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航一伸手就直接抓向黑無涯,整個過程霸道而簡單,好似去捏一個小雞一樣。
“欺人太甚,你簡直是欺人太甚。”黑烏鴉怒吼道,擡手也是迎了過去,一巴掌打過去,當即整個天空中大霧瀰漫,在地平線的極遠處,好似洶涌澎湃的亂流涌動,沸騰……
其中涌現出大鼓大鼓的氣焰,只是一會的功夫下,黑日慢慢的高漲,慢慢的高漲……繼而完全沸騰了起來,只是一瞬間後就凝聚出了極其好大的威勢。
那黑日嗡的一聲,迸發出一條條的黑龍,那巨大的黑龍逍遙諸天,敖叫八荒,大有一舉間吞噬天地,毀滅諸方,散盡一切的一切恐怖的意志,太強大,太兇猛了。
那萬龍嗷叫,羣龍共舉,好似託着那個黑日往上升,往上起的意思,天地漸漸的陷入了黑色陰冷之中,好似是要取新日代黑日的感覺,那種霸道,那種冷然的氣質給人的感覺相當的震撼,整個黃泉大海上空好似在瞬間,強行拉起了一層黑色的霧霾。
“了不得,蒼穹大陸不愧是五大古大陸之一,裡面傳承之悠久,功法之精妙果然有獨到之處,這黑日滅天咒實乃成皇的大道,可惜,可惜了。”不遠處,黑日還有無法包裹的區域,那裡正是四大聖朝皇者所在的區域。
神武聖朝的老者一面讚歎,一面望向黑無涯一樣又是搖了搖頭。
“這黑無涯修爲雖然只有涅槃境第三劫初級,不過施展這黑日滅天咒短時間內倒是可以和一星級準皇較量一下。”洪莽聖朝的赤膊男子沉聲道。
四大聖朝的皇者站於一旁,凝望着他們的打鬥,毫無插手的意思,他們也想看一看諸勢力的勢力,以及方航的手段,知己知彼方可百戰百勝,他們活了數千年乃至上萬年,可謂是歷史悠久的老古董,征伐的國度數不勝數,自然不會逞強,爭一時義氣。
可以說他們心氣大成,一言一行皆成法度,給人一種浩然大氣,海納百川的感覺。
假設方航強大至極,他們可以聯手,一旦不敵更會直接遁走,根本不會感覺丟面子,乃至爲幾句話就氣的吹鬍子瞪眼的,更是不可能。如此看,黑無涯與他們相比倒是差了許多。
“黑日滅天咒,哼,放在你手裡簡直是糟蹋了。”方航翻手一揮,騰飛而下攻向他的萬龍竟是傲叫一聲後,就被震的化爲了灰燼,散落在大海之中,隨着波濤一卷沉寂了下去。
而那黑色大日更是被方航一個指頭給撬飛了開,猶如一團黑色火光一般直衝衝的飛入進了黑暗之城。
咕隆一聲,好似跌入了湖水裡竟是不見升出來。
“啊!“黑無涯當即臉色大變,長嘯一聲竟是扭頭就朝着遠處疾飛出去,毫無一絲再戰之心了。
轟隆隆
突然遠處的海面上驀然間生出了一層層的巨浪,好似天之屏障一樣,竟是堵住了前往前方的路。
黑無涯臉色一變不敢耽誤,連忙朝着另外一個方向遁走,可惜那巨浪一股股的涌現出來,猶如天地囚牢一樣,死死的鎮壓其在那裡。
到了最後黑無涯成了甕中之鱉。
“去死吧。”方航面色淡然,聲音不急不緩,一個手指頭朝着下方摁了下去。
“欺人太甚,欺人太甚啊。”黑無涯縱是又驚又怕,但也難掩一股憤怒和鬱悶之色,雙目透着憤怒的血色,他竟是被一個比自己玄孫還要小几百歲的年輕人,一巴掌,一手指給摁了下去,簡直是裸的打臉,是一種恥辱。
咕隆一聲。
黑無涯在極其不甘心的情況下,被一個手指頭給硬生生的摁進了大海之中,也算是倒黴憋屈到了極致。
“少了呱噪,總算清淨了許多。”方航一臉淡然,緩緩的坐於龍椅上,至始至終好似在玩一樣。
所有人都是心底驀然一寒,一個涅槃境三劫的修士,修煉黑日滅天咒這等無上功法的黑無涯,竟然連還手的力量都沒有,被對面的人一個手指頭摁進了大海中。
這樣的殺人手法,簡直是挑釁,是一種宣戰,他們卻敢怒未敢言,只能靜觀以待。
“閻皇你太目中無人了,竟然當着我們諸勢力的面,把黑無涯打入黃泉大海之中,難道是要挑釁我諸勢力嗎?想要和全天下宣戰嗎?”那個儒家書生又是走出來,伸手沉聲指責他。
“好,好,我若挑釁你們,你們又奈我何?”方航眼神驀然一沉,眼神中散發出一股傲人的冰冷意志,一瞬間望過去。
那儒家學生當即一晃,好似感覺那眼睛是死死的盯着自己一樣,不寒而粟,當即兩腿都在打晃,再也無之前的意氣風發,大義凌然了。
“他在看我,難道是要殺我嗎?”一個古武聖地的老者竟是渾身一個顫粟,一身的古武戰意竟是有些不穩,開始鬆懈了。
“在看我嗎?”一個人又是一晃,臉色刷白毫無一絲血色,讓人禁不住的連連抱頭,驚惶失措。
“是在看我。”
“是看我?”
