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逸凡冷冷的道:“當時形勢所逼。我沒時間帶你走。”
其實齊逸凡甩掉護衛之後,便回來找過她了,只是那個時候她已經不在樹叢裡,所以沒有找到。齊逸凡以爲她回了水仙閣,結果回去之後,同樣沒有看到她的影子。
原本,齊逸凡想出去繼續找她,可此事驚動了侯爺,侯爺下令全府搜查盜賊,他便不好再出水仙閣了,只好在屋內等着賀蘭子琪,希望其自求多福,別被捉住。
剛纔,齊逸凡聽到外面有動靜,隔着房門,正好看到六弟齊顏辰送賀蘭子琪回來。其實他也不知道爲什麼,看到這一幕,這心裡多少有些不太舒服,於是對賀蘭子琪說話就衝了點。
這時,他已經點亮燭火,盯着賀蘭子琪語氣中滿是責怪:“你不老老實實的待在樹叢裡。到處亂跑什麼?”
聞聽此言,賀蘭子琪滿腹委屈,怒瞪着他:“若不是因爲我受了風寒,忍不住打了個噴嚏被人家發現了,你以爲我願意被他們追的到處跑啊?”
齊逸凡迎上她的目光,但見那俏美的容顏帶着怒意,鬢髮凌亂之下,柔柔燭光之中,有着一種別樣的美態。他忽然覺得,賀蘭子琪這個樣子反倒有些可愛。儘管他的心軟了下來,但嘴上卻仍不留情:“那怨你命運不濟,你也怪不得別人!對了,那些衛兵怎麼沒有抓到你?”
聽了他的話,賀蘭子琪只覺刺耳,不快的挑眉道:“怎麼?你希望他們把我抓起來?”
齊逸凡神色一黯:“不是!我只是好奇,你又不會武功,那麼多衛兵怎麼都沒抓住你?”
“這個……”賀蘭子琪閃爍其詞:“呃……也沒啥好奇怪的,雖然被他們發現了,但我躲進了一個雜物間的地窖裡,他們便沒有搜到我。”
畢竟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說出去好說不好聽的,難免讓人誤會!更何況,她和他還躺在一個被窩裡,這若讓人知道,那麻煩可就大了!所以此事,打死她都不能說。
齊逸凡剛纔看到六弟將賀蘭子琪送回。就算再傻,也能猜出是六弟幫的她。而現在,她卻眼睜睜的跟自己撒謊,不說實話,齊逸凡的心中實在不爽,寒聲道:“哪個院子的雜物間?”
“天太黑,我又太緊張,我也忘記是哪個院子的了!”見他一臉置疑,心裡有鬼的賀蘭子琪,便不想再深入探討這個問題,伸手捂嘴打了個哈欠:“好睏啊!我要睡覺了,你自便吧!”說着往裡屋走去。
賀蘭子琪知道他今晚八成是要住在這裡,所以,先下手爲強,怎麼也應該先把牀位佔住,讓他也睡一次椅子!
齊逸凡哪裡知道她的心思?望着她離去的背影,心中鬱結的同時,也難免奇怪。
六弟救了她,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情,她爲什麼都不敢跟自己實話實說呢?而更令他好奇的是,六弟到底是怎麼救的她呢?
賀蘭子琪經過上次之後。她便留了心眼,平時都在屋內多備了一套被褥,以防不時之需。看樣子,今日這套被褥又派上用場了。
進入內室之後,賀蘭子琪將多出來的被褥捧到椅子上,然後拉過被子,直接倒在了牀上。
今晚如此折騰,此刻,腦袋終於落了枕,賀蘭子琪不禁長出了一口氣,身體疲乏的不行,還真是睏倦了。
再有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齊逸凡見屋內的賀蘭子琪沒了動靜,便拿着桌子上的蠟燭,來到內室,一見賀蘭子琪霸佔着牀上,再見椅子上放着的被褥,他立即明白了賀蘭子琪的小心思。
牀上,賀蘭子琪假裝睡着了,也沒睜眼,只是一動不動的躺在那裡,豎着耳朵,聽着齊逸凡的動靜。
反正自己佔着牀,難道他好意思將自己拉起來?
齊逸凡站了一會兒,擡腳向桌邊走去,接着,又聽到椅子挪動的聲音。心懷忐忑的賀蘭子這才放了心,看樣子,齊逸凡是不打算和自己爭了。
只是。她高興的未免有點早!當椅子挪動的聲音消失之後,再次傳來的卻是齊逸凡走向自己的腳步聲。
他想幹什麼?莫非真要將自己攆下去?哼!真是個小氣的男人!賀蘭子琪騰的將眼睜開,但見一牀被褥迎面而來,落到了牀的最裡邊,與此同時,齊逸凡已來到牀邊,蹬掉鞋子,便要上牀。
賀蘭子琪可真被嚇到了:“你要幹什麼?快下去!”賀蘭子琪坐起來,就要將他推下去。
齊逸凡抓住賀蘭子琪推在前胸上的手,單腿跪在牀上,用力將她壓倒,戲謔道:“你不是睡着了嗎?怎麼又醒了?”
