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日,憂若羽在谷的入口看到一個被狼咬得渾身是傷的少年。憂若羽將其救了回來。老遠就看見玭兒守在茅屋前。
“玭兒快去準備溫水,他受傷了。”憂若羽把少年抱進了屋中,放到了牀上,一邊幫少年清洗傷口,一邊幫少年檢查傷勢。
“還好救得及時,要不他就沒命了。”憂若羽幸慶道。
“玭兒這些日子你可能要麻煩一些了。”
“沒事的,若羽哥哥玭兒可以的,嘻嘻。”玭兒嫣然一笑。
第四日,玭兒送藥時見少年醒了,高興地跑到憂若羽面前告之與於他:“若羽哥哥,那少年醒了,你快去看看啊!”玭兒拉着憂若羽開心的走向屋裡。
憂若羽走到牀前,微笑的望着少年,道:“你醒了,我叫憂若羽,她叫柳玭兒,你可以安心在這養傷,不用忌諱什麼!”
“謝謝兩位恩公救了我,我叫文殳,我是路經此地遭到狼羣攻擊,我還以爲自己死定了,真是謝謝兩位恩公救命之恩。”
“你不要多說話,你儘管在這安心養傷就是。那我們不打擾你休息了,我們先出去了,有什麼事只管叫我們。”憂若羽與玭兒嬉笑着走出了房間。
“玭兒,你現在已經是個大女孩了,再過幾了幾天就十六歲了。”憂若羽拿出了一隻翡翠玉笛,遞到玭兒面前,玭兒高興地接過笛子,一副愛不釋手的樣子。
“若羽哥哥把最喜歡的笛子送給了玭兒,那若羽哥哥以後不吹笛子了嗎?”玭兒嘟起了小嘴好像不太開心了。
“若羽哥哥要吹的時候可以找玭兒啊!傻丫頭!”憂若羽輕輕拍了拍玭兒的腦袋哈哈的笑了。
“是呵,咯咯咯。”玭兒挽着憂若羽的胳膊,笑嘻嘻的撫摩着翡翠玉笛。
“玭兒——等那少年痊癒了,若羽哥哥帶你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好嗎?”
玭兒興奮地拍着掌,“好呀!好呀!”
“到時候就怕我們的玭兒不認識若羽哥哥了。”憂若羽有心的打趣着。
“玭兒不會離開若羽哥哥身邊的,玭兒會一生一世的陪在若羽哥哥身邊的。”玭兒嫣然一笑更加嫵媚迷人。
“傻丫頭,你怎麼可能一直陪在若羽哥哥身邊呢!你以後還要嫁人呢!”憂若羽拍了拍玭兒的腦袋,微笑着。
“玭兒不嫁人,玭兒不嫁人的,就算要嫁人也要嫁給若羽哥哥,嘻嘻。”玭兒撒嬌似的嘟起她那迷人的雙脣。
“好了,玭兒,天色不早了你快去休息吧!女孩子得睡眠好,這樣才能漂亮,乖!”憂若羽溫柔地望了玭兒一眼,柔聲呵道。玭兒嫣然一笑點了點頭,蹦蹦跳跳的回了屋裡。而憂若羽則一個人靜靜地靠在桂花樹旁,深邃的眼神靜靜地望着這灰暗的天空。
長夜寂靜,風無語鳥無聲,斷腸人又怎麼能安然入眠呢!天空中微微放光,空氣中充滿了花香,數日之後文殳傷勢已經好不差不多了。
“若羽大哥,這些日子辛苦你跟玭兒姑娘了,實在是過意不去!”文殳臉一下就變得通紅,滿臉的羞愧之色。
憂若羽走了過來拍了拍文殳的肩膀說:“文殳兄弟不必如此,救人一命勝造七及浮屠。”
“小弟已經在此地呆地甚久,也該回家去報個平安,免得家中親人掛牽。”文殳恭敬地深鞠了一個躬,從身上取下寶劍雙手奉上。
“這些日子多虧玭兒姑娘的照顧,小弟將此寶劍贈送與玭兒姑娘,希望玭兒姑娘務必收下,此劍名曰‘莫邪’乃是人族至尊的神器,原本還有一把‘干將’但‘干將’已經在很久以前被毀了,故此劍成了人族獨一無二的神器。”
玭兒婉言推辭,可文殳意已決,憂若羽又示意要玭兒收下,玭兒無奈最後只好將其收下了。
而後憂若羽,玭兒二人將文殳送出了夢幽谷。
送走文殳之後,玭兒便愁眉深瑣,嬌嗔如吟,呵氣如蘭,衝着憂若羽怒道:“若羽哥哥,我們救他從來沒有想過要他的報酬,爲什麼還要他的劍呢?玭兒不明白爲什麼若羽哥哥要玭兒收下,此非仁義也!”玭兒似有些生氣,一直癟着嘴,看也不看憂若羽。
憂若羽哈哈大笑了起來,玭兒不解的盯着憂若羽。
“哎!真是個傻丫頭,人家送劍是爲了報恩,如果我們不收那麼人家會怎麼想,人家會說咱們瞧不起他。乖,別發小孩子脾氣了。”憂若羽輕輕拍了拍玭兒的腦袋。
玭兒仔細觀劍,此劍做工精製,從劍中總懾出一股說不出的力量。真不愧爲人族的神器。
玭兒持着劍走到憂若羽的身旁深瑣眉頭,將劍扔給憂若羽,便走到了一邊:“若羽哥哥,我總感覺從劍裡面發出一股很強的力量,我好像可以與之相擁相息,可它比得‘驚翅’嗎?”
