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好好的抱着這本書親了幾口之後,瓦雷德將它小心翼翼的夾在腋下。然後又如法炮製,將聯通另外一個墓室的機關門打開。繼續前進。
一開門就拿了個好彩頭。瓦雷德如今憋足了氣,想要再開一個大的。只是事實證明,這個世界上沒那麼好的事情。之前讓他得了一本極爲實用的概念武裝,已經是天大的運氣了。
與這件堪稱神器的古籍相比。瓦雷德從這個墓穴所獲得的其他戰利品,完全不值一提,其價值連《七九一年騎士分封法典》副本的一千分之一都達不到。這讓瓦雷德覺得有些難以接受。不過他轉念一想也就明白了。
《騎士法典》之所以能夠升格成概念武裝。多半是因爲它的特殊性。因爲數千年來騎士階層的發展。而在它作爲陪葬品埋到墓穴裡的時候,它還只是一本普通的書而已。這才讓瓦雷德撿了個便宜
。
想明白之後,瓦雷德也就不再做夢。何況在這個墓穴裡,他也不是一無所獲。甚至可以說,在實用性方面,他在這裡獲得的東西要比那本《騎士法典》還好一些。
戰利品之中,最有價值的應該是那柄長三十釐米的短劍。經歷了數千年的歲月,陪葬品中的絕大多數武器,都已經腐朽不堪。即使是難得一見的魔法武器,上面附着的魔法也都還原成了魔法之風,不堪使用。唯獨這一柄古帝國風格的寬脊短劍,仍舊猶如秋水一般,鋒利無比光可鑑人。
短劍本身的素材,是昂貴並且堅固的精金合金。而在劍脊上,瓦雷德能夠找到精靈雕工的魔法紋路,以及矮人的魔法符文,還有上古帝國的鍛造工藝。除此之外,還有不少瓦雷德無法辨識的奇特素材。這些配件單獨拿出一樣來,就足以製作一柄極爲精良的兵刃。而這些素材經過結合,最終形成的就是一柄趨近完美的神兵!
瓦雷德從來沒想過,有人能做出這麼大的手筆,能在區區一柄短劍上面耗費這麼大的功夫。想來也只有當年極盛的帝國,纔會做出這種令人驚歎的行爲。
瓦雷德拿着短劍把玩了一會兒,然後向着墓室的青石牆面輕輕刺出一劍,然後手腕一翻,就刮下來一大塊石頭。簡直比切豆腐還輕鬆。這讓他有些愣神,從地上將石頭撿起來敲了敲牆面……這的確是堅固的大青石。並沒有摻假。
“真是鋒利。”瓦雷德忍不住感慨了一下:“以古典時代的工藝來說,這柄短劍應該已經到達極限了——不對,就算有人告訴我,這個使用了什麼黑科技我也會相信的。簡直比得上我之前那柄單分子結構的搏擊匕首了……而且除此之外,這柄劍恐怕還有其他的用處。”
在握住這柄劍的同時,瓦雷德只感覺自己肉體上的疲勞,還有體內魔力的空虛。都在以極快的速度恢復着。魔法之風隨着劍柄末梢鑲嵌的魔晶,一點點的滲入瓦雷德的手心,然後傳遍他的身體。而魔晶也在緩慢的縮小,最終完全消失。而瓦雷德本身的魔力,也恢復了三分之一左右。
瓦雷德精神了不少,暗自驚喜。心想:只要在劍柄再鑲嵌上魔晶,那麼在今後作戰的時候,自己就可以不斷的快速充能,讓自己戰鬥的時間大幅度延長。這個能力甚至超過了這柄劍本身的價值。
一般來講,法師們都只是將魔晶用作材料,或者道具來使用。很少有人敢直接吸收裡面的魔力。那些敢這麼做的瘋子,絕大多數都因爲控制不住那純粹的魔力爆體而亡,就算勉強能控制住,也會被魔力破壞大腦,變成白癡。就算有萬中無一的天才,可以抵抗上面那兩個作用,也會因爲吸食魔力成癮,最終變成廢人。
想要安全的,無副作用的吸食魔晶,一直是法師的夢想。無數的煉金術士,法師學者爲此努力,不知道消耗了多少的時間和財富。最終卻一無所得。
瓦雷德就無數次聽過自家姐姐伊莎貝拉說過,等她什麼什麼時候,就要將這個難題攻破。以這個成就,獲取學院的第一名的成績,然後啐她的指導老師一臉……
當然,憑心而論,瓦雷德覺得他姐姐的指導老師崔西小姐是個好人。而且瓦雷德同時還覺得,他姐姐應該上的是武技與騎士的訓練課程。然後拿着釘頭錘和騎士格鬥斧。去砍翻那些可憐的綠皮獸人或者帝國士兵,又或者把他們的腦袋打開瓢。
