從剛纔更彭傲交手開始,李陽的心裡就已經沒有了戰勝他的信心,本來還想靠着《酒神訣》的護體跟《擒龍功》的精妙跟彭傲周旋,但是結果發現根本不是他的對手。
這不禁讓李陽萌生了逃走的念頭——他身上還有着霸者披風這等逆天神物,只要讓他離開彭傲的視線,就立刻能消失在他的眼中,彭傲都看不到他,想攔住他也就無從談起。
但是一想到自己離開之後,田甜跟孫志東會受到的非人待遇,李陽心裡就暗自發苦,將要離開的念頭直接給打消了。
他就算是死在這裡,也不會拋下田甜跟孫志東自己離開!
而拿着手槍一直在後面觀察的陳老八好像是從李陽的視線裡看出來了什麼
“彭師傅,千萬不要讓這小兔崽子跑了,我要將他扒皮拆骨,然後看着自己的姐姐還有朋友受盡**,最後再讓他在絕望中死去!”
話音落下,陳老八甚至沒有等彭傲回話,轉頭看向了田甜,他眯着眼睛,像是盯上了獵物的毒蛇,“既然你把我的手下全給打到了,那現在就讓我來收收利息吧。”
看着陳老八的動作,聽着他的話,李陽的臉色不禁一變。
要說剛纔面對那些小混混,田甜只是有被羞辱的危險,那現在面對着陳老八,面對田甜的可就是**了。
而且看陳老八這喪心病狂的樣子,要是李陽趕不及阻止他,誰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讓人絕望事情。
就在李陽轉着眼珠子想破局的辦法之時,彭傲沉默着朝着李陽走來。
他的步伐穩定,幾乎沒有發出任何聲音,每邁出的一步都好像是丈量好距離一般,目光始終鎖定着李陽。
“不行,現在沒有時間給我胡思亂想了,我應該想出辦法,至少衝破彭傲的阻礙,先把陳老八給留住才行!”
眼看彭傲不急不躁地走來,用一種戲耍的目光鎖定着自己,李陽心中蕩起層層漣漪,起伏不定。
這一刻的他,思緒萬千。
“現在面對彭傲,我完全沒有一戰之力,現在體內的霸氣已經消耗得七七八八,別說打贏他了,就連要自保都有難度,殘餘的七寶酒又還在體內積存着,要是不將那些能量給消化掉就喝下七寶酒,可能自己都會面臨着經脈寸斷的險境。”
絕境之中,李陽的想法越來越少,最後定格在了要不要再一次喝下七寶酒的問題上。
喝,有可能衝破彭傲的阻礙,將田甜兩人給救下來,也有可能自己經脈寸斷,直接死在這裡。
不喝,只能看着田甜跟孫志東受盡**,而自己恐怕也要死在陳老八兩人的手下。
一念至此,好像已經沒有了思考的必要了,要都是最壞的結果,不就是一死而已,既然這樣,那還不如死得轟轟烈烈,至少不能墮了霸者的威名!
“這都是你逼我的……那我們就看看,到底是誰的命比較硬吧!”
眼看彭傲距離自己越來越近,對自己的壓迫越來越重,李陽心中豪氣萬丈,剛纔那種猶豫不決瞬間蕩然無存,最後剩下的只有勇往直前的決心!
“我得到霸者的傳承時間雖然不長,不過也能從修煉功法中看出來霸者這一脈的精髓,一往無前!霸氣凌然!用身體將敵人全都打得粉碎!用霸氣碾壓掉眼前的所有敵人!推平一切的艱難險阻!”
“既然自己接受了這個傳承,那就不能當弱者,不能當懦夫,要做就做絕世強者,就算要死,也得死得轟轟烈烈!!”
念頭轉過,李陽驅除雜念,整個人完全冷靜了下來。
他覺得自己的心智從來就沒有如此堅定過。
李陽只覺得內心深處的退縮之意消失得無影無蹤,自信再次從他的內心萌生,同時,一股可怕的戰意在他的體內燃燒,氣勢不斷地攀升,體內有些萎靡的霸氣也重新沸騰了起來,好像要將他全身都點燃一般!
察覺到李陽的氣勢變化,彭傲微微一怔,隨後不禁在心中冷笑一聲。
從某種意義上說,李陽的實力也超出了彭傲的想象,彭傲很清楚,李陽還有一個最終的手段沒有試出來,他那讓自己都覺得有些望塵莫及的恐怖速度,若是鐵了心要逃跑,他未必攔得住,如今見李陽不但不跑,而且要和他拼命,他頓時鬆了口氣。
在他看來,他雖然無法阻止李陽逃跑,可是要戰勝李陽簡直沒有一點懸念!
“堂堂暗勁高手,竟然跟陳老八這種人渣爲伍,不以爲恥反以爲榮,還養出了陳愷樂那種色中餓鬼,豬狗不如的徒弟,你簡直是在丟練武之人的臉!”
眼看彭傲腳步略微停頓了一下,李陽一邊冷嘲熱諷,一邊不留痕跡的將手伸到了已經跌落到一旁的揹包中,握住了有點溫熱的釀仙葫。
身爲在M國有數的暗勁高手之一的彭傲,因爲小時候家裡窮,被母親送到他鄉下一個不知名的師傅手下練武,以便於能夠吃飽肚子。
他的武學天賦極高,不到五年便邁入了明勁境界,並且在二十三歲明勁大成,將自己的師兄都給壓在下面,還從自己師傅手中得到了現在所練功法的傳承,雖然沒有名字,但是從他這些年來未嘗一拜的戰績就能看出這傳承的威力。
同樣也是在那一年,他得到母親重病的消息,返回家中。
爲了給母親治病,他最終選擇離開師門,在粵省打黑拳,以無敵姿態橫掃韓日泰三國黑拳高手。
等他拿到應有的分紅返回家中的時候,才發現他的母親已經去世。
看着家徒四壁的環境,彭傲整個人好像是瘋了一半,又回到了粵省,將前來挑戰的各國黑圈高手全數擊敗,所得到的榮耀跟金錢讓所有人都爲之瘋狂。
但就是這樣的彭傲,心中的空虛不是一兩句話就能說得出來的,而幾年的黑拳生涯,讓他喪失了男人的能力。
由於這種心理壓力,彭傲選擇了遠走他鄉,在沒有人認識自己的M國重新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