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爲是摩爾醫生自己說的送亞伯拉罕五個人回去,所以千陽號就往蘇烏拉星系飛行,只是亞伯拉罕在千陽號上待了三天後,說,要拐去克羅納星,因爲他們約了人一個月後在那裡碰面,而且還會提前五天有一個約會,如果先回蘇烏拉星的話會趕不及去克羅納星。
千陽號在星際中進行了三次無點跳躍,終於在飛行了二十五天後,到了克羅納星。
把千陽號停靠在克羅納星主城海港,開啓了隱形裝置和反偵察裝置,一般的監測衛星是覺察不到千陽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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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大早貝麗婆婆就和花芝就興致勃勃地離開了,她們去採購補給,那麼放心離開是因爲現在誰也不敢招惹花小寶那隻小惡魔。
在這裡,千陽號會待上三天,然後就離開飛往太陽星系的莫斯蘭星球,而亞伯拉罕他們五個今天就要下船了。
緊跟着除亞伯拉罕的另四個人隱去對亞伯拉罕的幸災樂禍,各自對視時留下彼此明瞭的眼神,從隱形的千陽號上下船;而摩爾醫生就留在千陽號上照顧花小寶。
其實摩爾醫生也沒有特別的照顧花小寶,只是因爲他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要買,所以就當自己留下來看住千陽號。至於亞伯拉罕,則是昨天晚上喝了一杯小非送給他的飲料後就一直昏昏沉沉的睡不醒的樣子,早上也是掙扎着起來吃了一點東西就又回房間睡去了。
快到中午的時候,摩爾醫生突然想起前幾天被花小寶弄破的試管,下午的實驗就要用到,所以他還是要下千陽號一趟。
摩爾醫生敲開亞伯拉罕的房間門,看着躺在牀上有氣無力的英岸男子,開玩笑的問:“我們怎麼都不知道你暈船?!”
亞伯拉罕抽搐,手肘撐起上身,斜靠着牀頭,然後揉了揉昏沉的額頭,他現在只希望能夠在中午前恢復身體的力氣,不然還真怕武重陽不認萬森他們四個人的話而取消交易,那他就虧大了,或者說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虧大了。
他乾澀沙啞的聲音問:“摩爾醫生,有什麼事嗎?”
摩爾醫生本身是個不拘小節的人,所以他就讓亞伯拉罕他們五個人直接喚他“摩爾醫生”,他覺得這個稱呼比較好聽,總比聽着他們喚他那個“克洛克先生”時的牙酸要好得多。
見亞伯拉罕不想回答那個暈不暈船的問題,摩爾醫生也就不再問了,反正他也知道亞伯拉罕爲什麼會如此,只是調侃而已。
“是這樣的,現在千陽號上也就只有我們兩個和寶寶跟他的機器人。不過我有點事情要離開一下下,所以,你要幫着看一下寶寶。別擔心,在梅德森他們四個回來前,既你們五個下船前我一定趕回船上,怎麼都會比貝麗和小芝早回船的。”
亞伯拉罕苦笑,他現在起牀都軟弱無力,哪有精力看住那個精力旺盛的花小寶呀。
“來,這是給你吃的藥。寶寶交給我讓我帶給你吃,他說吃了就能消除你身體上的無力。寶寶還讓我跟你說聲對不起,他不是有意的。”摩爾醫生攤開手心,遞到亞伯拉罕的面前,還好心的倒了一杯水給他,接着說:“寶寶說是故意的。”
亞伯拉罕當然知道花小寶是故意的,這艘千陽號上的人都知道他是故意的。看着摩爾醫生手心的黑色藥丸,額頭上不可抑止的沁出汗滴,問:“那個,摩爾醫生,爲什麼要現在下船呢?要是不怎麼急用的東西,你可以叫裡奇他們幫着買回來,不是嗎?”
