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嵐失魂落魄地回到夜之族,一直等她的夜文急忙過來稟告:"母親,有一個女子來找您 ,她說她認識您。"夜文邊說着邊把一塊薔薇令牌拿出來,夜嵐看到點了點頭"叫她進來吧!"
很快,一身黑斗篷包裹的看不清面目的女子走了進來,夜文關住房門候在門外,獨留她們兩個人在裡面談話。
斗篷上的圍帽被取下來,露出一張極具美豔的面龐,赫然就是朵雅,"計劃失敗了,魯爾克遜謀反被安博格提前知道了,有了防備,還好有你給我的逃生符,否則我也逃不出來。"朵雅有絲慶幸,她與夜嵐的淵源還得從她被趕出綠洲莊園說起,她再次回到亨利家族成爲了他們可以隨意玩弄的消遣品,是夜嵐的出現救她脫離了苦海,還讓她潛伏到喬凡尼家族爲她打聽消息,"閆蕊"能夠順利落到她的手裡也是夜嵐的手筆,只可惜卻是個假的。
"還有閆蕊,你交給我的是時溪的妹妹,根本不是她。"朵雅繼續說道。
"什麼,可惡!"夜嵐瞬間從椅子上站起,一怒之下瞬間把桌子上的杯子揮到了地上,"怪不得,怪不得帝凌今日會和我攤牌,原來閆蕊根本就沒有死。"夜嵐瞬間想明白過來,自從她得知閆蕊和自己一樣擁有純陰之血,她就開始佈局如何讓她神不知鬼不覺的消失,因爲她知道帝凌一定會想法設法的得到她,帝凌如今有了另一個血庫,哪裡還會再縱容自己,自己對他來說再也不是僅有的了,也不是非自己不可了,她絕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所以她故意僞裝和閆蕊交好,把她帶到夜之族,然後暗自再交到朵雅手裡,她給朵雅的命令就是不允許閆蕊的死聯繫到自己身上。
朵雅辦的很不錯,把閆蕊送到了魯爾克遜牀上,再在她的飯食中加入大量安眠藥,這樣就會造成她受不住打擊自殺而死的假象,可是現在她卻告訴她搞錯了。
"是易容術,你送給我的時候就已經被人掉包了,對,我想起來了,是你的兒子,三少爺,他那天一進來不由分說就把魯爾克遜揍個半死,還問我那個女子在哪裡,我當時還完全不明白,可是如今倒是想通了,是你兒子從中做了手腳。"朵雅解釋道。
"夜文!"夜嵐突然喊門外的夜文。
"母親。"夜文急忙進來回話。
"最近夜修在做什麼?把他給我叫來。"夜嵐沉聲命令。
"回母親,夜修最近都沒有回夜之族,我也不知他去了哪裡。"夜文老實回答,面上不見任何表情。
"給我去找,這個混賬,找回來先去水牢受刑再帶到我面前。"夜嵐繼續命令道。
"是。"夜文點頭答應,很快便出去吩咐下去。
朵雅有點不自在地頂了頂自己上顎,後背有些許寒意浮現,真是心狠,連自己親生兒子都不放過,那夜之族的水牢她可是去過,不死也得掉層皮下來,"那我們如今該怎麼辦?"朵雅開口詢問。
"閆蕊必須得死,既然她已經知道是我,索性也不必遮掩,派人直接去暗殺。"夜嵐眼中浮現陰狠的光。
"可是萬一帝凌大人怪罪你怎麼辦?"朵雅是知道夜嵐是帝凌手下的。
"你以爲現在有閆蕊在,還有我立足的餘地嗎?只有閆蕊消失了,我纔可以繼續是他的唯一,既然得不到他的心,得到他的權利也未嘗不可。"夜嵐沉聲說道。
朵雅會意,看來夜嵐這是要徹底背叛帝凌了,愛而不得的女人都是瘋子,當然她又何嘗不是。
閆蕊和向天以及小唯待了整整一天,此刻她纔回到自己的小屋,許久沒有回來,這裡一定已經積攢了很多的灰塵。
"父親!"閆蕊一打開客廳的燈便看見了坐在沙發上的閆文,此刻閆文手指間夾了一根半滅的煙,眼神陰鬱,樣子說不出的可怖,閆蕊知道他一定是知道自己去參加烈獄選拔了。
"跪下!"閆文聲音嘶啞,卻令閆蕊止不住的寒意,急忙跪在了地上"父親,女兒知錯了。"顧不上許多,先認錯最明智。
"你還知道錯了,爲什麼去參加烈獄選拔?"閆文直接怒道。
"宣叔叔死得不明不白,我要替他報仇。"閆蕊脫口而出。
"你……你敢和侖破巴斗?"閆文氣得胸口直抽。
"您是不是早就知道兇手是侖破巴?"閆蕊質問。
看着閆文默不作聲,閆蕊不由苦笑,原來自己的父親什麼都知道。
"您也看到了,他現在雖然沒有歸案,卻已經成爲了緝拿的要犯。"閆蕊繼續說道,是的,小唯把證據直接交到了獵人協會,紫輝真人親自監督,就是爲了防止中途被人做手腳,不管侖破巴手裡有什麼安博格的秘密,她都一定要讓他繩之以法,還有夜嵐,她也同樣不會放過她。
"你明日和我一起回國,這裡你不準再留了。"閆文下達最後決斷。
"不,我不回去,你不幫宣叔叔報仇,我來報,我不會明知兇手是誰卻任憑她逍遙法外而無動於衷,女兒盡不曾想到父親能夠如此絕情,您的良心就不會痛嗎?"閆蕊有些激憤,聲音也不由自主拔高,透着質問,她真的不瞭解她的父親了。
"閆蕊!"閆文被氣怒瞬間從沙發上站了起來,不由分說給了閆蕊一個巴掌,只聽"啪"的一聲,跪在地上的閆蕊被打了個正着,踉蹌着倒在了地上,閆蕊耳朵翁的一聲,幾乎心臟都停止了跳動,大腦幾乎一片空白。
"父親!"閆蕊轉過頭眼裡閃過詫異,有些不可思議地看向閆文,這可是有生以來第一次打她。
閆文腦子也懵了一下,清醒過來才知道自己做了什麼,此刻的手不停微顫,足可見剛剛下手的狠勁,有些不敢看閆蕊的目光。
閆蕊看着此刻的閆文,眼裡終於有淚水浮現,她強忍着不讓自己流下淚來,"從今往後,我們再無關係。"閆蕊咬牙說出這麼一句狠話,不作停留,爬起身來就跑出了房間。
看着閆蕊奪門而出的背影,閆文想要喊住卻最終沒有叫住她。
閆蕊一口氣跑出數十公里才讓自己停下腳步,她不停地喘着粗氣,半依靠在一棵大樹旁邊才平復心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