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輩,我願意跟你走!”
拔山飛雲沒有掙扎太久,很快就是冷然說道。
這答案一出,拔山家的修士,眉頭全皺,立刻知道麻煩真的來了。
......
“甚好!”
嶽巋然欣然般點頭。
又朝拔山硯等人笑道:“諸位,既然如此,現在就已經關老夫的事了,可否賣我一個薄面,讓我帶走這個小子?將來諸位有暇,去到老夫洞府的時候,老夫必定——熱誠款待!”
衆人聽的臉色再黑!
你連自己的名字都不肯告訴我們,上哪找你的洞府去,還熱誠款待個屁啊!
現在,是戰是放?
衆人目光,自然是一起看向了拔山硯,由他做主。
老傢伙心中,自然是一陣頭疼。
坦白說,他自己也是有兒子的,自然希望自己的兒子,登上家主之位,拔山飛雲走了再不回來,對他來說,其實是件好事,但問題是——拔山飛雲若是拜了個好師傅,以後再回來爭什麼,那就不好玩了!
但能打嗎?
打的過嗎?
老傢伙眼中,精芒閃爍。
片刻之後,還是一咬牙道:“前輩,若你非要帶走他,可否留下名號來?晚輩回去後,也好家主有個交代。”
“怎麼,你們拔山家,莫非還要滿世界的通緝我,找我的麻煩嗎?”
嶽巋然面色一擺。
“前輩說笑了,絕無此意!”
拔山硯聽的直無語,面色哭喪到要哭出來,對方這不按套路出牌的應對,實在是如劍劍穿心,難以招架。
“現在沒有,等你們拔山家出了金丹修士,我看立刻就會有了!”
嶽巋然一聲冷哼。
......
“罷了,飛雲,這位前輩既然如此欣賞你,你就跟他走吧,至於今天的事情,我回去之後,自會給爹一個交代。”
見嶽巋然不說,拔山硯也只能低頭。
又朝嶽巋然道:“前輩,我們家的這個小子,就交給你了,還望前輩,多多指點他。”
嶽巋然又是冷哼不語,懶的理會對方的場面話,只朝拔山飛雲招呼了一下。
拔山飛雲飛去,無人阻攔。
很快,二人又一起飛去,很快便是徹底消失。
這一邊,衆人面面相覷,神色都是難看,回去之後,還不知道怎麼交代,連對方的名字都沒問出來。
“糟糕!”
拔山硯想到什麼,猛的大喊了一聲。
“怎麼了,爹?”
“忘了那塊石頭,是飛雲拿到的,還在他手裡。”
唰——
話音落下,自己就先追了出去。
衆人見狀,也是連忙追去。
......
出了山澗深谷來,是廣闊的山野天地,拔山家這邊,自然是分頭追去。
照理來說,嶽巋然二人走了沒多久,該很快就能找到,但好一番下來,連個影子都沒見,二人彷彿憑空消失了一般。
最終,拔山硯等人,只能鬱悶而去。
而嶽巋然二人,此刻早已經在幾十裡之外,靠着元神之力的探查,輕鬆避過了拔山家修士之前的尋找。
拔山飛雲跟在嶽巋然的身後,默然無聲,彷彿一頭孤僻的獨狼,一路過來,只說了一聲多謝前輩。
“你可以走了!”
陡然,嶽巋然開口。
拔山飛雲聽的一愕。
“我只是瞧你順眼,才救你一把,並無收你爲徒的目的,你也不必像對血手老怪那樣,警惕於我。”
“前輩認得我?”
拔山飛雲再愕。
對於嶽巋然並沒有收他爲徒的意思,心裡竟莫名的空落落了一下。
“認得。”
簡簡單單的兩個字,再無其他。
輪到拔山飛雲,不知道如何接嶽巋然的話來。
......
“前輩不願收我爲徒,晚輩不敢多求,不過你的恩,我是一定會報的,不知前輩打算去哪裡,可有用的着我的地方?”
拔山飛雲道,難得這麼多話。
“沒有。”
又是簡簡單單的兩個字。
拔山飛雲終於體會到拔山硯等人剛纔的尷尬,對面這廝說話,的確是不按套路來,拔山飛雲又不知道怎麼接話了。
嶽巋然想到什麼,目光一閃,說道:“不過,若你非要報我的恩,我倒是還有一樁其他請求。”
“前輩請說。”
“血手老怪那個老傢伙,傳你的功法手段,可否記錄一份給我?”
聽到這個請求,拔山飛雲的目光,再一次警惕起來。
而嶽巋然今天和對方一聊,自己體內融合的那隱的血,彷彿再一次沸騰燃燒起來了一般,似乎在提醒他,莫要忘了自己,想了想,索性趁着這個機會,見識一下血手老怪的手段。
“前輩,他的手段,大多是邪魔手段,一些修煉起來的時候,不光痛苦無比,更要通過陰損途徑來修煉。”
“你不必擔心,我自有分寸,那些需要通過陰損途徑修煉的,我也不會去練,只是參考他的法門而已。血手老怪雖邪,但也是個一道奇才。”
嶽巋然說道。
拔山飛雲卻似乎不太買賬,沉吟了一下,說道:“我只能傳你不需通過陰損途徑來修煉的,其他的我不能傳。”
“也可。”
嶽巋然沒有堅持。
......
二人朝着下方里飛去。
很快,鑽進一處洞窟裡,拔山飛雲取出紙筆,就是默寫起來。
什麼凝血神指,血際縱橫指,血遁術,血神經......一門門功法手段,呈現在紙上,嶽巋然當場就是看起。
血手老怪這個老傢伙的手段,的確是獨特又邪門,以嶽巋然家族藏經之豐富,都看的他眼界大開。
不過幾乎所有的手段,都需要血脈之力夠強,才能發揮出更大威力。
但問題是,真的壯大之後,那隨血而來,也在壯大的邪魔之念,他到底能否壓制的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