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豐照的話,讓龍巴和玄九面露詭異之色。甚至等孫豐照虛無縹緲的聲音,結束時,兩獸均表示出了憤恨之意。
因爲孫豐照的話意中明顯是要兩獸做孫豐照的探試之石,讓它們兩獸去取寶。而他就等着分寶。在取寶的過程中,有什麼危險,孫豐照也不準備承擔。而是隱身,躲在到了一旁…….龍巴再叫了幾聲孫豐照無果,再也沒有得到任何一點孫豐照的迴應。甚至連它強大的神識,也在此失去孫豐照的蹤影后。也就不準備在等的手掌連拍不停,竟一口氣又甩出了五六張顏色各異地符牌到圓鉢周圍,排出了一個威力極強的陣法。試圖在有什麼不知名危險時,能以這個陣法,阻擋和封鎖住。
“呵呵!沒想道本王的一時謙讓。竟然讓孫道友誤會了。不過,本王也不想解釋什麼。我們就將這些靈物、法寶分一下。就此離開此地吧!雖不知爲什麼,本王對這裡的感覺不是很好,但也不想在此地久待下去了。”龍巴在得不到孫豐照的任何回答,甚至行蹤後,神色轉眼間回覆如常,淡淡的如此說道。
“哼!就依照陛下之言。那可以增長壽元的天地真元靈力我們平分,其餘的靈物、法寶我們各選一樣。”玄九在冷笑一聲的說道。
這也是在試圖激孫豐照現行,接着它突然伸出一隻滿是黑色觸鬚的手,伸向毫無阻攔的圓鉢,另一隻同樣閃現的手,則毫不客氣的向供桌上的幾團天地真元靈力虛空抓去。
頓時一個尺許大金色光罩,卻是一下再次在供桌上浮現而出時。玄九抓住機會,觸鬚之手向下一把撈去。
龍巴臉色一沉,也顧得不得多說些什麼,一揚手,一隻黑色光手同樣在供桌上幻化而出,抓向那天地真元靈力一旁的一件紫色靈寶級,或是玄寶級的法劍上……
“噗”“噗”兩聲低沉的聲音傳出,供桌上的天地真元靈力和紫色靈寶法劍,碧光一閃中,突然間潰散模糊起來。兩隻光手、觸手一把撈了個空。隨後供桌上霞光大放,所有靈藥、靈物、靈寶在光華中,就如同氣泡一般潰散不見了蹤影。
龍巴和玄九見到此幕,頓時驚得目瞪口呆。就在這時,原本好像已經安靜到了玄九手中的圓鉢,也產生了異變。
圓鉢周圍貼着的符牌,突然間靈光狂閃幾下,同時爆裂自燃了起來。
幾張符牌在漆黑如墨的黑色妖火下,轉眼間化爲灰燼。
什麼靈藥、靈物一時間統統不翼而飛,極度驚怒的龍巴,一有所感應的略一側眼,看到了玄九手託圓鉢的同樣潰散情形,臉色“唰”的蒼白無比起來,想也不想的另一隻手張上黑光一閃,一張有些殘破的鬼棺之影出現在了手指間,狠狠的向正在潰散的圓鉢上籠去……
######第一層倒懸雷塔中的情形急轉之下,第二層空間不比上一層小的通道之處。空蕩蕩的一個人也沒有。
孫豐照非易的找到了通往二層的通道,並早已走了進去。在第二層大廳左手邊的第一間小石室內。黑白兩個小型傳送陣赫然還在那裡,望着眼前傳送陣。孫豐照摸了摸下巴,目露思量之色。但很快還是走了進去,並熟練的激發的此陣……
不一刻,在被傳送的另一頭,孫豐照一出傳送陣,就發現自己來到了一座殿前。高聳的殿門是敞開着的,靜悄悄地彷彿一個生物也沒有在其內。
孫豐照不知自己是被傳送到了第幾層。但在一入殿門前,就聞到了一股腐朽腥臭之氣。他忙一掩口鼻,隨手一揮衣袖,放出了一件擁有純陽白火的黑色鐵鏈法器。並微微吃驚的吶吶自語道:“那裡來的屍氣?…….還極重,這恐怕不是個好去處!”
