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沐姑娘走了,必須得將沐姑娘送回南詔,蘇姑娘,沐姑娘就有勞你送回南詔了,我答應過沐姑娘,一定會將三件寶物回去的。”憂若羽站了起來望着那天空之中的皓月,心中頓時生起一絲淒涼。
蘇靖蓉一下子站了起來,冷冷的喝道:“我不回去!”
憂若羽的臉上露出了一絲的嘲諷,額前的頭髮在風中飄舞着,“憂若羽呀!憂若羽!”
蘇靖蓉倔強的望着憂若羽沒有絲毫動搖的意思,憂若羽苦笑了一記,道:“你回去吧!說什麼我也要找到紫菀。”
蘇靖蓉沒有說話只是倔強的望着天空之中的月亮,憂若羽能夠感覺到在蘇靖蓉心中有着一種說不清楚的憂鬱,可是此刻什麼也做不了,能夠做的只有流露着滿目的憂傷。
麗日和風,清起嬌豔,陽光透過林間的縫隙直瀉下來,點點璃光灑在地上好似一盞盞琉璃巧燈一閃閃。
這一路上無論是步履還是騎馬,憂若羽都始終將沐惋惜抱在懷中,一開始蘇靖蓉持意堅持不回南詔,但此時此刻憂若羽回了南詔,她只好也跟着回去了。
回南詔這一路上的氣氛非常的沉悶,或許是因爲沐惋惜離去的緣故,總之二人一路上的氣氛都是很尷尬的。
兩人就這麼沉悶的來到了南詔,憂若羽與蘇靖蓉還沒有踏進城門巫王已帶着衆侍衛朝他們而來,一見憂若羽懷中抱着沐惋惜立刻暴怒起來,“來人呀!他這個賊人抓起來,三日後萬焚之刑。”
憂若羽就這麼被強制性的給拉了下來,而正在此時從不愛說話的冰每人蘇靖蓉竟然站出來替憂若羽說起話來,“巫王,巫後不是他害的,巫後是爲了救我們纔會死的。”
巫王拂袖一揮,走到了蘇靖蓉的面前,瞪圓了眼睛,怒喝着:“你說巫後是爲了救你們才死的,呵呵,你是大法師身份可他呢!值得巫後這麼做嗎?大法師爲他辯護,莫非是你二人聯手毒害了巫後。”巫王一向脾氣都很好可是這此卻這般的厲害,想必對巫後沐惋惜用之甚深。
憂若羽很清楚蘇靖蓉澄清,卻不想被加上了一個莫須有的罪名,憂若羽一把掙脫了侍衛的束縛駁道:“蘇姑娘是想替我澄清,你身爲巫王卻莫須有的按上一罪名在她人頭上,爲何仁君。巫後是我還死的與蘇姑娘無關,我自會認罪便是!”
巫王一聽憂若羽承認了是他還死沐惋惜的,心中的怒火更加旺盛起來,衝的憂若羽面前就是兩拳,打完之後大聲怒喝起來,“明天將此人施以萬焚之刑。”說完之後轉身便離開了,蘇靖蓉也跟着巫王離開了。
宮牆內
“巫王,巫後卻不是憂若羽所害,她是自願自己鬆手救我們才死的,還有這是我們此去收集而來的寶物,惟獨差那救治百病的紫菀還未拿到。”說着蘇靖蓉便將混沌仙祗和玄冰玉蠶交到了巫王的手中,巫王接了過來,突然吃笑起來,“惋惜呀!惋惜!你竟爲了這俗物害了性命,你已不在我又如何眷生呢?”
“巫王,憂若羽他真的沒有毒害巫後的意思,請巫王放其一條生路。”
蘇靖蓉身爲南詔大法師地位是與巫王同等的,她從未求過任何人,可是這次爲了憂若羽她竟然放下了自己的身份爲憂若羽求情下跪。
此時的巫王一聽到憂若羽這三個字,毛髮都立了起來,現下就連蘇靖蓉這個南詔大法師也爲之下跪求請了,巫王越發覺得自己下不來臺面,心中也越是氣氛,片刻之間又換了個臉色:“本王說話絕無更改!”說完氣呼呼的轉身便要離開了,蘇靖蓉一聽巫王如此堅決,淚水悄然落下,倔強的喝道:“巫王,我從未求過任何人,今日特請巫王恩准!”
巫王氣氛的哼了一上,一甩拂袖便轉身揚長而去,而蘇靖蓉依舊跪在地上靜靜地流下淚來。
蘇鷫與鬱蕊聽聞憂若羽回來了,可是卻獲罪進了大牢,明日便要受萬焚之刑,立時像那白頭老翁舉棋難下,蘇鷫與鬱蕊去了三次大牢,無論用盡什麼辦法都無法進入大牢見憂若羽,這一切的緣故都是因爲巫王下令除了巫王自己,其他任何人都不可以會見憂若羽。
“蘇鷫姐姐,這一切到底是怎麼回事?那個沐惋惜死了又爲何會與爹爹相干!爹爹這幾日去了哪裡!”鬱蕊哭述着撲到了蘇鷫的懷裡,蘇鷫輕拍着鬱蕊早已經泣不成聲了。
大概一柱香的時間過去了,蘇靖蓉找上了門,鬱蕊一見蘇靖蓉好似幽靈一般的飄到了蘇靖蓉的面前,以迅雷耳不及的速度一把扣住了蘇靖蓉的咽喉,滿臉殺機的怒叱着:“說,爲什麼要害我爹爹!”
蘇靖蓉雙手護着自己的咽喉,咳嗽了兩聲,艱難的答道:“我沒有害他,這一切都是爲了尋寶。”
蘇鷫連忙小跑過來勸阻了鬱蕊,鬱蕊狠狠的瞪了蘇靖蓉一眼,放下了手,叱道:“你最好給我說清楚,不然我要了你的命。”
憂若羽的生死對於蘇靖蓉來說根本是無關緊要的,她大可必來此受這苦,也同樣不會容忍有人扣住自己的咽喉喝殺,只是她不願意憂若羽就這麼無辜的死去。
“我們三人一同尋寶,巫後爲救我們自己放手摔到了樹下。”蘇靖蓉原本話就不多,可是這一會的工夫卻是了這麼多,已屬不易了。
“定是叔叔知道尋寶的險處,所以纔不告訴我們的。”蘇鷫坐到了牀上抹起了眼淚來。
“你們想不想見憂若羽一面?”蘇靖蓉就蘇鷫哭得如此傷心,心中也疼痛了起來。
鬱蕊和蘇鷫一聽,同時把視線投到了蘇靖蓉的身上,齊聲問道:“你說的可是真的?”
蘇靖蓉點了點頭,“你們跟着我。”說完便轉身出去了,蘇鷫和鬱蕊跟了上去。
三人朝大牢而去,可結果還是依舊,蘇靖蓉也給攔了下來。
“本法師是奉了巫王之令,帶她二人前來爲送犯人送行的。”蘇靖蓉說着便用她那冰冷的美目,冷冷的瞪了那兩位牢頭一眼。
兩位牢頭很清楚在這南詔之中有一個人就不敢惹的,那就是大法師蘇靖蓉,雖然奉了巫王的指令不準任何人進牢探望憂若羽,而蘇靖蓉又稱是奉了旨意而來,自然是讓之不及,還不時的奉承兩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