……
“你是一個毒瘤,不摘除了你,天下難安,萬民難安。”雲谷老人走出來,擡手一展,雲袖一陣隆隆作響顯得大氣昂然,給人一種剛正不阿,浩然大氣的意志。
雲谷老人張口一個毒瘤,閉口一個大義,說的是理直氣壯,念得是昂昂霸氣,氣鎮乾坤,讓人心中頓生出一股豪邁之氣,再也不畏懼,再也不驚惶了。
在其身後有一道道的正義光暈,時隱時現,給人一種大氣磅礴,我爲正義的感覺。
“這狗東西還真是會壞事,本來可以毫髮無損的嚇走那些人的。”殘魂低喃一聲道,眼神內露出一股濃濃的殺意,上前一步低聲道:“方航,我去殺了他的狗命。”
“不必了,有人會殺他的。”方航搖了搖頭道。
嘩啦啦
突然間遠處海天一線的區域,飛躍而過一個身影,這身影四肢都被鎖鏈的一端給捆綁住,好似受囚之人,不過舉手投足間那鎖鏈好似其強大的兵器一樣,與其聲息相關,力量綿轉,無時無刻不讓人感覺到大氣昂然,氣勁攢餘,強橫至極。
在海面上驀然間生出一股股的海浪,飛馳電掣一般朝着這邊疾馳了過來,離近了一看來者面目凝重透着憤怒之色,一到當場就指着雲谷老人道:“你竟然連小師弟的命都要殺,他是師傅的繼承者,是要繼承我們這一派的皇者,你敢殺他,就是欺師滅祖,罪不可恕嗎,就是師傅知道也會殺了你的。”
“胡鬧。”雲谷老人臉色驀然一變,眼神內竟是有一絲慌亂,不過雲袖一震還是很好的掩飾了下去,讓人看不出他的慌亂。
“好,好,你若冥頑不靈,大不了我這個師弟就代師清掃門戶了。”來人正是自困於奴隸城的石帥,他伸手攥住鎖鏈,嗡的一聲那鎖鏈竟是猛的筆直堅挺,恍如神蹟一般。
殺!
石帥當日被雲谷老人所傷,不過那是兩人之間的仇怨,而這一次大大不同,方航成就準皇,已經是名副其實的萬冬青那一派系的最高執掌者,如果雲谷老人再敢滋事,自然是大逆不道。
石帥出手毫不客氣,再無一絲師兄弟的情分,鎖鏈恍如神鞭一樣,揮灑出去,在空氣中變成一條條長龍一樣,捆向雲谷老人。
……
“困。”石帥突然大喝一聲,手中兩條長鏈當頭罩起,直困向雲谷老人。
嘩嘩譁
那雲谷老人強行挪移開,不過手臂上被鎖鏈給摔的鮮血奮涌,一道道血肉模糊,好似森森骨頭也一同暴露了出來一般。
不過雲谷老人手臂微微一顫,那一道道的傷口和模糊的血肉竟瞬間的癒合,顯得生機勃勃,竟無一絲的印痕留下來。
“萬木不死術。”隱藏於虛空中的厲無邪當即臉色一變,露出了一股凝重之色。
“萬木不死術?這術法難道很厲害?”秦二世微微眉頭一挑,本能的感覺這術法不簡單。
“是我們西域的老對頭所修煉的術法。”厲無邪沉聲道,手中微微打了了一個結,一道力量猶如繞指柔的流水一樣飛入了上空,虛晃間破開虛空,剎那間消失不見了。
“不必那麼擔心吧,方航一死,他所護持的人統統都要死。”秦二世冷冷道。
“秦兄不是西域之人,不瞭解那個老對頭的難纏,我幾個叔伯都是死在他們手中的。”厲無邪沉聲道。
秦二世點了點頭,自從和厲無邪有了關係後,他就對西域的勢力有過了解,特別是厲無邪的幾個長輩一個個都極其恐怖。
轟隆一聲,突然四條鎖鏈猶如筆直的鐵杵一樣,直直的打了過去,把雲谷老人死死的定在了半空中。
“大師兄你如果知道錯了,我可以放你一馬。”石帥沉聲道。
“離上一次交手只是一年多的時間,沒想到你的修爲提升如此之快,竟然遠遠的超過了我。”雲谷老人臉色慘淡道。
“這都是小師弟的功勞,我石帥只是一個粗人,對於修煉一道比不上大師兄你,更比不上小師弟。”石帥搖了搖頭,旋即臉色凝重道:“大師兄只要你虔心對小師弟求饒,我可以放你一馬。”
“不,我已經上了路,就斷然沒有半路下來的打算。”雲谷老人搖了搖頭,態度十分堅決道。
“那就只能陪同我守護陵墓了。”石帥堅定道,手中鎖鏈驀的一收一緊,把雲谷老人像是捆糉子一樣抗在後背上,對着方航所坐的地方微微躬身,轉身便是遠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