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玲兒——”魔尊衝上前一把推開了憂若羽,魔尊撕心裂肺地哭喊着女兒的名字,但他的女兒不可能再回來了,他抱起了女兒,卻將自己的外孫扔在了一邊。
魔尊剛走了幾步停了下來,轉過頭來望着憂若羽冷冷的道:“讓他走,從今以後不允許他再踏進魔宮半步,否則格殺勿論”兩個魔衛士架着憂若羽和蕭嬈扔出了死亡森林。
憂若羽抱着蕭嬈呆坐在地上,他心中很懊悔當初爲什麼沒有聽蕭嬈的話,如果不進魔域的話,那麼蕭嬈和孃親都不會因自己而亡。
憂若羽跪在地上用手挖着土地,親手將蕭嬈葬了,又用‘驚翅’斬了一塊石頭刻上了蕭嬈的名字。
憂若羽靜靜地依在蕭嬈的墳前,回憶着以前兩人在一起的一幕幕,如果不是蕭嬈那麼自己可能早就成了妃霽森林中兇獸腹中之食了,並且還與她有過同簾之好,可自己還那樣對她。此時他的眼神失去了光澤,他狠狠地抽着自己嘴巴,最後因爲傷心過度暈倒在了墳前。
“喂,大哥哥你醒醒——”一個小姑娘用恬靜的聲音將憂若羽從夢中喚醒,憂若羽緩緩地睜開眼睛,問道:“這裡是哪裡呀?我這是在哪?”
“你在玭兒的家裡面啊,是玭兒的爹爹救了你。哥哥你叫什麼?我叫玭兒”
憂若羽仔細地打量着玭兒,玭兒只是個十歲左右的黃毛丫頭,但她天生麗智,一雙充滿靈性的眼睛,着實是個美人胚子。
“哥哥叫憂若羽,你能告訴哥哥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若羽哥哥,你現在在玭兒的家裡面啊!”玭兒嘟起小嘴道,用她那兩隻水汪汪的眼睛盯着憂若羽。
“那玭兒的家住哪啊?”憂若羽對玭兒這小姑娘很有好感,說起話來也便柔和了許多。
“玭兒的家呢!住在宣城啊!”玭兒咯咯的笑道,一副天真無邪的樣子,叫人好生疼愛。
“若羽哥哥你等着,玭兒去告訴爹爹,哥哥醒了。”玭兒蹦蹦跳跳地走出了房間。沒有過多久玭兒樂呵呵地跑了回來,手裡還擰一個籃子。
“若羽哥哥,玭兒回來了!若羽哥哥的肚子肯定餓了,爹爹叫玭兒給若羽哥哥帶吃的來了,爹爹說他還有事要忙,忙完後爹爹會來看若羽哥哥的。”
玭兒把飯菜擺在了桌上,坐在一旁雙手託着下巴,眼睛盯着憂若羽吃東西。憂若羽確實餓了,沒多會兒飯菜一掃而空,玭兒在一旁咯咯的笑。
“若羽哥哥好吃嗎?”玭兒用她那恬靜的聲音問憂若羽。憂若羽不好意思的乾笑了兩聲,點了點頭。
“玭兒。”
“嘻嘻,爹爹你來了,若羽哥哥吃完了。”玭兒蹦蹦跳跳的的朝門邊走去,只見一個衣着華貴的中年人走了進來,中年人看起來很友善,中年人呵笑着走到了憂若羽的面前,拍了拍憂若羽的肩膀道:“小夥子,你現在感覺如何?你爲什麼會暈倒在死亡森林裡,那裡可危險着呢!”
“我——”憂若羽的臉剎那間變的緋紅,臉上掛滿了無奈和心酸。
中年人看出了點苗頭便急忙緩和氣氛,道:“既然你有難言之隱,那就不必說了,你的傷不是很重,但一定要修養好,你就只管在這把傷勢養好就是。我還有點事那我先走了,如果有什麼事,你叫玭兒告訴我就行了。”中年人走出了房間。
玭兒跑了過來調皮的望着憂若羽,眨了眼:“若羽哥哥,玭兒的爹爹是不是天底下最好的爹爹?嘻嘻。”憂若羽微笑着點了點頭,玭兒咯咯的笑了起來。
天漸黑,月漸明,鳥兒驚,蟲兒鳴。
玭兒已經回去了,現在就只剩自己一個人了,憂若羽悶地慌便想出去透透氣,走着走着竟走到花園裡。
剛走進花園裡,便聽到有人在不遠的小湖亭上吟詩:
破日落淚殘陽絕,飛鳥依戀無霜雪。
寒風冷泣憐窗影,淚濺殘燈獨常缺。
憂若羽尋聲而往,看到了那個中年人在亭子裡獨自飲酒。
中年人見憂若羽癡癡的樣子,心中頓時一驚,心語道:“世間很難有此少年這般癡於詩賦的了,如果他肯學,那我這一身的也就不枉費了,不若我試他一試。”
“憂若羽小兄弟,別站在那呀!來、來、來陪我喝兩杯。”中年人斟了兩杯謙雅的遞與了憂若羽,憂若羽一個箭步走到了,中年人對面順勢坐了下去,就勢接過中年人遞來的酒杯。
“你他媽怎麼一個人在這喝酒啊!不嫌悶得慌啊!”憂若羽接了過來,剛喝了一口給酒辣的直伸舌頭“憂若羽小兄弟,你從小定沒有念過書對嗎?”
