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71懷胎真相,外加黑泗有危險?
到底是哪裡發出來的聲音?
南宮白夜雙眸一眯,不動神色的走着。
腳步聲越到深處越空靈,迴盪在長長的古墓裡,像是有什麼人跟在她身後一樣。
但凡在墓地裡摸爬打滾慣了的人都知道,越是這個時候越不能回頭。
沒走幾步,南宮白夜就聞道了一陣如同鐵鏽般的腥甜。
那是……血!
南宮白夜伸手一摸,這才知道那聲音不是什麼水流聲,而是血流聲。
距離她不遠處的牆壁上,靠着一排排的童男童女,由於失血過多,他們的整個臉都陷了下去,只露出了一雙空洞而幽深的眼眸死死的盯着她。
南宮白夜頓時渾身一僵,胃裡一陣翻滾。
怪不得沒人敢來扒這個墓。
如果不是因爲辦案,這樣的墓地,沒有哪一個人願意來。
南宮白夜仔細的觀察着眼前的屍體,爲了防止屍變,她並沒有離的太近,手上拿的也是他們這一行專用的陰燈。
屍體雖然很乾枯,卻沒有任何的腐爛跡象,甚至有一具男孩子的血還沒有流光。
沒有任何疑問了。
他們就是這段時間神秘消失的受害者!
南宮白夜蹲下身子,深邃的雙眸遁着血跡望過去,頭皮一麻。
是錯覺嗎?
她總覺得這個地方,她來過?
南宮白夜按了按發疼的太陽穴,只覺得眼前的影子都是重的。
她確實來過這裡……
那時候她喝了一碗藥,那碗藥是紅色的,喝到嘴裡很腥。
她總算記起來了。
那味道,像是誰的血。
然後她渾身發熱,雙腿軟到了極點。
南宮蕊兒收賣了馬伕,想讓他們趁着她春藥發作,強上了她。
她在南宮苑後面胡亂的跑着,跑進了人人避而不談的鬼洞。
那些馬伕也跟了進來,朝着她不懷好意的笑。
可就在他們朝着她撲上來的一瞬間,她的全身像是發生了改變,青色的血痕在她臉上凸了出來,隨着筋脈,蔓延到了她的腰間。
接着,她的肚子慢慢的鼓了起來……
等到再醒過來的時候,那幾個馬伕已經成了幹扁扁的屍體,而當時的她像是喪失了所有的記憶,如同遊魂一樣的出了鬼洞……
原來,她一直都想錯了。
南宮蕊兒並沒有故意引她去鬼洞,而是她自己逃到了這裡。
大概是因爲這具軀殼很牴觸那個時候所發生的一切,纔會發生記憶錯亂。
南宮白夜撐着自己頭疼欲裂的太陽穴,突如其來的記憶,讓她渾身無力到了極點。
然而她知道,她不能在這裡繼續呆下去了。
南宮白夜每次進入墓室後都會在東北角點一隻蠟燭,然後纔會開始摸金,如果摸完金蠟燭沒有滅,摸到的東西就可以拿走
如果蠟燭熄滅就叫做“鬼吹燈”。
這時,要把所拿的東西原封不動得放回去,然後原路離開。
無論是誰,無論有多大的道術,都必須遵守這個規矩。
現在蠟燭已經滅了,她再不走,恐怕永遠都出不去了!
南宮白夜彎膝,單手撐着牆壁,用最快的速度往外走,她能清楚的聽到身後的聲音。
咯吱,咯吱的。
像是有人在嚼骨頭……
“孃親!快點出來!”
遠處突然出現了一道光,小人兒扒着雜草,小手朝她伸着,滿臉的焦急。
幾乎沒有任何猶豫,南宮白夜順着光線,用盡了力氣奔跑。
她的長腿像是被什麼東西拽住了。
她卻連看都不看,重重一腳。
又狠又準!
等到她衝出墓地的一瞬,手指立刻一束,黃符自燃:“封!”
轟隆隆的地動樹搖。
洞口被重新封死。
一張張小臉在地下掙扎着,像是要把誰拉下去!
南宮白夜柳眉一皺,口中唸唸有詞。
過了許久,那些小臉才褪去,恢復了平靜。
但南宮白夜知道,這個法子的鎮壓也只不過是一時的,早晚有一天地底下的那些東西會全部都跑出來……
“孃親。”南宮小喵露着尖尖的小獠牙,忍不住伸手拽了拽南宮白夜的衣袖。
南宮白夜立刻塞了個西紅柿給他。
南宮小喵兩隻小爪子按着,藉由液體平復着上下起伏的小胸膛。
南宮白夜摸了摸他的頭,看來,這裡的怨氣比自己想象的還要大,不然的話,小喵也不會露出原形來。
只是……
“那個小男孩去哪了?”南宮白夜來回看了一眼,卻找不見明兒的影子。
南宮小喵把最後一滴汁液吸光,乖乖的說:“他被他祖母叫走了,難道孃親你沒有注意到麼?
現在的天都快黑了,你都進去很久很久了喵……”
經由兒子這麼一提,南宮白夜才注意到太陽已經落山了,天邊被染成了暗紅,陰陰的有些發沉。
“孃親。”南宮小喵伸出小粉舌頭來,舔了一下自己的小爪子:“有一件事很奇怪,剛剛那個明兒走的時候,肩上莫名其妙的多出來一個影子,他們還商量着要去玩什麼遊戲……”
聞言,南宮白夜的雙眸猛地一沉……
這個時候,太陽已經徹底落山了。
黑府外面,有幾個小孩子跑來跑去的,好不歡快。
黑泗就站在門口,一身黑色錦繡的古時貂皮外衣,白色的裘毛襯着那張冷峻的小臉十分衿貴,他背手而立,武氣泱泱,簡簡單單的一個站姿,便比旁的孩子不知道要冷酷英俊多少倍,純純正在的小爺們!
黑管家在一旁看的乾着急,彎腰朝着凍的發白的兩手哈着氣:“我的好少主,您在這樣等下去也不是個法子,小喵少爺該回來的時候自然會回來。這麼冷的天,咱們還是去屋裡等吧,回頭再受了風寒,老爺他看了又該心疼了。”
黑泗只聽着,一臉的面無表情
黑管家長長的嘆了口氣,這小喵少爺也是,一走就是一整天,也不說給他們捎個信……知道勸不動自家少主,他只能搖搖頭,繼續陪站。
過了一會兒,像是有什麼事,小僕人在他身邊耳語了幾句,他這才進了府。
見黑管家走了,府外的幾個孩子停了步子,齊齊的朝黑泗招了招手,動作很緩慢很緩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