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地初開分爲五界,人、魔、仙、星、靈五族。女媧後人主宰五界。早在上古時就相傳“得羽刺者得天下”因而引發了無數的血雨腥風。十五年前崑崙爲奪羽刺,五族中各族的重要人物都上了崑崙,一去之後無一生還,這其中發生了什麼事,便成爲了一個解不開也無人敢去解的迷。自此五界之中混亂不堪,更加無人敢提及崑崙二字……
自古便有許多關於崑崙的流傳:
風蕭緊,處靈鷲。
崑崙池,葬錦丘。
靈羽化做水中仙,誤卻讒食人間酒。
血飲盡,淚枯竭。
蝶雙舞,戀影秋。
夢斷西橋落景秋,題作嬌顏仙羽結。
麗日和風,清起嬌豔,在山林深處有一處山谷名叫天崖谷,天涯谷中花香鶯啼,是個好不自在的閒谷。
“天爲房,地爲牀,天涯何斷腸;山爲父,水爲母,望天吟羣舞。”一個少年斜躺在一棵樹上哼着曲子,只見少年穿着一身虎皮勁衣,七尺來高,濃眉大眼,一對赤色的瞳孔,總透出一股憂鬱之色。更有一頭赤色的長髮,在風中輕舞飄揚,叫人好生喜歡,卻又不知道到底喜歡他那一點。
“嘿,小娃娃你下來,老夫有話要問你,你可知道冥天怎麼走嗎?”只見一個銀髮鶴冠老翁仰着頭對樹上的少年說。少年三兩下就跳下了樹,樂呵呵地走到老翁面前調皮的揪了揪老翁雪白的鬍鬚,老翁被揪的直哼唧。
“老頭你去冥天干嘛去呀?”
“你……你先撒手……疼……”老翁皺着眉頭朝少年的手打了一下。
“你這個小玩物,哎喲!揪得老夫好疼,你快撒手。”
“你都老成這模樣了,怕是還沒有到那,你就已經……嘿嘿”少年又揪了幾下老翁的鬍鬚,依稀可見幾根白鬍須落了下去。
“你這小玩物竟敢小看老夫,老實告訴你吧,老夫這身子骨呢,老虎見了都要立毛三分,說老夫不行,你瞧好吧!”老翁將灰色的長衫掖在腰間比畫了兩下,不想“咔嚓”一聲,閃到了骨頭不由失聲大叫“哎喲……”,一時腳沒立穩朝整個身子朝後倒去。
少年見老翁要倒地了,三竄兩跳非常地靈敏的翻躍到了老翁身後,彎腰一頂撐住了要倒地的老翁,少年躬着腰嬉笑着,背過手揪了揪老翁的鬍鬚,將老翁用力一挺,迅兒又轉到正面將老翁扶了個正着,溜到了一邊玩去了。
“哈哈哈……老虎見了都要立毛三分……原不曾是這樣呀!哈哈哈。”少年笑得直在地上胡亂打滾。老翁一見被個小娃娃笑話,不由將老臉憋得紅紅的,帶有幾分嗔怪的走了過去,癟着嘴嘟噥着:“哼,有什麼嘛,老夫年輕地時候是老虎見了都要立毛三分嘛。只是……”
少年仍然在那抱着肚子笑個不停,老翁一時和緩氣來,走了過去輕輕地敲了下少年的腦袋,帶有幾絲威嚇的尋問道:“小玩物你叫什麼?”
“另一個老頭說我叫憂若羽,老頭。”少年嬉笑着跳到老翁身邊,又把弄起了老翁的鬍鬚,老翁一面說話一面使勁的推開少年的手。
“你叫憂若羽?你的父母可是憂天驚與丁玲兒——你說的另一個老頭又是誰?”老翁原本憋紅的臉變得興奮。
“那老頭死了好長時間了,我八歲的時候就死了,我聽他說我是被他撿來的,他把我撿的時候在我的身上有一張紙條,紙條上面就寫着‘憂若羽’,所以我就叫憂若羽了。我從小就在這林子裡。我不知道我的父母是誰,更不知道你說的那兩人是什麼人?你們認識?”
“嗯,他們都是很族裡很重要的人,憂天驚是星族的尊者,而丁玲兒則是魔族的魔尊之女,他們有着一段很悽美的愛情。那是十五年以前的事了,五界由女媧後人主宰,世間無情無慾,萬物具都冰冷。
一次偶遇,兩人私自結了同簾之好,之後丁玲兒便產下了一子取名爲——若羽。魔尊知道此事後,便一心想要殺了這個孩子,幸好有丁玲兒的哥哥幫忙,將孩子託送給女媧後人姚婼。
但魔尊仍舊不死心,派兵追殺姚婼與孩子,最後姚婼走投無路抱着孩子跳下了斷天崖,姚婼與那孩子都下落不明,想必早已不在人世了。而後不久‘羽刺’在崑崙出現,與其他個族一樣,爲奪‘羽刺’,憂天驚陪同星侍帶領着族人一起上了崑崙,就再也沒有回來。
從那以後丁玲兒便沒入深閨不在踏出閨房半步。說來可巧那孩子生下來後手臂上有一‘羽刺‘的刺青印記,假若那孩子還在世的話,他也有你這般年紀了。”
憂若羽看了看自己手臂上的刺青發了會兒呆,又望了老翁幾眼,喝了兩聲,指了指自己的手臂問道:“老頭,是不是這個樣子的?”