“傻丫頭,這把‘莫邪’乃是人族的神器,五界之中共有五把神器,‘莫邪’排名第三,‘驚翅’與‘莫邪’各具威力,不可一概而論,說起‘驚翅’我也已經有六年沒有碰過它了,也許你得到這把人族的‘莫邪’是你與之的緣分吧!希望這把‘莫邪’是給你帶了福而不是禍。”憂若羽走了過去將劍放到了玭兒手中。
於是憂若羽回了小屋,從西牆角的錦盒中取出了‘驚翅’,‘驚翅’發着淡淡地的赤色光芒,憂若羽微笑的撫摸着劍身,淚水不自然地滑落下來,他想起了叔祖父、穎薇、蕭嬈、孃親還有老師。
他懷着心事慢慢地走出了小屋,進了樹林,他肆意的揮舞着‘驚翅’,瞬間猶如風雪漫天,身旁的草木都被攔腰斬斷,零碎的花草在空中飛舞,他跪在了地上,將‘驚翅’cha在一旁,撕心裂肺的仰天長哮……
天邊的霞映紅了憂若羽那張憔悴的臉,風吹起了他那金色的長髮,天空有數十隻杜鵑在啼叫,他不明白爲什麼愛一次就傷一次,他不明白爲什麼世上有那麼多的事,發生在自己眼前卻又無能爲力。
天漸漸黑了,天空中星星也傷心的眨巴着眼睛,似乎在哭泣一般……
“若羽哥哥,你爲什麼跪在這裡,我們回去吃點東西。”玭兒見到憂若羽現在的樣子很是心疼,憂若羽站了起來對着玭兒苦笑了笑,但這個笑容是苦澀的是無奈。
“玭兒,若羽哥哥要告訴你一件關於玭兒的事,現在玭兒也已經長大了,這一切也是該玭兒知道的時候了。
六年前我受傷被你爹爹所救,但因爲我的原因,玭兒失去了關心愛她的爹爹,玭兒,你殺了若羽哥哥爲你爹爹報仇吧!”憂若羽拉着玭兒的手將‘驚翅’放到玭兒的手裡,玭兒哭了,原本美貌的臉上多了幾道淚痕,“不,不要,我不要,若羽哥哥是好人對玭兒很好,爹爹不會怪若羽哥哥的,我的若羽哥哥是世上最好最好的人……”玭兒哭的很傷心,玭兒的眼睛都已經哭腫了,憂若羽仍舊緊緊地握着玭兒光潔的手腕,突然對玭兒的手yongli,狠狠的將‘驚翅’刺入了自己寬厚的胸膛,立時鮮血順着劍身滴在地上,一滴一滴的,好似一一朵朵枯萎的桂花。
憂若羽欣慰地望着玭兒笑了笑,嘴角雖有笑容,但是卻笑得那麼的痛苦,又好似很平淡:“一切都還清了,都是我的錯,現在我——可以還清了,哈哈哈——”
憂若羽啐了一口鮮血筆直的倒到了地上,玭兒哭喊着,淚水一滴滴的落到了憂若羽的臉上。
玭兒吃力的拖着憂若羽進了茅屋,而憂若羽只能安靜地躺在地上,玭兒緊緊地咬着牙,閉上了眼睛將‘驚翅’拔了出來,玭兒那雙細膩潔白的玉手沾滿了鮮血,她哭泣着用那細膩的雙手按着憂若羽的傷口,淚水早已經侵溼她那粉色的羅衣。
好容易玭兒纔將憂若羽的血止住了,接着又給憂若羽服下了續命天丹,但是這一切都只是治標不治本的,突然玭兒想起了小時侯爹爹跟她說過崑崙之上有一種仙草叫做‘夢魂’,“夢魂”又可以讓人起死回生之效。
玭兒癡癡地望着憂若羽,失魂落魄的喃喃自語:“若羽哥哥,玭兒一定會救若羽哥哥的,若羽哥哥你一定要撐下去。玭兒去崑崙摘找‘夢魂’,一定不會讓若羽哥哥離開玭兒的,若羽哥哥是玭兒今生唯一愛過的人,若羽哥哥你醒醒,再看玭兒一眼,好嗎?”玭兒此時已經成了個淚人兒了,可是憂若羽一直沉沉的的睡着,玭兒深深的吻着憂若羽玭兒將憂若羽的‘驚翅’放回了錦盒了,之後拿着‘莫邪’跑了出去,召喚來了仙靈獸,玭兒猶如天仙般飛落在仙靈獸的背上,輕聲地對仙靈獸說:“我們去救你的主人。”仙靈獸悶哼了一聲,急馳而去。
玭兒首先到了人族的一個叫莫靈的地方。然而玭兒萬萬也沒有想到,莫靈的那些人早在五十里外的時候就盯上她了,他們此刻正聚集到了一起正準備如何搶到‘莫邪’,但是在他們中有一個人稱花面郎君的無恥傢伙,此刻正暗自打算如何抱得美人歸。
玭兒趕了三天的路了,着實又些累了,於是她騎着仙靈獸來到了一家店外,柔聲對仙靈獸囑咐了下,便進了店要了兩碗茶,當她喝完第二碗茶的時候,忽的感覺自己渾身乏力,爬在了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