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這一切都不是公開化的,由於聖界無法忘記那段歷史的一些衛道士們,還是將天狐族視爲大敵。在聖界後來的發展中,還是不時有人提出要全部屠盡天狐族的提議。所以這些一旦沒有權勢之聖界人、獸遺棄的天狐族,一旦離開這些達官貴人的庇護,甚至是一出這些達官貴人的府邸,就會遭受無情的滅殺。並且這還是合法的!
這兩位天狐侍女在一聽孫豐照口氣中,表露出的冷漠和不喜時,就嚇得魂不附體,也就有了此時的一番懇求。
在聖界這麼多年中對待這些天狐族的手段中,幾乎就是隻把他們當成一件玩物來圈養的。對他們的生命和命運,是極其漠視的。像這兩個侍女,要是孫豐照不喜歡,或是玩膩了,是說棄之,就可以推出門扔了的。
聖界之人、獸,對天狐族的生存狀態也是漠視到了極點的。
但孫豐照可沒聖界這幫人、獸這麼漠視,他在瞭解天狐族悲慘的命運後,在一陣嘆息後,就對二女道:“你們放心吧,我不會把你們趕出去的……你們起來吧!我也需要休息一二,有什麼事情明天再談就是了。”
孫豐照衝二女吩咐着說道,二女立時大喜,下面也在對孫豐照福了福後,立刻識趣的告辭離去了。
雖然二女也想和孫豐照多表達下她們心底的那份感激之情。但她們從小接受的訓練,又告訴着她們,對付孫豐照這樣的年輕驕傲的小金主,萬事來不得急躁,懂進退是她們的必修課之一。萬一被誤會成刻意獻媚,反而不美。這些小主子,打骨子裡的那份驕傲,是不容他人輕蹋觸分毫的。
此地轉眼間就只剩下了孫豐照一人,孫豐照看了一眼手中的令牌,和剛纔費盡九牛二虎之力,才衝破的憩園空間方向,自嘲般的看了一眼,輕笑一聲。
輕輕將手中的法力注入那面銀色令牌中,立時從令牌上靈光大方的,就和孫豐照的神識建立的感應。
孫豐照的神識中,甚至是腦海中,立時出現了一副此層,甚至是整棟麒麟宮全部的格局平面圖。
孫豐照隨着他的意識,看着這幅出現在腦海中的平面圖,略一略一產生一絲其他的意念,原本還略顯模糊的圖,不但更爲清晰起來。還可以跟隨孫豐照意識中產生的不滿,自行進行調整。
孫豐照之前只是有了一點看的不清楚,和不夠具體的想法在意識裡產生。那出現在腦海中的圖像,就如影響一般的東西,立時一下變得更清晰,並逐步變化着成爲更容易讀懂的立體圖像。
“哇哦,這聖界不愧爲聖界,這種看似平常的通行令牌,已經可以做到如此程度了!”
就在孫豐照再次爲聖界對於修仙領域的先進感嘆時,那些圖像就像生了翅膀一樣,一股腦兒全部飛進了孫豐照的腦海中,幫助他的短時間內全部強行記住後,另一番信息迅速展現在孫豐照的神識內。
“你小子好樣的,我已經有上億年沒有被人打,沒有受傷了。你是這上億年來的第一人。今日我有急事,不和你計較了,改日我一定會回來好好教訓你的……”
這竟然是一段宇文極匆忙離開麒麟宮,臨行前夾雜和儲存在這面令牌中的一段留言。而這份留言,竟然是通過一張淡若無物,又正好是孫豐照熟悉無比,利用那種晶石煉製而出,在下界臧青雲傳承他功法給孫豐照的布片。
只是這種布片似的材料,在這裡被煉製的更爲精緻,更爲輕薄,更容易儲藏,也預示着更爲平常。
在孫豐照驚訝着,在下界這麼高級的材料,在聖界僅僅是被宇文極當做傳音符來使用時,感到了一絲奢侈。
但此次這麼多信息量涌入孫豐照的腦海、神識,卻一點沒有給孫豐照造成不適。因爲孫豐照早已從繼承臧青雲功法開始,就已經隨着這種強灌信息的次數越來越頻繁,信息量越來越大,而習慣了。