摩爾醫生同情的看了亞伯拉罕一眼,手心往前遞了遞,說:“吃吧,這是解藥。我可不想被寶寶踮記着。”
沒錯,現在的花小寶比他摩爾醫生都恐怖,明明是個小不點,身體比某些試管還小,就不知怎麼就迷上了煉藥,而實驗對象就是亞伯拉罕五個倒黴的傢伙。雖然那些藥只是一些不傷身體的藥,如癢癢藥、笑笑藥、跳舞粉、無力藥、蝸牛粉……可光聽名字就知道這些藥是多麼的讓人頭疼;最最讓他們覺得恐怖的是,他們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被下了藥,防不勝防;就是明着來,他們也沒有膽子拒絕,所以說,現在的千陽號上誰最恐怖,除了小非,所有的大人都會說:花小寶。
“這藥真的有用嗎?”若是有用,他絕對用最快的速度下船,而不是躺在這裡挺屍。亞伯拉罕想着自己一個武裝組織的頭領,從不知道怕爲何物的他在這艘千陽號着實的體會了一把害怕的感覺,還是從一個小豆丁的身上。
“當然有用,要知道我煉出來的藥每一種都會配上解藥的,只是怕藥效降低,解藥的味道怪了一點。”花小寶軟軟綿綿的聲音在門口響起,見摩爾醫生,和一臉見鬼的表情的亞伯拉罕擡頭望過來,撇了一下小嘴巴,說:“我很無聊,我想下船。所以,亞伯拉罕,你快吃藥,你們都快離開千陽號了,就陪我一起下船去玩半天吧。”
花小寶都是直接喚他們的名字的。
亞伯拉罕咬了咬牙,什麼解藥味道怪一點,是很怪很怪的好吧,然後壯士斷腕般壯烈的把藥吞下,那種詭異的味道從舌尖開始蔓延,一直到喉嚨,到胃裡,然後胃裡又是一陣火燎火燎的難受,讓亞伯拉罕的臉瞬間變幻着青、白、紅、紫、黑等幾種顏色。
摩爾醫生看着亞伯拉罕的樣子,同情之餘更是覺得花小寶是個披着天使外衣的小惡魔,真的很擔心這五個“替死鬼”下船後遭殃是他們三個呀。
花小寶笑眯着眼睛,仔細地看着亞伯拉罕的反應,一邊嗯着點頭,一邊用眼角的餘光看着摩爾醫生。
亞伯拉罕足足三分鐘纔回過神來,從牀上坐起,咬牙切齒的瞪着笑顏如花的花小寶,惡狠狠地說:“小寶,你這個小惡魔,我不會帶你下船的,我還不想累死自己。”
“呵呵,看來這次的解藥的藥效很不錯的。”花小寶笑眯眯的說。
亞伯拉罕這才發現自己坐起來了,默運行一週內力,內力還隱有增長之勢,這是爲什麼呢?他疑惑的看向花小寶。
“我摘了一片赤星花的葉子加進恢復丹裡。本來是想用企藍花,但是那樣的話恢復的速度就沒有那麼快。吶,爺爺,亞伯拉罕,小寶很厲害的吧。好了,別發呆了,我們去玩吧。不然,我就不放你們下船了。”花小寶一臉驕傲的表情望着亞伯拉罕和摩爾醫生。
亞伯拉罕飛快的起牀,想着與武重陽的面談是晚上八點,現在用一個下午的時間可以打發花小寶,總比以後困在千陽號要好。他可是相信,花小寶那個小小的身體裡有着非常強大的力量,加上這些莫明其妙的藥物,花小寶絕對有能力把他們五個困在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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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小寶因爲種植術,對花草植物的特性非常的瞭解,所以,就試着用摩爾醫生的實驗室來煉藥。雖然他現在還不能用神火,因爲神火要等他的修爲達到神(金)丹那級纔會出現,神火是一種從靈力中提煉出來的不能用普通水熄滅的火。
但是他會在煉藥的時候會不自覺的用神識控制一絲靈力導入明火當中,這樣的煉製方法讓他無意中發現,藥丹的煉成率要高,只是很多的試管經不起加了靈力的火,很容易破掉,然後也把藥丹弄壞。
花小寶也不急,還很滿足,現在先從常用藥煉起,多熟悉煉丹時的手訣和放藥時的順序,只有基礎打好,到以後再去煉製《修神錄》裡面記載的各種修神丹,或者會事倍功半。因爲此時的他還沒有能力煉器,也沒有材料,所以也就談不上煉個藥鼎來煉丹了。因此,花小寶也就只是讓自己更多的操控神識靈力,讓自己熟悉這種感覺,他覺得這樣做對以後煉器煉丹都會有好處,這是他的直覺。
最讓花小寶滿意的是,亞伯拉罕五個人的身體很好,拿來試藥最是合適,只要有一天的時間,配上解藥,他們的身體就絕對可以恢復過來,因爲花小寶也只是煉一些小打小鬧的惡作劇性質的藥。不然的話,他也不忍心讓摩爾醫生和貝麗婆婆,以及花芝媽媽來試藥的,那樣的話,他可能就根本不會在千陽號上煉藥了,而是等再大一點的時候他們在某個星球上定下來纔會煉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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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躺在牀上休息的安吉曼感受到左腕處微型光腦發出來的信息,興奮得幾乎要跳起來。二十多天了,終於有了消息,這樣子的話,應該不用再忍受夜的冷氣了吧?
