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築基輔丹之後,朱有道不用急着提升修爲,每日就有了些空閒時間。
築基輔丹在丹田中溫養打磨,消耗的是水磨工夫,急也急不來。
朱有道每天洗練一次靈丹,再祭煉一下遁地飛刀,然後把大把時間都用來和李芸娘研究陣道知識。
這個世界的陣法以五行爲基礎,衍生出繁複的陣道文化。
朱有道想起前世,地球上雖然沒有證實真正的修真者存在,但在他得了呂純陽祖師留下的純陽寶珠之後,說明地球上的神話傳說並不是無稽之談。
而在華夏古老的道家文化中,各種陣道理論更勝現在的修真界。
比如九宮、八卦、七星、六合、五行、四象、三才、太極兩儀等等。
這個世界以五行爲基礎,也存在七星、六合、四象、三才理論,但流傳並不如五行理論廣泛,至於九宮圖,先後天八卦,在這個世界從來沒聽說過,修行中也有陰陽理論,但從來沒人繪製出代表太極的陰陽魚圖案。
這些前世的陣道知識朱有道只是略知表皮,也不知道是否在修真界適用,更不知道如何將他們具體應用到今世的陣道之中。
他打算等李芸娘修爲提高一些之後,傳授給她,讓她去研究,反正她是陣法天才,腦子好使,研究出結果之後,他再學過來。
這段時間,朱有道一有空就琢磨鍊制一件自己獨有的法寶,他現在除了遁地飛刀,幾支奪魂箭能拿得出手,也就只剩幾口平底鍋了,但他一直覺得用平底鍋拍人有失強者風範,所以他一直在構思前世的神話傳說,特別是西遊記和封神演義,想要煉製一件驚天地泣鬼神的獨門法寶。
這一日,朱有道剛結束了一天的修煉,就有朱雲興來通報:“大伯,父親從越國回來了,說是有要事找你。”
朱雲興的父親是朱溫,他是朱家在凡間的話事人,如今在越國位高權重,說句話連越皇也要慎重考慮。
朱有道點頭道:“你帶他過來!”
不一會兒,朱溫進來,笑嘻嘻地道:“大哥,好久不見了!”
朱有道見到這個兄弟也很高興,兩人談笑了一番,這才問道:“朱溫,雲興說你有重要事情找我,是什麼事情?”
朱溫正色道:“前幾年越國和漠國起了衝突,因爲漠國和修真者沒有關係,我就沒有驚動你們。我派了家族的武道高手刺殺了漠國的軍中統帥,所以越國輕而易舉地贏得了戰爭。漠國把花刺子河以東的地盤都賠給了越國,才結束了這場戰爭……”
越國贏得了戰爭後,大軍回撤,有一隊上千人的騎兵在歸途中失蹤。
越國原本以爲是漠國搞的鬼,派人去質問,漠國拒不承認是他們所爲,但得知了那支騎兵行走的路線後,提供了一條線索。原來花刺子河東岸有一處山谷,許久以來就是漠國禁地,無論人畜,凡是進入山谷者,從來沒人生還過。
這個山谷正在那支騎兵撤離的路線附近,所以,那支騎兵的失蹤很有可能和那處山谷有關。
越國隨後派人去山谷中調查,發現了大量人馬進入山谷的痕跡,而之後進入山谷調查的人員也相繼失蹤。
越國軍方統帥是謝曉紅的父親謝玄,他覺得這處山谷涉及神秘力量,需要修真者來處理,就把事情報給了朱溫,朱溫不敢怠慢,親自上山,把事情報告給朱有道。
朱有道聽後沉默半晌,能讓上千精銳騎兵無聲無息地消失,顯然已經不是凡人的手段。而尋常修士,不會隨便對凡人下手,一般這麼做的,只有魔道修士。
事情涉及魔道修士,那怎麼重視都不爲過了。
朱有道想了一下道:“朱溫,你在山上住一晚,明天我們一起去越國。這件事情非同小可,我需要和爺爺他們商量一番!”
朱溫下去之後,朱有道召集了朱家修士,朱剛烈正在修煉的關鍵時候,就沒有驚動他。
大家到齊之後,朱有道把情況說了一遍,謝曉紅滿不在乎地道:“這有什麼,我親自走一遭,能藏在那種地方,就算是魔修,能厲害到哪裡去?”
朱有道瞪了她一眼:“獅子搏兔,尚全力以赴,你連那邊的情況都不瞭解,怎麼就敢說這樣的大話?修行路上危機重重,遍地坎坷,大意之人都活不長久。你若這樣,不如趁早自廢了修爲,呆在家中,還能落個善終,否則將來不知道惹下什麼禍端,不但自己丟了命,還連累家族!”
他這話說得極重,謝曉紅雖然桀驁,但還始終記得要聽夫君的話,心中雖然不服氣,卻也不敢再頂撞朱有道。
她嘴裡咕嚕一聲:“我就是隨便說說!”然後就不再說話。
訓斥了謝曉紅,朱有道繼續道:“修行路上危機重重,但是我們也不能畏難不前!在做好安全防範後,危機往往也意味着機遇!越國是朱家的地盤,這事不能不管,明天我們下山去看看那個山谷!爲了保險起見,我們組個五行陣同行,再準備些傳送符,就萬無一失了!”
朱元昌道:“我也去,這麼多年沒去越國了,我要去看看老朋友死光了沒有!”
朱有道點頭道:“我、爺爺、芸娘、曉紅、雲興都去!”
他又對坐在最下首的幾個少年男女道:“小姑,有慧,有禮,你們也長大了,我們不在,家中就要靠你們來照看,若是有事,可以去把我父親喚醒!若事關山莊安危,可以發靈符給給大聖谷,請求救援!”
下面幾個少年男女有朱剛玉,她是朱有道的小姑姑,比朱雲興小兩歲,只是她是五靈根,修行也不勤勉,如今才練氣二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