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緣沉默了一下來,腦海中反覆放映着先前看到大破滅的一幕幕,那幻陣真實的模擬出令人心悸的氣息,彷彿瞬間就可以摧毀他,冷靜道:“太一前輩,大破滅究竟是什麼?”
太一揹負着雙手緩步走到王座下的臺階上,就像一個老人一般坐了下去,臉上的風采滄桑盡現,明亮的雙眼望向宮殿頂處,回道:“大破滅是宇宙天地的輪迴,就像人類也有輪迴轉生之說,只不過大破滅是很久才輪迴一次,久到我也不知道確切的時間,一旦宇宙天地開始輪迴,萬物都將復終,走向毀滅,宇宙間最原始的本源消耗殆盡,直至本源的恢復,宇宙萬物纔會復甦”。
大殿中迴盪着太一的聲音,一字一句衝擊着封緣的心頭,如果萬物都將毀滅,那豈不是神域和其它幾界都將被毀滅,他的家人,朋友,師尊,月兒,心愛的紫夢都要逝去,茫然的心快速的堅定起來,他說過要守護自己所愛,所喜,所交的人。
“前輩,你還能抵禦大破滅多久?”封緣堅定的問道。
太一看着封緣英俊的臉龐,他的心裡越來越看好後者,沉着,冷靜,在修煉上更有無上的天賦,不然也不可能融合佛道兩家的功法,創造出一種新的力量,這種創造連自己也很難去涉及,和藹的笑道:“孩子,我不知道現在告訴你那麼多是好還是壞,我還能抵禦大破滅多久暫且不能讓你知道,等你修爲夠了,來神域的天尊神殿找我,到時候再告訴你也不遲”。
封緣沒有說話,只是點了點頭,他知道說太多也是無用,修爲、境界夠了,一切都會揭曉。
“唔,天羽神衣,青冥鼎,孩子,你見過問劍了?”太一一眼就看出封緣的全部,不由得問道。
封緣怔了怔,剛纔他感覺到自己的全身似乎都被看透了,沒有一點兒秘密可言,迴應道:“是的,天羽神衣和青冥鼎都是問劍前輩給我的,太一前輩你認識問劍前輩嗎?”
“來,坐下來,我知道你有很多問題”太一祥和的看着封緣,繼續說道:“當然認識,問劍這小子可是在神域稱爲第一劍神,當年一劍就滅了衆多妖神和魔神,送給你的神器都是我給他的,現在他應該拿着光芒至尊劍,這把劍在他手上也許能夠使他更上一層樓”。
“原來這些神器都是前輩煉製的,爲什麼問劍前輩會拿着光芒至尊劍,這把劍不是一直在前輩手中嗎?”封緣走到王座下的臺階,隨即緩緩坐下,不解的問道。
太一搖搖頭,又回想起大破滅的時候,訴說道:“我用天尊秘法封印了大破滅,最後時刻利用光芒至尊劍的先天材質護送我的神念出來,你現在看到的我就是其中的神念,而光芒至尊劍也被送給問劍,讓他好好利用這把劍”。
封緣明白的點點頭,其中真是頗有曲折,突然想起神域有個女子被自己解封,若寒說這個女子等待命中人,而這個命中人就是自己,出聲道:“前輩,你可知道命中人?若寒說神域有個女子等待命中人,而我就是這個命中人,這是怎麼回事?”
太一“哈哈”一笑,明亮的眼神中盡是笑意,說道:“她叫月歌,可是神域第一女神,曾經只有一個女神可以與她並肩,不過我現在還不能告訴你,你去了神域自然就會了解”。
封緣無奈,他不會去強求一個人,更不可能去強求傳說中的天尊一定要訴說,也明白後者是爲了他好,疑惑道:“那爲什麼我施展天佛秘鑑婆娑部會解封這個女神,難道本身她就被禁錮着”。
“月歌這女娃本來就被我禁錮起來,因爲…某一件事,婆娑部就是她解除禁錮的鑰匙,你就是她冥冥中註定的解禁人”太一點了點頭道。
封緣還是不明白,問道:“爲什麼要禁錮月歌女神?”
太一看了封緣許久,搖頭道:“等你到了神域一切自會揭曉,好好的在神域盡情的演繹,有你想要的答案”。
若寒不知不覺在封緣的身邊坐下,一雙玉手抵在雙膝上,水靈靈的眼眸配合着清新脫俗的容顏煞是可愛,定定的看着一老一年輕,撅着小嘴說道:“真不明白你們在說什麼?”
封緣和太一看着若寒“哈哈”大笑,封緣伸出手揉了揉後者的頭,柔順的秀髮從指間滑過,平和道:“若寒聽不懂就不要聽了…”
若寒乖巧的點點頭,眯着雙眼笑意靡靡,抱住封緣臂膀,親暱的把頭依靠在上面。
太一看着親暱的兩人,打趣道:“若寒,有了封緣哥哥,就不要爺爺啦!”
若寒立馬擡起頭,站起身子坐在兩人的中間,一雙玉手各抱住兩人的臂膀,“嘻嘻”笑道:“若寒怎麼會不要爺爺,若寒既要爺爺夜晚封緣哥哥”。
太一雙眼神色裡盡現祥和的笑意,同樣擡起手揉了揉若寒的頭,說道:“好久沒有這樣過了。好了,話說太多了,你們是時候飛昇神域了,孩子,好好照顧若寒,她這一生只會認你爲主”。
封緣有力的點點頭,照顧若寒是他本來就要做的,因爲他早已把後者當作親人一般看待,只是他不明白爲什麼若寒這一生只會認自己爲主?
封緣就欲問太一,突然,大殿中一個色彩斑斕的漩渦形成,若寒悄然間握緊封緣的手,一股不可抵禦的無形氣旋圍繞住兩人,一點一點的拉往漩渦中。
兩人最後轉過頭看向閃耀着白金色光芒的太一,後者也在看着兩人,揮了揮手,說道:“去吧,好好的在神域大舞臺演繹,堅持自己的本心做一切事情”。
封緣和若寒沒有說話,靜靜看着太一,沒有做出任何的掙扎,而是順着拉扯力往漩渦處拉去。
過了一會兒,兩人徹底消失在漩渦之中,前往無數修行的終點——神域,只留下安靜大殿中的太一,他喃喃的說道:“我們還會見面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