微微蹙眉,君焰宸輕哼了一聲說道:“想讓我用一己之力對抗三位仙帝,你當我是白楷逸那個瘋子嗎?”
當年白楷逸一人獨戰兩位仙帝,竟然還能稍占上風,這件事情讓君焰宸一直都不敢相信,雖然白楷逸最終隕落了,但他究竟是怎麼死的,他們心裡都清楚,他一個人若想要打敗其餘三人的誰都不是問題,但以一敵三,那簡直就是妄想!
千易老人笑了笑,說道:“所以我才把這個給了你,你不打開看看裡面究竟是什麼嗎?”
君焰宸一臉狐疑的看着千易老人,打開了玉瓶,先掃了一眼裡面的東西,君焰宸的眼中立刻閃過了一個詫異的神情,低頭聞了聞丹藥的味道,君焰宸突然激動的問道:“你從哪裡找來這個丹藥的?”
“自然是琉眠給我的,不然你以爲我從哪裡得來的?”千易老人笑呵呵的說道。
“神品仙丹,琉眠果然做到了。”君焰宸自言自語道。
“我相信你肯定知道這顆仙丹是用來做什麼的,有了它,你想暫時打退他們並不是問題。”
“你說的沒錯,有了它,一切都不會是問題。”
“白楷逸復活的這件事情,那三人不知道其中的內情,肯定會出手試探,到時候你必須幫他。”千易老人表情認真的說道。
君焰宸不明白千易老人這話是什麼意思?白楷逸雖然現在活了,但他並不是真的復活,他們就算是出手幫了他,也得不到任何好處,何必在這個時候和其他三位仙帝撕破臉皮。
看出了君焰宸的疑問,千易老人說道:“這個你就別問了,你只要知道我的目的是爲了給琉眠報仇,現在我所做的一切都是爲了這個目的就行了。”
“或許就是因爲你知道了太多不該知道的事情,所以這麼多年都沒有成爲仙帝。”千易老人的年齡究竟有多大就連他都不清楚,他出生的時候,千易老人就已經在仙界了,而鴻天閣也已經成立了那麼多年,可以說那幾位仙帝一直都沒用動過鴻天閣,千易老人只是其中一部分的原因,他們看不穿鴻天閣究竟多強大也是重要的原因之一。
“推演天機本來就是有違天道的事情,我早已經做好了到死都不能成爲仙帝的準備。”千易老人一點也不以爲意,無所謂的說道。
他是真的不在意這件事情,雖然他的修爲並不是最厲害的,但是論到謀劃,整個仙界也不可能有人比他更厲害,至少到目前爲止,所有的事情還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你們這一家做的事情都是有違天道,整個仙界也就你們敢在天道之下如此猖狂了。”君焰宸感嘆的說道。
“哈哈哈!”千易老人搖了搖頭,說道:“有違天道的事情我可從來都沒有做過,只不過是知道了一些天道的事情而已,該知道的事情,你會知道,只是你千萬別在那之前就死了,行了,該說的我也說完了,我該走了。”
“今後不要再提起君凜灼這個名字了,他只是子灼,鴻天閣的子灼。”
“放心,我們的約定我還記得;
。”說完,千易老人就消失了。
君焰宸覺得千易老人最後說的那一句話很有深意,思忖了片刻,他也沒有想出個所以然來,君焰宸皺了皺眉頭,低低的說道:“吳筠!”
“屬下在!”隨着聲音出現的是一個聲音清冷的男子,男子單膝跪在地面上,低垂着頭,濃重的陰影遮住了他的臉,讓人看不清他的面容。
“你帶人去注意其他三個仙域的動向,那三位仙帝一旦有了什麼奇怪的舉動,你一定要及時回稟本仙帝。”君焰宸在面對下屬的時候就完全是另外一個樣子了,冷漠無情,高高在上的不可接近,眼神裡透着蔑視衆生的孤傲。
“屬下遵命!”吳筠恭恭敬敬的答道。
“你去吧!”
聞言,吳筠就消失了。
君焰宸撫摸着手中的戒指,目光竟然變得柔和了。
夜闌宮內,一位長相精緻絕美的女子坐在池塘邊,目光清冷的看着池塘裡的亦安花,那開的像是血液一樣豔的亦安花,生生的把周圍所有的景色都給比了下去,連光芒似乎都暗淡了。
女子俯首,脖頸的弧度完美的讓人移不開目光,動作輕緩的摘下一朵盛開的亦安花,白玉般的手指輕輕揉捻着花瓣,女子聲音清脆悅耳的說道:“說說你這次在仙帝墓裡都見到了什麼,夢溪琴怎麼沒有帶回來?”
