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輩我和你說了這麼多,想必你也不再如最初那般戒備於我,接下來我要說的事,可是關乎你我的切身利益,你可要聽仔細咯!”
老者一掃之前的慵懶,表情肅穆的看着吳昊,一股無形的氣勢自老者體內升騰而出,使得吳昊也正襟危坐起來。
“前輩請講,晚輩定當牢記於心。”
老者點點頭,目光眺望西方,眼神深邃。
“你剛纔所見的宮殿可還記得?哪裡正是我陰身沉睡之地,此行那幾個小輩過去只怕會被他吞噬,破開封印逃回靈界,對於我來說則永無輪迴之日,你可願意替我前去滅殺此嫋?”
吳昊聽見此話心中先是一凝,對於彭靜言的處境不由得擔憂起來,但面上卻是毫無變化,不被老者看出絲毫。雙眼一轉,不帶任何情感的對老者說道。
“前輩你可是高看我了,我區區練氣期修士,又怎會是他的對手?”
老者也是面無表情,不瘟不火的看着吳昊。
“哼,你也不用這麼快就忙着拒絕,聽我說完你在決定不遲!”老者看了一眼吳昊,心中似早有打算,徐徐說道。
“我知道你們此行是爲了陰陽門的傳承,若你幫我,我就把傳承之地告訴與你,畢竟傳承之地也是我佈置的。”請百度一下黑じ巖じ閣,謝謝!
吳昊聽後心中一頓,臉上我也是露出遲疑的神色,似乎對於老者的話頗爲心動。但一想到老者的那具陰身其修爲必定是高的嚇人,一咬牙還是搖搖頭。畢竟島嶼就這麼大,花一番功夫總能找到。
老者見狀怒氣一生,全身都制不住顫抖,不由得破口大罵,沒有半點長着風範。
“你個小子休要不識好歹,老夫願意和你說這麼多,也是看在你頗有可圈可點之處,別逼我撕破臉皮。”
老者說到這裡,身上的氣勢一提,好似大海般驚濤駭浪的擊打過來,讓吳昊身體一僵,忍不住倒退幾步。
這股氣勢並不是修爲上的壓制,而是一種意志,一種陰陽交替,衍生出來的意志,雖然沒有弒仙術的那種意志古老,但其純正的程度,足以讓吳昊心驚。
“前輩這是何意?”吳昊一邊喝到,一邊打出一枚靈印,轉瞬就化作十多丈,草木蟲魚各色異像在靈印周邊若隱若現,一般的練氣期後期在這威壓下,絕對是沒有任何還手之力。
老者見吳昊如臨大敵的模樣,原本驚怒交加的表情驀然一消,那漫天的威壓也是跟着消失。換上一副慈眉善目的模樣,對於剛纔此事絕口不提。
“哼,不過是讓你知道我的實力而已,我可不是讓自己一個人去,帶上我可是有不少的勝算,難道你連一點險都捨不得冒?”
吳昊看着這老者如翻書般的變臉,暗道這些老怪物的脾氣都是古怪至極。吳昊如履薄冰的和這老者周旋。這老怪物看似溫和,實際上心狠手辣,不得不小心翼翼。
“前輩的意思是?”吳昊有種感覺,自己要是再有什麼不願意的情緒流露出來,絕對會被這老者攻擊,而且是那種不留餘手的攻擊。
“你也莫要被那宮殿的氣勢嚇住了,其實那一切不過都是障眼法而已,以我和那陰身相通之處,豈會看不出來?”
老者說到這裡,再次擡手間,虛空一陣盪漾,剛纔的那宮殿又顯現而出,只不過片刻的功夫,宮殿就慢慢瓦解,露出了它的本來面目。
紅磚玉瓦消失不見,露出陰森森的廢墟,哪裡有陣陣陰風,遍地的骨骸,看得人瘮的慌。
而儒衣青年和少婦兩人所在的小院,也是一個鋪滿了屍骨的亂葬崗,黑色的小草從骨頭上生長出來,散發着一絲絲的黑氣,看起來極爲詭異。尤其是兩人對這黑色的小草興奮至極,一株株的猛採。
而隨着兩人採集的黑草越來越多,其身體也是多出一絲詭異的黑氣。吳昊定睛一看,才發現原來是那些黑草中的詭異氣息,悄無聲息的鑽入到兩人體內。
至於另一邊的彭靜言雖然對於遇見的黑草化作的靈草也是一一收集,但其眼眸中的藍色逐漸明亮之後,似乎就察覺到了不對勁,把那些黑草放在眼中細細打量,隨即露出一抹精光,如避蛇蠍的統統扔掉。
而最讓吳昊驚訝的還是一臉死寂的墨雪,此女根本就不理會那些幻化出來的靈草,徑直的走着,粗一看去好似毫無目的,但吳昊看得久了,卻是發現此女離那陰森的廢墟中心越來越近。
“看見了吧,散落在外界的玉簡只不過是那賊子的誘餌,其看似金碧輝煌的宮殿,也不過是一殷墟而已,騙取修士供起恢復血氣之力罷了。”
吳昊不可置否,也不會真的就相信了老者說的一切,但出於對老者的顧忌,也只能虛與委蛇的附和幾句。
老者也知道吳昊的忌憚,安撫了幾句,也不管會起到多大的作用,便話語一轉,對着吳昊說道。
“小子,我們成功的機率還是很大的。你只要把我留下的這神識片段放入陰身的封印之處,你便可以走了,如此你可答應?”
