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蔓斐德,蔓斐德。”希羅德走到蔓斐德身邊使勁的推着他說道。
推了半天,希羅德見蔓斐德沒有絲毫的反應,於是希羅德伸出右手食指,在蔓斐德鼻孔下一放,想看看他是否還有呼吸。稍等片刻之後,希羅德臉上露出懼怕的表情,因爲他發現蔓斐德已經沒有呼吸了。希羅德自言自語道:“怎麼會這樣呢?剛纔還站起來說句了話呢,怎麼現在就沒氣了呢?”說完,希羅德在屋裡來回踱起步來。
突然他瞟了一眼蔓斐德的肚子,他發現蔓斐德的肚子漲的就像懷孕了一樣。於是希羅德衝着蔓斐德的肚子說:“一定是水喝多了,得給他弄出多餘的水來!”說完,希羅德就走到蔓斐德牀邊,看了一會蔓斐德後,他低下頭雙手合握放與額頭前,祈禱了一下,便跳到牀上,照着蔓斐德的肚子使勁的踹了一腳。
“噗”的一聲,一口水從蔓斐德的嘴裡噴出來。希羅德定睛看了一會,見蔓斐德沒有什麼反應,接着又踹了一腳。不過這一腳剛踹完,蔓斐德就發出一聲“啊”的一聲。接着蔓斐德就很快的從牀上爬起來,看着希羅德說:“你不用那麼狠吧?”
希羅德驚喜的抱住蔓斐德說:“太好了,你終於醒了,簡直嚇死我了!”
蔓斐德則鬱悶的一把推開希羅德說:“我一共都沒事,只是多喝了一點水而已,我剛纔是裝死想嚇你一會的,沒想到你一點憐憫之心都沒有,還照着我使勁的踹!”
希羅德驚訝的看了蔓斐德一會,然後生氣的衝着他說:“你是裝的?你這個該死的傢伙,我以爲我真的把你給殺死了!”
蔓斐德看了一下天色,然後衝着希羅德說:“不給你廢話了,我要去吃飯了。”說完,蔓斐德就跳下牀,直奔門口走去。就在他馬上就要抓住門把手拉開門的一瞬間,希羅德衝着蔓斐德說:“沒有早飯,我是胡弄你玩的。”
蔓斐德轉臉吃驚的看着希羅德正要大罵希羅德的時候,希羅德從蔓斐德的牀上跳下,一下跳到自己的牀上躺下,閉上眼睛衝着蔓斐德說:“中午飯我不吃了,你可以把我的那份吃掉,我晚上要參加比賽,我睡覺了!”說完,希羅德就佯裝“呼呼”大睡起來。
蔓斐德鬱悶的看了看躺着的希羅德,他思索了一會,突然跑到希羅德牀上坐下,猛推了希羅德一把說:“起來,我有話問你!”
希羅德睜開眼睛眨了兩下,看着蔓斐德說:“什麼事?”
“我問你,”蔓斐德彷彿非常生氣的衝希羅德說,“你是不是把你那一套該死的鬼話給索利爾神父說了?”
希羅德看着蔓斐德說:“我是說了一些……”
“難怪呢!”蔓斐德皺着眉頭說,“我說索利爾神父怎麼突然對雷米那麼嚴厲了。”
“嘿。”希羅德很無辜的衝着蔓斐德說,“我對上帝發誓,我在索利爾神父面前,沒有說過雷米任何一句壞話,包括之前我給你說的雷米是邪惡魔法一方的事,我都沒有給索利爾神父說!”
蔓斐德聽完立刻皺着眉頭,自言自語道:“那是怎麼回事?雷米可以說是整個修道院裡最有潛質的教士了,平時索利爾一直對雷米很好的!”
希羅德打斷蔓斐德的思考說:“我有一個疑問:攻擊性法術爲什麼說出咒語的第一個詞的時候,超能現象就開始顯現了呢?”
蔓斐德瞟了希羅德一眼說:“呵,如果攻擊性法術像競技性法術一樣的話,那我們就等着別人來攻擊我們吧。”說完,蔓斐德突然想到一件事,他驚訝的看着希羅德說:“你說你要參加晚上的競賽?”
“是啊!”希羅德比較坦然的回答道。
“嘁。”蔓斐德鄙視的說道,“我建議你還是放棄這個念頭吧,雖然我必須承認:你的悟性很高,潛質也很高。但是再怎麼說,雷米已經在這間修道院待了15年了,他從7歲的時候就開始修煉法術了。他是我們的教宗大人親自帶來的,他是……”
說到這兒蔓斐德突然使勁的拍了一下希羅德的胳膊,接着大聲的說:“我明白索利爾爲什麼突然對雷米那麼嚴厲了,我以前聽說索利爾跟我們的教宗大人有極深的矛盾,他之前肯定是挨着教宗的面子纔對雷米非常好的,現在教宗大人被病魔纏身,已經快不行了,所以索利爾也開始收拾起雷米了。索利爾這個人真毒啊!”