但手中的黑色鐵鏈,輕輕一抖之下,立時一條宛如蛛絲般的黑線,被鐵鏈一下吸納而起。
一會兒的功夫,吸附污穢之氣,並在一閃閃竄跳而起的純陽白火煅燒煉化之下,孫豐照還未進門,這條鐵鏈就把這殿中的惡臭屍臭氣味去除乾淨。
孫豐照索性放出了鐵鏈飛入殿中,冒着白火之光的鐵鏈就如一根筆直的黑色長索,微微一震,發出古怪暗啞的滄浪之聲,宛如破了音的琴絃,殿中的腐朽腥臭之氣,就如逐臭之夫,一起涌入了那道黑索之中。這根黑索似的鐵鏈,在吸收了這多腐臭之氣,並煉化後卻是越發的漆黑油亮了。
這跟鐵鏈對付陰冥鬼物,是一種自帶的屬性。並且在剋制任何帶有陰冥妖力之物時,可以自行提升級別。
雖然孫豐照只有整根的一段,但據麒鉞告訴孫豐照,這是採集了地下千萬年的陰冥污穢之氣,加之純陽白火,在大能之士手中練就而成。原本只是一位邪修大修士手中的一件本命法器,是後來被當時的一位大修士奪了,並在其後誘騙圍攻麒鉞的三大修士,用一種不傳秘傳,千辛萬苦的凝練而成。最後用來作爲困住它的,封印千年的主陣法器。
換句話說,困守了麒鉞三千多年,妖化了它半邊身體的主兇就是這根鐵鏈。
經過封印困住麒鉞的這數千年後,這跟鐵鏈竟然也到了自生器靈。但卻細不可查,無色無嗅的地步。只是,就算是這跟鐵鏈再過個萬年後,能自生魔靈,修煉大成,也是一個陰冥鬼靈。但不像孫豐照的七絕劍生的是天地純正器靈,是可以在達到一定程度後,自行飛昇的。
當然,這根鐵鏈在麒鉞手中掙脫,並被一分爲二後,已是元氣大傷的停止了自行進化、升級的魔性。
但這還是一件極爲厲害的法器,一旦中人、獸,特別是對付陰冥鬼物,陰煞之氣立刻入骨吸納,純陽之火燒滅任何魂魄。就算是鬼道功法修煉至大乘者,就像龍巴達到徹底妖化,或是相當於龍潔明等的化形期,沒達到一定的層次,也是一下子就會被打散畢生修爲,就算不死,也等如要從頭來過。
所以在東外海一戰中,這黑鐵鏈之名響徹外海靈獸界,陰毒之處,猶在史榮華,龍巴的魔物鬼影之上。也是衆獸在孫豐照修爲不高的情形下,對他忌憚萬分的主因之一。
但是這跟具有魔性的邪性黑鐵鏈,卻不是任何人都能驅使。麒鉞還是在重新煉製時,加入了一些通過魂力認主的特性,使其只能在它或孫豐照手中使用,所以這也是孫豐照,唯獨沒有將此件法器送與吳曉靜的原因。
此時孫豐照一聞到陰冥屍氣,就放出這根黑鐵鏈入殿。但卻不是要捆縛或是殺滅何人、獸,而是借這道黑鐵鏈,掃清此地污穢之氣,方便他進入罷了。
孫豐照在做完這一切,隨手收了這根黑鐵鏈,這纔敢深深的呼吸幾口清新空氣,踏入殿門:“這殿內這樣纔是好味道嗎!…….嗯……這裡只怕數十年都沒有人、獸來過了吧?”
現在的孫豐照,正走在一個類似迷宮一樣的宮殿裡。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青石通道,高大嚴實粗厚牆壁,以及每走過一個十字路口就會處看到一扇雕刻着奇怪符文的石門。這就是孫豐照在踏入殿門後,看到的景象。
並且這些石門外形大小一樣,十餘丈長寬,成正方形,有時朝南,有時朝北,還有的東西方向開設着,似乎沒有什麼規律可尋。但它們上面全閃着淡淡的白光,一看就是施展了什麼禁制在上面了。
雖然十字形路口一般走了好長一段距離纔會遇見一處,但是孫豐照暗自估量了一下,他這一路走下來後,最起碼見到了七八扇石門。而這還沒有算他沒在其它路線上的叉路口。
如此一來,這石門的數量實在不少!
