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時三十分,燕妮興高采烈地發現了做俠客的大好機會。
一名肥壯的男子在街邊毆打一名瘦弱的女子,揪住她的頭髮,一記又一記耳光。
瘦弱女子流出了鼻血,無力掙扎。
車還沒停穩,燕妮已經打開門衝出去,一把揪住肥壯男子,一巴掌下去就將其打暈了,然後拖着回來,拎起塞到車內,學生會頭目趕緊接住,以免這傢伙的脖子被弄斷。
瘦弱女子一臉茫然,似乎沒弄明白髮生了什麼,只是站在原地,驚愕地看着停在旁邊的車,愣了一會兒之後,搖搖晃晃地走開,就像什麼事都不曾發生過一樣。
這時寧小夢和潘無道都有些餓了,所以不管不顧,開始飲血。
燕妮和學生會頭目也喝了一點,由於先前剛飽餐過一頓,所以此時這兩位菜鳥吸血鬼喝的並不多。
肥壯男子被扔下車的時候仍然處於迷糊狀態,沒有清醒過來,估計失血可能有一千毫升左右,不至於喪命,但是會難受一段時間,過後必須得臥牀休養,燕妮的一巴掌有些兇悍,打掉了這傢伙幾枚牙齒,讓其半邊臉變了顏色,但是由於失血較多,所以沒有明顯的腫起。
從肥壯男子的血液裡,寧小夢獲知了一些信息,然後發覺剛剛冤枉了這傢伙,真實的情況是這樣,那女子及其同夥設賭局讓壯男輸掉二十多萬元,還安排了仙人跳拍下壯男與性工作者在席夢思上的視頻,以此要挾壯男把房子賣了再給幾十萬,今天壯男握着鋼管在附近轉悠了一夜,打算與坑害自己的這夥人拼命,幹掉一個算一個,等候了許久,只見到這名瘦弱女子,不忍下手取其性命,於是放下鋼管,一手揪頭髮,一手打耳光,沒想到遇上了不問青紅皁白的燕妮,捱了揍不算還獻血一千毫升。
寧小夢把情況說明之後,燕妮表示不答應了,一定要主持公道,彌補壯男的損失。
於是學生會頭目下車,把壯男抱起來,弄回到車上。
寧小夢則對壯男實施意識偵察,弄清楚了那夥人的駐地以及體貌特徵等等。
接下來就開始行動,開車前去的過程當中,居然追上了那名先前捱揍的女子。
她穿了高跟鞋,導致走得挺慢,加之剛剛吃了不少耳光,狀態很不好。
潘無道:“彆着急下手,先把她揪上來進來審訊一下,以確定她以及背後的團伙全是壞蛋。”
燕妮:“對,我們不可以偏聽偏信。”
寧小夢的意識觸角延伸出去,捕捉住了正在步行的瘦弱女子,指揮其回來。
女子上了車,由於沒了位置,只好趴在燕妮和學生會頭目還有壯男的腿上。
燕妮告誡自己的情郎:“不許把手放在她身上,我剛剛看到你似乎是無意地觸摸了她的咪咪,雖然她可能沒有。”
學生會頭目立即舉起手以示清白:“我沒有摸她。”
寧小夢進行了一番思維和記憶審查之後,嚴肅地說:“這個婆娘雖然瘦小,但是幹過的壞事可真不少,我都不敢相信那是真的。老公,你來查看一下,以免我弄錯了什麼。”
潘無道查看過女子的意識之後,滿臉詫異地:“這幫
傢伙比我想象的更壞啊,他們放高利貸,用一些科技手段在佈置好的賭局中作蔽,詐騙和勒索一些人。”
燕妮:“她們這樣辛苦,搞到多少錢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逮住機會大幹一票從此解決未來一千年的生活來源”
潘無道:“這個團伙不算富裕,儘管他們很辛苦地搞錢,但是收穫並不怎麼可觀,因爲沒機會接觸到真正的闊佬,而且他們花錢的速度倒是蠻快的。”
燕妮:“想要黑吃黑,似乎沒啥機會。”
稍後,按照在瘦女人記憶裡讀取的信息,找到了據點。
這是一處比較老舊的居民小區內,可能建於二十五年前,按照城建工作的一貫作派,估計快要拆遷了。
這裡的樓房全是六層的,一幢幢方方正正,外表是水磨石牆面,有些位置開裂脫落了,也沒怎麼修整,有的位置有小馬蜂的巢穴。
寧小夢把車停在小區外的路邊,將壯男拖下來,擺放在路邊一處店鋪的臺階上確認不會被風吹雨淋,然後鎖了車門。
潘無道拎着瘦女人,準備進入小區內。
當然,圍牆不可能阻擋住這夥吸血鬼。
已經提前知道了地點,所以很容易地就找到了。
門和鎖也不能夠成爲障礙,因爲潘無道可以用意念隔空移物,從內部把鎖打開。
寧小夢可以用意念操縱裡面的人自行開門,然後放棄抵抗,現在她就是這樣做的。
當大家進入到房間內之後,看到的情況有點奇怪。
一溜兒人躺在地上,面帶親切的微笑,攤開四肢,完全就是一副待獻血狀。
一名皮膚白晰的年青男子熱情地說:“來喝我的血吧,我有高血壓。”
一位白胖婦人說:“我有糖尿病,喝我的血吧。”
一名年青男胖子說:“非常樂意服從你們,讓我做什麼事都可以,包括口口,當然也可以貢獻菊花。”
一名有胸毛的瘦子說:“我有艾滋病,快喝我的血吧。”
燕妮被嚇了一跳:“不喝你的血,決不。”
學生會頭目:“據魚玄機說,血族不會感染任何人類的疾病,包括麻瘋和艾滋以及肝炎這類傳染性極強的病,所以我們可以喝艾滋患者的血,考慮到我們每天都在大量飲血,從來不做事前化驗,所以呢我們在無意中已經喝了很多攜帶各種病毒以及細菌的血。”
燕妮:“這樣也不喝。”
室內一共有五個人,加上拎進來的瘦女人,一共六個。
學生會頭目問:“爲什麼這些壞蛋們這樣乖難道他們全都一下子迷途知返了不可能吧,這樣也太戲劇化了。”
寧小夢:“是我打開了他們思維當中的關於慚愧和良知的一面,同時關閉了他們意識當中反抗和暴力的成分,現在他們就這樣了。”
學生會頭目:“會永遠這樣嗎”
寧小夢:“會持續很久,不知道什麼時候才能夠擺脫,具體多久我也不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