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堯花了一夜時間,從秘魯漁港御劍飛行到達南極,選了一處無人之地降落下來。
這裡天寒地凍,到處白茫茫一片,放眼望去,僅有一些簡單的植物和一兩種昆蟲,極爲荒涼。
但是陸堯現在已經是築基期修爲,再加上他又是水系天靈根,在南極洲反而有一種如魚得水的感覺,絲毫不畏嚴寒。
只是他擔心意外遇到什麼人,便悄悄改頭換貌,將自己變化成陸玄元的模樣,依舊穿着那件萬年不變的中山裝,將飛劍收回丹田溫養,選擇了步行的方式。
只有這樣,纔不會那麼容易錯過地底下深埋着的東西。
陸堯不擔心在這裡有人能認出他來,就算有見過陸玄元模樣的人,那又怎麼樣?要知道閻興修本來就已經懷疑他跨過了先天那道門檻,他現在的表現,不就更符合他的形象麼?
陸堯在這片荒蕪的大陸上已經獨自行走一個多星期,現在時間已經悄然進入到五月份,他計劃花一個月時間來探索南極大陸。
若是到五月底還沒有任何的收穫,陸堯就會考慮打道回府。因爲等到六月初的時候,小妹陸小婉就要高考了,在她這個人生最重要的階段,陸堯不希望自己缺席。
前世的時候,陸堯可沒有看到小妹參加高考的那天,反而聽到傳來她香消玉殞的消息,讓他往後餘生悲痛不已。
今生重來一次,除了彌補自己的遺憾,同時也要幫自己家人完成他們的心願。小妹最大的心願就是像自己一樣,考入東海大學。
只是前世她的學習成績雖然在班級上還過得去,但是想考入東海大學還頗爲勉強。
不過今生她經過陸堯的訓練之後,再加上拿到一塊輔助學習的護身玉符,學習成績是突飛猛進,考去東海大學對她來說已經算不得很困難的事情。
想到自己最爲疼愛的小妹,陸堯嘴角忍不住露出一抹會心的笑容,腳下的步伐變得更輕快許多。
忽然一陣大風從遠處刮過來,陸堯隱隱約約聽到風中夾雜着人聲,他臉上微微一錯愕,沒想到在這荒無人煙的地方也能聽到人聲。
好奇之下,陸堯展開了自己的神識,向人聲傳來的方向籠罩過去,頓時他的臉色一變,“有危險!”
只見前方不遠處是一塊寸寸裂開的浮冰,已經有人從冰面上裂開的縫隙掉落進海里。
這邊常年氣溫零下三四十度,那麼寒冷的溫度掉落海水裡,後果可想而知。
最關鍵的是那支隊伍不知道是否點背,佈置的臨時營地恰好在冰面裂開的縫隙中間,除了有好幾個人突然掉落海里,此外還有不少的物品也掉了下去。
那些人在忙着搶救落水的人,哪裡管的着那些物品?
陸堯身形晃動,以最快的速度奔跑到了事發地點,還來不及和他們打招呼,從儲物袋中取出一根他學習煉器之術時煉製的仿製版的縛龍索。
陸堯一抖手中的縛龍索,長長的繩索彷彿一條活過來的長蛇,朝海水中飛快的穿梭下去,在他神識的控制下,瞬間綁住一個落水女子的腰部,將她從海里拽了上來。
隨後他一抖縛龍索,將她放開,又快速將縛龍索甩入海里,依法炮製將其他幾個人救了上來。
等到將落海的人都拉了上來,又和岸邊的人確認過沒有失蹤的人,陸堯這才收起手上的仿製版縛龍索。
這時,一名五十多歲的白人男人上前對陸堯感激不盡的說道:“這位先生,太感謝你了,否則這次我們就損失慘重了。”
陸堯看了看腳下還在不斷裂開的冰縫,皺了皺眉道:“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暫時先離開此地,有事換個地方再說。”
能在這樣荒蕪寒冷的地方見到一羣人,陸堯心裡自然是好奇不已,多少也存了向他們打探消息的念頭。
那穿得厚厚衣服的白人男子連聲應道:“先生說的極是。”
說着他扭頭對其他人大聲吩咐道:“所有人都將行李收拾好,我們快點離開此地。”
約摸半個小時後,一行三十多人的隊伍來到另一處遠離冰層裂縫的地帶,這裡陸堯已經用神識檢查過,非常的堅硬,不用再擔心會出現剛纔的事故。
陸堯看着他們在安營紮寨,便在營地之外畫了一道圈,隨後在圈外佈置一道防護陣法。
這得多虧他最近一段時間練習煉器之術,打造不少小玩意,自己組裝了幾個陣盤,方便佈陣使用。
雖說佈置的都是一些初級陣法,但是在末法時代的地球來說,已經足夠他使用了。
那名領隊的白人男子好奇的看着陸堯的動作,雖然不知道他究竟在做什麼?不過也猜測到對自己等人有益無害。
因爲他發現,隨着陸堯動作結束,營地內的呼嘯的狂風變小了許多,空氣中也沒那麼寒冷。
但是在營地之外,卻依舊是漫天飛舞的風雪,而這變化的界限,便是陸堯畫的那道圈。
他起身來到陸堯身邊,感激說道:“這位先生,非常感謝您的援手。我這這支考察隊伍的領隊詹姆士,不知先生貴姓?”
陸堯見他伸出手,便和他握了一下,淡然道:“我姓陸,至於剛纔的事情你不用太過放在心上,我也是順手而爲。”
陸堯想從詹姆士口中打探一些消息,便告訴自己的姓,不過沒有說名字。
詹姆士也不以爲意,他活了大半輩子,見識過的事情很多,知道像陸堯這樣有能耐的人都有一些奇怪的行爲。
他微笑着招呼道:“陸先生您好,您應該是華夏人吧?”
詹姆士這句話是用華夏語問出來的,這讓陸堯微微一挑眉,目光中有絲驚訝之色,不過他也沒否認,點頭道:“不錯,我是華夏人,沒想到詹姆士先生的華夏語說的如此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