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爲何想要救小女?”阮正清一臉警惕的看着君凜炎問道,在他看來這個手段兇殘的魔尊不可能沒有原因的會對一個人好,更別提還是從仙人手中救人了。
“她是本尊的尊後,本尊救她還需要理由嗎?”君凜炎沉聲說道,面上的表情絲毫未變,坦然的似乎天下皆知一樣。
阮正清臉色驟變,死死的盯着君凜炎,語氣裡滿是壓抑不住的憤怒說道:“不可能!她一個修真者怎麼可能和你這個修魔者在一起!”
這種女兒還沒有認回來,就被別的男人給劫走了的感覺逼得阮正清想要殺人,因此他根本就不想承認他的乖女兒會成爲這個冷酷魔尊的尊後。
“你不承認也沒關係,本尊承認就好。”言外之意就是,你女兒是我的,你不承認就算了,我也不在乎,你也奪不走她,這話**裸的揭露了君凜炎的高傲和自信。
火大的想要打死君凜炎的阮正清脖子上青筋暴起,硬生生的忍住了想要衝過去揍他的衝動,咬牙切齒的說道:“這些都先揭過去,現在最重要的是救錦昔。”
君凜炎點點頭,贊同的說道:“具體的辦法都在這玉瞳簡裡,你看過就毀了吧!”爲了以防萬一,君凜炎把自己的計劃全部記錄在了玉瞳簡中,這樣可以做到最大程度的不泄露消息。
阮正清接過玉瞳簡掃了幾眼,說道:“老夫會配合你,倒是你這邊別出了岔子。”如果說之前是看魔尊不順眼,那麼阮正清現在看他就是看仇人的目光了,蘇錦昔就是他的命,君凜炎把他的命都給拐走了,他心裡能舒坦就怪了。
君凜炎倒是不屑於和他進行口舌之爭,只是淡淡的瞥了他一眼,便吩咐道:“噬魂鬼,帶偷王去見他的弟子。”
一直站在門外的噬魂鬼得了命令,就慢慢的推開了門,衝阮正清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說道:“偷王請吧!”
阮正清冷哼了一聲,揹着手就離開了。
此時的吳文星正被困在一個房間裡,無法逃出去的他只能坐立不安的乾着急,焦躁的他眼底起了一片的紅血絲,就在他都尋思着要不然自曝元嬰試試的時候,他突然聽到了一個熟悉的腳步聲,心中一凜,吳文星就打開了門,先是瞪了一眼守在門口的兩名修魔者,吳文星的目光便直直的盯着不遠處的阮正清,看了一會兒,吳文星喉嚨蠕動了幾下,喃喃的說道:“師父,您怎麼來了?”
阮正清摘下斗笠,露出了一張和蘇錦昔有幾分相似的面容,瞪了吳文星一眼,說道:“還不是爲了你這個孽徒!學藝不精還到處亂跑,現在知道人外有人,天外有天了吧!”
吳文星摸摸頭,一臉愧疚的說道:“弟子知錯,下次弟子一定當場自爆元嬰,不會給任何人抓住自己的機會。”
這話聽的阮正清是更爲火大,只不過他現在已經氣的不知道怎麼發火了,只是怒瞪着吳文星,嚴厲的說道:“先進去,爲師有話要跟你說!”
“哦;
!”吳文星趕緊閃身讓開,讓阮正清先走進去,然後狠狠的瞪了噬魂鬼一眼,猛地關上了門。
噬魂鬼惱火的嘀咕道:“臭小子,要不是看在你和尊後還有些關係的份上,我早就收拾你了!”說完,他就不耐煩的離開了。
阮正清坐在椅子上看了吳文星幾眼,說道:“你師妹已經有了消息。”
吳文星眼睛一亮,問道:“真的嗎?”他可知道那位他從來沒有見過的師妹,在他師父的心中究竟有多麼重要,蘇家被滅門的那段時間,他師父整個人就像是丟了魂兒一樣,看的他心裡也不舒服,如今師妹有了消息,他是真的很開心。
不過,他又想到了那位魔尊說過的話,心頓時一沉,悶悶的說道:“師父,您不會是答應了那位魔尊什麼條件吧!”
“爲師是會做那種吃虧事的人嗎?”自己這個徒弟哪點都不錯,就是沒有那麼多的花花腸子,和普通人耍耍心機,還行遇到真正城府深的人,也就只有被騙的份,身爲一個偷,竟然不會玩心計,實在是讓人很擔憂啊!阮正清越看他越是煩惱。
那個魔尊也不像是會吃虧的人啊!這話吳文星只能在心裡說說,面上卻是一絲都沒顯露出來,搖了搖頭說道:“師父,到底是怎麼回事?”
