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開明珠市警局之後,葉風本想在第一時間就趕往秦嫣家裡,免得秦嫣一直擔心自己,但蘇情卻請求葉風隨她先回一趟酒店,說是有些事情要跟他談談。
明珠市委書記唐雷和金陵軍區司令員陳志東也盛情邀請葉風與他們一起吃頓午餐。
思量一番之後,葉風答應了唐雷和陳志東的邀請,決定與這兩位在軍政兩界響噹噹的大人物一起吃頓午飯,彼此之間加深一些瞭解。
如今葉風已經多許多事情有了新的看法和想法,以前在他心目中高高在上的大人物,如今在他眼裡也不過如此,這就是心境和心性提升帶給他的最大轉變,唐雷和陳志東的身份地位再高,在他眼裡也不過是一個有些權勢的普通人而已,真要將這兩個人放到秘境或天龍修真界當中,他們恐怕連大海里的一粒沙都比不上。
這就是修真者與普通人的軒轅之別。
之後葉風給秦嫣先打了個電話,好說歹說總算讓秦嫣相信了自己目前已經平安無恙,約定晚上去秦嫣家裡吃飯之後,他才與唐雷、陳志東以及蘇情三人一起去了明珠市最好的酒店,下浦區長江路香格里拉大酒店。
酒店雅間之內,只有他們四個人,其餘的秘書、警衛等人,統統被安排在了酒店的大廳用餐。
唐雷負責點餐,並不奢華豐盛,只是比普通的工作餐稍好一些。
只是酒水要好一些,因爲陳志東是一個酒癡,平時工作中雖然滴酒不沾,但一旦在屬於自己的私人時間裡,他就一定要喝個痛快。
四瓶精品茅臺,八菜一湯,這就是唐雷定下的用餐標準,與香格里拉大酒店平時動輒上萬上十萬的豪華酒宴相比,唐雷這位國家領導人的用餐標準,甚至可以用寒酸來形容。
但此時在香格里拉大酒店從上到下所有經理員工心裡,唐書記和陳司令他們莫說還點了幾瓶酒和幾道菜了,就算他們什麼都不點不要,只是來這裡喝幾口茶,對他們而言,就是一種莫大的榮幸。
酒菜上齊,先是連幹三杯,唐雷主動打頭兒,盡顯豪爽。
蘇情雖然是席中唯一的女性,但酒風甚豪,三杯酒也均是一飲而盡。
葉風現在的感覺很是奇妙,蘇情就不說了,彼此比較熟悉了,唐雷的名字在他以前打工這幾年裡也聽過,電視裡也見過,但真人還是第一次見,至於有着上將軍銜的軍中大佬陳志東,更是他想都不曾想過能夠結識的人物。
曾幾何時,他還是一個在工地頂着烈日寒風辛苦打拼餬口的民工,可如今,他卻成爲了這兩個大人物的座上賓。
人生際遇轉變之大,當真不可想象,正應了那句俗話,世事難料,事不由人。
“小葉啊,你的事情,我們已經從小蘇這裡瞭解了不少了,這兩日發生的事情,因爲要謹守保密原則,所以纔會讓你在警局裡委屈了這麼久,在這裡我再說一聲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說完這句話,唐雷主動舉杯,先幹而盡。
葉風也馬上將杯中酒喝盡,笑道:“唐書記您太客氣了,我那些委屈算不上什麼,倒是你們那麼忙,卻還要爲了我的事情操心,說抱歉的應該是我纔對。”
見唐雷如此客氣,葉風自然也表態十足,更何況唐雷是一位長輩,以往留給他的影響,也是一位實幹爲民的好官。
“我們這又算的上什麼操心,像小葉和小蘇你們這樣的人,纔是天機閣的真正支柱,纔是國之棟樑,我這種文官,平時至多也只是動動嘴皮子,動刀動槍的事情,我可做不來,所以我也由衷的發自內心的敬佩你們,好了,客氣的話就不多說了,小葉,還有小蘇,拿起杯中酒,咱們再乾一杯。”
“還有我呢。”陳志東此時也站了起來,端起他那大一號的酒杯,道:“老唐你也是的,幹嘛要搶我的風頭,論喝酒,你不行,跟小葉和小蘇他們這種人喝酒,恐怕也只有我老陳才能跟他們喝個半斤八兩,所以你就別挑頭兒了,來來來,小葉,老陳我也敬你一杯,我聽小蘇說,等你正式入了天機閣之後,你的本領在天機閣的所有內部成員裡,可是數一數二的,有機會的話,你去金陵找我,我手下一幫小子也需要你幫忙好好調教調教,這幫小子平時執行的都是一些特殊任務,專門對付國外的敵對和間諜勢力,很多跟你年紀差不多的兵伢子,都是因爲技不如人,在執行任務中犧牲掉了,以前我跟清遠那個牛鼻子老道說過很多次,希望他能從天機閣裡抽一個人到我那裡教教那些兵伢子,可是那個老牛鼻子一直不給我面子,總是找各種藉口推脫,現在好了,我直接找你就成了,這事兒你可得答應我。”
