靈猴發現自己的寶貝被人家翻出來了,試圖從齊超然的手裡搶回去,結果沒成功,它便明白了,敢情大家不是來跟它玩的,是來拿它寶貝的。
靈猴這下着急了,開始橫扒豎擋的,不讓衆人翻找,但它就老哥一個,只能擋住一個人,無法制止另外兩個人的翻找,這時,直給它急的上躥下跳,坐立不安。
賀蘭子琪將靈猴抱起,摸着它的毛:“小東西,你激動個啥?我把你抱來,可不是讓你帶偷東西的,乖乘老實點兒”
此刻,齊逸凡從花瓶裡又摸出了三姨娘的兩個戒指。
靈猴見自己蒐集來的寶貝,很快又被人家沒收了,不由的有些急燥,從賀蘭子琪的懷中掙脫出來,跳到桌子上,從盤中掰下一根香蕉,三步兩步躥到齊逸凡跟前,把手中香蕉高舉過頭頂,那意思是送給齊逸凡吃的。
靈猴的舉動令衆人有些摸不着頭腦,齊逸凡猶豫了一下,伸手將香蕉接過,卻沒想到,伸手的一剎那,靈猴猛的跳起來,就來搶奪戒指。
齊逸凡哪裡能夠讓它搶到?將手往旁邊一伸,靈猴的“陰謀”就這樣落空了。
“欲擒故縱啊乖乖,這猴子也太精了吧”齊超然瞪大眼睛,驚叫着。
賀蘭子琪淡然一笑:“超然,這只是冰山一角,等接觸的時間長了你就知道了,這猴子比鬼還精呢”
“是嗎?嘿嘿,真有意思”齊超然像發現新大洲一般,眼睛都是驚奇的光芒。
靈猴的小把戲沒得逞,便一把又將香蕉奪了回來,像個受氣包一樣,轉身坐到地上的一個破舊的蒲團上。
現在,鐲子和戒子全都找到了,就差老夫人的珍珠項鍊還沒着落,所以,**尚未成功,同志仍需努力。
這時,靈猴大概知道搗亂也是做無用功,於是也不搗亂了,而是坐在蒲團上,一邊悠然的吃着香蕉,一邊看着他們心急火燎的東找西找。
可奇怪的是,屋子裡的東西翻了個底朝天,累得他們滿頭大汗,他們也沒找到那串珍珠項鍊。
齊超然累的一屁股坐到椅子上:“真是一個人藏東西,十個人都找不到,更何況一個猴藏東西,這東西就更難找了哎喲,累死我了”
“該找的地方都找過了,東西會藏在哪兒呢?”齊逸凡掐着下頜,四處巡視着屋子,看還有哪個地方落下了。
靈猴見剛纔忙的熱火朝天的人,這時全部都歇菜了,心情大好,坐在那裡,抓耳撓腮,吱吱直叫。
“呵小東西,你還敢嘲笑我們,信不信晚上我拿你做湯喝。”齊超然氣的在旁邊放狠話。
靈猴通人性,但不通人語,看齊超然的神色,便知道她在說自己壞話,於是,揚手將手中的香蕉皮扔了過來。
齊超然往旁邊一躲,避開了,頓時怒火中燒:“好啊你還敢打我,看我不扒了你的皮”
“誒,超然”賀蘭子琪一把拉住了她,要知道這猴子可是費了好大的勁借來的,不能有任何閃失的,她把猴子打壞了,賀蘭子琪賠不起,猴子把她撓壞了,也不是賀蘭子琪想看到的結果,所這這纔將她攔下。
這時,看到那怡然自得的靈猴,齊逸凡心中一動,大步走到靈猴跟前,伸手想將它抱起,可是,靈猴拒絕被抱,也不起來。
齊逸凡看出了其中的貓膩,強行將靈猴抱起,用腿將蒲團掀翻,只見蒲團下方有個洞,齊逸凡丟開靈猴,把蒲團拿起,伸手往洞中掏去,結果令人驚喜,老夫人的珍珠項鍊,果然藏在蒲團裡。
此情此景,齊超然徹底被靈猴的聰明所折服,喃喃自語:“怪不得這猴子坐在那裡不動彈,原來另有玄機啊”齊超然回頭望着賀蘭子琪:“四嫂,你這回可發達了”
“怎麼?”賀蘭子琪有些沒聽懂她的話。
齊超然調侃道:“你有了它,不就相當於擁有了搖錢樹嗎?只要你把它放出去,它天天都會給你偷財寶,你這輩子都不用愁了”
“算了吧它不但會偷東西,還是個不折不扣的闖禍精,而且嬌貴的不行,吃喝什麼比人都講究,養了它我得少活十年”
“看你說的,我看它蠻好四嫂若怕操心,不如把它轉讓給我吧?只要我有的東西,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別看齊超然剛纔氣的不行,但還是打心眼裡喜歡這隻猴子。
“呃……”沒想到她會要,賀蘭子琪爲難了。
齊逸凡趕緊接道:“超然,別爲難你嫂子,這猴子不是她的,是她管別人借的,過兩天還得給人家還回去。”
“啊?借的?管誰借的?我找那個人買去。”