“你師妹被仙人給抓走了,而且那仙人還和妖修者有關係,你我師徒二人必須把你師妹給救回來。”阮正清正色道。
吳文星表情一僵,心裡只覺得那位魔尊是在騙人,一定是利用自己的師父幫他對付妖修者。
這吳文星的腦子還真是不太好用,修魔者的勢力一直都很強大,如果不是妖修者和修真者聯手了,修魔者早就一統修真界了,還用等到現在。
就算是現在修魔者也不害怕修真者和妖修者,就算是兩方聯手,他們也只是稍遜一籌。
三族大戰說到底是修魔者佔了便宜,大多數的修魔者都可以吃修真者或者妖修者來提升修爲,雖然這種做法有違天道,但那種時刻誰還顧忌得了那麼多,當然是先吃了再說,不然只能死在別人手中。
這樣在人數上此消彼長,修真者能贏就怪了。所以說魔尊想要對付妖修者根本就用不着找幫手,自己帶着人打過去就行了。
況且他偷王和修魔者也沒什麼關係,就算是找幫手,也沒有必要找他,不然還要提防着他背後捅刀子。
“師父能確定那人真的是師妹嗎?”吳文星試探着問道。
阮正清的臉色頓時就變得不好看了,說道:“你師妹名錦昔,你要是不相信就去查查看。”
“錦昔!難道是那個蘇錦昔?”吳文星大驚失色道。
“你認識錦昔?”阮正清眯着眼睛問道。
“當然,我還和她一起走過一段路程,而且她在修真界很有名,沒有修真者不知道她。”吳文星慢吞吞的說道。
“此話怎講?”
“她殺了天劍院掌門之子杜若,還傳言被修魔者奪舍了,天劍院的修真者一直在追殺她,所以……”發現自己師父的臉色愈發難看,吳文星明智的把後面的話嚥了回去;
“這個天劍院真是欺人太甚!不就是死了個掌門的兒子,竟然就敢追殺老夫的女兒,老夫絕對不會饒了他們!”阮正清一臉怒氣衝衝的說道,看那激動的樣子似乎想要立刻打到天劍院的山門似得。
此時的吳文星真的很不想和自己的師父說話,師父你這麼輕賤別人的性命真的好嗎?那可是天劍院的掌門之子啊!不是什麼小貓小狗。
腦袋似乎好用了許多的吳文星只好裝作什麼都沒有聽到,木木的看着阮正清。
“多餘的話爲師就不說了,這玉瞳簡你看過之後就毀了,到時候你和爲師一起去救你師妹。”阮正清隨手把玉瞳簡扔給了吳文星。
接過玉瞳簡,吳文星看了看,捏碎了說道:“師父那我們先去找師妹的消息吧!”
“不急,那位魔尊既然把爲師找來了,那麼自然就有辦法知道錦昔的消息,我們只用靜觀其變,等到合適的時機再出手。”正因爲此事和自己的女兒有關係,阮正清更加不得馬虎大意,必須謀定而後動。
阮正清剛離開不久,忘邪就出現在了大殿的門口,門外並沒有人守候,忘邪自然的推門而入,看到端坐閉眼的君凜炎說道:“你要的消息我已經得到了。”
睜開眼睛目視着忘邪,君凜炎問道:“她在哪裡?”
“就在即墨燁然的身邊。”忘邪淡笑了一聲說道。
“本尊需要的不僅僅是如此。”君凜炎的語氣依然是淡淡的,毫無情緒的起伏,除了在蘇錦昔面前,他對任何人都是一副冷淡的樣子。
“早就準備好了。”說完,忘邪就打出了一枚玉瞳簡。
接住那枚玉瞳簡,君凜炎看也沒看一眼,只是問道:“她還好嗎?”
“自然好的很,即墨燁然似乎很喜歡她,對她很特殊,只要是她的要求,便沒有不允的。”忘邪笑吟吟的說道,他一點都不是在看魔尊的笑話,他保證!
君凜炎的眸中閃過一絲殺意,轉瞬即逝,語氣冷冷的說道:“沒你的事情了,本尊答應你的事情,自然會做到。”
這是惱羞成怒趕人了?忘邪也不戳穿他,只是笑着說道:“魔尊說的話,我一個小小的妖王,自然是信服。”說完,就轉身向外走去。
卻在門口處又停了下來,頭也不回的說道:“還有句話忘了告訴魔尊,我那外甥可也在尊後的身邊,似乎一直陪在她身邊。”說完,就果斷的走了出去。
聽着身後傳來的一陣巨響,忘邪不由笑彎了脣角,心道:這魔尊就算是再冷清,也還是遇到了他命中註定的那人,被吃的死死的。這樣想着忘邪腦海中突然閃過了一個英俊男子的影子,眼中閃過一絲悲慟,卻又在下一瞬間恢復了波瀾不驚的樣子,那一雙眼眸似乎還是那樣靜若止水,任憑什麼都無法激起任何水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