宮申鳴帶着一絲笑意,看着蕭炎山。
“仙子,這人是假冒的,他絕對不是守衛,他是魚目混珠,居然說我魔族也是囚徒,真是可笑,我魔族是仙人安排在囚籠之地中的管理者,看押着人族,妖族和龍族,防止這些人從囚籠之地逃脫出來,怎麼可能魔族也是囚徒?”蕭炎山道。
“這就好比監獄中,關押在牢房中的人才是犯人,而我則是獄警,負責管理這些犯人,不讓他們逃脫出牢房。”
“宮申鳴,你居然連這個道理都不懂,胡亂說我是囚徒,你居心叵測,心懷不軌,肯定是別有所圖。”
蕭炎山指着宮申鳴:“你一定有不可告人的秘密,仙子,這人很歹毒,你要小心了。”
“南陽仙子,既然這人不死心,那你就告訴他好了,也好讓他死了這條心。”宮申鳴道,而後看了眼手中的玉瓶,有些不捨,但仍舊小心翼翼的用靈氣託了一個玉瓶,送到南陽奚的面前。
“這個玉瓶中裝有藍火,見者有份,給一瓶南陽仙子你,算是我宮申鳴的心意。”
南陽奚看着眼前的玉瓶,上面法陣密集,一道接着一道,靈光不斷的閃動,而玉瓶中的藍火一點動靜都沒有,似乎真的被外面的一道道法陣封印在玉瓶中不得外泄。
南陽奚沉默了一會,收了這個玉瓶,而後在玉瓶外又加了幾道法陣,這纔將玉瓶收了起來。
“宮申鳴說的不錯,你魔族也是囚徒。”南陽奚看着蕭炎山道,“將你魔族關押進囚籠之地,讓你魔族看押人族,龍族和妖族,實則是爲了讓你們相互之間牽制。”
“管理者的身份不過是一個沒用的東西罷了,給你魔族可以,給人族也行,還有龍族和妖族,都行,沒有特殊的意義,恰好就給了魔族而已,這麼說,你能明白嗎?”
蕭炎山如遭雷擊,有些失神,悲憤的看着南陽奚。
“這麼說,一切不過是個騙局,我魔族被你們這些仙人當作傻子一般,替你們管理囚籠之地,替你們廝殺,替你們看守,最終仍舊逃脫不過也是囚徒的結局?”蕭炎山道。
“不錯,就是這樣。”宮申鳴點頭,“你說你,好好的待在囚籠之地,看押着人族,龍族和妖族不好嗎?非想要進入仙界,這個不切實際的想法,會讓你送命的。”
蕭炎山心中苦澀不已。
www▲ тTk an▲ ¢O
原以爲帶着張凡和蕭嫣兒過來,能借着這裡仙人守衛的手殺了張凡和蕭嫣兒兩人,可沒想到,居然連自己的性命也要搭上。
他做夢也沒想到,傳送陣在魔族之地,令牌在魔族手中,得到這般的照顧和看重的魔族,也是囚徒。
這真是太過諷刺了。
“張凡,你我兩人聯手,與這兩個仙人拼一拼如何?反正是死,他們不會放過我倆的,他們的職責就是看守通往仙界的入口。”蕭炎山忽然看向張凡,建議道,“只要殺了這兩人,奪得他們手中的戒指,我倆就還有機會進入仙界。”
張凡掃了眼蕭炎山,輕笑了聲:“我爲什麼要與你合作?”
“你瘋了吧?”蕭炎山愣了下,而後道,“你是囚徒,這兩人是仙人,他們要殺你,你不與我合作,難道要等死嗎?”
