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夜天雪臉色不善,大漢連忙搖搖頭說道:“不不不,不是,閣主千萬別誤會,只是他罵得有些太難聽了,說出來俺怕夜閣主會生氣。??”
“哦,原來是這樣啊。”夜天雪輕輕一笑,接着雙眼不懷好意地看着那瘦子,對着大漢說道:“沒事,說出來,有那小子這個出氣筒在,我生多大的氣都沒事,說,說完了有賞。”
“好、好。”大漢點了點頭,隨後傳音對着夜天雪說了幾句。
“呵呵……”夜天雪聽完之後,並沒有說什麼,也沒有什麼動作,只是嘴角流露出了一絲微笑,接着語氣依舊平和地對着那個瘦子問道:“小子,你是慕容家的人?”
夜天雪這一問,瘦子頓時瞳孔一縮,接着便說道:“沒錯,怎麼?難不成衆目睽睽之下,你敢對我動手?”
聽到這瘦子的回答,夜天雪眼睛頓時眯成了一條縫,而周圍那些有些原本不明所以的衆人,此時也大概想明白了事情的大概,慕容家和夜天雪有仇,這誰都知道,那個瘦子既然是慕容家的,八成是那個瘦子先辱罵夜天雪,接着那個大漢看不過去,這兩個人才打起來的,不過那小子也真夠倒黴的,夜天雪之前就在天上,他竟然還敢在下面罵夜天雪,這不是自己沒事找事麼?
夜天雪依舊是笑眯眯地看着對方,語氣輕飄飄地對着對方問道:“怎麼,難道你以爲,我不敢對你動手?”
瘦子身體一抖,隨即便說道:“你這是和皇族公然作對,夜天雪,劃天城是裂天國皇族的地盤,還由不得你這種人來撒野,城內不允許任何人爭鬥,更不許傷人,你難道不害怕皇族來治你的罪?”
聽到瘦子這話,一旁的衛義和星文閱都嗤笑了一聲,心想這小子還真是夠蠢的了,皇族雖然代表着裂天國的秩序,但也是一個大家族,在某些時候還是以家族利益爲主的,夜天雪不管怎麼說也是一個能和一般大家族比擬的大人物,皇族怎麼可能會爲了一個出竅期的小子而得罪夜天雪?夜天雪和慕容家的仇怨皇族也都知道個大概,皇族纔沒心思去參合別人家的仇怨呢。
夜天雪冷冷一笑,接着突然擺出了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知道麼?其實我對皇族是十分崇敬的,每當想到裂天國的皇族,心中的感慨簡直就猶如滔滔江水延綿不絕,怎麼可能會做出違反皇族條例的事情呢?遙想當年我剛剛來到劃天城的時候,最想做的一件事情就是加入裂天國,成爲裂天國的執法者,抹平裂天國內一切的刺頭,誰敢違反皇族的規定,我第一個就不讓,儘管我現在是一閣之主,但是我的心仍舊是屬於裂天國的,所以肯定不會做出當街殺人的事情,你們知道麼,我平生最大的理想就是……”
聽着夜天雪一連串的話,下面的衆人頓時都是一陣驚愕,心想這夜天雪到底是怎麼了,難道是害怕皇族,所以當衆表決心的?不過這說的也太那什麼了,表決心用得着說這種廢話麼,傳聞中,夜閣主是那種不畏強權,敢於與任何勢力抗爭的英雄,怎麼突然就變成話癆了?這貨不會是個假冒的?還是說傳聞有誤?
對於夜天雪所說的話,如果今天星文閱和衛義沒見到夜天雪的話,說不定還會相信夜天雪所說的,但是經歷了今天上午的一系列事情之後,他們對夜天雪怎麼也算是有一點了解了,這貨連皇族的皇帝陛下都敢戲耍,硬生生地把星文閱扔在門外一早上都沒理會,明顯就不是很懼怕皇族,現在跑來說是什麼十分敬仰皇族,很早之前就想加入之類的,你糊弄鬼呢?
既然知道夜天雪是個什麼德行,星文閱和衛義便開始思考起夜天雪到底要做什麼了,按照傳聞中夜天雪的性格,面對此時發生的事情,夜天雪應該就是直接過去宰了那個慕容家的小子的,可是爲什麼到現在都沒有一點動作?反而是繼續說這些沒用的廢話,難道是自己兩人在場,夜天雪不好意思下手?