齊逸凡搖搖頭:“沒用的,你給人家多少錢,人家都不會賣給你。”
這時,院外傳來一片嘈雜之聲,好像一下子進來了好多人。
“外面怎麼了?”齊超然扭頭向外張望。
“走,出去看看。”齊逸凡一馬當先,賀蘭子琪和齊超然一左一右也跟了出去。
院內來了一隊衛兵,領頭的看到齊逸凡,立即上前,恭恭敬敬在抱拳:“四少爺,因府中半天之內丟失了多件財物,老夫人懷疑是府中之人所爲,特命奴才帶人在府中徹查贓物,現在查到水仙閣了,奴才也是上支下派,奉命行事,還望四少爺海涵。”
剛纔搜出來的東西,都讓齊逸凡放入袖子裡了,因爲接下來要用靈猴做證,不能讓靈猴在衆人眼裡有污點,否則,它的可信度就不高了,所以,雖然無心將那些貴重的東西據爲己有,但是這個時候,東西卻萬萬不能夠拿出來了。
齊逸凡假裝驚訝:“哦?還有這等事?”然後帶着賀蘭子琪和齊超然走到旁邊:“既然是老夫人吩咐的,那你們就查吧”
那些小廝查了半天,自然查不到什麼東西,很快就走了。待他們走後,三個人坐回屋子,齊超然好奇的問:“哥,你不打算將東西還回去嗎?”
“還是要還的,但要找個合適的方式,合適的時機。”
齊超然又問:“剛纔聽嫂子說,這隻猴子是你們借的,你們借個猴子來做什麼?”
“給咱娘報仇”齊逸凡答的乾脆。
“報仇?哥,你開什麼玩笑?難道用只猴子來報仇嗎?”齊超然望着他,一頭霧水。
“傻丫頭,猴子只是助緣,報仇還要靠我們自己”
齊超然眨了眨大眼睛,仍舊困惑不已:“哥,我不明白你的意思,還有,毒害孃親的兇手到底是誰?”
關鍵時刻,齊逸凡卻賣起了關子:“現在不需要明白,等到晚上,你就明白一切了。”
“不行,我等不及了,到底是怎麼回事,你就快點告訴我吧”齊超然湊過來,拉着他的胳膊不依不饒。
見齊超然着急,齊逸凡卻有意調她胃口,閉眼假寐,就是不說。
齊超然求了半天,發現四哥都不搭理她,不由用力甩掉齊逸凡的胳膊:“哼壞哥哥,不說算了”
她快步來到賀蘭子琪身旁,殷勤的爲其揉着肩膀:“我哥不跟我說,好四嫂,你就告訴我吧?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
反正他們是一奶同胞的親兄妹,現在事情調查的已經差不多了,跟她說應該沒什麼大礙,賀蘭子琪放下茶杯,剛要開口,院內卻傳來一個丫頭急切的叫音:“三小姐,三小姐……”
飛陽兒上前攔住了她:“哎你有沒有點規距?大呼小叫什麼?”
齊超然一聽是自己的貼身丫頭,便揚聲道:“讓他進來。”
小丫頭跑進來後,微微福身:“奴婢給四少爺和四少奶奶請安”然後站起身子對齊超然說:“三小姐,大事不好了,四小姐剛纔帶人,強行拿走了那盆七色牡丹”
“什麼?”齊超然立即擰緊眉頭:“她憑什麼拿我的花?”
小丫頭怯聲道:“四小姐只說那盆花是她的。”
“胡說,那是我管父親要的,什麼時候成她的了?”齊超然一跺腳:“茹雪真是可惡,什麼都跟我爭,哼不行,我得把花要回來。”說罷,如離弦的箭一般,眨眼間衝出門外。
見她就這麼走了,賀蘭子琪真怕她再惹出什麼事來,在後面大喊:“超然,你回來,你難道不想知道事情的真相了嗎?”
“我先去處理茹雪,一會兒我再回來。”她說着,已怒不可遏的衝出院子,拐個彎,消失在視野裡。
賀蘭子琪看了齊逸凡一眼,感嘆道:“誒,超然的性子太沖動了,對了,她不會和四小姐打起來吧?我們要不要過去看看?”
齊逸凡搖頭:“就是因爲她這性子,怕她沉不住氣,我背後做這些事情,才一直沒有告訴她。不過你也不用擔心,這兩個丫頭好像是天生的冤家,對抗好幾年了,哪次都沒打不起來,由他們去吧”
……
天黑之前,侯爺將老太爺接了回來,用過晚飯,當聽說五姨娘的死另有原因之時,侯爺相當重視,當即召集大家,去榮雅居開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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