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年時間,還不足以將我們張家的優勢擴大到必勝的程度,我們不得不冒險一些。你們想想,如果老爺子手術後還能夠再活幾年時間,那是什麼意義。何況龍海也說了,現在動手術的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這已經是非常高的成功率了。”張世良卻搖了搖頭說。
這次手術的成功率了,雖然龍海有信心成功率會達到百分之九十以上,但是他卻僅僅只說了百分之七十。
龍海這樣說,也有一個目的,那就是考驗一下張家,看他們有沒有冒險的精神,有沒有相信自己的勇氣,值得不值得自己這樣去幫他們。
隨後,一大家人一起熱鬧地吃了晚飯,老一輩的幾人因爲吃過了小米粥,隨後並沒有吃多少東西,只是象徵性地吃了點喝了點,表示了對龍海的歡迎和感謝,就各自回去休息了。
倒是年輕一輩,雖然回來的不多,但是張碧林、張碧雲、張碧梅何玉晴、馮小小,再加上張碧濤、張碧霞、劉曼玉兄妹,卻與龍海熱熱鬧鬧地喝了不少酒。
張家的年輕一代,如果全部都回來的話,恐怕有十多個,加上他們有的早已經結婚生子,人數超過了三十人。
不過老爺子這裡,卻只有一些直屬的親人才能夠來,畢竟地方不大,就這麼一點地盤,人多了反而太吵鬧了。
而今天回來的這些人中,張碧林是兄弟中年齡最長的,已經四十歲了,目前在某市擔任常務副市長一職,位高權重。
但是回到了張家小院後,他卻像變了一個人,純粹就是一個大哥了,因爲他的那些權勢在張家這些子弟眼中,顯得並沒有那麼重,而他自己也清楚,所以沒有任何架子。
至於張碧雲,這小子比張碧霞還要小一歲,是他們堂叔的小兒子,因爲老來得子,所以一直比較溺愛,養成了他有些紈絝的樣子,在京城內是著名的公子哥。
不過呢,在家裡他卻乖巧得很,不但嘴巴甜,還很會來事,跟兄弟姐妹間的關係也處得非常好,所以他在外面有時闖了禍,都有人幫他解決。
而何玉晴與馮小小,則是張碧霞的另外兩個姑姑的女兒,一個年近三十了,另一個才十七八歲,與劉曼玉一樣,也是今年剛剛高考了。
幾個年輕人都比較會來事,特別是他們知道龍海能夠救他們家的老爺子,又看到家裡的長輩們都對龍海非常客氣,加上張碧濤、張碧霞、劉曼玉與龍海比較親近,就都不敢在他面前裝大,於是氣氛比較熱鬧,大家也相談甚歡。
而在交談過程中,他們發現龍海與別的普通人家的孩子並不一樣,無論是見識還是氣度,無論是訪談還是舉止,都有一種飄然的感覺。
“龍海,等這幾天過後,兄弟帶你去京城有名的地方玩幾天,保證讓你玩個痛快。”張碧雲拍着胸脯說。
“碧雲,你敢帶龍海去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小心我收拾你。”張碧霞聽了,立即瞪了他一眼嚷道。
“姐,我可是正人君子,雖然去過一些娛樂場所,但那都是逢場作戲而已,你覺得我會看得上那些娛樂圈裡面的女人嗎?