孫豐照對於最後出現的宇文極傳音,略略一驚後,就恢復了常態。在退出這塊令牌後,孫豐照看着手中已被燃爲血色灰燼的那片傳音布片,滑落出令牌的縫隙間。讓他想起之前經過那個宮殿時,那些侍衛激發和接受那個錦盒中的傳音材料的場景。想來那是因爲這些侍衛修爲沒有孫豐照高,或是所用材料略次,所以纔會要那麼大費周章的來接受傳音。
顯然,作爲宇文極的身份和地位,所用之物,自然是在聖界一等一的上好材料。而且很有可能自己的修仙功法中所含的諸多血禁功法、神通、秘術都暗合宇文極的血禁功法,所以才能讓他如此順利接受這份暗含血禁的傳音符。
孫豐照想着以後怎麼想辦法從宇文極那兒弄點這種材料後,就再此啓動那塊令牌。這次孫豐照就更爲駕輕就熟了。他這次也沒有選擇圖像等其他信息,而是直接啓動了他的開啓正殿禁止的功能。
但孫豐照將散發着銀光的令牌,輕輕往身上一貼後,他的身形就自動的隨着那道銀光一閃,他身影也一下消失不見了。
下一刻,孫豐照就出現在一座大殿之中。這間大殿沒有孫豐照想象中的奢華,但依然很大,很是簡潔,幾個蒲團,一個香爐,幾根雕着各種神獸的殿柱。以及在古戰場中第一層殿室內,感受到的同樣的血煞壓力和四周牆壁上裝飾。
“看來聖隼在怎麼具有開拓精神和野心,她終究還是擺脫不了思鄉之情,將下界的住所,秘密基地等,都跟聖界模仿的一模一樣!”
孫豐照面對這份來自宇文極血禁和遺留血煞戾氣的壓力,已是很習慣了。在看到此地真的暗合了聖隼的喜好,印證了剛纔兩侍女所說,這是爲了聖隼和宇文堯新婚而建的宮殿,才心中真正一鬆。
孫豐照略微沉吟了一下後,匆匆一打量此間大殿,順帶便還用神識掃視一遍,確定無人、獸後,突然將一條手臂擡起,並凝神望上面望去。
只見一條淡黃色聖弓的印痕若有若無的存在那裡。
孫豐照目中藍芒接連閃動,仔細凝望了此印痕半晌後,遲疑了一下,就手臂就突然金光一閃,竟將體內不多的法力都聚集到了印痕處。
結果原本模糊異常的黃色印痕,頓時漸漸清晰起來。並散發出金燦燦的光輝色澤。看其形狀大小,赫然正是那件孫豐照之前已經充分掌握,射出一箭後,驀然消失的玄天重寶——聖弓。
只是此時以孫豐照的法力,無論如何也是無法將其從手臂中再次提取出來了。
孫豐照眉頭緊皺,面上神情同樣陰猜不定着。以現在不多的法力,和沒有完全恢復的狀態,頂多是讓聖弓的印痕比先前清晰了幾分。再多的事情,顯然就不是他現在情況可以做到的。更別說再次啓動聖器級的“仙鏘琴”了。
這讓孫豐照心中嘀咕不定,大爲忐忑不安。
先不說他已經見識過宇文極的威能,但此時他已經無法啓動這幾件玄天重寶。要是再碰上什麼厲害人物,和危險情形,可讓他心中驚寒不已的不知如何是好了。
所以,無論如何,孫豐照的當務之急,就是將法力恢復到最佳狀態。只要能夠啓動身上的玄天重寶,不管敵人如何強大,目前的情形如何不明朗,不知前途中有多少險阻,至少他也有自保的一絲能力了。
半晌後,孫豐照才目光一閃的收了法目神通,隨之也將手臂放下。就在這正殿的蒲團上,開始了修煉。
七十餘日後,麒麟宮正殿內一聲清明的嘯聲突然響起在,那片籠罩在巨大殿室內暗灰濛濛的霧氣中,在這沒有藍天和紅日,沒有星辰交替的大殿中,一切都顯得是那麼陰晦不明。
而一團刺眼的金光,就在這片霧氣中閃現。那是一道身影拖拉而成的光芒,此人彷彿走得很慢,但卻充滿着無比的愉悅之情。
“聖界就是聖界,麒麟宮不愧爲麒麟,竟能象人一樣,隨着我的修煉,而產生新陳代謝。這七十餘日不但助我法力盡復,鞏固了煉虛期的境界。而且此地正如宇文極所說,麒麟宮非常適合我麒麟法相的修煉。沒想到我這番修煉修爲上沒有什麼提高,卻在法相上有了更多境界的提升!”
