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告訴我復活夜的方法，天譴我來承受。”蜷曲的手指緊了緊，零聲音有些沙啞。
“哦？還真是重情重義呢。不過既然這麼心疼牧月瑾，那就讓莎兒永遠消失？現在我讓你選擇，你要誰活！”仙翼眸光犀利，咄咄逼人。
“……”被仙翼這麼一問，零盡然無言以對。
他要誰活？這個艱難的問題盡然由他來做選擇。要牧月瑾活嗎？他依舊夠對不起牧月瑾的了，如果讓莎兒活豈不是更加不仁不義？但是，莎兒又怎麼辦？他沒有辦法接受沒有她的事實。如果莎兒不存在了，等於是剝去了他的靈魂啊！
簡直是生不如死，活着盡然比死了還痛苦。
“怎麼？這麼個簡單的問題你都沒法回答嗎？那麼，你沒有任何資格跟我談條件。徘徊在兩個女人之間，你還真是忙呢。”仙翼諷刺他，一字一句如鋒利的刀劍刺下去，毫不留情。
針針見血，零胸腔悶的發慌。
“看來你佐斯零不過是個孬種！請吧，這裡實在是不歡迎吸血鬼，狂躁易怒的種族沒法打交道。”仙翼伸手做了請的動作，不客氣的要趕零出去。
零卻沒有動作，依然僵直了身體站在原地。一排陰翳出現在零的眼簾之下，黯淡猩紅的眸子躲在陰影之中更顯憂鬱。
“給我時間。”過了好半天，零薄脣親啓艱難的吐出四個字。
“我給你時間，可是夜夕可給不來。如果後天之前沒有復活他，那麼他魂飛六界就再也無力迴天了。”仙翼倒是好脾氣的解釋給零聽，不過這樣更逼得緊。
“一時之間我沒辦法做選擇，兩個我都不希望有事。”零低沉着聲音，精神有些萎靡。
“好，我給你時間。三秒，哈哈哈哈。”仙翼猖獗的大笑起來，似乎把零逼得崩潰對他來說是件非常開心的事情。
“你實在是太過分了！”閻狐炸毛，腮幫子氣鼓鼓的對着仙翼說到。
“一！……”仙翼拖長聲音數着數，完全不搭理閻狐。
零的額頭冒出細密的汗液，背脊骨僵直發涼。
“二！……”仙翼接着數到，口吻拖的更長。
“等等！我問最後一個問題，然後我就給你答案。”零叫停，揚眸與仙翼對視。
“你還真是麻煩，問吧。但我不保證會給你答案。”仙翼環抱雙手，有些不耐煩。
“如果瑾兒和莎兒中有一個消失了，那麼她會去哪裡？六界裡能夠找到魂魄嗎？”
“當然，消失也就意味着死亡，實際上是另一種意義的重生。靈魂都會輪迴轉世，到下一個文明世紀。”
“好，那麼我選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