老翁一聽走到了憂若羽面前,擡起憂若羽的手臂仔細地打量了一會,興奮地點着頭笑呵着:“是,是它,就是它,沒錯。孩子,我終於找到你了,你可知我已經找了你十五年了,今後你就跟在叔祖父身邊,讓叔祖父好好照顧你,好嗎?”老翁老淚縱橫的將憂若羽擁在懷中。
憂若羽略帶不解地望着老翁怪異的行爲,任由其將自己摟在懷中,這也是他第一感覺到舒服,他很喜歡這種感覺。
“孩子,我是你父親的叔父也就是你的叔祖父,你的父親就是我剛剛同你所說的星族尊者,你的孃親就是魔族的公主,孩子這些年你受苦了。”
“你是我的叔祖父,我也有親人?有爹孃?還有叔祖父?我不是山下人嘴裡所說的怪物?”憂若羽高興地手舞足蹈起來。
林間一縷陽光直瀉下來,暖暖的照在憂若羽的臉上,他在這林子裡呆了十六年,卻從不知道這林間的陽光還有一種名字——溫暖。
“孩子,叔祖父現在有要事在身,不過可以帶你一起去,你可願意陪叔祖父一起去冥天嗎?讓叔祖父好生的照顧你。”
“嘿嘿,當然願意,若羽從小就不喜歡一個人,可是這林子裡除了動物就是野獸,我每次跑下山去玩,都會被那些兇巴巴人打。”憂若羽帶有委屈的撲向了老翁的懷裡,老翁微笑着輕拍起憂若羽的腦袋,慈祥的呵慰着。
明月當是幾回有,清風半夜叫晚秋,林中鳥兒成雙舞,月下羣花遍地收。兩人藉着月亮一路嬉笑着朝冥天的方向走去,皎潔的月光灑在憂若羽俊秀的臉上,宛若一隻銀色彩蝶吟舞一般。
不知不覺兩人經過了很多的地方,老翁的身體開始有些吃不消了,憂若羽一路上很細心地照顧自己的叔祖父。但是人漸老而形消退,老翁的身體一日不如一日,而憂若羽也只是心有意而力不足。
“孩子,叔祖父怕是走不到冥天了,以後怕是不能再照顧你了,哎!”老翁又是搖頭又是嘆氣的躺在一塊綠油油的草地上,用他那兩隻幾近枯竭的眼睛望着憂若羽。
“老頭,若羽從小就會自己照顧自己,不用人照顧,到是老頭需要人照顧,若羽希望老頭能好起來。”憂若羽靠在老翁身邊把玩着老翁的鬍鬚,淚水早已經浸溼他的衣裳。
“若羽,你要知道叔祖父是星族的尊者,你也是星族人。自從十五年前的‘羽刺’事之後,星族的實力巨減,其他的種族都巴不得將星族噬入己口,現在的星族越發吃緊了,星族的百姓人人自危,可是現在……若羽,就算叔祖父求你,因爲現在只有你能救族人了。只要你能到冥天的幽河,去偷一個叫做穎薇的女媧後人的一件寶物‘天罡七十二煞’,偷到之後只要將其帶到星夢城,我們的族人就有救了,有了它其他族人就不能進入星夢城,但是現在的你……”老翁無奈地搖了搖頭,老淚縱橫的望着灰濛濛的天空,一個勁的搖頭嘆氣。
“叔祖父,我他媽就算拼了命也一定會拿到什麼、什麼煞的,你就放心行了。”憂若羽站了起來憤憤的握緊了拳頭,一副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樣子。
老翁見憂若羽如此好強,一時竟不知是該喜還是該憂,略帶安慰的將愁眉舒展開來,和善的望着憂若羽:“好孩子,你很像你爹。不過你一定要記住,無論以後遇到什麼事,一定要學會包容別人,不要做出讓自己後悔的事。如果你能夠盜到‘天罡七十二煞’話,你必須馬上起程回到星夢城,到了星夢城之後,只要將‘天罡七十二煞’帶到星夢城外的黑羽湖,將其打開投入湖中,那麼星族的百姓將會免遭塗炭,事情做完後你必須馬上離開星夢城回到天涯谷去,以後再也不要踏入星夢城半步,更不要走出天涯谷。
一定要記住不可以同任何一族的人接近,切記!我現在將我畢生的靈力和修元內丹輸於你,我現在將你爹爹所用的星族神器‘驚翅’傳於你,你要好好的留着,切記不要接近任何人,也不可以讓任何看到這把‘驚翅’,更不要讓人知道你是星族尊者之子。
