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一起飛去,但仍舊隔着一段距離。
“前輩如何稱呼?”
飛出沒片刻,嶽巋然問道。
“忘了,老夫獨自一人,在這小世界裡探索,又躲躲藏藏,活的苟苟且且,好似孤魂野鬼,若非要有個名字,你就當我叫孤魂吧!”
灰袍老者唏噓道。
嶽巋然微微點頭。
“你呢?”
“在下......王二。”
嶽巋然尷尬着老臉,再次道出這兩個字來。
自嘲自己是孤魂的灰袍老者聞言,滿是皺紋的老臉,頓時一黑,看小滑頭一般,沒好氣的瞥了他一眼。
“你是哪一次裡進來的?”
孤魂再問。
“就是這一次,前輩呢?”
“老夫不記得了。”
此言一出,嶽巋然也臉色猛黑下去,也看老滑頭一般,沒好氣的瞪了對方一眼,說道:“我就不問前輩,在這個世界裡,發現了多少秘密,搞到了多少機緣了,反正前輩肯定也不記得了。”
“哈哈哈——”
孤魂聽的大笑,說道:“小子,老夫既然要從你嘴裡打探消息,當然也會掏一些消息出來,這一點,你可以放心。至於我剛纔自稱孤魂,並非故意瞞你,實在是有感而發,這麼多年,我活的的確太艱難了。”
話到最後,又是唏噓起來。
旋即就是一笑,目光深邃老練的盯着嶽巋然道:“但你的名字,肯定不是因爲有感而發,你的境界也肯定是假的,你的這張麪皮,也未必是真的。”
嶽巋然不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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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子,待會交換消息的時候,老夫能說就說,所說也必真,但你若是欺騙我,我是絕不會放過你的。”
“前輩想多了。”
話到這裡,二人沉默下來,專心飛去。
......
一直飛出百多裡遠,才終於開闢出一個洞窟來,鑽了進去。
“拿幾壺外面的好酒來給我,好多年沒有喝到了。”
摸出一把火靈石,隨意的扔在地上,感受着溫暖的熱力,孤魂毫不客氣的朝嶽巋然道。
嶽巋然摸出一把七八壺酒來給他。
咕嚕!
老傢伙痛快喝起,一點也不擔心嶽巋然會在酒中耍手段一般。
嶽巋然自己,也摸出一壺來,慢慢吞吞喝着。
一連五六壺下肚,孤魂才終於打了一個酒嗝,放下手裡的酒壺來。
“小子,你爲何會到這裡來?”
老傢伙先問,看似無意,雙目卻微微眯起,彷彿要捕捉到嶽巋然的所有細微的眼神變化一般。
“亂闖亂逃過來的,進來之後,我原本隨便挑了一個方向探索出去,但後來遭受到了不少鬼魈的追殺,數次被逼的改變了方向,然後就到了這裡來了。”
嶽巋然極自然答來,眼神裡沒有絲毫的遲疑和變幻。
說完之後,勾嘴一笑道:“前輩會這麼問,你又在這裡,不會是這裡,藏着什麼天大的秘密和機緣吧?”
孤魂聞言,笑眯眯看他。
“小滑頭,老夫纔不信你是真的亂闖亂逃到這裡的。但你既然問了,我也不管你知不知道,可以坦白告訴你,這裡的深處裡,的確有一處古怪地方,你若是夠膽,便跟我一起去,獨自一人去闖,老夫也沒有意見。”
嶽巋然聞言,表情那叫一個到位!
眼中先一亮,似乎一喜,但隨後就是一凝,疑惑戒備的看着對方。
......
“前輩這麼痛快,不會是那裡有着大凶險,要騙我去給你當個墊腳石去吧?”
狐疑警惕道。
孤魂聞言,又是一笑。
“危險肯定是有的,否則何來的機緣?至於墊腳石,隨便你怎麼想,反正老夫說的是真的,已經夠坦誠。”
這老傢伙,比我還猴精!
嶽巋然眉頭皺了皺,竟生出無處下嘴的感覺來。
而對方在這世界裡,不知闖蕩了多少年,若說沒有發現萬古寒淵那裡,實在叫人無法相信。
但爲何拖了這麼久,都沒有去取,是之前失敗了,還是需要做更多的準備?
“前輩,不知你剛纔取的那顆卵,有何妙用?可與你說的這處機緣有關係?”
“我已經向你透露了一條貨真價實的消息,現在該你回答我了。”
孤魂精明道。
嶽巋然聞言,也是無奈,想了想,點頭示意對方問。
......
“把外面的事情,與我說一說,大小宗門的,散修的,隨便什麼,你知道的都說一說,老夫有的是時間。”
孤魂說道。
嶽巋然目光一閃,就是笑道:“前輩想知道哪一家的,直接問就是,不必旁敲側擊了,我若是能出去,根據你的長相和法寶一問,就可知道你的來頭,我若是出不去,你的身份更不用擔心被傳開。”
孤魂聞言,再次用那看小滑頭的眼神看他。
“你這小子,是哪個老狐狸調教出來的,把人把事看的這麼通透?”
嶽巋然笑而不答。
“但即便你這麼說,也休想老夫與你透露我的來頭,不要廢話,快說給我聽。”
孤魂冷道。
嶽巋然搖了搖頭,終是一一道來。
他知道的事情,實際上也不多不詳細,但哪家猶存,哪家勢力發展的不錯,仍舊是知道一些的。
孤魂大半時間,均只聽着,偶爾插上一兩句嘴,問問某家實力裡,有名有姓的修士的事情,問的不少,也聽不出他格外關心哪家。
一番講述下來,已經是一個多時辰後。
......
“負責把守這裡的幾大勢力,有什麼動靜?”
孤魂又問。
嶽巋然聽的笑了。
“這算前輩的第二個問題,按照前輩的規矩,應該輪到我問了。”
孤魂聽的臉色又黑,面對嶽巋然,也是一點便宜都佔不到。
嶽巋然直接道:“我仍舊是剛纔那個問題,前輩剛纔取的那顆卵,有何妙用?是否與你說的那處機緣有關係?”
老傢伙聞言,默然沉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