希羅德看着蔓斐德說:“好了,我們不應該談論這方面的事。如果你要是想跟我說些什麼的話,我想我們還是談論一下晚上的競技法術比賽吧!”
“呵。”蔓斐德撇了希羅德一眼說,“我勸你還是不要考慮晚上的比賽了吧,我不敢肯定你以前學沒學過什麼競技魔法,但是我可以肯定一點,那就是晚上的比賽基本上沒有什麼懸念,肯定是雷米贏!你放心,晚上敢上擂臺的人根本不會有的,上去就丟臉的事誰會去做?”
希羅德饒有興趣的看着蔓斐德說:“雷米真的那麼厲害嗎?”
蔓斐德顯出信心十足的樣子說:“我給你說吧,競技法術比賽這個買賣總共分三部分,那就是復生、催生和囚禁,就算有誰在復生和催生法術上贏了雷米,他肯定無法在囚禁法術上贏雷米!因爲雷米的囚禁法術已經基本上修煉到頂點了。再說了,競技法術比賽要求就是三部分全勝,否則的話就會重新再來三輪。在擂臺上每施一次法術,你就會感到身體疲憊一點,漸漸的你就無法集中精力背誦咒語了,但是對於雷米來說,他似乎有常人沒有的體質,別看他瘦小的彷彿弱不經風一樣,但是我聽說他曾經跟巴的諾神父在擂臺上連戰了15輪呢,當時他才18歲,後來因爲他實在不支了,才敗下陣來的。”
希羅德疑惑的說:“巴的諾神父是誰?”
“呵,你讓我怎麼回答你?”蔓斐德略顯得無奈的看着希羅德說,“巴的諾神父就是巴的諾神父唄!我最多隻能告訴你:原來的巴的諾神父,現在已經是我們這個地區的巴的諾主教了。明白了?”
希羅德笑了一下,他似乎已經意識到自己的這個問題,問的十分的可笑。他撓了一下後腦勺,看着蔓斐德說:“我還想問一個問題:爲什麼我施法術的時候,沒有感到身體疲憊呢?”
蔓斐德嘆了一口氣,然後往希羅德身邊挪了一下,一把揪住希羅德的耳朵說:“我說得話你到底有沒有仔細的聽?我說過了是在擂臺上,不是平時的時候!在擂臺上施法一次疲憊一次,是因爲那個擂臺在比賽前就已經被施上了咒語!明白嗎?”說完,蔓斐德便鬆開了扭着希羅德耳朵的右手。
希羅德用左手使勁的揉了一下被扭的右耳,滿腹疑問的衝着蔓斐德說:“誰施的咒語?”
蔓斐德聳了一下肩說:“不知道,參觀競技法術比賽的上層人物很多,誰知道是誰施的咒語?不過,一般來說,我覺得應該是索利爾!”
“哦。”希羅德應了一聲之後,衝着蔓斐德說:“我覺得你是時候去禮拜堂了。”
蔓斐德擡頭透過窗戶看了一眼天色,突然大驚失色的衝着希羅德喊道:“天啊,太陽都已經升到那麼高了。快起牀吧,我們趕快去做彌散,要不索利爾又該訓人了!”
希羅德把頭往枕頭裡一埋,閉上眼睛說:“你去吧,我已經給索利爾神父打完招呼了,苦行教士需要休息,不要打擾我了,祝你好運。”
蔓斐德鬱悶的看着希羅德,他想好好的收拾一下希羅德,但是時間真的是已經不早了,無奈之下他只能帶着一肚子的氣跑出了房間。
蔓斐德離開房間以後,希羅德就睜開雙眼,看着天花板想:“雷米的修煉已經是達到一定的程度了,索利爾居然讓我打敗雷米,這可能嗎?索利爾雖然已經教了我《時空咒》和所有的競技法術,但是他卻沒有跟我提起:在擂臺上施法的時候會越來越累。這是爲什麼呢,他爲什麼不告訴我這一點呢?難道是他忘了,還是那種施在擂臺上的咒語根本與他無關?”想來想去,希羅德最後得出一個結論:索利爾有可能是想把我清除出修道院。
希羅德把雙手枕到腦後,自言自語道:“問題的答案,到了晚上比賽的時候就會揭曉了。現在我還是抓緊睡覺吧,我真的有點困了。”說完,希羅德翻了一個身,便閉上眼“呼呼”大睡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