孩子,星族就靠你了,以後叔祖父不能再照顧你保護你了,你一定要自己小心,切記不要接近任何人!切記!切記!”老翁盤腿而席,憂若羽坐在對面揪了下老翁的鬍鬚,老翁慈祥的笑了笑輕喚了聲“小玩物”。
老翁的身子周圍發出赤色的光芒,一顆赤色的修元內丹緩緩從老翁嘴裡飄出,朝憂若羽口中飛去,憂若羽起初還覺得好玩,可是當那修元內丹飛入口中的時候,頓時覺得眼前一片漆黑,腦袋也很重好似要裂開一般,之後便不醒人世了。
老翁則滿意的微笑的望着憂若羽,最後喚了一聲“小玩物”。
林中的鳥兒早已驚飛,這種狀況大概持續了一柱香的時間方纔平靜下來。
天黑盡時憂若羽才醒過來,他覺得腦袋裡漲漲的,渾身有使不完的力氣。滿腔的怒火佔據着他的身體,一聲仰天長哮之後,他身旁的樹木竟在瞬間化成灰燼,而他則癱坐在了地上,大概兩個時辰過去後,憂若羽方纔緩過勁來。
憂若羽見老翁躺在地上,連忙跑了過去。跪在老翁跟前輕喚了兩聲,“叔祖父”。
可是老翁並沒有答應一聲,憂若羽吃力搖着老翁的身子,而老翁也因他的施力斜滑倒在了地上,憂若羽癡癡的望着老翁,用兩根指頭探了探老翁的呼吸。
已經沒有呼吸了,憂若羽抱着老翁的遺體跪在地上呆呆的望着天空,他並沒有落下半滴眼淚,因爲他知道他的世界是不可以流淚的……
之後憂若羽將老翁安葬了,在老翁墳前磕了三個響頭,拔出了‘驚翅’朝冥天而去。
憂若羽騎着他最喜歡的那隻仙靈獸拼命的朝冥天幽河趕去,還好已經離冥天沒有多遠了,五日之後憂若羽到達了冥天幽河。
幽河之美無可厚非,清泉,幽谷,密林,花圃,鳥鳴,好一幅世外之景,憂若羽雖生活在山野之中,但也被此美境所吸引,沉迷於其中。
“美之勝境,要不是答應了老頭,真想就住在這了。喂!這裡有沒有人在啊!有的話就回個話,告訴我穎薇在哪啊!”憂若羽語氣略帶氣憤的喝着。
“你是何人,爲何來此,可知道你在什麼地方?”一個身着青色羅衣,羅衣似抹胸一般露出她那誘人的玉峰溝,露出細膩潔白的背部和玉臂。身材格外妖嬈,無以用一個詞來形容她之美的女孩子從半空中飄然落下。
“老子是誰用不着你管,你只告訴我穎薇在哪?”憂若羽不無好氣地回答。
“哼,你這臭小子怎麼滿口污穢,哼!分明就是個小無賴!”那女子氣憤朝離這有數十米的小屋走去。
憂若羽見女子走了,也不見其他的人,便找了一塊草地,懶洋洋的嘟噥着:“穎薇你到底在哪呢!快點給我滾出來了。”
不一會兒,從茅屋中傳來一陣天籟之音,頓時令人臨駕於仙境之中,忘身於塵世之外。憂若羽當然也會被此天籟之音深深地吸引,徑直朝茅屋走去。
憂若羽並沒有進去,只是立在窗前靜靜地品味,甚至音樂連停了都不知道。
那青衣女子轉過頭看到憂若羽呆呆的立在窗前,不由臉像朝霞一般。而憂若羽還呆呆地立着,那青衣女子細細打量了一下眼前的這位男子,心中暗道:“這人從骨子中透出一股不凡之氣,可爲何說話如此污穢。”
憂若羽身着虎皮緊衣顯現出他那特有的野性,一雙赤色寶石般的眼睛,挺挺的鼻樑,面目頗爲清秀,凌亂的淡金黃色的披肩長髮,薄薄的嘴脣邊有些凌碎的鬍渣。
青衣女子呆看着憂若羽莫名感覺直涌心頭,當她的觸及憂若羽那雙憂鬱的眼神的時候,她的心也爲之一震,“爲何他的眼神如此的憂鬱,他這般年紀本不該如此的。”青衣女子頓時對憂若羽產生了好奇之心。
片刻之後憂若羽從那虛幻的仙境中回過神來,看到琴前坐着一個無法用個美字來形容的女子,就連天仙也會遜色幾分。不由有面紅耳赤起來,莫名的感覺在心尖胡亂的打擾。
“她爲什麼要這麼看我,看得我渾身癢癢的。”於是衝着青衣女子不滿地輕喝一聲:“喂,你幹嘛這麼看我,不許你再看我。”
青衣女子哪受過這般閒氣,不過其個性較柔,也懶得理會他,只顧擦拭着古琴。
憂若羽見這青衣女子竟然不理會自己,便沒了玩的興趣,“嘿,你知不知道穎薇在哪?”