我只是想帶龍海兄弟去見識見識,並沒有別的意思,絕不會讓那些庸姿俗粉沾上他的,姐你就放心吧,保證將龍海兄弟完整地帶回來還給你。”張碧雲開起了碧霞的玩笑。
“你小子皮癢癢了嗎?竟然敢拿姐來開涮,是不是很久沒有收拾你了?”張碧霞的臉瞬間紅了起來,看了龍海一眼後,朝着張碧雲扭了過去。
“碧雲,龍海兄弟在這裡呢,別沒大沒小的,亂開你姐的玩笑。”張碧林也咳了一聲,瞪了碧雲一眼說道。
“龍海兄弟不是個人,說說笑話也沒什麼,但還是要注意點分寸,別將你在外面的那些話帶回家來說。”張碧濤也招呼了一聲。
張碧雲朝着龍海與碧霞做了一個鬼臉,使不再說話了,家裡的兄弟姐妹中,他有些怕的就是這兩個大哥,一個年齡相差近半,一個一身強悍的氣息,讓他不敢造次,因此不再多說了,只是向龍海敬酒。
張家三兄弟都不斷地找龍海喝酒,開始的時候還有點顧着龍海,怕他喝醉了,但是卻發現龍海怎麼喝都還是那個樣子,不由得激起了他們的好勝心,乾脆三打一,輪流找龍海喝,想要看看龍海的酒量到底有多厲害。
但是他們怎麼知道,龍海將酒喝下去後,只需要用靈氣過濾一下,酒氣就被他全身的毛孔排出來了,相當於喝進去的全是水,所以喝多少了沒事,只不過跑幾趟廁所而已。
開始的時候,張碧霞與劉曼玉還擔心着龍海喝多了,一直勸張家兄弟少喝一些,但是喝到後來,龍海還是老樣子沒變,而張家三兄弟都連話也說不清了。
第二天,龍海大早就起來了,在小院周圍的道路上跑步,圍着小院跑了十來圈,身上出了大汗水後纔回去,到自己住的房間內沖洗了一下。
昨天晚上,張碧霞已經帶着劉曼玉去了香山療養院裡面的內部商場,爲龍海購買了幾身換洗衣服,竟然還有幾條內褲,都是面料不錯的名牌。
當龍海在睡覺之前收到這些禮物的時候,特別是看到那幾條內褲的時候,頓時就有些頭大了,不過這時張碧霞已經紅着臉跑了。
“師兄,你這麼早就起來了呀。可是我怎麼就睡不醒呢?”劉曼玉一邊打着哈欠一邊從房間裡走了出來,穿着睡衣,頭髮有些蓬亂,睡眼朦朧的樣子。
“平時每天早上都起來煅練,已經習慣早起了。早上的空氣多好呀,起來跑跑步出出汗,再衝個澡,一天的精神都會十足的。”龍海正在院子裡面的石桌前坐着,笑了笑對劉曼玉說。
“師兄,你在學校的時候,每天早上也會這麼早起來跑步嗎?”劉曼玉突然問道。
“是呀,學校的操場裡面,每天早上多得很的學生起來跑步的,還有的則在學校內的通道上跑,總之大學裡面每天早上大早起來的人多了去的,跑步、讀書、做操甚至是練武的人都有呢。”
“師兄,那以後開學了我每天早上起來找你一起跑步,你帶着我跑行不行呀?”劉曼玉來到龍海身邊,將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面問。
由於距離太近,龍海一擡起頭來,就看到了劉曼玉低下的胸口,一眼望去裡面竟然空蕩蕩的,連小罩罩也沒有,而且還有一陣幽香從她身上傳遞過來,讓龍海的臉瞬間就紅了,連忙轉過頭去不敢直視了。
“開學後你找我一起跑步?這是什麼意思?難道你也要去東山大學讀書嗎?”龍海連忙轉移了注意力,想到了劉曼玉剛剛說的話。
“是呀,我已經被東山大學外國語學院錄取了,現在我們是一個學校的校友了,你還是我的師兄。”劉曼玉笑了起來,有些花枝亂顫地,身體不經意地在龍海的身上蹭了一下,一對柔軟瞬間壓到了龍海的身上,讓他有一種觸電的感覺。
不過,馬上她自己也感覺到了,心中砰砰直跳,連忙紅着臉說了句“我回去換件衣服”,然後就跑進自己的房間去了。
隨後,小院裡面開始熱鬧了起來,人們紛紛開始起牀了。龍海再次來到了廚房,爲張老熬了一些小米粥,爲他老人家調養身體。
早飯之後,張家的幾個兄弟姐妹齊聚到了老爺子的病房裡面,來看望老爺子,和他說說話,而年輕一輩則在外面等候着。
