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下月,香飄溢,蟾蛙鳴,水轟鳴,夢清軒,苦纏綿。
忽地一道綠光閃過,一個紫衣女子出現在二人面前,只是他們二人都醉了,哪裡曉得這些。仔細一瞧原來這女子便是那已經入魔的蘇小小,只見她十指長甲,眼生邪光。
“憂若羽,沒想到你也會有今天,看我不把你生吞,哈哈哈哈。”魔胚小小伸出了長長的指甲朝憂若羽的脖子而去,誰知她的指甲剛一觸及憂若羽的脖子時,竟然被一股強大的靈力給震飛了出去,魔胚小小一臉怒氣的從花叢之中爬了出來,又一次從憂若羽而去,這次準備一口將其吞下,誰知剛一接近他,就被他身子周圍的炙焰給傷地不清,無奈魔胚小小隻得憤憤的離開了。此時憂若羽說起了夢話來,秋風寒消瘦,玉林空拂秋。
夜來凝香落,朝歸百花舊。
天空中的啓明星開始眨起了眼睛,清風輕拂,花香已淡,黎明前的這一刻,月光也黯淡了下來,就連這金碧輝煌的皇宮好像也黯淡了下來似的。
“皇子殿下,該上朝了。”李泰的貼身太監輕喚着李泰,李泰揉了揉眼睛,真了起來,對貼身太監道:“就讓大哥睡吧!他有什麼吩咐只管去做就行了。”
“奴才遵命。”
李泰更完衣便上朝去了。
天微微亮時,宮中敲起了晨鐘,憂若羽被這晨鐘才夢中驚醒,見李泰已經不在便站了起來將衣服遞給一旁的宮女,詢問道:“你們家殿下應該是去上朝了吧!”
宮女點頭稱是,之後將巾帕遞與憂若羽,憂若羽洗漱了一翻之後,便在花園之時練起功來,不想這些日子體力漸漸恢復了,靈力也漸漸恢復了。正當練到關鍵的時候,一個女聲險些將憂若羽引入魔道,憂若羽好不容易纔平靜下來。
“你們這些奴才竟然在這宮中練劍嬉笑,一個個是不是不想要腦袋了!”憂若羽一聽何人如此蠻橫,一時氣她不過,也不管是誰上去便直白道:“你這小女子,怎麼一出口便要人性命,孰不知道奴才俾女也是人生父母養的。”
剛纔那女聲竟然就是李雪雁,她一見說話這人是自己上次救得那人心中的怒氣頓時全消了,“你這小騙子,本宮好心救你,你卻偷偷的溜走了。現在遇到本宮,你卻罵起本宮來了,本宮早知道你是這樣人,還不如不救你了呢!”
憂若羽一聽腦子裡一下子木納了,他翻便了記憶就是想不起與這位公主認識,就在這時李雪雁走了過來,朝着憂若羽就是一記耳刮子,憂若羽一時沒有反應過來只覺得臉上如火燎一般的疼痛,不覺有幾分惱怒,“你這刁蠻的野丫頭,怎麼胡亂打人!”
憂若羽沒有想到的是李雪雁會對他這麼說:“在這普天之下,本宮想打誰就打誰。”
憂若羽見這公主刁蠻無理轉身便要離開,不想剛跨出兩步,一把劍已從身後削來,憂若羽一時吃緊,本能的閃了過去,閃過去的憂若羽本想發作,但他沒有,他選擇了轉身離開。
李雪雁氣得是七竅生煙,大聲的喊着:“你給本宮回來!”可是憂若羽早已經離開了花園了。
李雪雁見憂若羽走了一把揪住身旁的一宮女怒喝道:“你們是從哪找到他的。”那宮女膽怯的低着頭,戰戰兢兢的回答道:“是、是、是四殿下帶回來的。”
李雪雁鬆開了手自己嘀咕了起來,“泰哥哥,嘻嘻。”接着笑嘻嘻的走了。
而此時憂若羽卻在這皇宮之中迷了路,一時惱怒非常,但又沒有辦法,正在這時憂若羽看到了前方不遠的湖邊的柳樹下站着一女孩子,憂若羽走了過去,準備向其探路。
憂若羽走近那女孩子,很禮貌的問道:“請問姑娘,你可知道四殿下府上如何去得?”
那女孩子轉身一見,是一陌生男子不由一驚,竟沒能說出話來。憂若羽見狀知道是自己太冒昧了,歉意的衝女孩子微了微笑,轉身準備離開。
“你是要去李泰的府邸嗎?”那女孩子輕聲呵問道,聲音很是甜美,聽其聲好似吃了蜂蜜一般,好生舒服。
憂若羽剛好轉過頭與女孩子面對面,心中頓時一驚,此人怎麼與穎薇這般相象,不由隨口問道:“姑娘可認識穎薇?”
那女孩子搖了搖頭,憂若羽忙解釋道:“也姑娘很像我的一位故人,所以冒昧問了一聲,望姑娘見諒。”
女孩子淡淡一記笑容,搖了搖頭,道:“對不起,我並不認識你的那位貴人,我叫柔柔,複姓宇文。我想與我相象的那位故人應該是閣下的好友吧?”