葉風笑道:“陳老您太擡舉我了,我還真沒什麼東西可教的,不過既然陳老您這麼看得起我,我現在也可以給您一個痛快話,您要不嫌棄,我就不推脫,將來得空,我一定會去金陵找您,跟您手下的戰士好好切磋交流一下。”
“好好好,這話痛快,我就喜歡你這性格,來,幹了,我老陳現在也跟小葉你放下句話,以後在江南四省這一畝三分地上,但凡你有事找我,只要不是違背黨性軍紀的事情,我老陳一定全力幫忙。”
四個人你敬我喝,氣氛愈來愈顯融洽,葉風僅有的一絲拘謹,也在這種融洽的氣氛中消失殆盡。
喝到酣處時,陳志東這個典型的東北漢子非要與葉風拜把子稱兄弟,兩個人之間相差近四十歲,葉風自然不好意思承情。
但陳志東卻一直強調道:“小葉啊,我知道你很快就會成爲天機閣的肱骨之一,是不是瞧不起老哥哥我了,我今天喝了不少酒,就跟你亮句話,天機閣的能耐確實很強很厲害,不過畢竟只有那麼幾個人,許多事情還得靠我們這些人民子弟兵,對付那些特殊存在自然是你們天機閣的人在行,可要論對付世俗當中的那些魍魎,還是要靠我們這些手裡有槍桿子的軍人,所以你認我做老哥,不虧啊。”
葉風還待拒絕,但蘇情卻悄悄在桌子下面捅了捅他的腿,點點頭,示意他答應下來。
到最後葉風也架不住陳志東的盛情,終是在蘇情和唐雷的見證下,跟陳志東拜了把子,成了忘年之交的幹兄弟。
唐雷在一旁呵笑道:“老陳啊,你說的好聽,可你的小心思卻瞞不過我,小葉可是先天之上超越武者的存在,以他的本事,對付一支普裝軍隊都應該不成問題,我看你名義上是要跟小葉做幹兄弟,實際上卻另有主意,你是想讓小葉給你當苦力,帶着你那幫兵伢子去執行那些極高難度的任務,對不對?”
陳志東訕笑道:“哪兒能啊?我可是真心實意把小葉當兄弟,你這個官場老油條就不要在這裡煽風點火了,你平時不帶兵,不打仗,咱倆說不到一塊去,喝酒喝酒,罰你三杯。”
幾個人又嘻笑幾句,四瓶白酒也已經見了底。
酒宴進入尾聲時,唐雷又向蘇情問道:“小蘇,你和小葉,打算什麼時候回京城?”
蘇情頓了一下,才道:“就這兩天吧,具體來說我是打算後天就回去的,這要看葉風的時間合不合適了,另外我和師叔還有件事情要做,這一兩天之內,是走不了的。”
“嗯?清音大師也來明珠了麼?小蘇你也是的,爲何現在才告訴我,清音大師既然來了,我是必須要去拜訪的,我看這樣吧,吃晚飯後,我就隨你一同回酒店,親自拜會一下清音大師。”
陳志東此時也收正臉色,附和道:“對對,要去,一定要去,整個天機閣裡的人,我最尊崇的就是清音大師了,尤其是我老婆和我孫女,簡直已經將清音大師視爲了菩薩一樣的人物,這些年來,要不是清音大師,我孫女恐怕早就死了,以前我數次去京城拜會她老人家,但是她都拒而不見,我知道她老人家生性淡泊,慈悲爲懷,後來也不好意思再去討饒她,現在她既然來了,我說什麼也不能錯過這次機會,老唐,一會兒出去,購置些禮物,我陪你一起去。”
葉風在旁聽到他們的對話,心中詫異,難道他們口中所說的那位清音大師,就是他之前在蘇情房間中見到的那位蒙着面紗的師叔不成?
可不論是體態氣質還是說話聲調,蘇情的那位師叔都與少女無異,爲什麼到了陳志東口中,就成了一位老人家了呢?
難道她與蘇情的師父清遠大師一樣,都是已經活了數百年的華國古代修真門派傳人不成?
通過唐雷和陳志東的話,也讓葉風對那位只有半面之緣的清音大師起了好奇心。
唐雷此時又問道:“小蘇,你剛纔說你和清音大師還有件事事情要處理,究竟是何事?要不要我和老陳幫忙?”
“那倒不用,其實也不是什麼急切之事,只是受我師父所託,要帶一個人一同返回京城,這個人是我師父的一位故友,他在前些日子明珠雨夜連環兇殺案當中被一個邪修所傷,身中陰毒,雖然已經服下了我師父煉製的續命丹,暫時保住了命,不過根毒未除,隨時會有生命之危,必須要讓我師父或者我兩位師叔通過持續數日的真元療傷之後,才能根毒盡除,我師父最近雜事纏身,不能及時趕赴明珠,所以只能委託我和師叔將其帶回京城總部之後,再由我師父和師叔他們相繼替換,持續用真元爲其驅毒,才能讓他徹底恢復健康。”
唐雷聽到這裡,拍了下腿,道:“我知道了,你和清音大師要帶走的那個人,是不是就是顧氏集團的總裁,顧正陽。”
蘇情點頭道:“沒錯,就是他。”(未完待續)