老者先是頗有信心的說道,隨即不知想到了什麼,緩了一下語氣,竟是退讓一步,只要吳昊把其留下的神識片段帶入陰身的封印之地即可。
吳昊臉上陰晴不定半天,在老者的注視下,才緩緩露出一口潔白的牙齒,對着老者笑笑道。
“前輩既然如此看重在下,若我再推遲,只怕有些不識好歹。前輩讓我帶上你的神識片段去哪封印之地走上一遭,我便去上一去又如何,我輩修士險中求勝,激流勇進纔是順從本心。”
吳昊先是有些遲疑的答應下來,隨即似乎想通了什麼,心中豪氣萬千,大有拋頭顱撒熱血的味道。
老者也是再次有了笑顏,對於吳昊的識趣大爲滿意,忍不住點點頭。
吳昊看着老者的模樣,心中一聲冷笑,面上卻是露出一副恭敬的模樣,帶着幾分試探的味道,對着老者說道。
“前輩先前說的話可是當真,陰陽門的傳承當真告訴於我?”
老者眼睛有些凌厲的掃向吳昊,見其雖是平靜,但眼睛深處卻是閃過一絲貪婪,這讓老者很是滿意,這樣一個爲了**而去辦事的人,來的比較放心。
“呵呵,小友天賦不錯,想必把陰陽門的傳承留給你也是天意吧。”
吳昊聽見老者說的一番華而不實的大話,內心忍不住翻了一個白眼,嘴上卻是不慢,緊跟着說道。
“晚輩有一個不情之請,還望前輩不要怪罪。”吳昊說道這裡,根本沒有給老者思慮的時間,就接着說道。
“還請前輩把傳承之地的地圖先行給小子,小子心中也不至於沒底。”
老者看着吳昊,忍不住多瞧了幾眼,隨即有些玩味的笑笑,至少在吳昊心裡是這種笑,說道。
“好,老夫也不是那種刻板之人,想給你就是。”
老者說完,也不給吳昊回話的機會,就單手一招,從哪池水之中,倏地飄出一塊玉簡,其隔空書寫,一副簡易的地圖凌空而顯,隨後對着玉簡一印,地圖便消失在玉簡之中。
“嘿嘿,小子收好了,可別讓我陰陽門的傳承受辱。”
吳昊對着老者拱拱手,也不怕老者生氣,當着他的面就查看起玉簡來。吳昊看的極快,發現其烙印的地點赫然就是其原先規劃的三處之一。也來不及多想是真是假,就收了起來,臉上笑意盈盈。
老者似乎對於吳昊這樣的市井小人見多了,心中雖是恥笑,但面上依舊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樣子。
“小子既然你已經答應我了,就去池水中尋一塊碎玉出來,其上有我殘留的片段,記住切勿弄傷了那玉。”
吳昊聽了老者的說辭,心中隱約覺得這是一個機會,那玉明顯是這老怪物的依仗,若是把其損壞,不知這老怪是不是也要一起完蛋?只不過吳昊深思一番後,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
按照老者的指引,吳昊在池水中摸出了一塊指甲頭大小的白玉,其上有一層層細密的裂紋,看起來很脆弱的樣子。
吳昊盯着那白玉看了一眼,便沒有興趣的拋給老者,似乎本根就不在意一樣。老者見狀心中對於吳昊的戒備鬆了幾分,對着吳昊詭異的一笑,竟是一把捏碎白玉,其內飛出一枚陰陽眼的符號,黑漆漆的一小塊。
這陰陽眼一般的符號一出現,老者的身體竟是憑空的凝實幾分,絕不是一般的神識印記可以做到的。
老者對着吳昊說了幾句,便身子鑽進那符號之中,消失不見了。
吳昊眼中閃過一道邪魅之光,一閃即逝,給人一種錯覺。一把捏住符號,冰冰的,好似握住一塊寒冰。
隨後吳昊不再停留,猛地向着極西之地趕去,剛纔雖然一臉平靜,但見識到那宮殿竟是一邪魅之物,心中還是很關心彭靜言的,此刻吳昊只想要快點進入宮殿,然後讓彭靜言想離開這是非之地,自己和那老怪物慢慢爭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