“你這人怎麼這般沒有禮貌。”青衣女子一聽憂若羽這傢伙說話就會莫名的生起怒火來。
“別羅羅嗦嗦的,知道到就說知道,不知道就說不知道。幹嘛說那麼多。”
“你找她幹什麼?”青衣女子雖然不大喜歡和憂若羽說話,不過她見憂若羽這般急的要找穎薇,便知道一定是有事,也就不想再爲難他了。
“我、我找她因爲我要偷她的‘天罡七十二煞’……”憂若羽才意識到自己說漏嘴了連忙捂住嘴轉過頭去,偷瞄着青衣女子。
“你爲什麼要偷她的東西呢?”青衣女子一聽這小子想要偷“天罡七十二煞”,眉頭一促追問道。
“我還不是爲了救人才偷的。”憂若羽不高興地回答,又連忙閉嘴,心裡嘀咕着:“我他媽怎麼了,又說漏嘴了。”
“爲了救人,那我願意幫助你。”青衣女子眼含春水的望了憂若羽一眼,霎時臉暈紅霞,好不動人。
“你說你願意幫我去偷東西?可是那穎薇又不知道在哪?”憂若羽不太相信的盯着青衣女子。青衣女子微笑着點了點頭,轉身進了屋子。
“喂,你說幫我,進屋裡幹什麼去!”憂若羽見青衣女子進屋了,自己也沒事走,就隨處走走.
一盞茶的功夫,青衣女子出來了,手裡捧着一個紫色的錦盒朝憂若羽走來,微笑着將錦盒遞到憂若羽面前。
只見那青衣女子輕拂鬢眉,“給你,快去完成你的事吧!咦?你手裡拿的可是星族的‘驚翅’,你是星族人?能拿星族的神器的人,一定有來頭,哦,想必你就是星族尊者?”青衣女子把視線投向了憂若羽手中的‘驚翅’。
“你、你怎麼會知道?什麼是神器?快點說,說來聽聽聽。”憂若羽擺出一副很好奇的樣子。
“你竟然不知道神器爲何物?神器一共有五把,分別是人族的‘莫邪’,星族的‘驚翅’,仙族的‘羽綢’,魔族的‘噬魂’,靈族的‘沉淪’。”青衣女子輕撫鬢角的長髮,望着遠出跌宕起伏的山巒。
“我不是星族尊者,我是他兒子,不過我從小就生活在山林,根本不知我族人的事情。你知道這麼多一定不是一般人,說,你是不是穎薇?”
“嗯!我確是穎薇。你不是要救你的族人嗎?那你就快走吧!晚了就來不及了。”穎薇卻沒想到眼前這傢伙還聰明,一猜便猜到自己是何人了。
憂若羽點了點頭,轉身朝坐騎走去,騎上了仙靈獸,撫摩一下仙靈獸的頭柔聲的說:“我們去救我的族人。”仙靈獸哼了一聲,憂若羽伏在仙靈獸的背上。
“穎薇姑娘我先走了,辦完事後,我一定回來謝你。”憂若羽騎着仙靈獸離開幽河朝星夢城馳去。
“女媧後人動情慾,天地也爲之所動搖。”穎薇呆呆地立在那兒,“爲什麼我的心中有些放心不下他呢?他真的會回來嗎?”
天空開始下雨了,雨下的很大……
七日之後憂若羽到了星夢城,憂若羽打開了寶盒。頃刻間無數只靈獸降於黑羽湖底,黑羽湖上方出現了一道青色的屏障。
憂若羽露出了滿意的笑容,騎着仙靈獸進了星夢城,眼前這個城池是那麼的蕭條,完全與憂若羽心中的星夢城判若兩樣。
“站住——”憂若羽被一羣族人圍在了中間,每個人都虎視耽耽的望着憂若羽。
“小子你怎麼會有‘驚翅’的?快說!不然殺了你!”看樣子說話這人是他們的頭頭。
“老子是尊者之子,還不迎接老子。”憂若羽舉着‘驚翅’晃悠着,他心想自己是尊者的兒子,又救了他們自然該感謝他。
“什麼你是尊者之子,大家殺了他殺了我們的恥辱,殺了這孽種。”
數百名族人惡橫橫的朝憂若羽砍來,憂若羽雖然得到了叔祖父的修元內丹可他不會駕御。
幸虧有仙靈獸的保護他才被砍了三刀,仙靈獸馱着憂若羽衝出了人羣,仙靈獸身上被砍傷了,從傷口流出了藍色的血。
憂若羽則伏在仙靈獸的背上,仙靈獸馱着憂若羽誤入了靈族的妃霽森林。
憂若羽醒來時發現自己躺在一張芳香撲鼻的粉色牀上,屋中的擺設別具特色。
一位姑娘走進的房間,將手裡的湯放到了圓桌上後,坐到了憂若羽的身旁,陣陣幽香撲鼻,憂若羽有些花醉了。
“你別動你還有傷在身。”
“我——這是在哪呢?我爲什麼會在這?”
