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要君凜炎死了,慢慢的蘇錦昔就會忘記他,遲早有一天她會看到他們的好,愛上他們。
所幸兩人的想法蘇錦昔不知道,不然一定不會放了這兩人,甚至還有捅上幾刀,讓他們知道,她蘇錦昔的人他們也敢動,真是不要命了!
就在蘇錦昔走過幾名仙人身邊的時候,突然有一人拉住了蘇錦昔的裙角。
蘇錦昔一低頭就看到了一張有些熟悉的臉,想了想,蘇錦昔有些意外的說道:“你是那個在化仙池的仙人。”她對這個冷峻的男子還有些印象,這男人雖然看起來沒有什麼表情,像是冰山一樣,不過他是個外冷內熱的人,不然就不會給蘇錦昔指路了。
男子僵硬的臉上勉強露出一個笑容,男子似乎很久沒有笑過了,那笑容很不自然,卻讓人莫名的覺得這個笑容有些羞澀,男子看了蘇錦昔一眼,沉聲道:“大人,請救救我們!”
聞言,蘇錦昔微微蹙眉,問道:“你這話是什麼意思?”這個男子似乎和她沒有什麼關係。
男子來到第三層之後並沒有太多的反抗,所以沒有被封印住修爲,只是被禁仙繩困住了,勉強運轉着稀少的仙元力,男子的指尖上冒出了一小朵火焰。
看着那朵火焰,蘇錦昔的心跳突然變得很快,不知道怎麼的,她就是覺得這個火焰讓她覺得很親切,似乎這朵火焰是從她的身體裡出來的一樣。
不知道什麼時候走過來的飛白看了看男子,目光深邃的掃了一眼周圍的仙人,說道:“錦昔放了他,還有與他一同來的那些人。”他們果然還是來了。
“飛白,你是不是知道些什麼啊?”蘇錦昔有些好奇的問道。
這些仙人看樣子似乎和琉眠有些關係,不然飛白不可能管這種事情,尤其是那個火焰,蘇錦昔很在意。
“一會兒我會告訴你,現在你把他們放了,放心,他們不是敵人。”
飛白猜到仙帝大概是和白恆沙說了什麼事情,不然白恆沙不會這麼聽從蘇錦昔的話,只是仙帝究竟說了什麼,他就不得而知了,白恆沙不會聽他的話,但聽從蘇錦昔的話也是一樣的;
飛白的話總不會有錯,從蘇錦昔認識了飛白開始,飛白給蘇錦昔的建議全都很有用,所以蘇錦昔這次也不假思索的就相信了飛白的話,讓白恆沙放開了那些仙人。
男子一直看着蘇錦昔,那張嚴肅的臉上閃過一個不自然的表情,,慢慢的說道:“陸正初。”
“什麼?”蘇錦昔有些茫然的看着他。
“我的名字,陸正初。”男子憋了半天,說道。
這個陸正初還真是挺有意思的啊!如果說左桓修是個話癆,那麼陸正初大概就是個語言功能障礙患者,不論是她第一次見到他,還是這次再見面,他似乎都不是個愛說話的人,能少說一個字,似乎就不會多說一個字。
“蘇錦昔,我的名字。”蘇錦昔笑眯眯的看着陸正初說道。
君凜炎有些不喜歡蘇錦昔對這個突然出現的男子有太多的關注,所以立刻就拉走了她。
只留下還有些不明白情況的陸正初,他是哪裡惹到君凜炎了嗎?爲什麼他看着他的目光殺氣凜凜的呢?
蘇錦昔自然是看出來了君凜炎很不喜歡陸正初,是因爲吃醋,不過她可沒有說出來,只是笑看着他,問道:“怎麼了?”誰讓君凜炎當時那樣親密的和白蓮玉站在一起,她可是非常的在意這件事情啊!
君凜炎不是一個會說甜言蜜語的人,他直直的看着蘇錦昔,吐出兩個字,“不許!”
