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不上其它夜修急忙抱着時若打算離開,時溪豈能讓他如願,瞬間雙手聚攏,手心凝聚閃電,沉聲開口:"把她放下",語調還是一樣的溫潤,但明顯能夠感覺出他眼中的殺意。
"她現在很痛苦,急需要治療,之後的事我自會解釋承擔。"夜修開口保證道。
"哥哥,是哥哥嗎?小若很想哥哥,哥哥這些年爲什麼不找小若?"時若即便在痛苦中也感覺到了哥哥的存在,這是親人之間的共鳴,她掙扎着要從夜修懷中掙脫。
夜修沒有辦法,只好將時若交到了時溪的手裡,時溪不作停留,一個閃身便消失,夜修也急忙追去,獨留閆蕊在風雪中孤寂的身影。
今晚的雪彷彿下得越發凌厲,安博格,賽爾等一行人此刻才姍姍來遲,"你就是閆蕊?"一身華服的安博格站在最前面,被一羣人簇擁着,即便人到中年卻依舊身子健碩,氣如虹鍾,充滿威嚴,直視着閆蕊雖是反問卻已經肯定。
"正是在下。"閆蕊大方承認,面對對方威嚴的氣勢絲毫不怯場。
"我們其他的先不說,你和我女兒的這筆賬我們是不是該算一算?"
傳聞中安博格最是疼愛安吉拉,此言果真不假,自己的女兒在外面受了欺負,他鞭長莫及,如今來了自己的地盤當然不會放過。
閆蕊突然間笑了,從來到這裡的那一刻起她就知道躲不過"大家的眼睛都是雪亮的,到底是我欺負你女兒還是你女兒欺負我那可是都有證據的,我不知道你女兒或是下人是如何對你稟報的,但我閆蕊向來恩怨分明,做過的事也絕對不會賴賬,沒做過的事當然也不會什麼人都可以上來扣我頭上。"
"伶牙俐齒,來人,把她帶下去。"安博格根本不聽閆蕊的狡辯,立刻命令手下要把閆蕊抓起來。
"慢着,我可是烈獄選拔的魁首,還有這個,你們若敢這麼做,就是與獵人協會爲敵。"閆蕊絲毫不懼,瞬間從懷中掏出一枚刻有弓箭符文的令牌,那是獵人協會的高等徽章,是帝凌給她的。
果然奏效,蠢蠢欲動的手下都停止了腳步,安博格也終於肯正視閆蕊了,血族與獵人協會已經和平了兩百來年,不能因爲如此一件小事而破壞如今的局面,把私人恩怨上升到檯面,性質可就完全不一樣了。
看了半天好戲的賽爾終於肯對安博格沉聲勸道:"陛下,此刻我們不能動她,雖然她冒充時溪的妹妹不知有何目的,但時溪沒有表態我們也分不清他對這個冒充者是什麼態度,還是讓他處理吧,我們好置身事外,畢竟我們和他還有合作,我們倒是可以查查獵人協會那邊,再做定奪。"賽爾看到閆蕊手裡的令牌才肯開口替她說話。
安博格斟酌了一下覺得有理才點頭答應,水牢她是不用再去了,但這個地方也不是她輕易想來便來想走便走的,閆蕊再次回到了原來居住的那個酒店,不同的是這次只有她一個人了,她被軟禁了。
到此刻閆蕊才明白時溪見到她那一刻看自己的那個眼神,他什麼都沒有對她說,既沒有開口質問她也沒有責備她的刻意僞裝隱瞞,卻用實際行動表明了他的憤怒。
"吧嗒!"一聲開門聲從外面響起,閆蕊擡眼望去,一身蘿莉裝的安吉拉走了進來,身後跟着安提。
"沒想到我們這麼快就又見面了。"安吉拉眼中充滿戲謔。
"如果我是刻意來找你的,你信不信?"閆蕊也同樣展開笑意,絲毫沒有身在困境的自知。
"你覺得我會相信?"安吉拉顯然不相信,"來人,給我把她綁起來。"父親有顧慮她可沒有,這筆賬她總要從她身上討回來。
"公主,我們不能這樣做。"安提上前制止,怎麼說閆蕊都是自己的朋友,他希望她們能夠和解。
"安提,這件事你別管,我不會殺她。"安吉拉輕撫了撫安提細膩的肌膚,這幾日她沉迷牀.笫.之歡,食髓知味,安提是她覺得最舒服的牀伴對他的態度也漸漸改變,帶着就連她都沒察覺的寵溺。
"可是……"
"好了,你也累了一天了,快回去休息吧!阿倫,帶總管下去休息。"不等安提反駁安吉拉迅速打斷,命令另一個手下,阿倫會意,一個手刀劈下,安提便昏了過去,被帶了下去。
沒有了安提的阻撓,安吉拉的手下迅速將閆蕊綁了起來,閆蕊也沒有反抗,任由她動作。
"烈獄選拔比賽中的恥辱我不可能不報,雖然你現在有獵人協會庇護我不能殺你,但讓你吃些苦頭我還是有辦法的。"安吉拉手中玉浮鞭出現,不由分說一鞭子直直抽來。
"嗯哼~"閆蕊一聲悶哼,鞭子抽在她胸前,瞬間血痕出現,胸口一陣火辣辣的燒灼之痛瞬間襲遍全身,可想而知她用的力道,閆蕊卻生生忍了下來。
沒等閆蕊緩過勁又一鞭子抽了下來,"呃!"閆蕊又咬牙沒有痛呼出聲。
"沒想到你還挺能忍的?"安吉拉甩了甩自己痠痛的手腕,剛纔的那兩鞭子她可是用了全身的力氣。
"這可是玉浮鞭,你這吹彈可破的肌膚恐怕從此就不存在了,真是可惜。"安吉拉輕輕湊近撫摸着閆蕊胸前肌膚,那裡早已血跡斑斑,隱隱開始腐蝕,閆蕊的額頭細密的汗珠滲出,牙齒咬破下脣顯出一副病態淒涼的美感。
"消氣了嗎?"閆蕊舌尖頂了頂上顎,忍住身上的疼痛輕聲反問。
"什麼?"安吉拉不明所以。
"你我本就沒有什麼……深仇大恨,你對我的敵意來自於向天,你出生高貴……要什麼有什麼,而你在向天那兒卻吃了釘子,這對於心高氣傲的你來說……本身就是一種侮辱,其實你也並沒有想象中的那麼……喜歡他,你只不過看不慣他寧願喜歡我這麼個普通人也不看你一眼,纔會這樣,你對我在認知上本身就有錯誤。"閆蕊咬牙忍着劇痛一字不漏的一口氣全說了出來,點醒她,從她看安提的眼神她就能看出來,安吉拉早已經移情別戀了,也不怕這麼說會激怒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