“對不起,沒興趣。”張凡搖頭,“要殺他們倆,我自己會動手,用不着和你合作。”
蕭炎山看着張凡的眼神,就好似看着一個瘋子一般,眼中滿是難以言語的表情。
“你真是傻了,莫非還嫉恨着我?你如果因爲我騙了你,而選擇不與我合作,那就太不明智,太過兒戲了。”蕭炎山繼續勸說道,“這是關乎自己生死的事,你一個宗主,這麼高的修爲,若還計較於我和你之前的恩怨,那就太讓人失望了。”
“即便你今天活下來,往後肯定也難有作爲。”
張凡瞥了眼蕭炎山,什麼話都沒說,根本沒有與蕭炎山合作的意向。
“你這個同伴,還真有意思,看來你之前將他給得罪慘了,寧願死也不肯與你合作。”宮申鳴笑了,掃了眼張凡,“我不管你是與蕭炎山真有恩怨,還是打算有別的想法,我現在就可以給你一個明確的答覆。”
“我肯定會殺了你,你們四個人一個都別想活下去。所以,我勸你們還是一起動手的好。這麼多年了,難得有四個人從那囚籠之地逃脫出來,解解乏,活動下筋骨也是好的。”
說着,宮申鳴真的扭動了一下身子,發出噼啪的聲音。
這股聲音,聽在蕭炎山幾人的耳中,異常的刺耳,讓人膽戰心驚,不自覺的就緊張了起來。
“張凡,我們暫時與蕭炎山合作吧,否則真的一點勝算都沒有。”蕭嫣兒對張凡道,“我能感覺的到,這兩人很厲害,特別是那個不怎麼說話,臉色冰冷的女人,給人的感覺異常可怖,她的實力一定不低,單憑我們個人,肯定不是他們的對手。”
蕭嫣兒很緊張,也很害怕,眼角的餘光看向南陽奚,充滿了畏懼之色,整個人依偎在張凡的身側,身子有些發抖。
這便是高手的境界,單是威壓就讓人感覺到恐懼。
境界若再低些,恐怕就要匍匐在地,磕頭不止了。
“沒用的,這兩人雖然都只是大乘境,但都已經到了大乘境中期的修爲,一小境界的差距,就足以決定生死,況且他們兩人的戰鬥經驗似乎很豐富。”張凡道,“兩人手上應該沾染過不少的鮮血。”
“這樣的人,實戰能力強悍,境界又碾壓我們,即便我們四人聯手也不是他倆的對手。剛纔蕭炎山雖說是被突襲,但也從側面證實了他與宮申鳴之間的差距。”
“若是換了一般的修仙之人,即便是突襲,蕭炎山也不至於受那麼重的傷。你看他的傷口,到現在都還沒能癒合,全身的血液幾乎要流乾了。”
蕭嫣兒朝蕭炎山看去,蕭炎山的狀況的確不怎麼好,身周的魔氣淡了許多,身體很虛弱,其站立的地方,身下有一灘的血跡。
“呵呵,沒看出來,你話不多,但是看的挺明白的。”宮申鳴笑了,對張凡讚了一句,“不錯,你們與我的差距太大了,即便是聯手也不過是徒勞,終究會死。”
“不過,我勸你們還是聯手的好,因爲我很無聊,好不容來了些人,來了點驚喜,讓我可以不那麼無聊了,你們若是掃了我的興致,我會很生氣。”
“而我生氣了,後果會很嚴重,我會慢慢的玩死你們,讓你們求生不能,求死不得,畢竟,死也分好多種。”
“你們若是不想死的那麼痛苦,就聯合起來,一起攻擊我吧。”
宮申鳴說着,而後看向一旁的南陽奚:“南陽仙子,麻煩你在一旁看着,不要出手,這四個人是我的。”
“張凡,你不動手,我先動了!”蕭炎山看了一眼張凡,而後厲喝一聲,主動朝宮申鳴攻擊過去,“車索,與我合力,一起殺了他。”
蕭炎山和車索一起動了。
蕭嫣兒要跟着去,卻被張凡拉了一下。
“別去,他倆過去是送死。”張凡道。
“可我們留在這,看着他們死,最後也會死啊。”蕭嫣兒有些焦急的道。
“等,別急。”張凡道,沒有鬆手。
兩聲慘叫,車索直接化爲了一團血霧,消散在了空中,神魂俱滅。
蕭炎山身上的魔氣消散,身軀沒了一半,跌落在地,模樣悽楚。
這才一會的功夫而已,十數息罷了,宮申鳴就殺了車索,再次重創了蕭炎山!
其實力可見一斑!
修爲越是往上,小境界之間的差距越是明顯,隔着一個小境界,往往意味這數十萬年的修爲之差,甚至是數百萬年。
蕭炎山同樣也是大乘境的修爲,不過是大乘境前期,與宮申鳴大乘境中期的修爲隔着一個小境界而已。
但在宮申鳴面前,蕭炎山連與他多交幾次手的機會都沒有,成了這幅慘狀。
“太弱了,我還沒有盡全力,你倆一死一傷,成了這個樣子,這讓我怎麼玩?”宮申鳴看着地上的蕭炎山,“其實,你本不會死這麼快的,甚至有機會與我談條件,但你錯過了。”
“我錯過了?”蕭炎山愣了下,嘴中噴出一口血來,繼而失笑了,有些悽慘,還有些自嘲,“你不要哄我了,我在你手中走不過兩招,這一次還是主動出擊,卻也沒用。”
“我還能有什麼東西可以拿來與你談條件?”
“我可沒哄騙你,我說的是真的。”宮申鳴道,表情很認真。
蕭炎山愣了下,盯着宮申鳴打量了幾眼。
忽然,蕭炎山眼睛瞪大了幾分,像是想起了什麼一樣,驚呼道:“你說的是那幾件東西?”
“想到了?”宮申鳴笑了,“不錯,就是那三瓶藍火,若是藍火還在你身上,我真不敢所以的殺了你。”
“畢竟,就連我也沒把握能抵禦藍火,要是逼急了你,你將藍火釋放出來,抱着與我同歸於盡的想法,我還真有幾分忌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