他覺得他姐姐不適合做一個法師。更不適合做藥劑師。儘管瓦雷德聽說了,伊莎貝拉的成績在學院算是不錯。但是看着他姐姐“豪邁而不拘小節”的樣子,他就覺得肝顫。
將二又二分之一毫克的這個,兌入百分之七十三濃度的那個,再以四分力度攪拌均勻,直至藥劑變色,最後兌入三種現研磨的藥物粉末,放在絕對無光的環境下封存四天,藥劑就完成了……這樣嚴謹的藥劑配方,在伊莎貝拉那裡就會簡化成:
“把這個兌入那個,然後用力攪拌,最後將那個東西搗爛了,倒進去,然後直接就能用了。”
當然“用”了的結果,就是“轟”的一聲爆炸。瓦雷德已經無數次聽到隔壁傳來這樣的聲音了。
“想不到,那麼多法師都想攻克的難關,在數千年前的古帝國就已經完成了……可惜,這技術終究是失傳,隨着這個帝國一起消失了。”瓦雷德想到這裡不僅感嘆。對於這柄短劍,還有古帝國的評價又上升了一個檔次。又拿着短劍把玩了許久,這才戀戀不捨得放下,之後想到,這柄短劍說不定還有別的用處,不過不過先不用管那麼多。等回去慢慢研究就好。”
能獲得一件跨時代的神兵利器,自然是好事,但是這件“最有價值”的戰利品,卻並不是瓦雷德獲得的“最實用”的戰利品。
上古帝國時期仍舊處於奴隸時代到封建時代的轉型期,而剛說的那位大帝,也並不是什麼以拯救天下奴隸爲己任的聖人。在修建陵寢的時候累死的不計其數,而在修好了陵寢之後陪葬的,同樣是不計其數。
之前提過的那柄劍,就是從那裡得到的——再準確的說一點,是從一具已經成了白骨,身上穿戴着破爛鏽蝕的甲冑,顯得非常骯髒的骷髏身旁拿到的。
這個,應該是自願爲皇帝陪葬的,他的禁衛軍,擁有如此寶劍,恐怕生前也是位高權重,並且深的皇帝信任的大將軍。只不過生前位高權重,死後也只是一具屍骨。
瓦雷德進入這個墓室之後,一眼就看上了他腰間的短劍,別的一概沒管。這一會兒玩夠了,這才仔細觀察起這個墓室來。
這個墓室內零散的排列着上千具遺骨。全部都是骨骼粗壯,身披黑鐵質地巴洛克盔甲的精銳部隊。即使是按照最嚴格的標準來看,他們都是足夠優秀的,可以轉化爲強大的亡靈生物的好素材。看到了這個之後,瓦雷德也不用再擔心,將家裡面的古墓守衛玩壞了之後,會被自己家的大人訓斥了。
儘管瓦雷德不知道詳細的,製作古墓守衛,屍巫的過程和步驟。但是利用現有材料,製作出一些似是而非的“高等亡靈”,卻是可以的。等到回去之後,在要那隻黑貓幫忙,將必要的死靈法術完成就是了。畢竟是她放自己出去的。如果事情鬧大了的話,對她也沒有好處是不是?
想清楚之後,瓦雷德完全不着急了,一心一意的開始自己的大計。剛剛靠着那柄短劍補充了魔力,這一會兒正好施爲。一念至此,無形的魔法之風便出現在瓦雷德身旁,化爲熾熱無比,溫度極高的幽藍色火焰。
他利用那些骷髏身上已經鏽蝕的不能用了的甲冑和兵器作爲原材料。伸出手,盤旋的魔法之風將那些甲冑,武器拋入火中,幽藍的火焰將那些甲冑融化成黑鐵錠。那些黑鐵錠再按照瓦雷德大腦中所想的,扭曲變形,重新定型成整套板甲和帶着蝙蝠翅膀形狀裝飾物的頭盔,劍,盾以及沉重的雙手戟。
“蝠翅冠,全套的黑鐵板甲,戰戟……嗯,還缺點什麼來着……對了,這個……”瓦雷德打了個響指,看不見的畫筆沾着紅色,金色和銀白色的染料,在板甲上繪製了卡斯坦因家族徽章。
徽章的斜上方,是被一支血紅色長劍刺穿的帝國制式胸甲——這代表着吸血鬼族羣,對於人類帝國無盡的仇恨與征服欲。同時也是西爾凡尼亞公國的徽章。而斜放在旁邊,盛滿鮮血的聖盃則代表着卡斯坦因家族的驕傲,鮮血聖盃騎士團,以及家族的秘寶鮮血聖盃。
至於弩和法杖,似乎不太好弄……嗯,不過也沒什麼,就說是自己拿去玩之後弄壞了好了。這個反正也不值幾個錢,最多被不痛不癢的訓斥兩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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