“不許什麼?”蘇錦昔笑盈盈的看着君凜炎,挑了挑眉問道。
君凜炎的臉一下就黑了,表情有些兇狠,語氣生硬的說道:“不許和其他的男人靠的那麼近,也不許對他們笑!”該死的!那個男的竟然敢那樣直直的看着蘇錦昔,要不是他看起來還有些用處,他早就殺了他了。
“憑什麼啊!就許你和那個什麼白蓮玉那麼親密的站在一起,就不許我對別的男人笑了!”蘇錦昔佯裝生氣的說道。
君凜炎是被憤怒衝昏了頭,一時間竟然被蘇錦昔問的啞口無言,不知道該怎麼說好了,要說他沒有吧!他又確實和白蓮玉站在一起了,要是承認了,蘇錦昔肯定會更生氣,君凜炎頓時陷入了進退維谷的局面。
蘇錦昔冷哼了一聲,丟下君凜炎走向了飛白,君凜炎正在苦苦的思索着要怎麼跟蘇錦昔解釋,所以根本就沒注意到,蘇錦昔的嘴角從始至終都是上揚的。
飛白看到蘇錦昔走過來,就明白她想問什麼,開門見山的說道:“這裡不是說話的地方。”言外之意,先別問。
蘇錦昔沒多說,就把白恆沙叫了過來,讓她佈置了幾個禁制,讓那些仙人都不能聽到他們說的話。
飛白看到蘇錦昔這些舉動,就明白今天他要是不解釋清楚,蘇錦昔是不會放過他了。
目光深沉的掃了一眼陸正初等人,飛白緩緩的說道:“當年琉眠還是北界仙域的仙帝之時,曾經下過一道命令,那就是北界仙域不禁止妖仙和魔仙進入,琉眠的這道命令在北界仙域引起了軒然大波,要知道北界一直都是古仙人的地盤,如今琉眠的命令一出,那些古仙人的利益就要被其他兩族的仙人給佔去一部分,他們怎麼能願意;
。”
“縱使他們再不願意,他們也無法反抗琉眠,所以就默認了這個命令,也正因爲這樣,所以北界仙域就變成了一個種族最混雜的地方,很多逃命的仙人都來到了北界仙域,他們得到了琉眠的保護,就留在了琉眠的身邊爲她做事,而琉眠正好需要他們來約束那些不聽話的仙人,所以就認可了他們的行動,不過琉眠也不是完全的信任他們,琉眠在他們每個人的身體裡都種下了火焰種子,從此他們對琉眠也有了感應,而琉眠能通過那些火焰種子殺了他們,那些仙人都被稱爲焰族。”
“怪不得,我會覺得那朵火焰有些親切,原來是同源。”蘇錦昔點點頭說道,這也就能解釋,爲什麼陸正初會叫她大人了。
“本來一切都如琉眠所預計的那樣,可惜那個人對琉眠生了殺意,暗中對那些人做了手腳,讓焰族的仙人反而攻擊了琉眠,琉眠逼不得已只能殺了他們,但其他焰族的仙人看到的並不是全部的過程,不知道琉眠是逼不得已,反而認爲琉眠是想要殺了他們,爲了那‘一線生機’,他們就和琉眠打了起來,結果自然是琉眠贏了,可惜琉眠也付出了代價,剩餘那些活着的焰族都被琉眠放逐了,今生今世他們都不能在踏入北界仙域一步。”
“琉眠最後的舉動,讓焰族的仙人意識到了他們可能是誤會了琉眠,那些被逐出去的仙人分成了兩撥,一撥人認爲琉眠就算是被迫的,也不應該殺了他們那麼多的仙人,而另一撥人則認爲應該獲得琉眠的原諒,重新追隨琉眠,只不過還沒等他們找到琉眠,就傳來了琉眠的死訊,至於後來發生的事情,我就不清楚了。”
琉眠當時心裡一定很難受吧!明明是忠於自己的屬下,卻突然都叛變了,這種打擊如果是她遇到了,一定不會讓焰族的人活着離開,琉眠真是比她還容易心軟,想到這裡,蘇錦昔問道:“他們這些人你覺得是哪一種?”
“如果不是想要重新跟隨琉眠的那些焰族人,你覺得他們會來找你嗎?你說那人是你在化仙池認識的,可能在那個時候你就被他們盯上了,所以才追到了這裡來,遭受了無妄之災。”說道這裡,飛白有些幸災樂禍了,怎麼說他們也曾經背叛過琉眠,這是無論如何都無法抹去的,琉眠心軟不願意懲罰他們,飛白可不會心軟,看見他們倒黴,飛白比誰都開心。
蘇錦昔的心情可不像飛白那麼好,她有些擔憂的問道:“如果他們是想要我拿走他們身體裡的火焰種子,我該怎麼辦?畢竟誰也不希望自己的命握在別人的手中,當年那些焰族人肯定有人看出來了琉眠是逼不得已,只不過他們不想被困在琉眠身邊,想要趁此脫離,所以纔會攻擊琉眠。”
飛白點了點頭,說道:“我也是這麼想的,焰族的仙人數量衆多,肯定有那麼一兩個是聰明的,說不定他們被那人給收買了。”
“所以我覺得我還是不要理會他們了。”蘇錦昔說道。
“你怕什麼,他們身體裡有琉眠的火焰種子,膽敢冒犯你,就殺了他們,不用猶豫。”飛白語氣森冷的說道,蘇錦昔的心比琉眠硬,殺人也是不眨眼,如果換了是琉眠,飛白絕對不會這樣對她說。
“我也能用火焰種子殺了他們?那些火焰種子不都是琉眠留下的嗎!”蘇錦昔有些疑惑的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