“你現在在我們靈族的玄天,我們是在妃霽森林看到你的。”她身着一襲彩色勁衣,只在三點一線的地方穿着虛遮的勁衣,更加顯示出她迷人的身姿,格外的妖嬈嫵媚,她的美沒法用詞形容,可之謂避月羞花。
此女子注意到了憂若羽看自己時的眼神,心中便盤算着如何將在個脫俗之物勾進裙下。
“嘿,小子你叫什麼?”
“老子叫憂若羽,別叫老子小子,老子最不喜歡別人叫老子小子。”
“呵呵,你到滿有個性的嘛!好了我不叫你小子了,我叫你若羽小哥哥,我呢叫蕭嬈,叫我小嬈就可以了。”蕭嬈那懾人魂魄的眼神,讓憂若羽心裡面毛毛燥燥的。
“若羽小哥哥來我餵你喝湯。”蕭嬈端着湯一口一口的喂憂若羽喝,蕭嬈胸前掛着一顆粉色的月牙兒吊墜一擺一擺的,憂若羽感到全身發燙非常的難受。又加上蕭嬈那嫵媚的動作與眼神,整個人便不受控制起來。
憂若羽將蕭嬈擁懷裡瘋狂的親吻着,兩人瘋狂的體驗着每一寸肌膚之親的感覺,蕭嬈是那麼的動人妖媚,憂若羽是那麼的粗野。在月光之下飄然欲仙……
“若羽——”蕭嬈依偎在憂若羽懷中,漸漸睡着了。
憂若羽醒來時看到身邊的這個女子,和牀上的一片狼籍,憂若羽狠狠地抽了自己三個嘴巴子,覺得自己好白癡好可憐。
憂若羽看了看蕭嬈,視線觸及到蕭嬈脖子上的吊墜那一刻,腦海中忽然閃現出穎薇所說的靈族神器‘沉淪’,他不解的看着蕭嬈,眼睛裡滿是疑問滿是傷感。
他想不通蕭嬈爲什麼這麼美貌的女子竟然用‘沉淪’這東西來勾引男人。
想想都覺得後怕,睡在身邊的女人竟然是個毒蠍美人。
憂若羽悄悄地下了牀抱起衣物懾手懾腳的走出了房門。
“仙靈獸你在哪啊?”憂若羽輕聲呼喚着仙靈獸,可久久沒有反應。
此時衛兵過來了,憂若羽就近鑽進了身後的一個房間,房間裡沒有人。這個房間好像是兵器庫,裡面全是武器之類的東西,憂若羽便趁機從裡面找了一件銀色的金絲軟甲,沒有想到‘驚翅’也在這見房裡。憂若羽把銀色的金絲軟甲穿上了倒也挺合身的。
他又從另一個箱子裡找到了一套黑色軟綢的勁衣,穿上後更加顯示出憂若羽風華俊美。憂若羽很小心的探出身子,朝花園走。
“哎呀!不好是她,老子今天準死了。”憂若羽站在原地不說話也不動一下。
“若羽,你怎麼偷偷地跑出來了,真是個沒有良心的傢伙!”蕭嬈擺動着玉臂,朝憂若羽走來。
“你這妖女用‘沉淪’害老子,還說什麼老子沒良心。”憂若羽一想到昨晚的事氣就不打一地兒來。憂若羽持着‘驚翅’刺向蕭嬈,蕭嬈正朝憂若羽走來疏於防備,誰料‘驚翅’剛觸到‘沉淪’,只聽到一聲清脆的斷裂,‘驚翅’截成你兩段。而‘沉淪’破裂成了幾半。
在場的人都呆了,誰也沒想到神器竟然這麼容易就給毀了。片刻之後,都喝殺起來。
“這小子毀了我們的神器,大夥殺了他。”靈族的衛士一齊向憂若羽攻去。
“住手,誰敢殺他,我要了誰的命。”蕭嬈挺身站到憂若羽面前。
“嬈兒,你爲了一個外族男人,竟然要殺自己族人?”這時從人羣后方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接着便見一位身着華貴的老者走到了人羣的最前面。
“爹爹,若羽是孩兒唯一動情的男子,嬈兒願意爲他而死。”蕭嬈拔出隨身的匕首架在自己脖子上。
“放他們走……”冥王嘆了口氣轉身離開了。蕭嬈帶着憂若羽走出了靈族的界域。