此個身影自然是閉關七十餘日出關的孫豐照了。孫豐照在此番閉關中,不但法力盡復,鞏固了連番提升修爲下的境界。還從彷彿有生命一般的麒麟宮中,體會到了更高、更深的麒麟法相境界。
而此時這些灰色的霧氣,竟然就是從孫豐照體內分泌出麒麟法相中,原先存在的雜質。
也可以說是孫豐照的麒麟法相通過麒麟宮的進化,已經變得更爲純正,接近神獸本體了。當然,孫豐照對於自己在這麼適合自己修煉的地方,在如此濃郁的天地真元靈力吸納下,自己的修爲卻在此次閉關修煉中毫無寸進,多少有些遺憾。
但他不知,就算在聖界如此濃郁的靈氣、天地真元靈力下,一般下界飛昇的修士,也從來沒有一個能向孫豐照這般,纔來聖界幾日的功夫,修爲就能如此突飛猛進的。
這可絕對不是孫豐照天賦好,或者修煉勤快所致。完全是因爲孫豐照的運氣絕佳,纔來聖界沒幾日,就奇遇不斷,好運不斷。遇到了聖界人、獸,可能終其他們一生,都無法見到的這麼多聖界高端人物。並且在這麼多聖界數一數二人物的暗中輔助下,纔能有今時今日的成就。而這小子,現在還在對自己這番修煉不滿。
孫豐照搖頭輕笑着,揮指一彈間,一股金色的勁風,橫掃大殿中所有的霧氣。
在吹散這些籠罩整個殿堂的霧氣後,只見那兩名天狐侍女,已經託着兩個托盤,站理在了殿中。
這一切自然也都沒有瞞過孫豐照的探查,因爲對她們已有一定的熟悉,孫豐照也就沒有驅趕她們。此時,也只是微笑着看着她們。
“恭喜小金主法力盡復,境界大進!”
兩個天狐侍女乖巧的對着孫豐照一邊作揖,一邊賀喜道。
“起來吧!”
孫豐照終於有點適應當主子的感覺了。
“謝小金主,請小金主洗漱!”
兩天狐侍女,在應聲起身後,就端着兩個托盤,盈盈來到了孫豐照跟前。
孫豐照往兩個托盤裡一看,暗道:“原來聖界這些作爲修仙者的傢伙,還沒摒棄這套凡人俗世間的生活習慣啊?在下界,修仙者可沒有這種每次出關洗漱的習慣!”
本着入鄉隨俗,感覺自己也是有點一覺睡醒金主的感覺了。孫豐照順着湊過來的那雙清新可愛的小玉手上,以及手上的毛巾。孫豐照將自己的臉在裡面,迅速打了個滾就算是把臉洗了。
兩侍女明顯感受着孫豐照的尷尬和不適應,微笑着緩緩退下時,孫豐照卻問道:“宇文極來過嗎?”
“呃……大將軍這些時日都沒有來過!”兩天狐侍女顯然對於孫豐照直呼應該是父親大人宇文極的全名,而感到微微驚訝後,趕忙應答道。
孫豐照直呼宇文極的全名,這在下界,或是聖界,都屬於大逆不道的。
而在兩人低頭悄悄的眼神交流中,肯定着之前她們從外界聽聞到的一些閒言碎語中的部分消息的真實性。
“哦,那就沒事了,你們先下去吧!”
“尊小金主諭,奴婢等先行退下了!”
在確定兩天狐侍女退下後,孫豐照又一反手,就拿出了那面銀色令牌。
“沒想到這裡還是一個什麼‘藏寶閣’,我一定要去看看,順便拿點我需要的東西,就算要被宇文極那老鬼整死,我也不能坐以待斃和便宜了他!”
孫豐照說着,就在此啓動了這面令牌。大殿其中呃一面牆壁上,立時出現了反應,一個如古戰場傳送殿門一樣的圖案出現在了那面牆壁上。
“的確如我所想,哈哈,藏寶閣,我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