眼前又經過了一個路口處,在面對孫豐照側臉的方向,赫然豎着這樣一扇半開的石門。
孫豐照神色動了一下。
此門和前幾扇有些不同,上雖然是相同的符文等浮雕,但卻黯然無光,一點光華也沒有,彷彿禁制已被破掉了一樣。
如此一來,面帶異色的孫豐照不免多看了兩眼石門內的情形。只見轉過臉後,正對他的石門內有十數口黑漆木的棺材,這整個殿中的腐臭之氣,不知是不是從這十口黑漆棺材中散發出來。
孫豐照在伸手一彈,一道黑色鐵鏈再次飛出吸納盡這裡的污穢之氣後。又層層捆縛在一口黑棺之上,只聽得卡巴、卡巴連響,黑鐵鏈頓時把這口彷彿用料結實,堅固無比的黑棺勒的寸寸破裂,只聽得裡面發出了一聲巨吼,一頭通體黑毛的高大靈獸殭屍破棺而出,被鐵鏈上自生的純陽之火一燒,頓時怪叫連連,眼看就要被殺在這條黑鏈之下。
孫豐照看着棺中突然跳出來的靈獸殭屍,但卻不是妖獸、也不是靈獸時,心中一動,隱隱想到了什麼。
孫豐照伸手一點,一道法決使出,頓時把綁縛在靈獸殭屍上的鐵鏈撤了。還弄的那剩下半條命的靈獸殭屍飛了起來,從石門外衝了出來,落在了石門之外。
孫豐照思想看看這具從未見過的靈獸殭屍,到底和其心中所想一致,就要穿過前面的半邊青石道,走向躺在石門口的靈獸殭屍身前時。
就在這時,一聲沉悶的金屬重物落地聲從對面通道內傳來,接着此聲音一聲接一聲的響起,彷彿有什麼巨大的東西,正慢慢靠近此地。
孫豐照臉色微變,一下止住了步子。死死盯着對面地通道,眼中露出凝重之色。
同時,身上金光一閃,一層鋥亮的金色鱗片似的鎧甲,驀然出現在了其全身。
孫豐照在未知情形下,已運轉開了深入血肉中的靈寶鎧甲。這也是孫豐照第一次動用已是建立本命開機的奇異之力,不禁好奇的多瞅了此時的自己兩眼。
孫豐照自嘲的笑過後,就立刻擡起了頭。而那沉重的移動聲越近了,似乎就在二三十丈遠的距離而已。
可是對面地通道中漆黑一片,孫豐照根本無法看清楚什麼,也沒能通過神識探查到什麼。顯然這通道中,還是有些禁制,限制了孫豐照的一定神識探查。
但很快孫豐照就注意到了什麼,目中寒芒一閃。像是似乎看到了遠處通道中的什麼。
未等那物體靠近,在一聲低吼中,忽化身爲一道金光飛遁入了通道之中。
“髒東西!去死吧!”
那彷彿是一個人體的影,像模像樣的伸手抓向了孫豐照刺來的那柄飛劍。口中出一聲令人毛骨悚然的咆哮斥喝聲。
“轟”地一聲,那個殭屍被強悍的孫豐照打得粉碎,並參雜着金屬碰觸的“噌嗆”摩擦之聲,刺耳之極!
接着一陣“呼呼”風聲在遠處驟然大起,那靈獸殭屍最後留在眼前的只是一道灰影一晃,它人生中,所有的幻像就此立即消除了。
整條通道內,露出的是真正的寂靜通道。
孫豐照正有些疑惑之極,剛纔那“轟隆”一聲巨響,接着清脆的破裂之聲響成一片,似乎有什麼東西被自己的七絕劍瞬間劈散劈碎掉了一樣。
這時對面靜了下來,在轉身後,一見此時在其身後通道內的情景,孫豐照不禁更是疑惑起來。
此時散亂在孫豐照面前地上大部分都是,碎成一塊塊的黑、烏、銀幾色的不知名金屬碎片。除此之外還有半個殘破的靈獸殭屍身體,數截烏黑無光的粗厚刀刃,以及其它一些雜七雜八的奇怪東西。
孫豐照剛纔明明見到的是一具靈獸殭屍,現在這些兵刃、鎧甲的碎片又是從哪裡來的。
孫豐照微微一怔間,仍就凝神看了看地面。在幾步走到那堆黑、銀色的東西跟前時,孫豐照停了下來,並低頭細看了起來。
“哈哈……滾出來!”
在那孫豐照突然的狂笑之聲大起,似乎暢快之極的樣子時。突然在孫豐照身後的通道內閃出一條獸影,獸影的位置並不是在通道盡頭的最裡端,而是趴在了某一間實施的門口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