“嗯。”憂若羽點了點頭。
“那老夫教你識字你可願意否?”中年人舉起酒杯喝了兩口。
“願意,我他媽不願意就不是人。”憂若羽站了起來興奮的道。
“那好,從明日起你與我一同學習。先乾了這杯!”兩人把酒問月,全都喝醉了,也許是個自懷着心事,這就叫酒不醉人人自醉……
次日,憂若羽很早就醒了,高興地來到了中年人的房門前,很有禮貌的敲了門“咚咚咚”
“進來吧!”從屋裡傳來中年人的聲音,憂若羽走了進去。
於是中年人開始教憂若羽識字,憂若羽非常有天賦,中年人對憂若羽也非常的滿意,中年人便在這些日子裡,將自己所會的都教給了憂若羽,什麼吟詩做賦,什麼採藥行醫,行軍打仗,兵法天罡之類的憂若羽都不在話下。
轉眼間已經過了三個月了,憂若羽所學雖不如中年人,但也遜色不了幾分。這一天,憂若羽很早就在中年人的房前轉悠,下了決心終於走了進去。
“老師,我在這也呆了很久了,是該走的時候了,在這的日子裡多謝老師的教導,還有玭兒的照顧。”憂若羽恭敬的鞠了個躬。
“你既去意已決爲師當不便再挽留你了,希望你今後能有所作爲。你明日再走吧!今日讓爲師爲你餞行,也不枉你我師徒相識一場。”
天黑盡時,中年人早已經設好了一桌上等的酒席,兩人對月暢飲,憂若羽舉起了酒杯,望了望天空中的月亮不覺有些惆悵起來,隨性吟道:對月空杯惹人愁,刺骨寒風淚先流。
已聞佳人隨風去,情義依舊永長留。
“好好好,若羽哥哥再來一首。”玭兒拍着巴掌開心地又蹦又跳。
淚人似蛟天預泣,殘月亦憐苦人伊。
欲問蒼天情何在,一眼萬年憶七夕。
“妙,若羽,爲師爲能有你這樣的學生而高興。”中年人也興奮起來了不停的叫好,但一看到身邊的玭兒,便想起了妻子,隨之合了一首:
輕霜淡雪化娥眉,粉黛桃面孰與美。
長夜不耐風寒雪,只是物是人已非。
憂若羽聽了心中也爲之一嘆,頓時便想起了死去的蕭嬈和母親來,隨着酒性吟了一首:
日落西山黃昏後,兩廂別離徒生愁。
此情臨絕滄桑雨,滄海桑田霜鬢頭。
憂若羽酒量本就不計,很快便喝醉了,於是中年人便將憂若羽扶回了房間,之後又將玩累的玭兒抱回了房裡。
次日清晨,溫暖的陽光透過紗窗照到了憂若羽的臉上,憂若羽睜開了眼睛,隱隱約約地聽到園子裡有刀劍碰撞的聲音,憂若羽本能的從牀上跳下,衝忙的朝園子跑去。
當他剛好走出房門時一人舉着刀已經朝肩頭砍來,他本能的閃開了,立刻借勢抓住了那人的手脈,左手握着‘驚翅’朝那人的脖子削去,只見那人將憂若羽的左手震開,但憂若羽出手之快那人的頭顱被齊刷刷的給削落。而當他跑到花園中時,眼前的一切讓憂若羽頓時一驚,花園中滿地的屍體,憂若羽發瘋似的查看着地上的屍體,因爲他深怕其中會有玭兒和老師。
“啊!”
從後花園傳來了一聲慘叫,憂若羽如那脫疆野馬一般,朝着聲音的來處狂奔,到達聲源處卻看到了中年人捂着肚子躺在地上,地上全是血。
“老師發生什麼事了?爲什麼會變成這樣?”
