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自盡了。”
湯淼一臉驚怒的表情拍案而起。
錦繡居然自盡了,錦繡怎麼可以自盡呢,自己廢了這麼多的口水,好不容易跟崑崙以及蜀山談好了關於賠償的問題,還沒等着好處拿到手了,錦繡居然就已經自盡了,她如何敢。
當然了作爲自己門派的弟子,錦繡自盡了湯淼心中也是十分悲傷的,但是相比較起來,兩條晶脈就這麼沒了,這讓他更心痛更悲傷。
知道你心裡面不好受,大家也都不好受,不然也不會一羣人跑到崑崙這個地方,打算替你出頭了。
退一萬步來說,你就算是不打算活了也沒什麼,好歹也等着門派把好處拿到手了再說不行麼,兩條礦脈就這麼沒了啊,這是多敗家啊,所以說湯淼心裡面怎麼能不憤怒。
“還傻愣着幹什麼,趕快帶我去看看,你們是幹什麼吃的,不是讓你們好好的看着錦繡麼。”湯淼一臉怒容的往外走,一邊走還不忘了數落自己身邊的弟子。
虛度道人也站了起來,雖然是滄海派的弟子,但是這裡是崑崙派的地方,他也需要過去看看,要是不過去的話,還會被人家說成是什麼崑崙派打算殺人滅口,這樣長了一百張嘴也解釋不清楚啊。
於是滄海派崑崙派以及蜀山派的人全都跟着自己的當家人來到了一棟小樓的跟前。
至於爲什麼蜀山派的人會跟過來,說白了完全是爲了過來看熱鬧的,自殺的仙人也不多見,也算是跟着出來開開眼了。
這年頭但凡是個修仙的,誰不是想着長生不老,既然是追求長生,那怎麼可能自殺呢,當然了,萬一到時候滄海跟崑崙的打起來,蜀山的也打算幫忙,不能讓崑崙各自爲戰。
一路上韓白鹿的臉色非常不好好,蕭逸還以爲是因爲那個叫錦繡的女孩子自殺了,所以韓白鹿心中有愧,所以他開口安慰道:“算了,不要難過了,你也看見了滄海派的態度,完全是爲了拿那個女孩子來做交易,或許對於哪個女孩子來說,嫁給一個自己不喜歡的人,還不如去死。
雖然說一夜夫妻百日恩的,但是這是女孩子自己的選擇,我們只需要在一邊默默的祝福,就好了,你不要有什麼心理壓力纔好。”
“蛋蛋,你知道個錘子,我傷心難過個狗屁啊,我之所以這麼不爽,是因爲這棟小樓是我住的,他們居然把那個錦繡安排在這個地方,究竟適合居心。”說完韓白鹿就一臉警惕的看着身邊的許紫苑,生怕許紫苑發現點什麼東西。
蕭逸覺得自己就是個傻逼,自己剛纔吃飽了撐的去安慰韓白鹿,像韓白鹿這種垃圾,還是選擇人道毀滅吧。
很快衆人就到了地方,湯淼一馬當先的從在了面前,到了門口毫不猶豫的一腳踹開了房門,看的韓白鹿臉上一陣抽搐,又不敢說什麼。
等進了房間之後,蕭逸才發現一個女孩子躺在血泊當中,手腕上面還在流血。
“錦繡,錦繡你怎麼樣,你回答我,你可千萬不能有事情啊。”湯淼將錦繡從地上抱起來,一臉心疼的問,當然究竟是心疼錦繡還是心疼銀子,就只有他自己心裡面清楚了。
周圍的人也是一臉的慼慼然,本來不至於這個樣子的,本來這個女孩子還有這大把的大好年華,現在就要這麼英年早逝了,看着都讓人覺得心疼,現在不管是滄海的人,還是崑崙的人,甚至連同蜀山的人,都覺得心裡面堵得慌。
蕭逸在一邊看的很爲難,他覺得現在這個氣氛自己最好是能跟着一起悲痛,可問題是如果不說點什麼真的合適麼。
最後蕭逸還是沒忍住開口說話了,畢竟是一條人命呢,不能就這麼沒了。
“我說諸位,咱們是不是先想一下辦法,給這位道友止血。”
蕭逸的話讓所有的人都震驚了,之後所有的人又都馬上非常尷尬,說的也是啊,修真者的體質要比一般人強悍很多,只不過是割腕而已,又不是什麼太大的問題。
即便是流了很多的血,可是你看錦繡不是照樣面色紅潤呼吸平和麼,這哪裡像是要死了的樣子。
虛度道人馬上招呼自己手底下的弟子說:“快快,幫忙止血,去吧咱們門派的丹藥拿過來,讓煉丹的那些丹修全都給我過來。”
說完之後又朝着蕭逸拱了拱手說:“真是多謝這位小兄弟提醒了,不知道小兄弟是哪個門派的。”