憂若羽微笑了點了點頭,隨口問道:“那各娘是如何猜得我與那位故人是好友的?”
宇文柔將視線放到了遠方,似有感觸的答道:“每個人的眼睛都是一面鏡子,無論是喜是悲,是樂是憂都可以從眼神中看出來。”憂若羽輕嘆了一聲,嘆得是他從未看過一個人的眼神,也就不知道一個人的心思一定非得說的,其實可以通過看出來的。
“你不是要去找李泰嗎?我帶你去。”宇文柔轉身走到了前面,憂若羽則緊跟其後,一路上宮女奴才見了這女孩子都對其禮拜,好像叫其“蝶妃”,憂若羽正在苦悶的時候,李泰鑽了出來,宇文柔見李泰來了便笑辭着走了,憂若羽與李泰很禮貌的恭送道:“有勞了。”
李泰見宇文柔走了,便對憂若羽詢問道:“大哥,你剛剛去了蝶妃那裡?”
憂若羽懵懂的答道:“我不知道,剛剛迷路了在湖邊看見了她,她就帶我來找你了。”
“大哥你可知道這蝶妃是何人?”
“宇文柔,既然是姓宇文的又在這宮中出現,自是與那宇文成都有關係。”
李泰點了點頭答道:“大哥所言不差,他確實與那宇文賊人有關係,她便是那宇文賊人唯一的女兒,世人都以爲宇文賊人無兒無女,卻不知他的女兒被父皇認作義女,而後將其許配給了大皇兄,孰知我那大皇兄竟然有斷袖之癖,只是苦了這女孩子了。”
“這麼說這宇文柔今年才十六!”
李泰點了點頭,道:“這蝶妃生性孤僻從不與人接近,沒有想到今日竟然送大哥來此,真是叫人不又大爲吃驚。”說着李泰領着憂若羽回了自己的寢宮。
日穿雲出,尖枝鳥鳴,晴空萬里,卻有那小橋流水人家之淒寒。這裡的宮女身着都是稠制錦衣,無一落俗。而此時蘇鷫正做在湖上的軒蕭亭之中,亭下湖水叮鳴,魚兒嬉戲,只是蘇鷫的雙眉之間總是有着一絲陰鬱之氣,眼神之中也滿是蒼寒與迷茫。這湖中的水好似有節奏一般,時長時短的,立時一陣威風拂過,激起一道道水痕,繪成了一幅有些蒼寒的秋水伊人圖卷。
而憂若羽並沒有打擾蘇鷫,他只是坐在其側手邊不遠的假山之上,靜靜地注視着蘇鷫的一顰一笑,看着蘇鷫這樣子,心中好不生痛,心中驚起百般戀愛起來,只是有幾分剪不斷,理還亂的滋味纏繞心尖之感。
李泰走了過去輕輕地拍了拍憂若羽的肩指了指廊亭,接着朝廊亭走去,憂若羽站了起來也跟了過去。
“有什麼事嗎?”
“大哥,泰還不知道,大哥竟然如此多情呢!”李泰嬉笑的望着憂若羽,憂若羽被他這一問,木納了,“多情?”
李泰壞笑道:“大哥,你老實說你剛剛是不是在想迭妃?”
“蝶妃,我怎麼會想她,想必你是誤會了。”
李泰聳了聳肩,一副不相信的道:“真的沒有?”
“沒有。”
李泰有意的嘆氣道:“哎!可惜嘍!”
憂若羽知道他話中有話,便追問道:“你什麼意思,快說?”
李泰連忙推脫道:“沒,沒事。”
憂若羽嬉鬧的揪着李泰的耳朵,呵道:“你說是不說,你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快說。”
“好了,我說,我說還不行嗎?不知道大哥可願意娶蝶妃,這樣一來也就不至於一女子獨守空房了。”
“小子,你說什麼,討打。”說着便朝李泰的屁股上打了一巴掌。這時,蘇鷫走了走了過來,奇怪的望着憂若羽與李泰,道:“叔叔,你們在說什麼呢!這般吵鬧?”
李泰笑呵道:“我在跟大哥討論軍機處的事情,是吧,大哥!”憂若羽望了李泰一眼笑道:“是呀!”說着輕輕地捏了捏蘇鷫的小鼻子,“好了,叔叔的小公主,乖先回去吧!看着點青青別讓她再闖出禍來。”蘇鷫迷人的笑着點了點頭,“那蘇鷫走了,李泰哥哥,蘇鷫先回去了。”
李泰呵笑道:“妹妹走好。”
蘇鷫剛邁出兩步,便從前方傳來了一真熟悉的聲音,“她是你的小公主,那本宮呢?要知道本宮纔是大唐的公主,她算哪門子的公主!”說話的不是別人,正是李雪雁李雪雁,蘇鷫一見她不自覺走退到了憂若羽的身後,憂若羽緊緊的拉着蘇鷫的輕聲呵慰着蘇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