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剛暈過去呢,下一刻,一聲慘叫,張總又醒了過來。
痛醒的。
某些人忘了事先把刺穿張總腹部的樹枝給拔出來,這眼瞅着藥劑已經要發生作用了,這纔想起來,
得拔出來啊,要不然就長肉裡去了,到時候,還得做一遍手術取出來。
那就拔!
一咬牙,封苟左手塞進張總腹部,揪住樹枝的粗頭,猛的一拔,把這樹枝給拔了出來。
他這拔的爽了。
人張總可就慘了。
慘啊。
那樹枝雖然是圓柱形的,可是,表面上卻絕不是鋼管那麼光滑,刺進腹部之後,那是連着皮纏着肉,封苟這往外一拔,扯肉拉皮的,把剛剛明明已經暈過去的張總,直接給痛醒了。
“嗷嗷嗷……”
嘴裡,發出了根本就不似人的慘叫聲。
這聲音,讓車外焦急等待的衆人不由得頭皮一麻。
“臥槽,發生什麼了?”
“什麼個情況?殺豬麼?”
“殺你妹的豬啊,那是張總在慘叫!”
“臥槽,那混蛋是不是在折磨張總?混蛋,老子跟他拼了!”
“瞎咧咧什麼呢,明明是在救命好不好,你聽聽,張總這聲音,中氣十足啊!”
“咦?好像真是這個樣子唉,這高音,很有力度啊!”
“也不知道里面怎麼樣了,真想進去看看啊!”
想進去?
鄭開把着門兒呢,誰也不讓進。
單天宇急眼了。
剛纔三番兩次阻攔,就是不想讓封苟救張總。
後來,心裡一想,這封苟也就是個小青年而已,哪來的那麼牛逼的醫術能救活張總,再加上衆人齊齊勸說,單天宇才放棄了阻攔。
卻沒成想,竟救活了!
聽聽這聲音,哪裡是失血過多、瀕死之人所能發出的。
心底裡一麻。
單天宇急急的衝上前去,想要做最後的掙扎。
然而。
“不能進去,小神醫說了,他在用獨家秘術治療張總,誰也不能進去!”
鄭開往那一站,頗有點兒一夫當關萬夫莫開的感覺,竟把衆人全都攔了下來。
“讓開,你給我死開!”
單天宇急眼了。
胳膊一揮,想把鄭開拽開。
鄭開也惱了。
這單天宇三番兩次動手動腳的,再好的脾氣也忍不住啊。
“滾開!”
胳膊一揮,身高馬大的鄭開,竟一把將單天宇給掄倒在地上。
這就怒了。
“臥槽,你個**崽子,還敢動手打我!”
“老子是經理,你不過是也小業務員而已,反了天了!”
“你給我讓開,聽到沒有,再不讓開,我就辭退你!”
“讓開!”
這就有些仗勢欺人了。
不過。
因爲是經理,就仗勢欺人了。
這不。
那些同事一看單天宇發怒了,也趕緊上來勸說。
“鄭開,趕緊給單經理道歉,你傻啊,跟經理動手。”
“讓開讓開,單經理既然想進去,你就讓他進去嘛,什麼小神醫,我看就是個騙子。”
“這裡單經理最大,他說怎麼滴就怎麼滴!”
“就是就是,蛇無頭不行,張總倒下了,單經理就是蛇頭,唔,呸呸呸,單經理就是老大!”
當然了。
並不是所有人都在見風使舵,也有看不慣單天宇仗勢欺人的。
“單經理,鄭開也是爲了保護張總,沒必要辭退吧?”
“想當初,鄭開可是張總親自招聘來的,單經理,你這樣就不怕張總責怪嗎?”
“公司有公司的制度,單經理難道想獨裁?”
“既然小神醫說了不讓進,那就不能進!我們再等等看!”
好吧。
這一方力挺單天宇,一方力挺鄭開,兩波人,就這麼瞪起眼來了。
瞪着瞪着。
衆人發現了異狀。
張總,沒音兒了。
剛纔還喊的跟被上了刑似的,咋沒音兒了呢?
一羣人,面面相覷,心裡,跟貓撓似的,很想去車裡看看到底是個什麼情況。
什麼情況?
車內,張國錦已經坐了起來。
好了!
一瓶小紅下去,張國錦的大出血,已經止住了。
只是。
畢竟是小紅,再加上張國錦失血過多,這一番治療下來,也就剛剛止住血而已,傷口,並沒有長好,還隱隱往外滲血,得去醫院再縫上幾針才行。
這樣卻也足夠了,足夠張國錦堅持下來了。
這不。
一臉迷惑的看着自己的傷口,再看看一臉風輕雲淡的封苟,啪,張國錦給自己來了一巴掌。
“我,我沒死?”
“哈哈,我沒死,我沒死!”
高興過後。
“謝謝小神醫,謝謝小神醫,謝謝……”
感激的不知道說什麼好了。
封苟卻一伸手,止住了張總的感謝之言。
“好了,救你呢,是鄒老的意思,我只是在還人情罷了,你要感謝,就感謝鄒老好了。”
“再說了,你來我們龍山鎮搞開發,也是在幫助我們,救你,也是應有之意。”
“就這樣吧,你的傷口已經沒什麼大礙了,注意下別再崩開,鄒老的救護車應該很快就到。”
“話說回來,要不是有人亂動這根樹枝,讓你二次受傷,也不會如此驚險。”
“好了,就這樣吧,我還有事,先走了。”
說着,封苟便要下車。
卻不料。
張總突然伸出手來,拉住了封苟。
“先一等!”
臉色,有些陰沉。
略一沉吟之後,張總詢問道:“小神醫,你剛纔說,有人動過這樹枝?”
張總這一問,封苟卻有些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了。
剛纔說有人動過,不過是隨口一說罷了。 Wωω ⊕тt kān ⊕℃o
可是。
張總這一問,封苟也發現了問題。
在山上的時候,可是千叮嚀萬囑咐,別碰到樹枝,可是,偏偏,半路上,樹枝被人給動了手腳,竟硬生生的又捅進去十公分。
這明顯是有人在行兇啊!
聯想到張總說跌下懸崖是被人推了一把。
封苟哪還會不明白。
“看來,有人想要張總死啊!”
正說着呢。
車外,爭吵聲又響了起來。
很明顯,那單天宇已經等得不耐煩了,想要帶着手下,衝進車裡,查看實情。
“難道是這個單天宇?”
封苟,有了些許懷疑。
當然了,也僅僅是懷疑,並沒有真憑實據。
所以,封苟也只是在心裡如此想想,並沒有說出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