“他們是爲了你的‘驚翅’而來的,你你——快,快去救玭兒,以後玭兒——就託付於你了,若羽你要好好照顧玭兒。”中年人說完話便嚥了氣。
憂若羽心中一直年着玭兒不要有事,當跑玭兒的房間不遠處的時候,前方有五個大漢正朝玭兒的房間走去。
憂若羽哪裡會給他們機會,縱身躍起揮舞着‘驚翅’在空中畫出一道優美的弧線,劍芒如有泄洪之勢其刷刷的將五人的首級削下,接着一個跟頭破窗而入,還好玭兒安然無事,玭兒睡得很熟,以至於外面發生的一切她都不知道,憂若羽淡淡地笑了笑,他不知道這到底是玭兒的福份還是傷悲。
憂若羽將玭兒背在背上,朝正門走去,然而剛一開門,就見對面已經站着數十人,每個人都是面堆橫肉,凶神惡煞的樣子,手中還持着一把把亮堂堂的鋼刀站在對面。
“小子你把星族神器留下,你便可以帶着這小姑娘離開這裡,不然你們就得跟他們陪葬。”一個滿臉鬍子,面堆橫肉的傢伙凶神惡煞的怒喊,還不時的舉起他手中那黑漆漆的板斧。
“你們他媽的都是畜生,無辜的人你們都不放過,今天我憂若羽要讓你們死無全屍。”憂若羽握緊了手中的“驚翅”滿目仇恨的望着對面的那些大漢。
憂若羽揹着玭兒衝向最前的一個彪形大漢,憂若羽一手持着‘驚翅’一手向後顧着背上的玭兒,“撲哧”一聲‘驚翅’刺進了那彪漢的腹中,只聽見那彪漢撕心裂肺的慘叫着,憂若羽將‘驚翅’向上一撕,只見那彪漢被撕了個粉碎,鮮紅色的血濺到你憂若羽的臉上,憂若羽用手摸了摸,露出了凶煞的眼神,叫人看了好不心寒。
只見憂若羽痛苦的嘶吼了一聲,‘驚翅’突然發出萬丈金光將在場人的眼睛都被灼傷了紛紛躺在地上慘叫着翻滾。
憂若羽柔聲對玭兒說:“玭兒,不要害怕有若羽哥哥在,沒有人可以傷害到玭兒的。”
玭兒用她那純真恬靜的聲音說道:“嗯,玭兒不怕,玭兒是最勇敢的。”
“玭兒你爬在若羽哥哥的背上睡會兒,一會兒若羽哥哥叫玭兒。”憂若羽轉過頭對玭兒微微笑了笑,玭兒點了點頭又爬在憂若羽的背上睡着了。
憂若羽走上前去,將地上一個滿臉橫肉的傢伙一腳踢了起,接着揮舞着‘驚翅’朝那彪形大漢斬去。
瞬間如雷如虹般畫出一道赤色的弧線,只見那彪形大漢被攔腰斬斷,鮮紅色的血濺到了憂若羽的臉上。
憂若羽突然發起狂來,使出一招“橫掃千均”頓時地上躺着的人都被捲了起來,憂若羽揮斬出一道又一道的赤色弧線,只見劍芒肆起如風雪卷地般,接着憂若羽迅速使出一招“鳳麟九天”劍芒立刻封住了壓下來的那羣彪形大漢,那劍芒如閃電般劃過,那羣鏢形大漢活活被撕了個粉碎。
憂若羽揹着玭兒走出了柳府……
“我他媽的真是個禍星,每個人遇到我都帶來了殺身之禍,我他媽真是個禍星,兩個救命恩人全因我而死——”
憂若羽揹着玭兒去了一個無人的地方——夢幽谷。
到了夢幽谷憂若羽喚醒了沉睡的玭兒,玭兒揉了揉迷濛的睡眼嬌嗔道:“若羽哥哥這是哪啊?玭兒好想爹爹!”玭兒哭了起來,接着又一個勁的吵鬧着要爹爹。
憂若羽更覺得自己是個罪不可恕的人,憂若羽將玭兒擁在懷中安慰道:“玭兒,你一定要快樂的生活,不要涉及那些不快樂的事,我們的玭兒是最漂亮的小仙女。乖,聽話,不哭了。若羽哥哥吹笛子給你聽好嗎?”玭兒點了點頭天真的笑了。
笛聲如訴如泣,帶人走進了另外一個感動人世界。
玭兒聽着笛聲漸漸地睡着了。
前方有個茅屋已經很久沒有人住過了,憂若羽走進了茅屋看了看茅屋的內景,茅屋內的擺設齊全,憂若羽拍了拍牀上的塵土,把自己的衣服鋪在牀上,而後將睡熟的玭兒抱到了牀上。
又將整個屋子打掃了一遍,雖然房屋簡陋了點,但對於他們兩人來說有個安身的地方已經很不錯了,憂若羽決定就此帶着玭兒在夢幽谷隱居。
憂若羽像自己老師一樣教玭兒琴棋書畫,吟詩作賦,無所不能,無所不精。
日子漸度,玭兒潛在的美麗再也無法隱匿了,她那嬌若天仙的容顏和女性特有的柔美也日漸展現無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