冷夜君他們所坐的星艦叫雪夜,是冷夜君的專屬星艦。
雪夜正要進行跳躍,安吉曼興奮的聲音打斷了懷諾德按下跳躍鍵。
“什麼事這麼興奮?收到歌迷的留言了?”戴旋轉着椅子看過來,問。
安吉曼理也不理戴,直接繞過他,走到坐在艦橋上的夜面前,說:“夜,有花芝的消息了。我留在星際銀行大光腦裡面的指令剛纔收到從克羅納星傳來的信用點交易信息。”
“戴,安,把星標換成克羅納星球的,我們立刻過去。”夜心裡很激動,不過永遠別從他的臉上看出表情來。
“是的。”戴和安吉曼馬上坐好,手指飛快的在控制檯上輸入指令。
輸入星標等待跳躍的時間,安吉曼站起來,眉毛輕輕的皺着,說道:“從這裡到克羅納星要經過兩次空間跳躍,跳躍後雪夜的冷卻時間是三天。夜,我們可以趕到嗎?會不會花芝只是在那裡作短暫停留?”
夜擱在扶手上的手緊了一下,看着外面浩瀚的宇宙,雪夜漸漸的停止着,等待着前面打開宇宙通道。
然後夜淡淡的掃了安吉曼一眼,沒有起浮的聲音說:“克羅納星應該有我們的人吧。我記得前段時間宇宙軍阻截武裝組織的亞伯拉罕失敗了,然後三天前,克羅納政府抓住了武裝組織的潘莫林。那個內賈德不是在到處找人去營救潘莫林嗎?安,戴,諾,傑,閔,你們就製造一點機會給內賈德,讓整個克羅納星進入戒嚴!至少等到我們過去才能解除星球的出入。不過,別傷着那個女人,以及和她一起的人,特別是小孩子。”
“是。”被點到名字的五個男子齊應。雖然有點不明白爲什麼夜一定要抓住花芝和那個可愛如精靈的小孩,但是他們只管服從坐在艦橋上強大的男人就好。
安吉曼眼睛一亮,他怎麼一下就腦筋轉不過彎來呢?還是對着光腦的時間多了,他的人腦子也向光腦進發,只會照着指令走,而忘記了思考呢?這可不行呀,下次絕不要犯這種低級的思維錯誤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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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爲再過幾天就是與反宇宙聯盟武裝組織的機甲交易,所以武重陽就提前來到克羅納星。
上次在哥羅列星談妥後亞伯拉罕五個人就遇上宇宙軍,武重陽雖然在第一時間收到他們遇襲的消息,而且也隨即派人去支援,但是當他們趕到的時候,宇宙軍退了,而那片地方,只飄散着星艦的殘骸。
武重陽一拳就砸碎他房間的門,牙齒咬得“咂咂”響,若是他的第一次爲父親做事就辦砸了,以後都別想再出頭。然後立刻命令武本折去查這件事,卻是警告武本折不要將此事告訴他父親,武本折當然是不答應,因爲他效忠的人是武宏。幸好他父親沒說什麼,還在視頻對話中平靜地說他不夠鎮定,說亞伯拉罕那種男人怎麼可能會出事,果然三天後亞伯拉罕又給他消息,交易時間不變,只是又決定在交易前五天見一面,就遇襲事件來談談。
然後武重陽讓武本折與那批機甲在離克羅納星兩天路程的隕石帶等候,待他的命令發過去,才把裝有機甲的星艦開過來交易地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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武重陽帶着四個保鏢在克羅納主城的商場裡逛着,打發等待的時間,他與亞伯拉罕約的時間是晚上八點在主城克羅納酒店的茶座。
他乘着電梯往下面的樓層而去的時候,旁邊往上的電梯上乘着一個棕褐色捲髮的女人和一個精神抖擻的老婆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