“你爲什麼要救我,老子最不想欠的就是女人的情。”憂若羽根本就不敢相信眼前這個如此漂亮的毒蠍美人。
蕭嬈媚笑了一記,也不說原因,只是一直緊跟在憂若羽身後,憂若羽有些不耐煩了轉過身對着身後的蕭嬈怒吼:“別跟着老子,給我滾,老子一見你就煩。”說完徑直往前走了。
蕭嬈傷心的蹲坐在地上抱着膝蓋哭了起來,憂若羽本就心軟一聽蕭嬈哭了,便又折了回來,把手伸向蕭嬈。
蕭嬈委屈的朝着憂若羽癟了癟嘴,臉上露出了迷人的笑容,還是把手搭在了憂若羽的手上,憂若羽將其拉了起來,又自顧朝前走。
兩人一前一後的都沒說話。
“自己被族人趕出星夢城,現在又被蕭嬈這個小妖女給纏着,真他媽倒黴。現在該去哪啊?”憂若羽默默地在心裡罵着。
“到底該去哪啊?去找穎薇吧!不行,現在有個蕭嬈,我他媽怎麼能帶着她去見穎薇!到底怎麼辦?”憂若羽心裡非常的亂。
“若羽你在想什麼呢?眼神一點光都沒有。”蕭嬈打破了憂若羽的沉思,憂若羽轉過頭看了蕭嬈一眼又把頭轉了回去,漫無目的一個勁的往前衝。
“去魔宮找我的孃親,嗯,對,去找孃親。”憂若羽突然想起了老翁說過自己還有個孃親在魔宮裡面。“喂,小妖女你知不知道怎麼去魔宮。”憂若羽沒有一點和氣的對蕭嬈說。
“你要去魔宮幹什麼?你不要命了?”蕭嬈很詫異的望着憂若羽。
“知道或不知道,你他媽說那麼多幹什麼?”憂若羽很兇的對蕭嬈喝道,從沒有給過蕭嬈半點好的臉色看。
“知道。”蕭嬈像一個犯了錯的小孩低着頭,不敢正視憂若羽。
“帶我去。”
“不可以,你不能去,不可以進魔宮的,不可以,不可以。”蕭嬈的臉突然見變的煞白,因爲她不想讓憂若羽涉險,她聽冥王說過星族尊者與魔族公主的事情,而她早已經猜到了憂若羽的身份,所以她知道憂若羽此去魔宮必死無疑。
“爲什麼?爲什麼不可以?老子就是喜歡做不可以的事情。”憂若羽深瑣着眉頭惡橫橫的望着蕭嬈。
“因爲你去那裡他們一定會殺了你,你是丁玲兒之子,魔尊不會放過你的,你不要去做那些無謂的事情好嗎?”蕭嬈的眼角有淚光閃過。
“別說了,你只說你帶還是不帶,帶就去魔宮。不帶你就自己回去,我自己找去魔宮的路。”憂若羽顯得有些不太耐煩了。
“好,我帶你去,但是你體內的修元靈力還沒有打通,我先幫你打通。”蕭嬈說完便開始幫憂若羽打通任,督二脈。
只見蕭嬈體中一股股紫色的靈力從體內緩緩進入憂若羽體內。
大概三柱香之後,憂若羽的任,督二脈已經被打通了。
憂若羽感覺以前堵塞在體內的真氣已經流通了,氣息也順暢了。
“你雖然有我們靈族的金絲軟甲和軟綢絲雨護體,但是他們——若羽我們不進魔域好嗎?我真的很怕!”蕭嬈站了起來眼睛裡充滿了無奈,她很小的時候就很喜歡聽憂若羽父母的事情,此刻對憂若羽自然也是愛屋及烏。
憂若羽轉身徑直向前走,蕭嬈無可奈何地緊跟其後。兩人一路上一直無語,一個在前面拼命趕另一個在後面拼命追……
“若羽,前面就是魔族界域,咱們已經趕了半個月的路程了,今天天也已經黑了,我們在着住上一晚明天在進魔域好嗎?我好累啊!”蕭嬈故作疲憊想讓憂若羽留一晚,今天夜裡還可以勸憂若羽不要進魔域。
在這半個多月的時間裡,兩人雖然不大愛說話,不過憂若羽還是對蕭嬈的看法有了幾分改觀,也就不像之前那般冷鼻子冷眼了。