就在星文閱打算傳音說不介意夜天雪在這裡收拾掉那小子的時候,原本還在表達自己多麼多麼崇敬裂天國的夜天雪突然話鋒一轉,一副正義凜然的樣子說道:“儘管我還不是劃天城執法隊的一員,但是身處劃天城的我有義務爲劃天城的秩序盡一份力,而且我心中對劃天城的熱愛之情也不允許我不盡力,既然有爭鬥在我眼前發生了,那麼我當然不能不管,而劃天城的秩序不容玷污,所以身爲劃天城的一份子,我決定判處造事者死刑。”
夜天雪這話一出,那大漢和瘦子頓時臉色刷白,而其餘的衆人頓時都嘴巴張得大大的,滿是不能置信地看着夜天雪,根本沒想到夜天雪竟然無賴到了這個地步,你說你想殺人家就直說嘛,幹嘛還說的冠冕堂皇的,把玷污劃天城秩序什麼的全都推到人家頭上去了,而且如果論誰玷污了劃天城的秩序,貌似你纔是罪責最重的那個,無論是當初一箭射穿南宮家的半座礦脈,還是後來當街搶劫治安隊人員的財物,或者是後來當街用晶石砸死人的事情,要是都按照夜天雪這個審判方式,那夜天雪死一百次都夠了,見過無恥的,但是像夜天雪這麼無恥的,還真是第一次見到啊。
星文閱在聽明白了夜天雪話裡的意思之後,先是一愣,頓時也不禁偷偷笑了起來,對着衛義傳音道:“我原本就奇怪,連我這個裂天國皇族的皇帝都敢戲弄的小子,怎麼可能會有什麼大正義,現在終於明白是怎麼回事了,這小子太有意思了。”
衛義此時也被夜天雪弄得哭笑不得,聽到星文閱的聲音之後,也不由苦笑着傳音說道:“是啊,這小子還真是個活寶,而且腦子也很好使,這番話即沒得罪我們皇族,又能達到正當殺人的目的,如果這夜天雪是我們皇族的人該多好啊。”
星文閱此時也點點頭,嘆了口氣傳音道:“是啊,如果他是我們皇族的人,那就好了……”
聽到夜天雪說判處死刑,大漢的臉色頓時變得難看了起來,連忙對着夜天雪說道:“閣主,冤枉啊,俺……”
“彆着急,我這還沒說完呢。”夜天雪呵呵一笑,對着大漢說道:“儘管你在城內打架鬥毆,但是因爲你造成的惡劣影響比較輕,所以我給你個戴罪立功的機會。”
“什麼機會?”大漢連忙問道。
夜天雪陰笑着說道:“不需要做太多,刺他一劍就行,當然,你要是多想刺幾劍也無所謂,我是完全可以當作沒看見的。”
大漢聽了之後先是一愣,隨後表情狂喜,心想這哪是什麼懲罰啊,完全就是獎勵麼,自己早就看那小子不順眼了,而且剛纔打鬥的時候還把自己的胳膊割傷了,原本自己還在爲沒機會親自動手收拾對方而鬱悶呢,此時夜天雪這麼一說,這對大漢來說,簡直就是恩賜啊,但是大漢還是有些擔心地問道:“夜閣主,俺傷害了他,不會又被判刑?”
“不會。”夜天雪輕笑着搖搖頭,對着大漢傳音道:“你笨啊,全天下都知道本閣主和慕容家有仇,見到慕容家的人就想弄死,看你胳膊被這小子割傷了,給你個出氣的機會,你愛要不要,不要本閣主可就直接殺了他了。”
大漢聽到夜天雪的傳音,頓時就目標過來是怎麼回事了,接着也不多廢話,提着飛劍就向着那瘦子走了過去,隨後狠狠一劍就把那瘦子的左胳膊刺穿,接着又連續幾劍將瘦子另外一條胳膊和兩條腿刺穿,疼得那瘦子頓時就慘叫了起來。
可憐的慕容家瘦子就這麼被一連刺了好幾劍,鮮血順着傷口嘩嘩直流,不少人都轉過頭去露出了不忍的神色,但是夜天雪此時卻是一臉詭異嗜血的笑容,看得星文閱和衛義都是一陣惡寒,心想這小子不會是心理變態?
就在大漢打算再來一劍的時候,天際不遠處卻飛來了一羣洞冥期修士,甚至還沒到地方呢,就喊道:“住手!”
說到底大漢也就是一個小小的出竅期修士,見到一隊十幾個洞冥期修士向着這邊飛過來,頓時就被嚇得一哆嗦,就連手裡面的飛劍都掉地上去了,隨後雙手高舉,連忙喊道:“別動手,我、我投降!”
我靠,你敢不敢再膽小一點?夜天雪看到這大漢的樣子之後,不由一翻白眼,不過轉念一想,也沒什麼不對的,畢竟那大漢也就是一個出竅期修士而已,見了這麼多高手,要是不被嚇到,那纔可疑呢。
根本不用猜,夜天雪就知道來的是孤南星手下的治安隊成員,而對於這羣治安隊的人,夜天雪從來就沒害怕過,只不過讓夜天雪皺眉的是,這羣人一來,貌似自己想殺那個瘦子的事情就有點困難了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