遠處一直用神識盯着夜天雪的幾人看到結局是這個樣子的,都是笑了笑,接着冰天釋再次囑咐了無心不要忘記約定之後,便也向着自己的住處走去,而一臉憋屈的無心、嶽峰以及楚江三人則是同病相連地一起喝悶酒去了。
一個月後的一個下午。
“師傅,我的已經準備的差不多了,我打算明天早上就去國內散散心,順便體驗一下散修平時都是怎麼在俗世遊蕩的。”夜天雪對着冰天釋說道。
冰天釋有些不捨地看着夜天雪,對着夜天雪說道:“徒弟啊,你千萬要記住,千萬不要小看這些散修,那些散修裡面也是有很多高手的,無論出了什麼事情,一定要把命先保住,即使是有人要你的儲物戒指也是一樣。”
夜天雪點點頭,笑嘻嘻地對着冰天釋說道:“放心吧師傅,我還有很多的事情沒有做呢,是不會這麼快就死了的。”
看着夜天雪的笑容,冰天釋總覺得這笑容裡面似乎充滿了悲傷,看得冰天釋心裡都有些不是滋味。冰天釋拍着夜天雪的肩膀說道:“你這次出去不用太拼命的提升修爲,即使是過了五年的時間,以你身體的實力仍舊沒有將煥天芝的藥力全都消化完,現在就算是你二十年之內不去修練,你也能夠安安穩穩地達到元嬰期,而且煥天芝靈液的好處仍舊不只是這些,不然也不會被大成期的強者都當成寶貝,這東西最好的地方就是能夠改善人的體質,這樣的話就能夠大大提高修煉的速度,這對於一個修真者來說簡直就是一個無價之寶,唉,要是你當初遇到過的那棵煥天芝的芝體還在就好了,那東西要是練成藥的話,我吃完了能提升到大成期的實力。”說着,冰天釋嘆了口氣。
夜天雪也是後悔的想上吊,暗罵自己當初怎麼就那麼笨呢。
夜天雪對着冰天釋說道:“放心吧,我這次出去不會太拼命的,我就是出去散散心罷了,順便看看還能不能遇到什麼天才地寶之類的。”
冰天釋狠狠地賞了夜天雪一個爆粟,有些無奈地看着自己這個異想天開的徒弟說道:“你以爲天才地寶都跟大白菜似地,滿地都是啊!”
“呵呵。”夜天雪有些尷尬地撓撓頭,接着便說道:“那我就先回去了,明早我就直接走了,就不通知您了。”
“嗯。”冰天釋點點頭,接着說道:“你一會去無心那裡一趟,告訴他,要是三天之內再不兌現一個月之前的話,我就把他罵我的事情告訴他師傅。”
汗。夜天雪原本打算向外走的身子差點栽個跟頭,轉身對着冰天釋問道:“師傅,您看您都一大把年紀了,怎麼還是這麼老不正經呢?要不要以後我拎把菜刀直接向無心師兄要人啊?”
冰天釋一翻眼說道:“誰說師傅一大把年紀了?你見過那個老頭有師傅長得帥?”
“……”夜天雪無語。確實,冰天釋現在的樣子也就是一副青年的樣子,而且長得還挺帥的,一種邪魅的氣質使冰天釋更加地引人注意,只要站在人羣中,就絕對有着鶴立雞羣的感覺。
“師傅,我一直有些疑問,聽說渡劫期的實力以後是可以變成少年模樣的,怎麼師傅你和師叔師伯們都是用的青年模樣呢?”夜天雪對着冰天釋問道。
冰天釋笑着說道:“小子,你現在還小啊,少年模樣雖然長得很不錯,但是始終缺少一種成熟的氣息,至少至今爲止我就沒見過一個少年模樣的渡劫期高手。”
夜天雪似懂非懂地點點頭,接着便退了出去,然後直奔無心的住處去了。
到了無心的住處,聽說無心竟然和幾個現任的長老商量事情去了,打聽了一下具體的位置之後,夜天雪便直接向着那裡走去。
在夜天雪左打聽右打聽之下,終於找到了暗陽宗的會議室,可是轉念一想爲了這點事情而且打擾無心的話,似乎有些小題大做了,乾脆先等一下吧,等到無心出來了再說,所以直接在會議室的不遠處找了一個大樹,然後倚着樹在秋風的輕拂之下看起了冰天釋給自己的那些書。
就在夜天雪思考着如何讓自己使用法術能夠更加省真元的時候,一個守在會議室門口的中年人走了過來,對着夜天雪喝道:“喂,你是幹什麼的,這裡是會議室重地,閒雜人等不得靠近。”
這一個月裡,夜天雪雖然在宗門裡名聲大震,但是真正見過夜天雪的人還真就沒幾個,而知道夜天雪是無心的師弟的人更是少之又少,所以這個整天都在看守着會議室的修真者當然不知道,眼前的人就是前幾天在宗門裡和執法隊正副隊長對着幹的夜天雪。
“我是你大爺,喊什麼喊啊,沒看着本少爺在看書嗎?”夜天雪打着哈欠說道。
“你……”中年人剛想衝過來捉住夜天雪,然後再隨便治個罪,可是卻被自己的好友拉住了。
“請問閣下是誰?”那人的好友對着夜天雪問道,很顯然是覺得眼前的少年似乎和別人所說的夜天雪有些相像。
“本少爺叫夜天雪。”
那剛纔還想來捉夜天雪的人被嚇出了一身冷汗,感激地看了自己的好友一眼,對這夜天雪賠禮道:“原來是夜少爺,真是失敬啊,剛剛是我魯莽了,還望您別介意,不知您來這裡有什麼事情嗎?”
夜天雪沒有回答,而只直接問道:“宗主什麼時候能出來?”