蕭嬈楚楚可憐地看着憂若羽,憂若羽閉上眼睛無奈的點了點頭,臉上顯現出從未有過的平靜。兩人在死亡森林的入口處歇腳。
月上西稍,羣星閃耀,不時地夾雜着呼呼的微風,風中不時的夾雜着泥土的氣息。
蕭嬈坐到憂若羽身邊,背靠着樹柔聲的說:“若羽,我們不進魔域好嗎?我真的很怕你出事。若羽,你知道嗎?我是真的喜歡上你了,所以我不想讓你有事,就算我求求你好嗎?不要進魔域。”憂若羽只是依着樹靜靜地望着天空,並沒有回答蕭嬈的問題。
蕭嬈生氣的站起身朝河邊走去,她解下了衣物慢慢地走進冰涼的河裡,皎潔的月光到她那細膩光潔的肌膚上,更增添了許些朦朧之感。
蕭嬈好似天生就擁有的妖媚的動作更令人如癡如醉,就連那天空中的飛鳥也停了下來,觀看其優美的身姿。
憂若羽無意中觸到了月光之下沐浴的蕭嬈,頓時熱血沸騰,全身滾燙。
雖說上次與蕭嬈有過同簾之好,但那次是被‘沉淪’所惑,如今仔細一看蕭嬈確實美得讓女人無法嫉妒,讓男人無法挑剔。根本用不着‘沉淪’就足夠迷死萬千人。一想到這憂若羽真想抽自個一嘴巴。暗暗罵着自己。
憂若羽轉身跑到林子裡去抓野兔了,兔子抓回來了,蕭嬈都還沒有從河裡上來,直到憂若羽烤好了兔肉,蕭嬈才從河裡慢慢地踩着碎蓮而來,憂若羽則低着頭專心烤着兔子。
蕭嬈走到憂若羽身旁坐了下來,順手從憂若羽手裡撕了一小塊已經熟了的兔肉放到嘴裡,細細的咀嚼着。
“她真的很美,美得讓人無法挑剔,可是她又是那麼的邪惡,讓人又恨之入骨,世間怎會有如此女子?叫人又愛又恨。”
“若羽你怎麼了?有事嗎?”蕭嬈不解地看着憂若羽,憂若羽用力將蕭嬈拉到了自己的懷裡。蕭嬈那迷人的身姿,在銀色的月光之下,宛若那天外來客一般美幻。四周好像很靜,只能聽到彼此心跳聲,風輕動而草漸熄,銀色的月光鋪灑在藍色的河面上,輕輕地吟唱着“若羽我們不進魔域好嗎?我們倆找一個無人的地方就此隱居好嗎?”蕭嬈像只小鳥依偎在憂若羽懷裡。
“不要說了,如果不救出我的孃親,我他媽還是個人嗎?就算明知道是死路,我也得救出我的孃親!”憂若羽沒有說下去,此時憂若羽不停的在腦袋裡構畫孃親的模樣。
“憂若羽你他媽必須把孃親給救出來,你難道不知道?孃親已經爲了你吃了很多的苦了,你他媽還有心思在這跟女人鬼混!”憂若羽暗暗地罵着自己。
兩人就這樣度過了滿是春色的夜晚。
天微亮時,憂若羽去林子裡摘了些果子回來,兩人吃完後,邁進了魔域……
“何人膽敢善闖魔域,快快給我滾不然殺了你們!”一個魔族衛士忽然從林子中竄出。
“老子是魔族公主之子,我他媽今天是來找我孃的。”憂若羽深深的望向魔域深處,腦子中不斷的浮現出母子相間的畫面。他已經無法在壓抑心中將要見到孃親的那份激動。
“那你是公主之子憂若羽?”那衛士詫異的道,憂若羽點了點頭。
“你還是走吧!魔尊是不會放過你的,公主已經很慘了,哎——”衛士無奈的搖了搖頭。
“謝謝你!不過我還是要見我孃親一面,我一定要進魔域。”
憂若羽手持‘驚翅’徑直向魔宮走去。那衛士嘆了口氣離開了。憂若羽與蕭嬈在魔宮外外就被攔截住了,憂若羽朝着魔宮大喊:“魔尊,你他媽放了我孃親,我願意替她受罪。”
魔尊一聽有人說要他放了他的孃親有點丈二和尚摸不到頭腦,隨口問道:“我什麼時候抓了你孃親,你的孃親是何人?”
