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似乎真的被蘇錦昔兇殘的喊價方式嚇到了,竟然一時間都沒有人說話,只是這停頓只是眨眼間而已,緊接着蘇錦昔就聽到一道男聲說道:“九千。”
竟然還敢往上擡價,蘇錦昔皺了皺眉頭說道:“一萬!”
“一萬一!”
蘇錦昔有些惱火了,“一萬三!”
“一萬……四!”那聲音似乎也有些惱火了,狠狠的說道。
“一萬五!”蘇錦昔眼睛都要紅了。
似乎已經達到了極限,那聲音終於沒有再出現過,蘇錦昔成功的拍下了百物鼎,只是她心裡一點也不痛快,除了從田家借到的那些靈石,她已經全部花光了,本來還想買下地圖的她已經沒有辦法了,蘇錦昔憤憤的罵着那個和她搶的男人。
第二件拍賣品就賣出了這麼高的價格,衆人都有些驚訝,天寶閣的老者更是樂得合不攏嘴,笑容滿面的說道:“第三件拍賣品是靈髓乳,低價四千五百塊上品靈石。”
此時傳出那道聲音的房間內,一名長相俊逸不凡的男子冷着臉,撫摸着眼角的淚痣說道:“給我查出來敢和我搶東西的是誰!”
“少主是想要把百物鼎搶過來嗎?”一個瘦小皮膚黝黑的男子恭敬的開口問道。
“不用你們出手,我自然會解決了那個人。”說完,男子冷冷的笑了。
接下來的拍賣會,蘇錦昔漫不經心的看着那些好東西一個接一個的落入了別人的手裡,尤其是在看到那張地圖落在了石家的手裡,心裡就更不高興了,等她拿到百物鼎交了靈石後,就早早的和紫鸞離開了。
慢慢的向回走着,蘇錦昔突然想起了黎印究竟是怎麼遇到的沈月離,拍了拍紫鸞的說道:“你先回去,我還有些事情要去做。”
紫鸞一臉懷疑的看着她問道:“你不會揹着我做什麼壞事吧!”
“我是真的有事情,你先回去吧!”蘇錦昔語氣有些急躁的說道。
看到蘇錦昔的表情極爲認真,紫鸞也不再說什麼,點了點頭就回去了,而蘇錦昔則是往相反的方向離開了。
走在熙熙攘攘的人羣中,蘇錦昔一直裝作在看東西的樣子,慢慢的在不不知不覺間她就走出了清輝城,而與此同時,蘇錦昔嗅到了空氣中有一股淡淡的香味,蘇錦昔的身體都是用靈水洗滌過的,所以她的五感一直都要超出常人,如果是普通的修真者一定無法嗅到這味道,但是對於蘇錦昔來說卻是極其容易的事情;
目光一凝,蘇錦昔邊走邊說道:“出來吧!我都聞到了你身上的氣味,你一直跟着我做什麼?”
“你是怎麼發現我的?”一道男聲從蘇錦昔的身後傳來,那聲音飄忽不定如同鬼魅。
蘇錦昔慢慢轉回身就看到一名穿着藍色衣袍的男子,男子俊美的臉上有一顆淚痣,蘇錦昔挑挑眉說道:“我不是說了嗎!我聞到你了身上的香味,黎印!”
黎印瞳孔驟然收縮,一臉警惕的問道:“你是怎麼知道我的名字的?”
蘇錦昔淡然一笑,“你太小看你自己的名氣了,能夠悄無聲息的給人下毒,眼角還有着淚痣的男人,除了黎印我想不到任何人。”
“哈哈哈!”蘇錦昔的話讓黎印莫名的大笑了起來,“下毒?既然你都說了我能悄無聲息的下毒,怎麼就不小心一點呢!”說完,黎印的目光變得極其兇狠。
蘇錦昔表情一變,緊接着她就覺得脖子一疼,連忙用手把那咬了她不知名的東西拽了下來,低下頭蘇錦昔就看到一條手指大小的紫黑色蜈蚣,在她的手中不斷的掙扎着,無數的細腿抽搐着,似乎在經受着巨大的痛苦,最後竟然乾脆一動不動的死了。
“你的蜈蚣竟然能夠破開我的防禦!”蘇錦昔大爲吃驚,她的身體強度有多麼****她自己最清楚不過,就算是靈器有些也很難破開,更別說一條蜈蚣了。
“你究竟對我的蜈蚣做了什麼?”黎印怒火中燒的瞪着蘇錦昔,他的那隻蜈蚣不是普通的蜈蚣,是天足蜈蚣,雖然個頭小巧,但是劇毒無比,牙齒鋒利幾乎可以破開任何防禦,他可是費盡心血才弄到這麼一條養到這麼大,卻沒想到今天剛一出手就死了,心疼的他恨不得咬死蘇錦昔。
蘇錦昔冷哼一聲說道:“不過是一條毒蟲而已,它竟然敢咬我,就做好了死的準備。”蘇錦昔的身體裡流淌着的除了血液就是靈水,那靈水靈氣逼人而且不易和有毒的物體融合,只能吞掉它,而那蜈蚣竟然喝了她的血,下場自然是唯有死。
