君凜炎這一劍是盡了全力,所以君健行直接就被擊殺了,他瞪大了雙眼死死的瞪着君凜炎,就好像要用目光殺死他一樣。
可惜君凜炎根本就沒有理會他,一甩淵罪劍,一道熾熱的火焰便把他籠罩了,很快,君健行的身體就消失了在衆人的眼前,紅的發亮的火焰轉眼間就化成了紅色的光點消散在空中了。
左桓修的眼皮跳了跳,他發現他似乎低估了君凜炎,他既然能從一開始就掩飾着淵罪劍的能力,同樣也能掩飾自己真實的實力,枉他自認爲心機頗深,看人很準,卻在君凜炎的身上看走了眼,他早就該發現他是一個如此難對付的對手,不然怎麼可能被仙帝派到下界去。
不過……這樣才比較有趣,左桓修的眸中閃過一道精光,他喜歡挑戰更厲害的對手,把他們當成是磨刀石,只有打贏了他們,左桓修纔會覺得有成就感,既然君凜炎這麼強,那他的計劃就要重新佈置了。
也許有君凜炎在他也不一定需要真的拿到輪迴鏡,畢竟爭搶輪迴鏡實在是太危險了,能不能在這場混戰中保住命,除了仙帝之外估計沒有人能確認,所以之前左桓修是做好了最壞的打算,只是如今看來他的選擇似乎又多了一個,但是這些還不能讓蘇錦昔知道,誰讓她竟然這麼捉弄她,不報此仇,他誓不罷休!
蘇錦昔尚且不知道左桓修的想法,她對君凜炎笑了笑,說道:“君家那邊你是怎麼安排的?”
“君家根本就不需要我出手,自然有人去處置他們。”因爲君健行之死,君凜炎的怒火已經平息了不少,他冷冷的看了左桓修一眼,也沒問他是誰,語氣毫無感情的說道:“有些事情是你該看的,有些事情是你不該看的,我覺得你自己心裡應該清楚。”僅憑氣息,他就認出了這人是左桓修。
左桓修笑眯眯的看着君凜炎,風輕雲淡的說道:“我以爲你是故意讓我看到這些的,想要殺君健行你明明有更簡單的辦法不是嗎?”明明是他故意讓他知道的,結果卻裝作一副威脅他的樣子,他以前怎麼沒發現君凜炎是這麼虛僞的一個人。
君凜炎幽深的目光落在了左桓修的身上,沉默了一下,說道:“我現在還不想殺你。”言外之意就是他雖然現在不想,但不代表以後不會。
又在試探嗎?左桓修在心裡嘀咕了一句,豎起一根手指擺了擺,說道:“你放心,從一開始我和你們的想法就都不一樣。”所以沒有必要死追着我不放,你應該看看即墨燁然,那纔是你最大的對手。
君凜炎沒有再理會左桓修,拉着蘇錦昔就離開了;
蘇錦昔偏頭看了一下面無表情的君凜炎,問道:“這樣好嗎?”
“你指的是什麼?”君凜炎的腳步頓了一下,沉聲道。
“我說的自然是君家,就這樣放着君家不管,真的可以嗎?”蘇錦昔還是覺得君家那麼大的一個家族,是不可能輕易被擊敗的,君凜炎應該親自去看看。
“有些事情不需要我親自出馬,不然還要影子有何用?養了他這麼多年,他也該做些事情了,我只需要在最後一刻出現就行了。”說完,君凜炎就不再提起此事。
蘇錦昔從他的表情中也看不出來什麼,但她能夠感覺到君凜炎似乎是胸有成竹,不過這樣就已經足夠了,她始終一如既往的相信着他,就像君凜炎從來沒讓她失望過。
既然他不願意說,蘇錦昔也不會多問,同樣的,蘇錦昔不會主動說的事情,君凜炎也不會問,這是他們兩個人之間的默契。
……
君家,君淨勳靠在窗子上俯視着躺在牀上的君淨爐,姿態慵懶的問道:“怎麼,你還沒想明白嗎?”
君淨爐用力的把枕頭扔向了他,吼道:“滾出去,老子現在不想看到你!”
君淨勳輕鬆的接下了軟軟的枕頭,笑着說道:“是誰說自己是君子的,現在怎麼這麼粗魯了!”
咬咬牙,君淨爐兇狠的瞪着他,說道:“跟你這種****說話,只能粗魯,不然你聽不懂!”
“君家的事情又不是我說了算,你就算是生氣也別算在我的頭上啊!”君淨勳也有些不滿意了,他好心的提前告訴了君淨爐,結果人家非但沒說感謝他的話,還在埋怨他,他到底是多犯賤才會跑過來的啊!