中年人回答道:“這個還真不好說,看樣還需要很長的時間。”
聽說要很長時間,夜天雪皺着眉問道:“是什麼大事情嗎?”
中年人遲疑了一下,隨即爲了討好夜天雪說道:“剛剛裡面的鄭長老帶進去一個人,聽說是鄭長老新收的一個天才徒弟,而且似乎聽說要重點培養什麼的。”
“哦,原來就是這件事啊。”夜天雪說着便向着裡面走去。
“先等一下,鄭長老有吩咐,他們商量事情的時候,不允許有任何的打擾。”那中年人的好友拉住了夜天雪說道。
夜天雪搖了搖頭,對着兩人說道:“鄭長老算個什麼?我是替守護長老傳話的,你們放心讓我進去吧,要是那個姓鄭的敢爲難你的話,你們就去守護長老那裡找冰老頭告狀,就說是我讓的。”
那人愣愣地鬆開了手,兩個人不敢相信地看着夜天雪,顯然是沒有想到夜天雪竟然有這麼大的後臺,片刻失神之後,兩人急忙讓開了路。
“當、當、當”幾聲敲門聲傳進了屋子裡幾人的耳朵裡。
“我不是說了不許有人來打擾我們的談話嗎?”一個略微帶着憤怒的聲音從屋子裡傳了出來,不用說就知道這個人就是那個什麼鄭長老。
夜天雪完全沒有理會那個什麼鄭長老,而是推開了門,對着無心說道:“宗主,你能不能出來一下,我有些事情要和你說。”
“出去,怎麼一點禮貌都不懂呢?”無心還沒等着說話,屋子裡惟一一個青年長相的人就一臉傲慢地說道,接着還用那大概金丹期左右的靈壓往夜天雪的身上施壓,夜天雪的心中不斷的冷笑,這大概就是那個什麼天才了吧。
看到無心想要張口說什麼,夜天雪急忙用眼神制止了他,而一旁的鄭長老滿臉憤怒地看着打擾自己推薦徒弟的夜天雪,很顯然是想要讓這個自己這個徒弟教訓一下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子,可是,結果卻並不是這個樣子的。
就在那青年得意地看着夜天雪的時候,卻發現夜天雪竟然慢悠悠地向自己走來,所以那青年認爲夜天雪身上肯定是帶着什麼能夠抵禦靈壓的東西。
夜天雪走到了那青年的面前,先是對着青年咧嘴一笑,接着面容瞬間變得很陰森地罵道:“去你媽的,老子說話管你什麼事情。”說完,對着青年的肚子就是一腳,打得那青年直接將會議室的牆撞出了一個窟窿,然後又飛了十幾米才停下來。
能在這裡當長老的人都不是傻子,一看夜天雪年輕的樣子與金丹期的實力就知道,這小子大概就是那個和宗主關係不錯的夜天雪吧,不過他們怎麼也想不到的是,眼前的夜天雪不只和宗主的關係很好,就連五個守護長老也都和這小子關係錯。
不過鄭長老的寶貝徒弟被打了,鄭長老怎麼可能就忍聲吞氣地看着,先是跑到外面查看了一下自己的徒弟的傷勢之後,將青年抱了回來放到平坦的地面上,接着又指着夜天雪說道:“你就是夜天雪吧,別以爲你自己有幾分實力,並且和宗主的關係不錯就可以爲所欲爲了,我今天就要爲濤兒討個公道。”說着,便伸出手向着夜天雪抓來。
“且慢。”一旁的無心攔住了鄭長老。
鄭長老狠狠地盯着夜天雪,對着無心問道:“這娃娃到底和你是什麼關係,你爲什麼要這麼護着他?”
看到幾人要動手了,無心也只好苦笑着說道:“他是我師弟。”
“什麼?”屋子裡的人都是一驚,就連躺在地上爬不起來的青年也是一樣。不過這也不能怪幾人的反映太大,而是因爲一直沒敢到處胡亂宣揚的楚江等人根本就沒對幾人說過,這叫幾人如何不驚訝。
“烈師伯又收徒弟了?”一旁的一個女長老問道。這個女的叫做柳雲星,是柳珂收養的一個孤兒,後來由於實力出衆,所以被選爲長老,當然,這個長老的等級和守護長老差了很多。
無心搖搖頭說道:“不是,這是冰師伯的徒弟,而且你們都要叫他師弟。”
聽說是冰天釋的徒弟,在位的六個長老都是再次一驚,那個平時有一時間就去逛窯子的冰天釋竟然也會收徒弟,看來這小子也不是什麼好東西,有女徒弟的千萬要避免自己的徒弟和這小子有見面的可能。
聽到無心將自己的身份說出來了,夜天雪急忙對着衆人打招呼道:“師姐師兄們好!”
柳雲星笑着點點頭,不過眼神中卻透露着防備的神色,很顯然是吃過冰天釋這個老色狼的虧,所以理所當然地認爲夜天雪也不是什麼好東西。
身單力薄的鄭長老得知了夜天雪的身份之後,只好嘆了口氣,有些無奈得說道:“唉,這件事情也是濤兒剛剛魯莽了,這件事情就到此爲止了吧。”
夜天雪原本還打算要是鄭長老再廢話的話就送他幾個師傅新給的符咒嚐嚐呢,現在對方竟然先承認錯誤,弄得夜天雪都有些不好意思了,於是拿出了一瓶療傷的丹藥說道:“剛剛的事情也有我的錯,這瓶接骨續魂丹就算是我的賠禮了吧。”
接骨續魂丹,這可是好東西啊,幾乎可以說是,只要你人沒死,就能救你一條命啊,一顆都可以換成很多東西了,更何況這瓶子裡有三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