“前輩客氣了,小子蕭逸,是韓白鹿的朋友,這次過來找他有些事情,剛好碰上了這種事情,所以跟着過來看看,前輩也不要覺得不好意思的,修真界自殺的人八百年不一定能碰上一個,你們慌了手腳也是正常的。
不過錦繡是不是自殺,我覺得還要再看一下,恕我直言,這裡面的疑點挺多的。”
“你說什麼,錦繡不是自殺的,難不成有人想要害她麼,是誰,我一定要將此人碎屍萬段。”湯淼紅着眼睛盯着蕭逸,蕭逸絲毫不懷疑湯淼的決心,換成是他的話,他現在也想把那個人幹掉,眼瞅着兩條礦脈就這麼沒了,能不想要幹掉對方麼。
“前輩請稍安勿躁,究竟是不是有人想要加害錦繡,還需要晚輩仔細的查探過之後才能得出結論。”蕭逸不想跟這種人多說話,如果不是這件事情涉及到了韓白鹿,他才懶得管呢。
“你憑什麼說錦繡是被人加害的,可有什麼證據,莫不是你在這個地方隨意的猜測。”
“前輩這樣說就太小看晚輩了,既然我能這麼說,自然是有根絕的,首先你們看一看錦繡手腕上的傷口,是不是裡側淺外側深,這就說明錦繡的傷口是被別人拿着刀子,先從手腕的裡側下手的。
一個人如果要自殺的話,下刀的方法肯定是從外側朝裡劃,誰會吃飽了撐的用這麼彆扭的方法自殺。
而且你們再開看錦繡的傷口,如果我估計的沒錯的話,她的傷口之上一定塗抹了一些防止血液凝固的藥物,不然的話光是這麼一條細小的傷口,還不足以讓她流這麼多血。”
其實蕭逸之所以知道這麼多的理論,還要多虧了雲月嬋,這些全都是雲月嬋告訴他的。
當初跟着雲月嬋學習的時候,就學過如何才能將犯罪現場完美的製造成自殺的情況,其中割腕的劇情也有。
首先要知道爲什麼很多割腕的人都會選擇讓自己躺在浴缸裡面,裡面放上一大缸的溫水。
一方面是爲了減輕自己的痛苦,因爲被割腕的時候,隨着血液的流失,人的身體會感覺到極度的寒冷,這種寒冷簡直讓人生不如死。
另一個方面就是爲了防止血液凝固,人體對自身有着保護的原始反應,是不受大腦控制的,割腕自殺的時候想要完全的隔斷動脈可不是那麼簡單的,往往要狠狠的紮下去,纔有可能把動脈割斷。
如果割得淺了,不僅割不斷動脈,而且還會甘受罪,說不定血液流着流着傷口就癒合了,因爲很難有人真的能狠狠的給自己近乎於砍斷整個手腕的一刀。
現在看看錦繡手腕上的這個傷口,如果她的傷口上面沒有塗抹什麼防止血液凝固的藥物,蕭逸敢把自己的腦袋摘下來。
一邊的虛度聽了這話頓時火冒三丈,比湯淼還要憤怒的說:“哼,真是膽大包天,是什麼人敢在我們崑崙這個地方公然的行兇,簡直不把我們放在眼裡面。”
虛度道人的態度很明確,既然這件事情發生在崑崙的地盤上,崑崙就不可能什麼都不管,這件事情要查,一定要查下去,把做這件事情的人抓出來。
這已經不單純的是殘害滄海派的弟子了,這是在給他們崑崙抹黑。
作爲崑崙地頭上面的老大,既然虛度道人說話了,下面的人自然是百倍的熱情,崑崙可不是蜀山這種只會劍修的門派,在門派當中不管是劍修丹修還是符修,全都應有盡有,而且都是些高手,上千年的傳承可不是白扯的。
所以虛度道人一聲令下之後,很快就有一些看起來就像是專家教授的人走了進來,對着錦繡的手臂一陣鼓搗,先是幫她止血,然後又開始調查手上是否被塗抹了防止血液凝固的藥物。
折騰了半天之後,一個頭發花白的老頭才走到虛度的身邊點了點頭說:“沒錯,這個姑娘的手腕上面的確是被塗抹了這種藥物,而且我們還檢查出來,她的口腔當中也殘留了一定的藥物,看起來像是麻痹類的藥物,喝下了這種藥物之後,這位姑娘會陷入昏迷狀態,即便別人對她做點什麼她也不會發現的。
你看到現在她都還在昏迷,並不是因爲失血過多,而是因爲藥物還在起效果,根據我們的計算,等到下午的時候,這位姑娘應該能醒過來。”
這麼一說事情就明白了,果然是有人打算暗害錦繡,蕭逸的猜測果然是沒有錯誤的。
虛度道人面色不善的說:“查一下這種藥物究竟是什麼,看看能不能查找到源頭,敢在我們崑崙這個地方動這種手腳,必須要把這個人抓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