突兀的出現在女子腳邊的左桓修,目光深沉如水的看着一眼女子,低聲說道:“回稟仙帝,白家的仙帝復活了。”
聞言,女子手中的花在眨眼間就被冰封住了,手指微微用力,那朵亦安花在霎那間就碎成了無數的冰晶,在陽光的照射下,那些四散的冰晶發出了耀眼奪目的光芒,刺的左桓修的雙目生疼。
“你說什麼?”夢萱冷冷的問道。
這名女子正是北界仙域的仙帝,夢萱仙帝。
左桓修就像是絲毫沒有察覺到女子的異樣,神情淡漠的說道:“白家仙帝復活,是屬下親眼所見,此事是千真萬確。”
女子冷哼了一聲,說道:“莫非是‘歸一陣’?”
“正是!”
如果此時左桓修這副正經淡漠的表情讓蘇錦昔見到了,她一定會以爲左桓修還有一個雙胞胎的兄弟,不然性情怎麼能變化的如此之大,完全沒有了那副風流倜儻的模樣。
“本仙帝還以爲白恆沙是在謀劃什麼,沒想到他的膽子竟然這麼大,活過來正好,本仙帝也有些賬想要和他算一算。”夢萱的眸中閃過一道狠戾的殺意。
左桓修沒有說話,他也不知道這個時候應該說什麼。
“從仙帝墓裡出來的還有誰?”夢萱問道,她知道一些關於“歸一陣”的事情。
“君凜炎、即墨燁然以及蒼若辰他們都出來了,月華死了,但是夜若虛他們出來了;
。”也不知道爲什麼,左桓修下意識的就沒有把蘇錦昔的事情說出來。
“真是廢物,死了就死了,沒有什麼可惜的,當時你有沒有看到其他的仙器。”夢萱目光凜冽的看着左桓修,就好像要把他完全看穿一樣。
面對夢萱的懷疑,左桓修依然表現的很淡定,這麼多年了,他一直都知道,夢萱不會完全相信他,畢竟他的這個“身份”可是非常的特殊啊!
在心裡暗笑了一聲,左桓修面無表情的說道:“屬下不明白仙帝的話是什麼意思?”
夢萱收回了自己的目光,一隻手輕輕穿過烏黑的青絲,表情慵懶的說道:“你不會真的以爲本仙帝派你去仙帝墓的目的真的只是爲了夢溪琴吧!”
左桓修默不作聲的低着頭,他還真的沒有領會到夢萱的其他意思,仙帝墓除了夢溪琴比較重要之外,還有什麼需要他注意的?
“你看到白虎飛白了嗎?”夢萱不解釋她的話,反問道。
“看到了,只不過白虎似乎已經沒有往日那麼厲害了,修爲倒退了許多。”左桓修說道。
“飛白當年被打的差點就魂飛魄散,能活下來已經是僥倖,用修爲倒退的代價換得了一條命,很合算,你既然看到了飛白,就沒有看到其他的仙器嗎?”
“屬下只是見到了飛白而已。”左桓修說道。
夢萱皺着眉頭,喃喃自語道:“不應該如此,她那裡沒有,那就一定是在白恆沙的手中,白恆沙一定會把它放到仙帝墓中。”
“不知仙帝說的是什麼仙器,屬下也許可以爲仙帝找來。”左桓修斟酌了一下,開口道。
夢萱似笑非笑的看着他,說道:“你既然這麼想知道,本仙帝也不是不可以告訴你,不過你知道了之後,無論如何都要幫本仙帝把仙器找回來。”
左桓修一愣,立刻恭敬的說道:“仙帝的吩咐,屬下一定會盡心完成。”
“左桓修,本仙帝最喜歡的就是你這幅忠心耿耿,一切都爲了本仙帝的表情。”夢萱突然笑了出來,那笑容比亦安花還要豔麗,如果蘇錦昔在這裡就會發現,她笑起來的時候和琉眠有幾分相似。
捏着左桓修的下巴,擡起他的頭,夢萱一雙燦若星辰的眸子凝視着他,笑容溫和的說道:“本仙帝想要的仙器名爲極辰。”
左桓修驟然瞪大了雙眼,他聽到了什麼,夢萱竟然讓他去找極辰丹爐,那個傳說隨同墨炎劍一起消失了幾千年的十大仙器,整個仙界的仙人都找不到的仙器,他怎麼可能找到!
等一下,夢萱之前的意思莫非是極辰丹爐就在仙帝墓,可他真的沒有見過極辰丹爐,難道說極辰丹爐被仙帝或者蘇錦昔他們帶走了?
左桓修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仙帝的關係似乎和蘇錦昔很好,把仙器給她也不是不可能。
左桓修的心裡雖然閃過了很多的想法,但面上卻是絲毫未變,這麼多年,他已經習慣了無論面對誰都帶着一張面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