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龍海帶着大哥和姐夫一起去了得福酒樓,直接將漁船停在了碼頭邊上,而沒有留任何人守船,但是在離去前朝着蛇頭幫的人恐嚇了幾句。
等到龍海他們離去之後,救護車才呼嘯而來,同時來的還有一車蛇頭幫的大漢,他們原本氣勢洶洶地想要衝上龍家的漁船,可是看到了那些受傷的兄弟的慘樣,特別是那個三角眼如同死魚一般張着嘴巴就是說不出話來的情形,不由得有些冒虛汗。
“你們在這兒看着,別讓人趁機去動那漁船,免得到時候賴到我們蛇頭幫身上。我回去向蛇哥彙報,一切都等蛇哥的命令。”說話的是一個幫中的骨幹,是蛇哥的左臂右膀,大家都叫做花哥。
“是,花哥,我們不會讓任何人靠近的。”
不久,這些人都被送到了縣人民醫院去,不過好在所有人的骨折都不太嚴重,雖然劇烈疼痛,而且不得不臥牀一兩個月,但是卻沒有大礙。
河海縣城南的一個休閒會所,其實就是蛇頭幫的大本營,此時在會所的一間豪華房間內,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男子坐在寬大的沙發上,只穿了一條花短褲,赤着上身,兩側各有一個衣着暴露的年輕女孩依偎着他,正在與他調笑着。
“蛇哥,事情的經過就是這樣的。”
一個黃頭髮的年輕人,雙耳各有一隻黃金耳環吊着,脖子上還掛着一隻黃燦燦的金鍊子,此時正在向沙發上面的中年男子蛇哥彙報碼頭邊上發生的事情。
蛇哥的右邊臉頰上,有着一條數寸長的刀疤,裡面的血肉翻了出來,如同一條紅色的蚯蚓一般猙獰恐怖,但是坐在他右邊的那個年輕女孩絲毫沒有嫌棄,而是伸出舌頭輕輕地舔着那道刀疤,樣子極其嫵媚。
“蛇哥,最近的事情老是有些不順,前幾天幾個兄弟在汽車上面收費時,被一個年輕人打傷了。昨天臨海鎮的朱家兄弟等人,不但被人打得骨折進了醫院,還有人搶了他們收購海鮮的生意。
今天突然冒出來一個姓龍的年輕人,竟然敢在河海縣這麼囂張地打傷我們七八個兄弟,我們難道不做點什麼嗎?”
這時,蛇哥旁邊的沙發上,還坐着一個三十來歲的瘦小個子,他的目光中閃爍着精明的光芒,絲毫沒有理會蛇哥身邊的兩個女孩,而是一邊思索着一邊問道,他就是蛇哥的左臂右膀之一的智囊寒哥。
“黃毛,那個小子真有你說那麼厲害?三五幾下就將七八個兄弟放倒了?”蛇哥卻沒有說什麼,而是問旁邊站着的黃頭髮年輕人。
“蛇哥,絕對是真的,我沒有說謊。當時我正在錄碼頭上一個妞,恰好把當時的情況錄了下來,蛇哥、寒哥,你們看看吧。”黃毛一邊說一邊拿出了,打開一個視頻後遞了過去。
蛇哥接過,放到面前的茶几上,招呼着旁邊的寒哥一起看向視頻,裡面開始出現的是一些穿着較少的女人的胸部呀大腿呀之類的畫面,不久之後就出現了錢得福與三角眼交涉的畫面,最後龍海出現了。
然後他們就看到了龍海電影中閃電般的速度將幾個放倒的情況,只不過龍海的動作太快,快得來他們只覺得眼花繚亂,一陣嘈雜之聲後,蛇頭幫的幾個大漢就倒了一地,個個都慘着呻吟不已。
畫面在龍海望向了拍攝者這個方向時結束了,黃毛連忙補充說:“我害怕他發現我們了,就沒敢再拍了,不過他說了他叫龍海,是臨海鎮小漁村的。”
“蛇哥,就是他,打傷了臨海鎮朱家兄弟的年輕人就是他,而且搶了朱家兄弟收購海鮮生意的人也是他們家。
怪不得今天發生這樣的事情,原來是他們與得福酒樓拉上了關係,把收購的海鮮直接販賣給了得福酒樓,今天就是給得福酒樓送海鮮來的。”寒哥聽到這裡,猛然叫了起來。
“寒哥,你看這個人的身手,這是不是真的?還有他是用什麼方法讓三角眼說不出話來的?難道他會什麼邪術?”不過,蛇哥的臉色卻非常凝重,重新播放起了視頻,最後停留在龍海一指點向三角眼時的畫面問。
聽到蛇哥的話,寒哥才猛然一個激凌,不由得臉色難看了起來,他在看到了龍海的身手後震憾了,卻忘了龍海身上還有更加神秘的手段。
“這個很難說呀。”寒哥搖了搖頭,他也說不出個所以然來,只是下意識地覺得這種手段有些令人恐懼。
“讓醫院檢查三角眼了嗎?”蛇哥坐直了身體問道。
“已經讓醫生查檢過了,說三角眼的聲帶、喉嚨、舌頭這些一切都正常,應該沒有任何問題,但是三角眼就是說不出話來,只能夠寫字,說他聽得到周圍的聲音,自己想說話卻發不出聲音來,現在已經嚇得不得了。”
黃毛曾經跟着救護車去過醫院,是專門回來向蛇哥彙報的,想到三角眼的詭異情形,他也不禁汗毛倒豎,彷彿見鬼了一般,而且說到最後牙齒都抖了起來。
看到黃毛那害怕的樣子,房間裡面的人都沉默了,包括那兩個年輕女孩,紛紛往蛇哥身邊靠近,一時間氣氛沉悶了起來。
“蛇哥,我看他只不過是故弄玄虛罷了。不管怎麼說,他只有一個人,咱們蛇頭幫可是有上百兄弟的,難道還怕他一個人不成?”寒哥咬了咬牙後說道。
“不,你不知道,有的時候一個人也會非常可怕,你見過猛虎撲進羊羣麼?你見過一個人殺了幾十個人麼?這些我都見過,這個世界上有些人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惹得起的。同時,這個世界上還有些事情不是我們普通人能夠理解的。”
然而,蛇哥卻喃喃地說道,搖了搖頭阻止了寒哥的話,隨後彷彿陷入了回憶中一般,臉上現出了一股恐懼的神色,並且伸手摸了摸他自己臉上的那條疤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