君淨爐猛地坐起來,目光灼灼的看着他,問道:“你過來找我是不是要發生什麼事情了?”
“你還挺了解我的啊!”君淨勳挑了挑眉,說道:“你難道不知道嗎?君健行已經去晟陽宮了。”
“二長老他真是糊塗啊!”君淨爐搖搖頭,嘆息了一聲。
“你現在說什麼都沒有用了,你到底想沒想好,想好了就跟我走吧!”君淨勳伸出了手,面帶笑容的看着君淨爐。
柔和的陽光灑在君淨勳的身上,讓他整個人看起來就像是發光了一樣,恍惚間,君淨爐覺得自己又回到了那個下午,君淨勳也是面帶着這樣的笑容,只是當時伸出了手的人是他。
等君淨爐反應過來的時候,他已經握上了君淨勳的手。
君淨勳的手掌微微用力,拽着他從窗子上跳了下去,說道:“這樣纔對,一會兒你就跟在我的身邊,不然出了什麼事情可別怨我。”
在兩人落地的一瞬間,君淨爐就看到了幾道人影出現在了他的眼前。
那些人都穿着火紅色的戰甲,戰甲上印着一種看起來有些熟悉的花紋,這些人的臉上都帶着赤色的面具,讓人完全看不清楚他們的面容,其中一人單膝跪在君淨勳的面前,恭聲說道:“大人,我們的人都已經到齊了;
。”
君淨勳點點頭,說道:“把不該存在的人都處理掉吧!”
“是!”說完,這幾名男子就全都消失不見了,速度快的君淨爐都沒有反應過來。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君淨爐呆呆的問答。
“紅蓮花開,血染之軍,你還沒有猜出來嗎?”君淨勳微微勾起嘴角,君淨爐這個表情他真的很滿意。
猛地瞪大了眼睛,君淨爐一臉不可思議的說道:“是‘烈焰’,怎麼會是‘烈焰’?”
“烈焰”是完全屬於仙帝一個人的近衛,職責是保護仙帝和爲仙帝做事,“烈焰”的強大和可怕整個仙界都聞名,正如那句話,紅蓮花開之處便是血染之時,“烈焰”是名副其實的用血液浸染出來的一把兇器,而仙帝就是這把兇器的主人,心之所向,便是劍之所指。
“爲什麼不會是‘烈焰’?”摸了摸鼻子,君淨勳說道:“你認爲憑藉殿下現在的勢力,能夠完全的擊敗君家嗎?”
“當然不能,就算殿下再厲害那也只是他一個人,想要完全擊敗底蘊深厚的君家根本就是不可能的。”說到這裡,君淨爐終於意識到了君淨勳的意思,瞠目結舌的說道:“是仙帝大人,竟然是仙帝大人!”他終於明白了,殿下想要君家,但是動手的人不一定是殿下,仙帝大人完全可以替殿下出手。
“所以,君家這次是一定要大換血了。”君淨勳表情淡漠的說道。
“你怎麼能這樣看着君家走向滅亡!”君淨爐滿腔怒火的瞪着君淨勳,對於他的冷漠無情有些接受不了,畢竟君家也養育了他們,這樣背棄自己的家族他怎麼能這樣平淡。
“你錯了,我和君家本來就沒有什麼關係,我的主人是仙帝大人,現在是殿下,就算是君家的人都死光了,我也不會眨一下眼睛。”君淨勳面無表情的看着他,說出的話卻是如此的無情,就像那雙如墨色深沉的眸子一樣,冷清深邃的僅需一眼,就能讓你冷到心底。
“你到底是什麼人?”這個時候,君淨爐要是還不知道君淨勳不是普通的仙人,那就是真的傻了,剛纔那些仙人可都是“烈焰”的仙人,他在君家這麼多年也只是聞其名,而不見其人,能讓他們這樣恭恭敬敬對待的仙人,他的身份到底多麼可怕!
君淨勳的臉上露出一個邪肆的笑容,故意拉長了聲音說道:“我是君家的君淨勳,不過還有一個身份是‘烈焰’的首領,怎麼,你害怕我了嗎?”
“你根本就不是什麼大羅金仙的修爲!”君淨爐覺得自己簡直是最傻的人,竟然被人騙了這麼多年還不知道,明明君淨勳的修爲比自己高多了,自己還傻呵呵的去指點他,他來指點自己都已經足夠了,真是丟人丟到家了!
臉色變了又變,君淨爐沒好氣的說道:“我君淨爐真是運氣太‘好’了,認識了您這麼一位大人物,您大人有大量離我遠點吧!我這裡裝不下您這麼尊貴的人。”他現在是真的氣急了,君淨爐覺得自己的一片真心全都浪費了,原來只有他自己以爲他們是摯友,其實人家根本就是在看他的笑話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