“老爺子,今天感覺怎麼樣了?”張世豪上前問道。
“老爺子,看你今天的氣色挺不錯的呀。”張世華則有些笑嘻嘻地說。
“沒錯,我看老爺子今天真是挺精神的,比前段時間可好多了。”張世青也點了點頭笑着說。
“爸,你現在還難受嗎?跟我們說說吧。”張世琴與張世瓊則上前拉着他的雙手,一左一右地問道。
“大爸,聽說你早上吃了一碗小米粥,胃口還不錯呀,中午還想吃什麼,我給你做。”張世芳則坐在病牀旁邊笑着問。
“自從昨天醒來,感覺精神比以前好多了。昨天晚上吃了大半碗小米粥,身體一直暖暖的,昨天晚上也睡了五六個小時。今天早上吃了一大碗,要不是龍海說只能吃這麼多,我都還想吃點呢。
不過,雖然現在的精神是好多了,但是時不時地還是感到這兒有些壓抑的感覺,有的時候甚至很想就此睡過去,永遠也不醒來了就好了。”老爺子指着自己的頭部說。
“老爺子,你可別這麼說,我們都還盼着你能夠再活十年八年呢。”張世良走了過來說,“據龍海所說,如果幫你老把腦內的彈片取出來,再調養一下身體,你老起碼還可以活七八年。
但是呢,做這個手術還是有一些風險的,不過有周教授主刀,龍海在旁邊相助,他說成功率在百分之七十以上。
當然了,如果老爺子不願意做手術,我們會請龍海幫忙爲你調養身體。但是龍海說了,一年之後如果病情加重,他也沒有辦法再幫到你了。
所以呀,老爺子,我們商量來商量去,還是決定聽聽你的意思,你老是願意冒着風險做這個手術呢,再過兩天就可以做。如果你老不相做,那咱就不做了。”
“世良,如果讓你來爲我做這個決定,你會怎麼決定呢?”張老擡起有些渾濁的眼睛,目光掃過周圍的這些子侄,然後定在了張世良的臉上。
這一刻,老爺子的目光突然明亮了起來,臉上的神采也格外有神,讓人感覺他彷彿回到了影視作品中的年輕時候,指揮千軍萬馬衝向敵人的那種氣概。
聽到老爺子的問話,張世良沉默了起來,而其他兄弟姐妹的目光也全部聚集到了他的身上,等待着他會做出什麼樣的決定。
“老爺子,我希望你做這個手術。”過了一會兒,張世良才停下了轉悠的腳步,然後定定地望着張老嚴肅地說。
“好。”沒想到張老的臉上竟然露出了笑容,然後點了點頭說,“現在你是張家的主事人,既然做出了這個決定,我聽你的,做手術。”
衆人聽了大驚,想不到張老竟然會這麼聽從張世良的決定,但是這也變相地證明了,張老已經徹底地把張家的重擔交給了小兒子,纔會這麼支持他的決定。
“百分之七十的成功率,已經非常高了。如果是在戰爭時期,有這個高的成功率,再加上奮不顧身的精神,那就是百分之百的成功機會了。
做爲一個當家主事的人,不管帶領的是一個家族還是一個國家,有的時候也必須要有冒險的精神,要有孤注一擲的勇氣,要有破釜沉舟的決心,不能事事求穩,那樣終歸不會有大成就,最終只會走向沒落的。”
隨後,張老又侃侃而談,他的興致很高,講了一些戰爭年代發生的事情,也講了一些建國之後的故事,從爲人處事和理家治國等方面指導着這些兒女。
“老爺子,你放心吧,這兩天龍海還會爲你調養好身體的,兩天後你的手術也會準備得非常充分,相信會成功的。”最後,張世良握着老父親的手重重地搖了幾下。
“爸,東山省委的郭書記過來看望爺爺來了。”就在這時,張碧濤進來在門口小聲地說。
“嗯,世青,你去幫我迎接一下郭書記吧。碧濤,東山省公安廳那個什麼廳長帶來了嗎?”張世良安排了副省部級的張世青去迎接郭書記,同時又向張碧濤問道。
“已經帶了過來,就在香山療養院外面的大門口等着的。”
“嗯,一會兒等郭書記離去的時候,你在大門口將人交給他吧,龍海的事我會向他提的。”張世良點了點頭,他身上的威勢越發地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