“我孃親是丁玲兒。”憂若羽完全不顧身旁的蕭嬈的阻止,大聲的朝魔尊喊道。魔尊心中頓時一驚,暗道:“玲兒的孽種竟然還沒有死。”於是心中一怒拂袖喝道:“你給我滾出去,我不想見到你。”
“不救出孃親我是不會走的。”憂若羽倔強的望着魔尊。
“找死!給我殺了他!”魔尊一聲令下數百名魔衛士蜂擁而至,憂若羽,蕭嬈被困其中,數百名魔衛士同一時刻揮刀砍向憂若羽與蕭嬈。
兩人的弱勢漸漸百出,憂若羽借力騰空使出一招“風中花絮”,只見劍身金光爆漲,體內潛伏的力量被激發出來,劍芒怒射如虹霞橫空,頓時數十名魔衛士攔腰截斷,其他魔衛士見狀瘋狂了起來,一批接一批地攻殺上來。
然而寡不敵衆,蕭嬈已經被打傷了,而憂若羽一邊要抵擋來勢,一邊還要保護蕭嬈。形勢也越發緊張起來。
突然,魔尊從憂若羽身後躍起朝憂若羽大來一掌,掌勁異常的強烈,眼下憂若羽根本無法閃躲,蕭嬈撐起了身子擋在了憂若羽身前,掌擊中了蕭嬈的左肩。蕭嬈瞬時啐了一口血,氣息漸弱,憂若羽連忙抱住蕭嬈,眼中含淚。
“若羽,你要好好的照顧自己,我不能再陪你、煩你了——能與你有過共枕之眠,我死而無憾了。你還記得那首詞嗎?天亦黑,心亦亂,此情可待日星月……”蕭嬈沒能唸完。
憂若羽緊緊地抱着蕭嬈淚痕滿面的念着:“天亦黑,心亦亂,此情可待日星月;夢亦甜,真亦苦,此情可以薦軒轅;雨亦大,風亦狂,此情何需人弱憐;愛亦真,傷亦深,無思細雨睹相思;舍亦同,得亦歡,貪嗔癡戀天欲狂;欲與羣魔狂亂舞,待將此情化淚繭,莫與蒼天執半倔……”
蕭嬈面帶微笑走了,憂若羽自擊了一掌,啐了一口鮮血,抱着蕭嬈朝魔宮深處走去。
數百名魔衛士被此一幕所感動,紛紛給憂若羽讓出一條道。
憂若羽抱着蕭嬈走到了魔尊面前,魔尊還未反應過來,憂若羽已經抱着蕭嬈跪在了地上,“你是我的親外公,現在蕭嬈也死了,我只求你放了孃親,求求你……”憂若羽不停的在地上磕着頭。
“你這孽種是我魔族的恥辱,我何以留你。呀——去死吧!”魔尊運用了八層功力,掌風如無數只兇獸齊攻,掌還未觸及身體就已經感覺到了一種可怕的撕碎力量。
儘管如此憂若羽連眼睛都不眨一下。
“爹,不要啊——”從丁玲閣傳出丁玲兒的聲音,隨即‘噬魂’從天而降如晴天霹靂般鎖住了魔尊快要觸及憂若羽額頭的掌勢。
“玲兒,你總算願意出來了!”魔尊用慈愛的眼神望向正從丁玲閣走出來的丁玲兒。
“爹,玲兒求你放了羽兒吧!他可是你的外孫啊!”丁玲兒走到憂若羽前面將憂若羽擁在懷中。
丁玲兒很溫柔的扶弄着憂若羽淡金色的長髮,“羽兒,我的好羽兒!你都長這麼大了。”
“孃親,羽兒好想孃親。”母子兩抱在一起哭了起來。
“羽兒,十八年了你都這麼大了,唉!我兒長得很像你的爹爹,孃親不希望我兒會有很好的作爲,只要我兒平平安安就好,不要像你爹爹和孃親一樣就好。”
“孃親你長的好漂亮,我有個漂亮孃親,呵呵……”憂若羽安靜的在丁玲兒懷裡找到了母親的感覺。
丁玲兒溫柔的觸摸了憂若羽的臉龐,幸福的笑了,轉過頭望着魔尊,臉上掛滿了幸福的表情。
“爹,玲兒求求你,放了這孩子,一切都是玲兒的不是,根本與孩子無關!爹,求求你放了羽兒,錯是女兒犯下的與孩子無關呀!羽兒他可是您的親外孫啊!”丁玲兒的臉上掛滿了無奈和不捨。
“不可能,他是我們魔族的恥辱,他不可以留在這個世界上!”魔尊的臉色突然變的異常的可怕。
丁玲兒跪在了地上一個勁的磕頭,憂若羽抱着丁玲兒道:“孃親,羽兒不要求這種人,羽兒一定會帶孃親出去的!”
“羽兒,你都怎麼大了,可是孃親卻沒有盡過一天孃親的責任,你會怪孃親嗎?”丁玲兒心疼的呵護着自己的寶兒,憂若羽緊緊的摟着孃親的腰,側臉貼在孃親的懷裡,輕輕地搖了搖頭。
“羽兒,你記住不要恨任何人,孃親如果不在了,一定要好好的照顧自己,好嗎?好好的活下去,不要記恨任何人。”
丁玲兒撫摸着憂若羽淡淡的金色頭髮將憂若羽埋在自己懷中,一把冰冷的刀刺破了她那細膩光潔的*,淡藍色的血液順着刀子一點點的滴落下來,將她那白色的羅裙染成了淡藍色,一滴晶瑩的淚珠落到了憂若羽的臉上,滑進了憂若羽的嘴裡。
丁玲兒離開了,帶着微笑離開了,她一點也不傷心反倒很開心,很幸福,因爲她找到了自己的兒子。
憂若羽緊緊地抱着孃親,他沒有哭,也沒有告訴孃親他從未怪過孃親,他只是在笑,笑世人的迂腐,笑世人的庸俗,笑世人的冷漠,笑世人的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