼猴堆裡頭的?!
“你是誰啊?”小齊問道。
“在下瑪格麗塔。”瑪格麗塔道,“前來找白流安公子。”
一衆獼猴全都認得白流安。
“我帶你去!”小齊主動說道。
“多謝。”瑪格麗塔道。
“我也帶你去!”
“我也去我也去!”
“……”
瑪格麗塔被一衆獼猴的熱情整得有點兒受寵若驚。
“不必如此麻煩,有一個人就夠了。”
“那哪行。”小齊道,“你是白流安的客人,就得好好招待!一會兒來我們別墅裡吃桃子!”
瑪格麗塔笑笑:“那我就不跟你們客氣了。”
瑪格麗塔被一衆獼猴帶着,在水簾洞裡頭七繞八繞。
他着實沒想到,小小的洞口裡面,居然別有洞天!
怪不得白流安會說流安苑其實並不算大呢!
原來他以前,住的是這種豪宅!
終於,瑪格麗塔來到了白流安的別墅門前!
“白流安!”
“白流安!”
一衆獼猴大聲喊道。
白流安走了出來:“何事?”
他問完,就看見了瑪格麗塔。
“瑪格麗塔?”白流安問道,“出什麼事了?”
“啊?出事啦?”小齊趕緊抓住瑪格麗塔,“出什麼事了,要不要我們大王幫忙?”
“我跟你說我們大王超厲害的!”小紫生怕有人不知道他們大王厲害,趕緊補了一句。
瑪格麗塔忍俊不禁:“沒有,不是我們流安苑出了事情。”
“進來說吧。”白流安把瑪格麗塔迎進了屋,又對一衆獼猴說道,“兄弟們,這次沒什麼事情,不過以後,若是需要大師兄幫忙,我一定不跟他客氣!”
“那肯定不客氣啊!”小齊熱情道,“我們可是一家人!”
白流安噗嗤一笑。
小齊又道:“走了走了,散了散了,晚上再來這裡玩。”
“好嘞!”一衆獼猴歡呼着走遠了。
“慢走啊。”白流安笑道。
他說完,就和瑪格麗塔一起進了別墅裡頭。
瑪格麗塔這個時候,纔敢把沒見過世面的樣子露出來!
“公子,這裡面怎麼和外邊不一樣啊?”
“不知道。”白流安坦誠回答,“可能我師父喜歡吧。”
瑪格麗塔點點頭,對於白流安的師父好奇極了。
白流安於是一陣猛誇。
看着瑪格麗塔驚歎不已的眼神,白流安道:“一會兒帶你去認識認識他,先說正事吧。”
瑪格麗塔點點頭,正色道:“魔祖羅睺回來了。”
白流安的第一反應,是他師父的弒神槍怎麼辦?
在他得到的所有資料裡,說的都是,魔祖羅睺已經達到了無敵高的境界!
然而具體是什麼境界,卻沒有人說過,沒有一個準數。
而現在,弒神槍,在他師父葉炎手裡!
白流安可以肯定,他師父和羅睺沒有任何關係!
更不可能會把弒神槍這麼好用的一個武器,拱手相讓!
那麼,弒神槍葉炎是從何處得到的,就十分明顯了。
“哦?”白流安挑起了眉頭,“他不是去了洪荒之外嗎?怎麼回來了?”
對於魔祖羅睺的去向,白流安雖然不清楚,但是還是隱隱約約只知道的!
而在洪荒世界之外,還有其他的世界,白流安倒是不大清楚。
也許是真的有,不過反正他是沒有去過。
“不知道。”瑪格麗塔道,“他回來的時候,渾身是傷,十分嚴重!”
白流安皺起了眉頭。
“說是逃回來的也不爲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