“我殺了你這個妖女!”說着,黎印怒吼着召出了一條樹幹般粗壯的毒蟒,那毒蟒目光冰冷刺骨,獠牙上泛着幽幽的藍光,蛇芯呈黑紫色,一看就是劇毒無比,那毒蟒聽從黎印的命令快速的遊向了蘇錦昔。
聽着那嘶嘶的聲音,蘇錦昔頭皮有些發麻,她是真的很不喜歡蛇一類的生物,於是召出墨炎劍護住身側,一手提着赤宵劍,劍上燃着火焰,一擊天策劈向了飛過來的毒蟒。
與此同時黎印也未曾袖手旁觀,他拿出一隻木笛,放在脣邊低聲吹奏了起來。
蘇錦昔還是第一次遇到音攻的修真者,乍一聽就差點就被迷惑了神志,所幸她神識比常人強大抵禦住了黎印的魔音攻擊。
天策這一招卻因爲魔音的攻擊而大失水準,竟然只是切斷了毒蟒的下半身,而毒蟒就像是毫無所覺一樣,繼續奮力的攻擊着蘇錦昔,就在它靠向蘇錦昔的時候,猛然張開大口吐出了一口濃煙,蘇錦昔不差之間竟然吸入了一口。
黎印看到這一幕陰森森的說道:“之前天足蜈蚣的劇毒再加上毒蟒的毒,我就不信毒不死你;
!”說完,繼續吹着木笛。
黎印和毒蟒的配合簡直是天衣無縫,而就這時蘇錦昔卻注意到地面上已經有了一些不起眼的小蜘蛛爬了過來,蘇錦昔一開始並不想得罪他,卻沒想到現在不得罪他也不行了,墨炎劍立刻替換了赤宵的位置,蘇錦昔右手一揮墨炎,劍上就燃起了洶洶的烈火,黎印看到那火焰忍不住皺起了眉頭。
蘇錦昔不再留手,一手驅使着墨炎劍飛向了毒蟒,噼裡啪啦的火焰也落了一地,地面上的雜草被點燃立刻燃起了熊熊大火,那些小蜘蛛被燒的吱吱亂叫,滿地亂爬,而毒蟒也被燒的慘叫,龐大的身軀在地上翻滾着,熾熱的火焰無情的灼燒着毒蟒的皮肉。
看到自己心疼的寶貝被這樣燒着,黎印心中的火焰也被點燃了,他整個人臨空而立,一掌打向了蘇錦昔,同時左手舉起了一個黑色的旗子,旗子上面畫着一個骷髏頭,黑色的濃煙從骷髏頭的嘴裡冒了出來飛向了蘇錦昔。
蘇錦昔手中的赤宵轉了個圈護住了自己,左手一揚,大片的靈水撲向了那團黑煙,緊接着黑煙就像是被吞噬了一樣融入了靈水中,待到靈水落在地面上,已經變成了一團黑色,地面上立刻被融化出了一個坑。
這一幕看的黎印一驚,緊接着蘇錦昔的赤宵就飛向了她,第二次蘇錦昔用出了天策,十倍巨大的赤宵劍幕從上而下劈在了黎印的身上,黎印倒飛出去,口中鮮血暴吐。
蘇錦昔飛過去,一腳踏在黎印的身上,腳尖用力下壓,黎印便狠狠的砸在了地上,痛的黎印一把抓住了蘇錦昔的腳腕,表情扭曲。
蘇錦昔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他,冷冷的說道:“想要百物鼎,你也要有那個命用。”
此時此刻的黎印看着蘇錦昔那高傲的樣子,身體雖然痛,心裡卻莫名的覺得歡喜,這種感覺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是怎麼回事。
看到黎印那滿臉血污的樣子,蘇錦昔眉頭微蹙,喝到:“鬆手!”
黎印一怔,手卻抓的更緊了。
蘇錦昔有點惱火了,她一個女子竟然被一個男人抓住了腳腕,這讓蘇錦昔又想起了她被輕薄的那個夜晚,心中的惱火更甚,蘇錦昔另一隻腳用力的踩在了黎印的腿上。
黎印悶哼一聲,手卻還是沒有放開,只是目光直直的盯着蘇錦昔。
被這目光看的極爲惱怒的蘇錦昔,又連着踩了他幾腳泄憤,就在這時,蘇錦昔卻感覺到自己的腳踝上一暖,隨即她就看到自己腳踝竟然裸露出來了,她這纔想起來,黎印的手上也都是毒,蘇錦昔氣的又是狠狠的踹向了黎印的胸口,黎印更是不停的吐着血,直到黎印口中突兀的溢出一絲****,蘇錦昔才大驚失色的用真元力震碎了黎印的手骨,一躍而起遠遠的避開了黎印。
她想起來黎印這人爲什麼讓她從心裡牴觸了,因爲這人根本就不是一個正常人,他是一個受虐狂,小說中給出的解釋是,黎印從小就生活在五毒中,身體的每一處都是毒,也就是說他連下體的那個部位都是毒,這種強烈的毒會讓他在每個月的朔日發病,病發起來疼痛無比,長年累月的經受這種痛楚,黎印竟然慢慢不覺得疼了,反而覺得舒服,只是他自己一直沒有發現這種改變,直到她被沈月離狠狠的打了一頓才發現了自己身體的特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