“你,你幹什麼?你快放開我!”望着眼前那妖孽的臉龐,雖然帥的令人窒息,但此刻,雙臂被抓的生疼,又硬生生的被壓在牀上,於是她所有的感覺只能用兩個字可以形容,那就是害怕!
她的眼神猶如一隻受傷的兔子,驚恐中難掩怯懦之色。齊逸凡心頭一動,別開目光,伸手快速點了她的穴道。
賀蘭子琪只覺肩頭一麻便動彈不得了,登時嚇的魂飛魄散。顫聲道:“你想幹什麼?”
齊逸凡轉頭盯着她,面若寒霜,一點一點的向她的臉部湊近。
望着眼前那不斷放大的臉,賀蘭子琪緊張到了極點!整個心臟在胸腔裡不安份的狂跳,鬧的她有些不會呼吸了。
“你別過來,別過來,不要過來!”齊逸凡離她越來越近,她已經敏感的感覺到了齊逸凡凝重的呼吸,似乎撲到了她的臉上。她嚇的大叫,可動又動不了,只好無奈的緊緊閉上了眼睛。
然而。她以爲他會對自己不軌,可是,她閉了一會兒眼睛,齊逸凡卻並沒有向她想像的那般,湊上來非禮她。
她緩緩睜開眼,見齊逸凡在離她的臉,大約一寸遠的地方停了下來,正仔細端祥着她。
這傢伙是在對自己虎視眈眈嗎?賀蘭子琪繃緊的神經,一刻都不敢放鬆!摒息凝視的與他對視,納悶道:“你那麼看着我幹嘛?”
齊逸凡的神色,略微帶了一點溫度,輕聲道:“你像一個人,不但眼神像,連聲音都很像!”
他這是在幹什麼?賀蘭子琪心中惱火:“別告訴我,你覺得我像你的心上人!”
齊逸凡一怔,他屬實感覺賀蘭子琪像他的心上人。
而且隨着相處日久,隨着賀蘭子琪的嗓子逐漸好轉,他感覺越來越像,只是望着那容貌……他又總是否定自己,他的心上人沒眼前的這個女子漂亮,她們絕對不會是同一個人。
“是,你和她好像。”齊逸凡實話實說。
卻聽的賀蘭子琪心驚膽顫,不過還是努力裝成鎮定的樣子:“像嗎?你這樣說,該不會是愛上我了吧?”
齊逸凡心頭一跳,立即變臉:“不過是有點像而已,你少臭美!”然後報復性的伸手輕刮她的臉蛋:“你很怕我非禮你是嗎?”
賀蘭子琪怕的要命,目光中滿是恐懼,但表面上卻厭惡的皺着鼻子,強硬的叫道:“拿開你的髒手!你少碰我!”
看着賀蘭子琪外強中乾的樣子,估計再刺激刺激她,她就該撐不住哭了,齊逸凡心情大好。忽然站直身子,脫掉鞋襪,上/牀躺到了裡側。
“喂,你快把我的穴道打開!”有他躺在身邊,賀蘭子琪的壓力不是一般的大。
“你打算下地睡椅子?椅子可是又涼又硬啊!”齊逸凡單手支頭,側身望着她。
賀蘭子琪強硬的叫道:“是!我寧可睡又涼又硬的椅子。也不跟你睡在一起!”
自己怎麼了?洪水猛獸嗎?她的態度惹惱了齊逸凡。齊逸凡忽然冷聲道:“不想跟我睡一起嗎?我偏偏讓你跟我睡一起!睡一次,你就知道,就算你白給我,我都不要你!”齊逸凡說着,拿過旁邊的被子給她蓋上,不打算給她解穴了。
“你……”賀蘭子琪是乾瞪眼沒轍了。
齊逸凡又拉了一條被子,給自己蓋上,氣氛變的異常沉悶。
不過,賀蘭子琪見他的樣子,似乎真的不會非禮自己,心情由一開始的焦灼與不適,慢慢鬆懈下來。反正過不了兩個時辰天就要亮了,只要他不碰自己,怎麼都好說,賀蘭子琪緩緩閉上了眼睛。
可這時,齊逸凡幽幽開口:“你知道那個準備盜寶的賊人是誰嗎?”
賀蘭子琪又將眼睛睜開:“是誰?”
齊逸凡的聲音不大,聽起來卻格外清晰:“你恐怕想不到,那個人就是白天來和父親談生意的南宮煌。”
“是他?”賀蘭子琪嚇了一跳,“你認識他?”
“當然,老早就認識了。好在,我蒙着面,他沒認出來我。”齊逸凡寒聲道:“這個人果然陰險狡詐,膽大包天,做爲客人,竟敢偷盜府中寶物,實在可惡至極!”
賀蘭子琪心中一動,拭探道:“他家不也是名門世家嗎?什麼寶貝沒有?非要偷盜你家寶物?”
齊逸凡看了她一眼:“這個你沒必要知道。”
Z:又見豆芽和AJ的打賞,很開心!哇嗚,還有豆芽的P票,謝謝你們持續不斷的對明珠的支持。麼麼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